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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他应该一会儿也要过来,你自己想想怎么说。”
“这样啊……”白玉堂对几个哥哥都各有招数,胡乱混赖着也就过去了,唯独对着二哥是敬重得紧,素来不会放肆,眨眨眼睛,想了想看向展昭,“猫,别打了,过来。”
右手一把抓住徐庆打过来的手腕,轻轻一带,左手立起做出个停战的手势,展昭转头看过来,“怎么?”
白玉堂微微拧眉还在纠结如何组织语言,徐庆已经老大不满地叫了起来,“小五你咋了,难得遇到一个能和我打的,你怎么,舍不得啊?”
白玉堂懒洋洋瞥他一眼,“他身上有伤,我就是舍不得了你怎么着吧?”顿了顿,“等好了随你们怎么打,我也奉陪到底!”
“你要陪什么?”低沉男声从门口传来,“身子还没好透就想着这些,给我老实点哪儿也别想去!”
这声音一出,屋里就是一片安静,徐庆转头打了个招呼,“二哥。”蒋平也从椅子上站起,嘿嘿一笑,“二哥来了啊。”
来者约三十上下,正是最壮年有为的时候,比起卢方的老实敦厚,徐庆的粗犷豪爽,蒋平的精明干瘦,这人显得要稳重威严得多,让人不敢放肆,正是五人中的老二,韩彰。
展昭目光一扫,就知道这人不能混过去了,余光一扫白玉堂安静的模样,不着痕迹地站直了身子,目光直直地迎上去,没有丝毫退缩。
韩彰的目光自他身上扫过,然后视若无睹,对徐庆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看向蒋平,道:“白老大不是找你么,干活儿去吧。”
蒋平乖觉,立刻点头嘿嘿笑开,一面走过来一面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地抱怨,“哎呀,瞧我这苦命的哦,”走到韩彰身边的时候一挤眼睛,往展昭的方向一耸眉毛,那意思似是示意他悠着点,可韩彰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立时把他看得一噤,连忙转头打个哈哈,“三哥,走了走了,还愣着干嘛呢?”
徐庆“诶”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蒋平一拉,直到出了门听到门“砰”的一声合上才反应过来,“我们出来干嘛?”
废话,不出来还在那儿当炮灰啊!蒋平暗暗翻了个白眼,没打算跟这家伙说这么多,念头一转,便道:“我要去军区找白老大办事,你去不?”
“去啊,干嘛不去,小五好好的伤不重,又有那猫陪,”他将蒋平肩膀一捞,两人勾着就往外走,“我才不想闻医院这味儿,小时候陪小五都陪出心理阴影来了,诶对了,干娘和老爷子什么时候来啊?”
“谁知道呢,反正没咱的事儿,等着看戏就是了。”
“说的也是,诶你说这次这么大事儿小五能过关么?”
“有什么不能的,凭他那性子认准了事儿的还有改的?再说那只猫明显也不是吃素的嘛……”
“好像也是啊……”声音渐渐远去,夹杂着几声幸灾乐祸啊不对,是兄弟友爱的低笑,徐庆与蒋平两人身材对比强烈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尽头。
而病房里的气氛,显然就不那么轻松了。
白玉堂靠坐在床上,也不看自家二哥,只安安静静地垂着眼睛装可怜;展昭挺直脊背凛然清傲,准备着一场耗子保卫战;而韩彰则看都不看展昭一眼,直直地盯着床上的白玉堂,眸中神色变幻,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气氛就这么诡异地僵持住了。
展昭目光一扫,心知这事麻烦,但他也绝不是畏手畏脚害怕麻烦的人,眉头一扬,清咳一声,“是,韩先生么?”
韩彰没有理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是抬脚往前,走到白玉堂床边椅子上坐下,沉着脸看着自家小弟,哼了一声,“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怎么,不敢出声儿了?”
白玉堂抬眼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嘴巴一扁,软软地唤,“二哥……”
韩彰仔细看他,只见他面容微白,平日里最是神采飞扬的眼睛也略显无力,只有这脸蛋还是一如既往地祸国殃民——又是一皱眉,暗暗瞥了展昭一眼,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心里哼了一声,只作不知,伸手在白玉堂脑袋上一拍,揉了揉,无奈长叹,“你啊你……不让嫂子们灌药就不舒坦是不是,小时候还没喝够?”
“哪儿能啊……”白玉堂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解释着,“这不是特殊情况么,能避免的话我也不想啊,何必自己找罪受……”眼见得韩彰神情似有缓和,白玉堂连忙龇牙一笑,看得韩彰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拧着眉一脸纠结地不说话。而白玉堂则一边看着他,一边伸手朝后抓了抓,展昭见状很适时地递上自己爪子,白玉堂也不回头,只这么将他一拉,抬眼看着自家二哥,有些怯怯,“呐,二哥,这是、这是猫儿……”
因体虚而苍白的脸色却因这话而微微泛红,韩彰看了他一眼,抬眼看向站在病床另一边的展昭——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凛傲如松,坚韧如竹——这是看到他的人很容易想到的一串形容词,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韩彰还是在心里很失落地叹了一声,这人看着……是很温柔很可靠很能托付的样子……再暗暗对比了一下这家伙和自家小弟的身板……韩彰又有些忿忿,面色不改,“猫?你喜欢猫啊,二哥回头让人给你挑只好的,回家养去。——你喜欢白的还是花的?”
白玉堂嘴角一抽,还没开口,上方展昭已经反手将他手握了,看向韩彰淡淡一笑,“他喜欢黑猫。”
韩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白玉堂却是涨红了脸,手下意识地一挣,却没能挣开,只得低嗔了一声,“死猫……”
展昭扬唇一笑,抬眉看向韩彰,眼底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就差没将自己那乌黑油亮的大尾巴晃到韩彰眼前去了。韩彰瞪着眼睛狠狠瞥他一眼,哼了一声,转头道:“小五,你是想说什么?”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度,白玉堂心一横,微微抬起了下巴,“我想说,这就是我的猫,天上地下只此一只,我和他,要、在、一、起。”
韩彰眉头一皱正要说话,那厢展昭已经抢先开口,依然是那温润得让人生不起气来的微笑和嗓音,“不是要在一起,而是,已经,在一起。”
韩彰眼睛一眯,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展昭笑而不语,白玉堂暗暗将这家伙的爪子一拧,直了直身子,正了颜色,定定地看向韩彰,“二哥,我是认真的,我们都是认真的,无论你们认可还是不认可……”
“若是不认,你就要和我们反目了?”韩彰猛地打断了他,目光一凛,“小五,你是想说这个么!”
脸色一僵,随后一阵慌乱,“不,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顿,白玉堂看向韩彰,神色微微一缓,随后鼻子一皱,有些不满不忿,“你何必这么试我,你知道我的,决定了的事情,什么时候改过。”
这回轮到韩彰脸色微僵,有些讪讪,“小五……”
“二哥,”白玉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不会那么古板吧,反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反正你这辈子别想盼着我给你带个弟媳妇回来,硬要不答应也成,那我就打一辈子光棍儿——只要你舍得。”
韩彰顿时被噎住,开玩笑,他当然舍不得自家宝贝弟弟打一辈子光棍——虽然打他主意的名媛淑女们多得他们都不想去数,但这确实不意味着他能看上其中的任何一个……于是,精明无比稳重无比的韩老二,就这么偃旗息鼓没话可说了。
再于是,仿佛还嫌不够,一旁那得了便宜的黑猫轻笑一声,“打光棍么,我陪你。”
——这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他得知此事就开始不断拉锯的理智与情感开始严重地向某一方倾斜,而且呈现出不可阻挡的态势——韩彰很想动之以理地说些什么,展昭却似看出了他的想法,未等他开口,便已抢先表达了自己真心真意比真金还真而且永不降价甩卖的坚定信念同时以时代在变化观念在变化世俗眼光已经算不得什么至于孩子可以收养等等一系列充分理由对他进行了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无死角轰炸,三分钟之后韩彰的脑海里出现了“啊原来这样也可以么那还不错嘛”的想法,一旁白玉堂听着,暗暗翻着白眼,已经开始准备打个盹儿补觉了。
而展昭和韩彰还在进行某种气氛友好的协商或者说是,明枪暗箭的你来我往——虽然,在很久以后韩彰自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