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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往死里打!”
醉汉终于清醒了些,却也搞不清状况,一面在男人身上拱着,一面胡乱道:“欧、欧阳,打!打他们!”
男人扶着他不让他掉下去,看着四面八方渐渐汇集的人群,喉头滚了滚,悄悄地往身后一张桌子附近挪动,“打你妹……”
“嗯?我妹?我哪有妹——”
“快跑!”男人不等他说完,猛地抓起桌上的酒瓶朝对面扔去,同时将桌子一掀,哗啦啦一片玻璃碎裂的脆响中,他果断地拖了人转身就跑,四周人群一阵惊呼,骚乱迅速扩散,尖叫怒骂中夹杂着几声怒吼,“给我抓住他们!我要宰了他!”
远离骚乱的某个角落,四个男人围坐一处,端着果汁看着热闹,突然有人幽幽叹了口气,“这死狐狸,演技居然这么好……”
另有人站了起来,将果汁一口饮尽,转身往大门外走,“行了,咱们也该干活了。”
有人手忙脚乱地将一大块西瓜塞进嘴里,“诶诶来了,等等!”
“虎子你快些,误了事小心那耗子拿你练准头!”
“来了来了!该死的,凭什么他们又放假啊,这不公平……”
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文件,三台电脑联机工作着,蒋平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的敲打着键盘,连身后白锦堂推门而入也没有发觉。
“怎么样了?”
蒋平抬了抬眼睛,没回头,“一切顺利,很快就好了,你那边呢?”
“人都抓回来了,审着呢,面具正在做。”白锦堂走过来拉了凳子坐下,“那帮小子太心黑手狠了,让他们抓个人,结果把人给打得……啧啧,”随手将桌上的文件拿过来,挑了挑眉,明显的幸灾乐祸,“还好没伤到脸,不然面目扫描都没法做。”
“他们这就是典型的精力过剩,在包黑手下给憋的,”蒋平一耸肩,敲下回车键,一旁的打印机开始唰唰的运转起来,椅子一转转向白锦堂,“时间能确定,地方也已经找到了,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白锦堂眸色微暗,将手中文件放下,却是神情淡淡看不出表情,“不是说过了么。”
蒋平皱眉,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凝重萧杀,“你真打算让小五和展昭去?”
“为什么不?”
“可你明知——”
“我当然知道危险可他们必须去这是他们的责任!”白锦堂猛地抬高了音量,手中的文件被狠狠攥紧,“他们足够优秀有足够的能力,于公于私都是最好的人选。若让别人去冒险,那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他们凭什么享清闲,就因为是我弟弟?”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深深吸了一口气,沉沉开口,“这是对旁人的不公平,更是对他们的侮辱!”
蒋平被他一时气势所摄,怔了半晌都没说出话来。白锦堂见他模样,平复了一下心情,敛眉一叹,有些无奈,又有些苦涩,“我又何尝愿意,我又如何不担心?可是、可是……总得有个了结啊……”
蒋平见状心中也不禁一阵苦涩,想起他第一次看见白玉堂时,被江宁牵着带进门里,小小的身子在他们这么多人面前是那么单薄又无助。这么多年,蒋平一直乐颠颠地陪着他哄着他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乐颠颠地由着他闯祸胡闹顺带煽风点火直到成为如今这人见人怕的魔星……他清楚他所肩负的责任,所以才更加不舍。
“好吧好吧,你总是有道理。”狠狠一甩头,蒋平咬着牙转回去盯着屏幕,“我要继续干活儿了,给臭小子把路铺平,要是还有什么磕碰那就是他自己不中用不关我事了!”
白锦堂听着他这赌气一般的话语,满腔的阴郁似也散了些,低低笑了一声,放松身子仰头靠在椅背上看向天花板,不再说话。
12月的时候,襄阳还不算太冷,白玉堂靠在窗口,额发被吹得有些乱了,面颊也一片冰凉,但他仍没有挪地方的意思,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繁华似锦,桃花眼里有难得的愣怔和空茫。
这里是襄阳某座高楼的顶层,是军方在襄阳的一处秘密据点,自他们从训练营过来,这里就成为了他们的驻地,来的目的不是别的,正式为了他们的期末测试,也就是——“玉堂?”身后的门被推开,方唤了一声,紧接着脚步就急了起来,“开窗做什么,风这样大!”一把将窗户关上,展昭皱眉看着这任性的家伙,“这都入冬了还吹风,想感冒么?”
白玉堂将思绪自遥远而不知名的地方缓缓抽回,听着熟悉的声音,瞥了他一眼,抬手搓了搓被吹得不剩一丝温度的脸颊,皱了皱鼻子,“当我是什么啊,一点风都吹不得?”白眼一翻,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转身就要走,“不过是吹着爽利罢了,又不是女人,还伤春悲秋么?”
话音落时他的脚步刚刚迈出,还没落地就被人拦腰揽住抱个满怀,一赧一恼,抬肘就往他胸口砸去,“做什么!”
语气虽凶,手上却是没什么力气,展昭一点没客气地收紧臂膀,下巴搁在他肩头,偏头与他脸颊相贴,“还说没事,这么凉。”又扒拉扒拉把冰凉冰凉的耗子爪握在手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一个人憋着。”
白玉堂一怔,一时没防备被他偷着在脸颊上啄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耳畔微沉的声音响起,“我们的父母不会愿意看到这仇恨成为枷锁,你别想那么多,很快就要结束了。”
展昭的声音和他人一样让人觉得温暖,似一股热流流入心底,整个人都暖了起来。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浅浅一笑——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啊,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单凭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于身上散发的气息就能察觉出那一腔兜转心思里所有的细枝末节,可是,即使这样,还是忍不住想说——“……笨猫。”
“我笨?”尾音上扬地反问一句,黑猫甩着尾巴开始舔爪子,“总比你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不肯说好,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吹一下午的风?”
“你不是来了么,”小小声地嘟囔一句,暗自庆幸身后的人看不见自己偷偷扬起的唇角,“诶对,找我什么事儿?”
“啊,不说都忘了,是——”
话到一半门就被人撞开,赵虎一头闯了进来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小白啊头儿叫你呢你怎么还——啊!”一声闻者惊心的惨叫,门被仓皇砸上,赵虎几乎是逃命似的跑了出去,走廊上还传来几声呼喝,“喂虎子你什么毛病!看着点路别撞人啊!”
“哐啷!”
“砰!”
“哗啦!”
“老子刚刚泡好的咖啡!虎子你是见到鬼了么疯跑什么!”
走廊,就这么再一次地热闹起来。
而被他远远逃离的房间之中,白玉堂懒洋洋地抬了抬眼,一脸的无辜,“我做什么了么?”
展昭有些不舍地放开了双臂,无所谓地一耸肩,“不知道,我也没干什么啊,”退了一步拉开点距离,“走吧,白老大叫我们开会呢。”
白玉堂点了点头,走到床头把手机拿上揣进兜里,展昭已经打开了房门,两人一起离开了。
会议室里有张椭圆形的大桌,四周坐满了人,粗略看去大约二十几人,都是和展白一起从训练营过来精英,欧阳春、智化、王朝四人和丁家兄弟等几个熟悉的人都在其中,正三三两两地低声说笑,白锦堂坐在最前面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他俩进到会议室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虽说明显是所有人都到了等着他们,可这两位明显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好意思,即使白锦堂抬头看过来的目光都要把他俩盯成筛子了,他俩也一样能面不改色地照单全收并且就地满血复活。
唯一让他们觉得奇怪的就是赵虎,五大三粗的一汉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一见他们就没了声音而且缩头缩脑怕得要命的模样?活像干了坏事被人找上门来要灭口似的,真是莫名其妙……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坐下,就听白锦堂清了清嗓子,“以后开会最好快点来,让大家等着像什么样子!”
白玉堂翻个白眼不理他,展昭在一旁笑得一脸的温良无害,“是,知道了。”
“嗯,记住就好,下不为例。”把那些想打人的念头按下去,白锦堂脸色一肃,手指在桌上不轻不重的一扣,“好了,今天叫你们来是做什么的,你们都清楚吧。”
随着话音落下,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霎时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