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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道很多事情,被藏在黑暗之中的秘密。”
“好,本王帮你。”
没有什么比慕容策的身世可容易推倒他了吧!绝无翻身的机会。
慕容央严下午前往宫中寻了上古广揽,那时上古广揽正坐在桌前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呢喃着。
“母妃。”
闻声的上古广揽微惊,抬首时满眼清泪,竟是千般让人心疼。见是慕容央严又立刻回首拿起绢帕擦掉眼泪,道“严儿,你何时来的?”
慕容央严很少见上古广揽掉眼泪,在他印象之中,上古广揽是一位面若桃花眉目轻浅的婉约女子,手工细活都不错,身上若有若无散着淡淡的桃花香,她这个人似乎也是因为总是笼着桃花的哀色。他曾问她身上那桃香从何而来,她只道:与生俱来。
今日,见他落泪,不解“母妃这是为何哭泣?”
上古广揽摇头,将檀木盒放置在旁边,才道“只是想起过去一些事情,忍不住惆怅。对了,严儿,你……未去你父皇那?怎来了这里?”
慕容央严道“父皇近日心情不好,尤其是今日在朝堂上对太子大发雷霆,严词训责。此刻定是在御翔殿内办事。”
“你们这些做孩儿的总是不让你们父皇省心”上古广揽道“一个比一个更让他不满。倒是严儿你,长久在外,竟惹皇上宠爱。”
“孩儿如此,正是受母妃之幸。”慕容央严笑道,视线瞥向那个檀木盒“这盒子里装的何物?”
上古广揽微惊,伸手取过,将之打开,露出一只桃色发簪,簪头是一朵桃花,仔细看,其实是一朵桃花藏匿其中。
“母妃为王妃准备的?”
上古广揽道“此物名为上古桃花簪,是上古家族世世代代遗传之物,这一代,母妃是独子,簪子便到了母妃这里。只待母妃儿媳出现,放会赠他。”
“那孩儿可得快些成家。”
“嗯。”这桃花簪,终究是属于我的孩儿的。
“对了,母妃,父皇素日最听你劝说,此次太子位一事着实伤他心神,母妃不妨过去劝说一番。”
“如何劝说?”
“听朝臣说太子乃仁君也,故而留其位乃大智。我等手足尽心扶持他。”
“严儿之意是,想让太子免去罢黜之罚?”
“是。”
“此事,待我斟酌斟酌几番。”
“好。”
上古广揽将檀盒收好,与素闲说了几句,准备去御翔殿看看慕容熬到底如何。
半途,一品红与枕玄迎面而来,她笑若一朵毒花,嗜血的让人不寒而栗。
上古广揽更是怕她,想躲过去却已来不及,只得上前迎去。
“帘妃妹妹这是要去何处啊?嫌少见你出月和宫呢?”
上古广揽道“臣妾听闻皇上心情不好,欲过去探望。皇后娘娘有礼了。”
一品红道“本宫看你还是莫要去了,诺妃正在那边伺候。这男人啊!喜新厌旧的很啊!当面对你说几句好话,转个身,又是别的暖玉在怀的……帘妃妹妹与皇上情深二十多年,早该厌倦了。何况,诺妃比你年轻多了。”
上古广揽抿唇,她知君王无情寡意,多年受他宠爱如今人老珠黄不得宠爱也无遗憾的,只是,当他人提及时,忍不住的还是一片惆怅和失落。自打诺妃入宫以来,慕容熬来她那的次数也少了不少,纵使相靠时山盟海誓,也得不得怀疑此情可如黄昏。只是,她自亡国亡家后,再无什么奢侈或是过多的希望,能留住的便留住,留不住的任之而去。待慕容熬也是如此而已。“皇后说的极是。”
一品红笑意阴深却风姿百态压过满园艳色,那一身红袍绝对是天下再无人能穿出她那般的气质、妖娆、邪魅。
“觉得对,就莫再往皇上那靠了。另外,你若真是聪明,就规矩识相一点。栗王方才找过你对吗?”
上古广揽微惊。
“他让你做的事情统统不许去做,”一品红含笑抬起上古广揽的下颚,用拇指细细磨着细腻的肌肤,饶是岁月荏苒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若三月桃花般的轻浅,也许这与她的身世息息相关,可就是这个女子给了自己太多厄运,想到这,她恨不得掐死这个人“若是违背了,下一个林昭就是你。”
上古广揽最是畏惧一品红,多年如此,尤其在知道有些事情之后更害怕,她不敢反抗、不敢违背“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儿,我什么都听你的。严儿让我劝说皇上让莫罢黜太子,这件事情,我也不做了,行吗?”
“很好。”一品红满意的撤回手拂袖转身,洒落满身绝代倾国之艳“早些回月和宫吧!桃花最是怕风了。”
看着一品红走远,素闲担忧的上前扶住上古广揽的身子,道“娘娘,这皇后欺负你多年了……若是再让她如此,只怕娘娘这一世都得由她做主。”
“能若何?”上古广揽哀叹“她是皇后,手握大权。”
“娘娘。”
“回宫。”
***
慕容策负手立在弄堂外,从侧门看着里面的三人,恭苏也在身侧。
“告诉司徒胤,三日后,带玉清风去普陀山,我要亲手调/教他。”
“王爷,这种事情何不让司徒代为调/教,太子位一事,肯定又会波及许久。”
看着夜灵犀给玉清风偷偷塞纸条的慕容策眼神微微一变,变换时,里面竟是鬼魅的血色“我若不亲自调/教他,在王府,他只是废物。”
听得这话,恭苏渐渐明白过来“王爷是担心司徒过于温和,无法让玉清风变成真正的杀手。”
“嗯。走。”
慕容策转身时,玉清风刚刚看来,那时阳光明媚从院子里的桃花树上洒落,许多都落在慕容策身上,转身一一幕恍然有种遇仙之感。桃花轻浅,阳光如玉,竟洒落在他一人身上……那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真是煜王吗?
夜灵犀瞧他看向外面,疑惑的看去,没瞅见什么,又回头继续乱写乱画,完全没把上面宁忻说的话记在脑子里。
“王爷,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今晚便可行事。”南宫碟道。
“很好。找到替代者了吗?”
“人已找到,身材与玉清风相差无几,若在大火之中焚烧之后,便是玉清风生母也认不出是否真是他。”
慕容策点头。
太子1父子
自玉清风消失在玉府后不久浣烛和壁沫便通告了玉连觉,那玉连觉以为他又闹脾气跑出去,怎知迟迟不归也没个身影,顿时坐不住了。赶紧让人找,这都二日也不见人,急得他头发白了许多,玉清境也没停下四处打听,只是他没见过自己的弟弟不知他长什么模样,只能凭浣烛的描述去找,依旧是杳无音讯,放佛这个人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当夜玉连觉坐在屋子里叹气,颖娥见了,煞是不悦“老爷,那玉清风本就不是玉家人,弄他回来作甚啊?你看看,隔三差五的气你一回,他这是要气死你才可。”
玉连觉扶额说道“夫人,你就安静片刻如何?清风好歹也是你师姐的孩子……”
颖娥脸色一变,不喜的说道“那又如何?她欺我在先,我为何要善待玉清风?我看,等把人找到后,把他送回若蘭山去让他师父管。”
“你……”玉连觉被颖娥这话弄的有些后悔当年所为,竟也娶了她“灵儿待你千般仁义,你说你不想自己的孩儿是庶子,她将四个月的孩子打掉……若无她成全,你如今怎是玉府夫人?她走时,求你看在同门的情份上待清风归门好好待他。可你,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被恼的颖娥撕破脸皮,起身说道“你就是记着她……人死了这么多年,还念着她呢?什么师姐?什么同门?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可你却明媒正娶了她……仁义……好个仁义!老爷,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不送走玉清风,我自己把他弄走,可要是伤到了他或是出了意外可别怪我颖娥心狠手辣。”
“只要我玉连觉没死,你休想将清风送走。”玉连觉起身驳道。他软弱多年了,看着白灵扇渐渐病死也没吭声,如今,他真是受够了。
颖娥讽刺一笑“怎么?玉大人是想作主了吗?”
“我本就是玉府之主。”
那玉清境过来就听见他们在吵闹,头痛的过去将颖娥拉开,好声说道“娘,爹如今为了清风十分伤神,你少说几句,如何?”
颖娥怒视玉清境“玉府没有玉清风的一席之地,你再为他说话,我照逐你不误。”
“娘。”
“自白灵扇病死,玉府就只有我颖娥这一位夫人,只有清境和清城。玉清风算什么东西?”
玉连觉怒道“你不配做玉夫人……”
“难道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