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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夹封面上,一只雄健的苍鹰,正逆风而上。
两人一见就变了脸色,愕然抬头看向白锦堂,而后又同时看向对方,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惊骇——这个徽章!
“别看了,介绍一下吧,”白锦堂略略坐直了身子,目光冷硬而锐利,神情却是淡淡,不是漠不关心,而是看遍了风雨的透彻,“白玉堂,鹰巢第二特勤组,编号02…003;展昭,鹰巢第六行动组组长,编号06…073。”
这些冷静得可怕的字句落在两人眼里,毫无疑问都如平地惊雷一般,顷刻间便让见惯了腥风血雨的两人大脑一时空白,目光缓缓移动,他们看见在那文字之后,还有一个括号,里面是相同的五个字:
疑,宋氏,赵爵。
他们牢记了将近二十年的名字,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对方父母血仇的记录上,两人盯着那几个字不知该作何表情,直到白锦堂轻咳了声,“看完了?”
那语气,和开始时白玉堂那句“打完了”,怎么听怎么像。
两人对望一眼,最初的惊骇渐渐消退,露出一丝深思之色,然后齐齐看向白锦堂。
白锦堂神色微肃,声音低沉,“看到了吧,你们——或者说,我们的仇人,都是同一个,”顿了顿,又摇了摇头略微带了些苦笑,“我之前也不知道,完全没想到……你们,倒也真是命中注定。”
两人闻言一怔,又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相同的平静与坦然,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来——注定也好,偶然也罢,这是他们的幸运,从今往后,将一路同行。
“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世上的事真是没人能料得到……”白锦堂三分感慨七分无奈,叹了一声,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干活吧,手机、机票、身份证、银行卡和任务细节都在里面,收拾收拾,明儿就出发。”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立马换上了一副可怜样,“哥,不带这么压迫劳动力的……”我的假期啊,和猫儿的假期啊……就这么泡汤了么……白锦堂嘿嘿一笑,径自起身,将最初的文件夹放进包里,“谁让你是我弟弟呢,应该的。”
展昭看了一脸郁闷的耗子一眼,也站了起来,“你这是……要走了么?”
白锦堂瞄他一眼,那与自家耗子七分相似的眉梢眼角愣是把他看得隐隐有些冷汗直冒,“你还想我留下来?这屋子里有我睡的地儿?”
“咳咳……”白玉堂往桌上一趴,埋着头把文件袋拿过来,一本正经地开始验看装备。
展昭望了望天,耳朵尖有些红,“我、我送你……”
白锦堂“嘿”地笑了声,没说什么,拎起包就往外走,展昭看了趴在桌上装鸵鸟的小耗子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等电梯的时候,白锦堂盯着展昭,略微压低了声音,“这次很麻烦,是有关宋氏的。”
展昭眸色一凛。
白锦堂转头看向指示灯,“你们要小心,你身手很好,所以,看好他,若是伤着哪里……”
“叮——”一声脆响,门缓缓打开,白锦堂大步踏入,回身按下一楼的按钮,看着展昭的眼睛,字字清晰,“——我一定剥了你的皮。”
电梯门终于关上。
展昭愣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转身回屋,一声轻语溢出唇畔,透着三分缱绻,七分信然,“不会有那一天的,无论是我,还是他……”
回去的时候白玉堂已不在原处,只有书房里传来鼠标点击的声音,估计是看了任务正在查资料。桌上的东西凌乱散着,展昭将那两份资料收起来,手指轻轻抚着,眼底有一抹狠色掠过,随后又静静敛去,转身进了厨房,点火,看着这两份印有“绝密”标识的资料,一点一点地化为灰烬。
那是他们没有彼此的过去,而自明日开始,将开启他们并肩同行的未来。
飞机是下午三点的,所以两人在家一觉睡到饱,这才慢悠悠地起床,吃饭,关电关水关气关窗——这么一去,又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了。
背起昨晚展昭根据白玉堂上网搜资料整理出的清单出门采购好的各种装备和日常的衣物,戴上墨镜,穿上崭新的旅游鞋,最标准不过的旅游者装扮,将门关好,两人就那么优哉游哉地叫了出租车,直奔机场。
到了机场,将名为“白泽琰”和“毛茂”的机票递过去换了登机牌,上机找到位置坐下,看着一旁靠在座位上忍笑忍得辛苦的白耗子,再想起刚刚那漂亮小姐看到自己化名时那一瞬间的抽搐,展昭无奈长叹——白锦堂你丫要不要这么记仇啊摔!
自昨儿看到自己化名时候那耗子就笑弯了眼,而自己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凭他怎么翻来覆去地骂都无济于事,飞机在延迟半小时之后起飞,航向西南,目的地——成都。
他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宋氏在西南的总部。
宋氏是一个很直接的存在,它甚至不屑于搞一些白道生意来做掩饰,只是一心一意地做黑道——走私、贩毒、买卖人口乃至军火——什么掉脑袋做什么,只要有钱赚。
一直以来宋氏都是公安部挂着号的头号麻烦,这么多年了,年年都能打掉不少硬点子,毁去不少复杂网络,但总也动不了它的根本,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因为没有人知道它们最核心的人员构成,没有人知道它们最高级的组织网络,军警方面资历足够老地位足够高的人知道,二十年前曾有机会将它一举覆灭,但……白锦堂这十几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彻底地毁掉它,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明争暗斗,如今已经大有希望,昨日交到他们手上的任务有两个具体内容,第一是杀了宋氏在西南地区的负责人;第二是将由他保存的年底除夕夜在宋氏总部举办酒宴的详情,给带出来。
见惯场面的两人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多年来的训练让他们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定力与耐心——即使面对父母之仇,也有足够的冷静。
下了飞机也不着急,打了车就往早已订好的酒店去了,用那耗子的话说,是“难得有机会出来公费旅游,不逛逛多可惜”!
闻言展昭默默扭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行道树,心说你白少爷还缺那几个钱儿么,想吃想玩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你!——因为我也想玩来着。
安顿下来已是华灯初上,站在十二层的酒店房间向下看去,城市里一片灯火辉煌,一派繁华景象,展昭颇为享受地眯了眯眼,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红尘烟火,烟火红尘,能守护这样平凡而幸福的世界,他很满足。
静静站了一会儿,他回身看向趴在床上玩手机的白耗子,“饿了吧?是叫人送饭上来还是出去吃?”
“啧,真是呆猫,”白耗子很不客气地扔过一记白眼,“这里是成都啊,美食天堂诶!怎么可能吃酒店餐,当然得去吃火锅了!”
展昭默。
于是三十分钟后,两人根据白玉堂在手机上查到的最近的火锅店,一头扎进去大快朵颐吃得大汗淋漓,之后满足无比地回到酒店,洗澡换衣服拉灯上床……安分睡觉。
第二天他们还是没干正事,一觉睡饱的两只优哉游哉地起来,开始游览号称天府的成都,武侯祠杜甫草堂浣花溪熊猫基地什么的通通玩了个遍,白玉堂显然是不准备放弃这个公费旅游的机会,而素来遵纪守法严谨得要死的展昭居然也浑浑噩噩糊里糊涂地就被带上了吃喝玩乐的贼船……直到第四天他们才算勉强玩够,晚上回到酒店,展昭洗完澡出来,看到白玉堂披着睡袍坐在床头玩手机,纤长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恍惚间仿佛也有只小耗子在自己心上爬来爬去,低头45°的侧脸完美无瑕,在床头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尤为……那古话儿是怎么说的来着?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猫?”不知是黑猫的眼神变味儿变得太厉害还是白耗子的感觉太灵敏,一声略带犹疑的声音把他的神智扯了回来,“你发什么呆呢?”
“哦,没事,”展昭略一垂眸,随手关了卫生间的灯,却不回自己床上,径直往他面前一站,“进去点,你看什么呢?”
白玉堂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瞟了瞟他自己的床,嘴角一撇,没说什么,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位置来让他坐下,“没什么,查查汽车或者火车的时刻表,咱们明天就去青城吧。”
“终于玩够舍得走了?”展昭侧过头,鼻端呼吸刚刚好喷在他的耳畔,白玉堂只觉一股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