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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他双手负后,在走廊上踱步,一副高深莫测的深沉样,很成功的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身上。
“文章本天成,妙偶得之。”
安素云在心中反复默念,凤眸亮晶晶的,异彩涟涟,她虽然给卫衙内赔罪,但心中仍认定此等佳作绝对不是胸无半墨的卫衙内所作,自然连这画龙点晴的精辟之话也不是他的原创,对那位惊才绝艳的大才子更是倾心不已。
大厅内一片寂静,所有士子生员都在低头沉思,反复默念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以理解感悟其中的深奥精妙。
卫大衙内手中的描金折扇倏地一合,啪的敲打左手掌心,“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顿了顿,他接着摇头晃脑吟道:“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此阙一出,大厅之内仍然是一片寂静,安素云、林若颖的凤眸越发晶亮,两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吩咐侍女拿来文房四宝,提笔抄录。
抄录之后,两人的凤眸又投注到卫大衙内身上,此阙似乎仍是余意未尽,想来应该还有下阙,只希望那卫衙内不要吊人胃口才好。
卫大衙内极潇洒的一撩下摆,回到座席,林若颖忙酎满水酒,轻声道:“奴敬衙内一杯。”
美人敬酒,却之不恭,卫大衙内客客气气的喝光杯中水酒,他就这性格,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恩怨分明。
“衙内,此诗是否还有下阙?”林若颖轻声询问,待人处事方面,她比安素云精多了。
卫大衙内咧嘴一笑,“确有下阙,此诗既是为林姑娘所作,就只吟与你一人知吧。”
他不管林若颖是何反应,把《清平调》的下阙低声吟念出来。
林若颖在心中默念两遍,展颜一笑,盈盈福礼,“奴谢过衙内。”
此佳作是衙内买枪手腹稿,借花献佛也罢,剽窃也罢,目前市井尚未流传,她独得此诗,也是一大荣幸,对卫大衙内的印象稍稍改观那么丁点半毫。
许俊等一众纨绔狂拍一通马屁后,识趣的没有打搅老大和林美人儿谈人生理想。
安素云仰头望着楼上好长一阵时间,见卫衙内饮酒作乐,不禁幽幽叹息一声,心中充满了强烈的失落感,此等佳作,难道竟没下阙?
闹了这么一出,安素云象丢了魂似的,哪还有什么心思静候入幕之宾,一群士子生员纷纷散去,他们都有自知之明,这《清平调》一出,谁还敢献丑?留下来的少数都是真正花银子买风流快活的嫖客。
“姓安的竟敢如此无礼?”许俊第一个坐不住,腾的站起身,就要找安素云麻烦。
刚姓安的不是宣布,谁作出佳作,便可作她的入幕之宾?衙内作出来了,她竟然这么走了,这不是出尔反尔,抽衙内的脸么?
一众纨绔也纷纷站起,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抱打不平样,老大的马屁,那是必须拍的。张东阳等一众家奴更是卷衣袖抽家伙,只要衙内一声令下,立时把安素云那贱人大卸八块。
“算了,都坐下。”卫大衙内挥了挥手,他心里对安素云是颇不爽,但还不至于动手打人,何况是打女人。
老大发话,一众纨绔哪敢不遵从?他们老老实实的坐下,动手打架的事,哪轮到他们,当着老大的面,做个样子是必须的。
“衙内,就这么放过那贱人?”
“人家安小姐吃这一行饭也不容易,算了,你们都不许找她麻烦。”
“是,衙内。”
“喝酒,喝酒,衙内,敬您一杯。”
一众纨绔搂着粉头继续喝花酒,刚才的事儿早抛之脑后,其实,他们也都知道,衙内胸无半墨,不可能作出什么名篇佳作,更奇怪衙内大病一场之后,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只是,没人敢询问而已。
卫大衙内吃饱喝足,觉得古代的青楼也不过如此,正欲摆驾回家,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行首之争,可有什么规定和时间?”
一楼的当家行首,身价之高,待遇之好,一般的红姑娘根本没法比,那是天与地之差,也是老板手中的摇钱树,哪个姑娘不眼红?
象林若颖这种有潜力的红姑娘自然要拼上一拼,各方面,她不弱于安素云,可惜,最后的歌舞比试,她输了,她的声音天生有点沙哑,这是她的致命弱点。
楼内的任何一个清倌姑娘都有向行首挑战的资格,前提是你觉得自已各方面的能力都不弱于行首,有着强大的自信心才行,否则,一旦失败,极可能因此坠入万劫不复之境地,所以,没有人敢轻易挑战一楼之当家行首。
魁首,是各大青楼行首之间的巅峰对决,胜出者获得无上荣耀,甚至能找到一个好归宿,落败者也没什么损失,反提高知名度,真正赚大钱的是那些青楼的老板们。
两年一度的花魁大会将在五月中旬开赛,到时候,达官贵人、文人士子、商贾名流等必云集嘉月城,盛况空前。
卫大衙内看着林若颖,微笑道:“若颖姑娘天姿国色,聪颖慧洁,不去竟选花魁,真是太可惜了。”
“衙内说笑了……”
林若颖凤眸一黯,发出一声轻叹,心中幽怨增了几分,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赤裸裸的打脸么?
卫大衙内笑道:“若颖姑娘,我有办法助你夺得天香楼的当家行首!”
第8章贴心丫环
第8章贴心丫环
“多谢衙内美意,若颖对这些虚名并无兴趣。”林若颖担心卫衙内使上什么阴毒手段,把安素云给害了,不得不说违心之话。
卫大衙内笑了,他看得出来,林若颖说的是违心话,也知道她担心什么,只是慢斯条理道:“若颖姑娘的歌舞技艺并不输安行首,对吧?只不过,声音略有些沙哑。”
林若颖心中幽幽叹息一声,卫衙内说得不错,她各方面都不输安素云,只是声音略有些沙哑,这也是她的致命弱点。
卫大衙内淡然道:“其实,若处置得当,若颖姑娘的致命弱点,说不准能够出奇制胜。”
林若颖听得心头突的一跳,晶亮凤眸紧盯着卫衙内,仔仔细细的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揣摩他话里的意思。
她何偿不想争那天香楼的行首,去参加两年一度的花魁大会,纵是败了也无憾,听卫衙内的意思,似乎有什么法子能够让自已的致命弱点出奇制胜,不禁怦然心动。
只是,她担心卫衙内利用权势,使上什么阴毒手段祸害别人,也担心他乘机要挟,坏了她的清白。
卫大衙内淡然道:“我可以助你光明正大的夺取天香楼的行首,条件嘛……就在这里给我弹奏一曲便成。”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不必急着回答,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说完话,也不等林若颖反应过来,大袖一甩,在一众狐朋狗友及家奴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离开天香楼。
林若颖呆坐不动,甚至连恭送衙内都忘了,她此时的表情显得颇复杂,光明正大这四个字一直在脑海中回荡。
一众纨绔及家奴簇拥卫大衙内回府,他们虽觉大病初愈后的卫衙内虽跟以前有些不同,但除了狂拍马屁,无人敢询问。
卫大衙内回府时,天色已经很暗,习惯了现代的钟表时间,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估模着应该已过十二点钟了。
“衙内回来了。”一个长相姣美妩媚,身材丰腴的侍女娇笑迎上来,她便是卫衙内的另一个贴身侍女晴儿,前几天回家省亲才回来。
“唔。”卫大衙内漫应一声,由晴儿服侍脱掉外袍,一屁股坐到软椅上,青儿端上香茶,又匆匆离开。
晴儿姐虽然回来了,让她感觉多了几分安全感,但她仍害怕衙内使坏,能躲多远还是躲多远。
“衙内,温水备好了。”
晴儿挂好外袍,心中轻叹一声,这一关迟早都要过,青儿这是何苦?顺了衙内的意,将来或许还能有个名份,惹恼了衙内,可没有好果子吃。
卫大衙内舒舒服服的泡在温水里,醉眼半闭,哼哼哈哈的享受晴儿的服侍。
晴儿身上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