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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慌,最后甚至变成了毫无目的的,狂乱的奔跑!
他在哪……他到底在哪!?
清瘦的女人穿着一袭黑裙像是道魅影在整个酒店内漫无章法的乱窜,她赤着脚疯狂得寻找着什么。整个人犹如魔障了一般脸色越来越苍白,仿佛是下一秒就能崩溃。
如果他不在的话……如果他已经受伤……如果……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
然后,在她心底最后那道防线变得越来越脆弱的时刻,已经逐渐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立刻出现了心里牵挂的身影!
漆黑的西服沿着青年削瘦英挺的身躯紧密贴合,精致的袖口和衣领都纹着繁复的花样,那是一个很古老的家徽,看上去沉淀了不少岁月的积累。沢田纲吉浅棕的发色被夜风吹得隐隐可动,半边侧脸堙没在阴影中,原本澄澈纯净的棕眸被刘海遮住让人无法窥探他的表情。
他站在那里,侧身面对雨宫唯无声沉默,手里还握着一杯刚刚倒满的香槟,骨节分明的手指中央分明戴着一枚精巧复杂的戒指。
那是……
无意探究这些细节,雨宫唯松了口气,原本挤压在胸口满满的沉郁和痛苦在见到他之后立刻烟消云散。她站在不远处的门口弯腰扶着门框气喘吁吁,脚底因为长时间裸丨露在夜风中的奔跑已经变得冰凉,被汗水濡湿的额心浸透冷风从骨子里都生出森森冷意般——她却无暇顾及,眼里只有那道欣长笔直的背影。
“……原来……你在这……太好了……”
她缓缓低下头,嘴唇微微颤抖着说出不连贯的话,眼眶骤然发热涌出一片清润的泪水。心里瞬间的欣喜冲散之前的快要将她击垮的绝望,大悲大喜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好了,你还活着。
她又抬头,见青年身上完好如初毫发无损,记得之前明明亲眼看到他中了枪弹此时却没有半点伤口。莫非……已经包扎好了?
“你已经……没事了吗?”
嗫嚅半晌,她擦了擦眼睛沙哑着嗓子问出第一句话。
然而对面的人却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倒不如说,他根本没有反应。
宛如没有听到她低语的声音般端起香槟送入唇边,薄唇沿着酒杯缓缓将那澄净漂亮的液体倒入口中。漂亮的喉结一上一下得滚动,他的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好似上流社会的贵族绅士。
有点不对劲。
雨宫唯皱皱眉,试着走进了他,葱白的指尖攥紧裙摆直到离他稍近的距离之后才停止。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心翼翼得抬起眼,“沢田?你……还好吗?”
沢田纲吉不为所动,依然把玩着手里精巧的玻璃杯,嘴角若有若无得挂着浅浅的笑意——那个笑容……和平常似乎有些不一样。
“……沢田?”
他究竟怎么了?
内心忽然染上几分烦躁,心里对他的担忧被无视得彻底干净,前一秒还担心得几近崩溃,饶是雨宫唯也难得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既然他不打算回答,那自己也没必要过问。
索性深吸了口气,赌气性转身就走,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全然没有之前的焦虑。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离开这里……!”
不知何时忽然靠近的温度贴紧她的身躯,纤细的手腕被狠狠攥在手里,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皱眉挣扎却无法撼动半分。她偏头,视线内只能看到青年软软的棕发遮挡住视线。
“啪嗒!”
夜风乍起,原本被沢田纲吉握住的玻璃杯霎时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吓得她忍不住哆嗦,碎裂的玻璃滚落一地,冷冷得折射着窗外清透的银光。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沢田纲吉,你这是干什么?”雨宫唯微微侧身,清冷的侧脸被月光勾勒得精致漂亮,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她垂眸,压下心慌试着晃了晃手腕,“先放开我。”
“……”
“……猎物,找到了。”
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从青年嘴里流出,雨宫唯一怔,不可置信得抬头望去。
原本温润的棕眸不知何时被一片灰蒙蒙的暗黄所代替,毫无焦距的瞳孔迸发出冷冷的寒光令她头皮发紧。他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得望着怀里的雨宫唯,紧绷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看的她骤然失声,整个人犹如坠落冰窖。
他是沢田纲吉……?
不,不对。
几乎是瞬间的否认,那个温柔到骨子里,说话声音都泛着柔和馨香的男人,怎么会用这么陌生又冰冷的目光看着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是寂静无人的酒店,还是陌生冰冷的男人?雨宫唯大脑一时间无法认清现状甚至觉得大约是自己出现幻觉……又或者,从一开始的一切都是幻觉?
“沢田……?你到底怎么了。”她死死盯着他,希望能从男人的表情里得到答案。
“……”他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涣散的瞳孔始终落到她的面孔上。
“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的话,”她咬了咬唇,打量着之前还喷血现在却光洁如初的胸口,白衬衫一尘不染仿佛之前的场景只是自己错觉,“就请你放开我,我还有事要马上回日本。没时间和你玩游戏。”
沢田纲吉垂头,半晌低低吐出两个字,“……不行。”
“……什么?”
“……不行……不能……让你……走……”
断断续续的音节被打散了般从他嘴里冒出,完全不像是出于自己的意识而吐出口反倒是……宛如牵线的木偶被控制着开口。
控制……?
雨宫唯一个激灵,对这个词反应颇大,身体几乎是立刻就产生了反应,瑟瑟发抖着企图挣开他的桎梏——却始终无用。对方牢牢地把她箍在怀里像是要揉进身体般,是她根本就无法挣脱的。
“沢田纲吉……你疯了么!快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受不了得喊出声,后者微微顿了一下,暗黄的双眸浮动些许茫然。
做……什么……?
他想……对她……做什么?
隐隐叫嚣的声音快要淹没了仅存的意志,沢田纲吉缓缓眨了眨不复清明的棕眸,最终低下头,轻轻吻上女人光滑的脖颈。
“……想要……你……”
雨宫唯蓦地瞪大眼。
……
……
……
“超死气?”reborn斜睨着来人,视线落到手中薄薄的一张纸上,“这就是你说的,奥德里奇一直在研究的特殊弹?既然这样那对我们而言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Kufufufu……连你也这么想啊,阿尔克巴雷诺,”六道骸优雅得端起咖啡递到唇边,“如果仅仅是简单的死气弹确实不会构成威胁,我也没必要大费周折得去侦察这些东西,但接下来我要说的并非是之前使用过的,普通意义上的死气弹。”
“超死气状态下确实会激发人心底的觉悟,譬如像彭格列的死气化状态,但是一个人的觉悟并非是无限开发的存在,超死气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大对人心的控制度,艾利托拉涅欧以前曾经研究过将附身弹和死气弹合二为一最终让人激发出最强状态为自己所用,结果最终却失败。”提到幼年时留下阴影的家族六道骸脸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却依然继续开口解释,“正因如此,实验的重点才会转移到了死气弹的研究上。”
“那么,你先前认为奥德里奇和艾斯托拉涅欧曾经有联系,现在又得到了不少特殊弹的制作图和研究人员,所以他们想继续延续艾斯托拉涅欧的实验?”
这个话题引起了reborn的兴趣,他伸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若有所思,“既然这样,超死气弹一旦被研发成功会是什么结果?”
“严格意义上来说和死气弹并没什么区别,”六道骸双手交叠在下巴处,嘴角勾着淡淡的嘲讽,“但在超出限度的情况下去激发人心底的觉悟,后果便是将一些不需要的东西也一并牵出来。”
“譬如欲望。”
Reborn蹙眉,“欲望?”
“死气化之下,人被自己完全释放的觉悟所支配引发出身体的最佳状态,这个时候会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相比较于感情,理智支配身体的比例不断加大。但……如果是欲望的话,”原本侃侃而谈的男人站起身,宝石蓝的长发顺着划出优雅的弧度,他掏出领一叠资料扔过去,“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无意识,无理性,任凭心底最真实的欲望支配着自己行使身体权力。”
“运气好的话可能会有不错的结果,运气不好的话……”
“只会让人成为被控制的武器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