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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楚风那边有了异常,”赵怡皱着眉头问道。
“果然是夫人,一猜即中,”紫烟恭维道,“昨个儿夜里有个老汉来寻楚风,自称是楚风家奴,因是半夜才来的,可巧莫管事被惊动了,便做主,去请了楚风来认,见是真的,便安排他在楚风院里的下人房住了,”紫烟顿了顿,“还有便是王府里来人说王爷今日要往庄子上来,这楚风的事儿还没能定下,夫人您看……”
“那老汉如何能这样巧找上了咱们家,还惊动了莫管事。想必是有人设计过的,”赵怡一听,便明了其中关窍,“我前几日就写信给王爷,想不到他竟能挨到今日,如今这事也定然与他的吩咐脱不开干系。除了莫管事,咱们这里必然还有人是他的眼线,纵然不得信任,却能探得全府的动向。”
“竟有这样的事,”紫烟脸色有些不好,“这庄子说是挂了王府的私产的名头,事实上却是您的陪嫁,那莫管事也忒吃里扒外,还另叫耗子钻进了,咱们可要揪出去?”
“不必,”赵怡道,“我猜那人十有□□是莫管事提拔进来的,等过了年再把莫管事调到王府公中的一个铺子去,那人就留在这里的好。”
“也是,走了一个耗子,还能进第二个第三个,总这么抓是抓不完的,”紫烟不愧是常年跟在赵怡身边的,很快理解了赵怡的意思,“堵不如疏,既然王爷不大放心,愿意放上一两个人当耳目,您就让他们好好呆着便是,左右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消息透出去。”
“正是呢,”赵怡道,“但日后也要多加注意,吩咐咱们的人,慢慢摸排,这人总要掌控在自己手里,我才能安心。别人知道的,可得是你想叫他知道的那些才行呢。”
“夫人高见,紫烟就是再跟着您打上一辈子下手,也是不能及的,”
“这才几日,你也学着窈儿贫嘴了,”赵怡摇了摇头,“你先把王爷要来的事情吩咐下去,叫底下的人预备着,再叫厨下的添上一两样王爷爱吃的点心,送几碗粥并几个爽口的小菜也就罢了。”
紫烟应了出去,赵怡觉得呆在书房也没什么意思,便想着去叫楚窈起来,路上遇见一个小丫鬟说,楚公子一大早就去了梅园。赵怡进去时楚窈已经换好了衣裳,正在梳头。
“不是说今儿要好生睡一觉吗,这么早就起来了,”赵怡过去接过梳头娘子手上的梳子,又看了看楚窈今天穿的绣着红梅的衣裳,对着易娘吩咐道,“带人去剪几枝形状好的朱砂梅来,我替窈儿梳头。”
“怎么还要簪花?”楚窈有些奇怪。
“这庄子里梅花开得好,可不是得用起来吗,”赵怡挤了挤眼睛,“素日里你总梳着双平髻,用绸带系着,有什么好的。便是我昔年在家中,也爱些繁复的发髻,戴上些珠宝簪花。等我哪儿的牡丹开了,我请你来赏牡丹。”
赵怡一边说着,一边给楚窈上了些梅花香的头油。易娘领着几个侍女出去,只留了一个梳头娘子伺候着。
楚窈拨弄了两下手里的发带,觉得赵怡有些奇怪,想来是有什么事情,有侍女在侧也不好说明,莫不是夏云景要来了?
“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便给我梳个飞仙髻好了,”楚窈从匣子里翻出一个金色的发梳,发梳是简单的花叶状,中间还有颗红色的玛瑙珠子,“姐姐就用这个发梳做固定好了,别看它简单,可是特地制来给爱簪花的女子用的,它花心有孔,可以用来簪花或是嵌宝,这个特是梳飞仙髻用的,可用来簪梅花、兰花、海棠。”
“我还说妹妹不爱打扮,原来是早备好了,只等着我起这个头,”赵怡熟练的给楚窈梳了个飞仙髻,又小心的把发梳固定在头发里,如今只等着易娘她们剪的梅花了。
赵怡认真端详着楚窈,还有些不大满意,看了看身边的梳头娘子,“你去看看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梳头娘子应声下去,赵怡这才小声给楚窈把那老奴和夏云景要来的事儿说了。
“难怪姐姐你今儿竟要给我梳头,”楚窈拿着镜子照了照,又在妆台上翻了翻,找出一盒胭脂来,楚窈打开胭脂盖,倒了一点儿出来,又取了梅花露调匀。
“可是要描花钿?”赵怡看出些门道。
“姐姐何必犹豫不定,”楚窈扶正了赵怡的脸,小心的在她额上绘了一个莲华钿,“我既说了要进卫王府,便不会再改的,楚风是个好帮手,得了他,也能叫我身份更高上几分,夏云景更能高看我几眼。以色侍君,能封为元妃,已是立于顶端,十年恩宠过后,红颜老去,我还能与姐姐同坐否?”
“窈儿不必含沙射影,”赵怡认真的看着楚窈的眼睛,“我知道窈儿你想告诉我,世间恩情,不过色衰爱弛,我却必然是不会如此的,你是我心慕之人,便该一生相守的,”赵怡笑了笑,“我本就该将你放在身边,一辈子离不得我才好。日后咱们同在府里,才是长长久久。”
楚窈转过头不去看赵怡,反对着镜子给自己绘梅花花钿,“你想什么,同我有什么干系,”楚窈收好胭脂、花露,横了赵怡一眼,“既然从楚风这头不能再有什么收获了,不如想法子直接让夏云景把我推到楚风妹妹的位子上头去。咱们也不用动手,只享受成果便好。”
“你不必担心,想来夏云景也是有几分这个意思的,今个儿咱们只把这几分变成十分就好,”赵怡还要再说,就看见易娘几个回来,后头还跟着夏云景。
“我说她们怎么这样慢,原来是遇见王爷姐夫了,”楚窈与赵怡相处日久,也早改了对夏云景的称呼。
夏云景见赵怡楚窈两个一齐笑意盈盈的看过来,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夫人、窈儿的花钿是谁画的,手艺可真是不错。”
“就是窈儿画的呢,”赵怡接口道,“王爷既喜欢,不如赏窈儿点儿什么?”
楚窈听罢,又看了夏云景一眼,才羞了脸,垂了眼睑,“姐姐快别说了,不过是个花钿,哪里值得王爷姐夫赏赐。”
“窈儿这话可不对,”夏云景走近了几步,“不如姐夫就给窈儿簪花作为赏赐吧。”
楚窈叫了夏云景这许多回王爷姐夫,却是头回听他如此自称,只觉得腹内一阵翻腾,若不是时机不对,只怕隔夜的饭菜都要呕出来,楚窈还得扮作情窦初开的娇羞样子,“那便谢谢王爷姐夫了。”
赵怡胃里也有些不大舒服,好在她还记得正事,见夏云景似模似样的挑了几朵花,忙道,“王爷这就算是赏了,也忒没诚意了。”
夏云景含笑看了故作娇嗔的赵怡一眼,便为楚窈簪花,看那样子,倒还做得不错,“夫人也就为窈儿讨赏时爱做些稚气的事情,也不怕为夫打翻了醋坛子。”
“啊呀,”楚窈摸了摸头上的梅花,正听见这话,便也放下几分羞意,“我说哪里来的恁大酸味儿,原来是王爷姐夫打翻了醋坛子。”
这话叫赵怡夏云景两个也一齐跟着笑开,就是一旁的侍女,也一副强忍笑意的模样,憋得脸色通红。
夏云景指着楚窈,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偏你爱帮你赵姐姐,若不是知道你俩不是同根,还以为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双生姐妹呢。”
“便不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我也爱疼窈儿,”赵怡拿帕子捂了半边脸,“王爷您不也是偏疼窈儿吗。”
“就你们姐妹会说话,”夏云景摇摇头,“我来时正遇见紫烟去厨下传话,待用过早饭,我便给窈儿真正的赏赐。”
“真正的赏赐?”楚窈跟着念了一回,与赵怡同样疑惑的对视一眼,大着胆子来挽了夏云景的手,“姐夫你就告诉我是什么赏赐嘛,不然一会儿心心念念的,哪里能好好吃饭,只盼着不要用饭直接领了赏赐才好哩。”
赵怡见了,忙也上来挽了另一边,帮腔道,“可不是吗,窈儿脾胃弱,夫君你也舍得叫她不好好吃饭?”
一边一个姐夫,一边一口夫君,这看上去倒真像是一家子其乐融融,夏云景也果真是陷进这温柔里头,只是他却打定了主意不说,只看着楚窈道,“等会儿可得好好用完了早饭才能见着,要不然,再拖到下午去,也是可以的。”
见此情形,楚窈是知道夏云景决计不会说的了,便故作脸色不虞,偷偷看了夏云景一眼,嘟囔道,“我知道啦,必会好好用饭的。”说着,还偷偷向赵怡吐了个舌头,惹得赵怡夏云景两个一阵好笑。
好在三人很快用过了早饭,就有夏云景身边的内侍来报,“楚公子求见王爷。”
楚窈赵怡心里有了些底气,夏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