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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爪子被拍开,白玉堂皱了眉退了一步,警惕地望着他,“你干嘛!”
“我能干嘛!”展昭有些无力,这是什么表情?“你藏的枪露出来了。”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是想帮他理理衣服罢了,干嘛跟看那什么狼似的看他……真是比窦娥姐姐还冤……白玉堂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继续一眼瞪过去,“君子动口不动手,说话不行啊非要伸手!”
展昭无语望苍天。
白玉堂皱了皱鼻子,大概也知道是自己理亏了那么一点点,干咳了一声扭过头,又踢了踢脚下那只,“行了行了,懒得跟你计较,把这俩拖出去藏好吧,我去前面看看。”
展昭闷闷地“哦”了一声,看着他就要往那楼道里走,忍不住嘱咐道:“你小心点,遇事别冲动,等我一起。”
然后不出所料地得到一个白眼和一个潇洒转身的背影。
体力活总是让人厌烦,将人在那被扒得只剩内衣的可怜家伙身边藏好,展昭嫌弃地瞥了瞥自己身上这全套的战斗服,和白玉堂身上的迷彩单衣对比了一下,得出结论——真是丑死了!
——也就是现在没有围观路人,否则他就会知道,自己这一身装备是有多么的英姿飒爽了。
白玉堂绝对是个麻烦制造体。
展昭仿佛看见前面极为欢脱地跑来一只羊驼,嘴里衔着一朵妖娆的小红花踢踏着蹦达过来,然后风情万种地抛来一个媚眼,将那红花一丢,正中自己那颗不知道已什么频率跳动的心。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现实是,白玉堂斜倚在墙上,挑了一双好看的长眉,嘴角含笑,歪着头瞅着他,脚下又躺着一个被打晕的,成为白少爷光辉形象中的一个小小陪衬。
展昭按住抓着他领子骂人的冲动,将火气压了又压,“我不是让你等我么!”
白玉堂眨眼,“难道现在没在等?”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展昭两三步赶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就不能等我一起行动么!”
白玉堂一脸无辜,“刚刚走过来就碰上了,如果不动手就会被发现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白玉堂微微放低了声音,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猫儿……”
妖孽!
展昭在心里暗骂一句,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以出心头之气,但终究还是生生忍了下来,“……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一楼没有关人,是空的,二楼拐角有两个人站岗,听脚步应该还有人巡逻。”白玉堂朝楼梯那一努嘴,“怎么样,还是老办法?”
于是一分钟后,二楼拐角守卫的两人就听见了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自己一个同伴押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上了楼,两人对望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想要偷偷潜进来被我抓了,押过来给头儿。”展昭略低着头不让人看清自己的面貌,而白玉堂则仰起了头,冷峻的容颜上没有一丝畏惧亦或是紧张,锐利的目光嗖嗖地扑向那两人,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
“咦?这不是那个白玉堂么?”
“诶还真是,啧啧,比照片好看多了。”
展昭手一抖,白玉堂一声冷笑,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是你们自己太丑。”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完了楼梯,那两人就看着一张嚣张的脸愈发靠近,心里暗暗纳闷,明明被人反剪着双手押着肩膀呢,怎么就还能那么嚣张呢?
巡逻的那人听到声音,往这边走了两步,“怎么回事?”
白玉堂闻言转头斜了一眼,目光在他和他身后转了一圈,没有说话。
那两人嘿嘿笑着,一个答道:“抓着个漏网的,正要给头儿送过去。”
“咦?”那人紧盯着白玉堂,奇道,“怎么会有漏的?”一面往这边走来。
展昭略低着头,冷冷瞅着那人的脚步,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白玉堂眼睛余光瞟着那两人,默默调整着自己的身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三个无辜的群众被一猫一鼠利落地打翻在地。
二楼的房间通通被锁住,里面应该关着被药倒的人,展昭白玉堂找了一个房间轻轻敲了敲,压低了声音,“有人么?”
半晌没有回复,两人对望一眼:是隔音效果太好?
展昭想了想,手指屈起,在门上轻重缓急地敲出一串摩斯密码,这是最简单常见的传信方式,也是他们的必修课。
展昭传过去的消息只有一句话:我是展昭,里面如何?
里面没有回复,但是展昭向来很有耐心,等了一会儿,又敲了一次。
这一回没多久就有了反应,但却是一声闷闷的响声,听起来像是身子或者脑袋直接撞上了门,紧接着便有敲击声传来,同样是摩斯密码:被绑着,暂时安全。
白玉堂皱了皱眉,低声道:“包黑子搞什么啊,费了这么大劲,难不成就是为了考验密室逃生?”
“谁知道,总之不管他们考什么,我们都给他搅合了就是。”展昭一面说着,一面又敲出一通回复:耐心待援。
“接下来做什么?”白玉堂看着面前的铁门和门上铁锁,“来硬的会惊动人的。”
展昭一笑:“那就去找钥匙。”
白玉堂一挑眉,“去找那个头儿?你知道他们在哪儿么。”
展昭微微一笑,眉宇依然温润还看,但眸色却分明一暗,隐藏着一闪而逝的锐芒,“不知道,不过……”
白玉堂眯了眯眼,觉得面前这个平时温和好脾气的家伙变得异常陌生,就像被放归山林的野兽,巡视完自己的领地,便要开始捕猎了。
而他的猎物,将无所遁逃。
虽然非常、特别、以及极其的恨铁不成钢,但是包拯和公孙策还是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就算要开外挂,也来不及了。
事情是这样的——在清扫了一楼与二楼的闲杂人等之后,白玉堂下楼出门,又扒了一套装备换上,然后在荒野里捡了几块石头,噼里啪啦地对着二楼的窗户一通猛砸,玻璃破裂的清脆声响在暗夜里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于是里里外外立刻一片混乱。
——浑水便好摸鱼,闹事的人永远也不嫌事儿大。
一分钟后,总控室的包拯和公孙策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披着官皮的混小子隐藏在队伍之中大呼小叫被人领着或者领着人上下乱窜;三分钟后,其中一个看似温良恭俭让社会主义好青年的家伙以奥斯卡影帝的演技混到在场的最高指挥官身边提出种种富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得到各种五星好评,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飞扬跋扈嚣张凌厉走到哪儿都是焦点的人则悄无声息地溜到某个房间转了一圈然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去;四分钟后,大楼巡查完毕,一半人手留在楼中另一半去外围守卫巡查;五分钟后,门口草丛里昏迷的几人被发现,其中两人的作战服失踪。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没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气急败坏的指挥官下令全体集合清查人员,但是查来查去都没发现生面孔——看得包拯在总控室恨不得砸了大屏幕:“蠢材!蠢材!都在这里集合楼里面就空了,人家正好拿钥匙开门放人啊!他们敢不敢再笨一点啊!”
相对而言公孙策淡定得多,一面在考评表上划上一个又一个的勾或者叉,一面不忘安慰自己的上司:“你应该高兴有那样优秀的学生。”
包拯叹气:“我是在感慨有那么笨的手下。”
不过那些人也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发现没有人冒充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刻部署人手守门抑或巡查,不过……已经太迟了。
事后他们深刻反省总结此次任务失败的原因,其中一点不幸就是,所有的门锁都用的同一把钥匙,而更不幸的则是,那把钥匙落到了白玉堂的手里。
也许是小时候翘锁翘家的事情干得太多太熟练,在那么三四分钟的时间内,二层的门锁被通通打开,里面被五花大绑的苦逼孩子被猫大人拿着匕首两下三下就割掉解救出来——除了有几个借用被白玉堂砸碎的玻璃碎片自己割断绳子的之外。
于是,等楼下的士兵们回过神来冲上楼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一群虽然手无寸铁但是憋了满腔怒火的学员,再于是,好好的一场密室逃生深入敌人内部基地的训练课就演变成了双方的群架——虽然其中一方有枪有弹,但也大多是用来威慑的,总不能真对着人扫射啊……人数上双方基本平衡,能力上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