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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庆捏紧纸条,行一礼,便慢慢退出了御书房。
杨广望着杨元庆走远,他又从桌上拾起帐本,仔细看了几页,恨得他咬牙切齿,“宇文述,你到底要让联忍你到几时?”
他将帐本放进了自己一只专放绝密文书的抽屉里锁好,这一次就算是警告,宇文述若不知收敛,自己绝不轻饶。
杨元庆走出禁宫,在应天门前翻身上马,向端门外奔去,他心中却想着杨广给他写的纸条,等不及到端门,他便找到一处僻静无人之地,打开了杨广写给他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密查齐王死……士”杨元庆一拍自己额头,他明白了,这才是杨广要自己陪同他南巡的真正原因。
太子病信传出,捧齐王之大臣如过江之鲫,有明捧,有暗奉,让杨广一时难找可信任之人,最后他竟然看中自己,他知道自己和齐王素有仇怨,又和太子关系极好,所以这件事他才会信任自己。
杨元庆沉思片刻,早知道昨晚那帮人留下一两个活口多好,现在要让他查齐王死士,他一时也没有头绪,好在杨广没有给他规定时限,他可以慢慢查此事。
杨元庆看了看天色,天才刚刚大亮,还来得及去给祖父扫墓。
应天门大街两边都是朝廷的各个官衙……一栋栋巨大的建筑物与势宏伟,原池还有各卫的军衙,也有占地颇大的军营,这里便是大隋王朝的中央朝廷所在。
大大小小的官员在街上匆匆赶路,急着回衙门,也有不少是从地方初次进京的官员,一脸茫然,四处打听自己要找的部门所在,不时一辆轻便马车飞驰而来,这是送文书的马车,大臣们纷纷闪开。
杨元庆放慢马速,唯恐马速太快冲撞了路人。
“1元庆!”
身后忽然有人喊他,声音颇为惊喜,杨元庆一回头,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人,正向他招手,其中一人黑瘦健壮,年过五旬,正是长孙晟,而另一人四十出头,身材高胖……皮肤略白,留三缕黑须,却是他两年前在咸阳酒肆见过的李渊。
长孙晟和李渊是世交,父辈还是结拜兄弟……此外长孙晟还是李渊之子李世民的师傅,两人关系极好,长孙晟现任武卫将军兼突厥使,是杨广极为信任之人,因为年纪渐大,这几年一直在京中,没有再出使草原。
李渊是新授荥阳太守,赴京述职……准备去荥阳赴任……今天是来吏部办理赴任手续。
杨元庆连忙上前行礼……“长孔将军,李使君好久不见了……”
长刹鬣对杨元庆极为欣赏,他知道圣上准备把杨元庆培养成为自己的接班人,主管对突厥事务,对圣上这个决定,他是非常赞同,他亲眼目睹杨元庆成长……知道杨元庆和突厥人关系很深,他出任突厥使确实是最为适合。
长孙晟笑问:“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罚回来,给祖父奔丧。”
“唉!”
长孙晟叹息一声道:“杨司徒去世是朝廷的一大损失……大臣都痛感惋惜大隋朝廷俨如失去一根脊粱……”
长孙晟又对杨元庆道:“你却很有出息,有你这样的孙子,你祖父在九泉下也可以瞑目了。
杨元庆默默点头,他忽然发现长孙晟从前白了一半的头发居然大半又变黑了,气色也比从年好了很多,便笑问道:“长孙将军的气色好像比从前红润了一些也变得年轻了……”
“是么?”
长孙晟摸摸自己的脸,呵呵笑了起来,指了指李渊道:‘1年初在李太守家里,我遇到一个道士,他给我开了一副方子,我吃了大半年感觉不错……”
李渊也捋须笑道:“这个道士确实不错,居然治好了我儿责霸的弱疾这两年变得强壮起来……”
杨元庆心中觉得有些奇怪,李玄霸胎中带来的弱疾能被治好吗?这个道士是何许人?
“不知那道士叫什么名字?”
“姓孙名思姨……”
原来是他,杨元庆久闻其大名,恐怕也只有他能治好李玄霸的病,莫非此人就是李玄霸的师傅?所谓紫阳真人。
“怎么,贤侄认识此人?”李渊见杨元庆若有所思,便问道。
“只听说过他的名字,却未见过。”
李渊也不再提剁思邈之事,又对杨元庆拱手笑道:“贤侄,上次咸阳匆匆一见,也没有细谈,贤侄有空能否到我府中一叙?”
虽然杨元庆和杨家决裂之事早已经传遍朝廷,却真没几人把件事放在心上,大家都很现实,杨“庆年纪轻轻便被圣上任命为丰州总管,五原郡太守,手握实权,而且有乐平公主的后台,杨家把这样的俊才丢掉,那是他们的短视。
至少李渊是这样认为,他很想让自己的孩子和杨元庆多交往,这对他们入仕会多一点机会。
长孙晟明白李渊的心思,便微微笑道:“不用去你府第,你府中那些繁琐的礼节要把我们这些出身边塞的人累死,明天我们不是要出猎吗?让元庆也参加不就行了……”
李渊暗骂自己的糊涂,连忙笑道:“贤侄,明天我们几家关系密切的大臣家里组织去郊外行猎,不如你也一起去,如何?”
杨元庆马上要去墓前祭祀自己的祖父,刚刚祭扫完自己的祖父,就立刻去行猎,似乎不妥,他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长孙晟明白杨元庆的心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笑道:“打猎不是为了游玩,也是一和人脉交际,有不少年轻才俊也要参加,还有名门淑女,这对你都有好处,你祖父若灵下有知,不会怪你,另外还有我的两叮,徒弟,世民和牙,吉都想见见你,还有玄霸,习武两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比当年你差,怎么样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杨元庆想到了李渊的几个儿子,便点点头答应了,“好吧!明天一早,我来长孙将耸府上。”
“那我们说定了,明天卯时正,在我府门前汇合,我们两家的府上都在正平坊在坊内一问便知……”
第十八章 尔虞我诈
今天宇文述父子三人都借口病假没有上朝,铁铺出事,使他们父子三人都陷入一和恐惧之中。
“啪!……宇文述狠狠一记耳光抽在长子宇文化及脸上,他随即转身又是一记耳光抽在次子宇文智及脸上,将兄弟二人打得低下了头。
宇文述指着两个儿子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蠢货,我非要被你们害死不可,我宇文述的一世英名,非要毁在你们两个蠢货的手上。
宇文化及被打得几乎晕倒,他摸着火辣辣的脸,心中大恨,成功了功劳是他自己的,出事了,责任就是儿子的,一世英名,呸!
心中虽然大恨,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狠狠咬一下嘴唇道:“当初我去调查杨元庆之事,是父亲同意的,现在怎么能怪我?”
“我是说杨元庆之事吗?我是说生铁,你这个蠢货,谁要你去卖生铁给突厥,当初我就觉得不妥,你却置若罔闻,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宇文述更加怒火高炽,他伸手还要再打,宇文化及一下子跪在父亲面前,带着哭腔求道:“父亲,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死孩儿也没有用,我们冷静下来,想想对策吧!”
宇文述无力地坐了下来,是啊,事情已经发生,打死儿子也没有用,关键是要想对策。
宇文述今天没有上早朝,他听到丰都市铁铺出事的消息,便急忙赶去,铁铺已经被县衙控制住了,铁铺管事和几名伙计全部被杀,使他又惊又怒,同时又充满了担忧。
他没有找到那本秘密帐,不知是他的执事藏起来了,还是被人搜走,如果这本帐被圣上看到,后果将不堪设想。
更让他愤怒的是……到现在也查不出夜袭铁铺究竟是何人所为?
他第一个想到是杨元庆,但觉得又有点不对劲,自己并没有对杨牙谈下手,杨元庆也没有报复自己的理由,再说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走私生铁之事。
而且杨元庆的红锈茶庄在昨晚也同样遭到了袭击,洛阳县令私下告诉他,袭击红锈茶庄的人,后肩都有一朵墨莲花,这便使宇文述一下子想到了齐王,难道智及的借刀杀人之计有了效果,齐王真的对杨元庆动手了吗?
宇文家向突厥走私生铁之事具体是由宇文化及负责,最早走私生铁的建议也是宇文化及提出,铁铺掌柜是他的心腹幕僚……眼看走私生铁之事可能会泄露……后果严重,宇文述对儿子又恨又气,却又无计可施。
这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