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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沧摇摇头:“黑鸦也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你得以物换物,这才是公平的交易。”
翻墨想都不想就立马答应了:“你想要知道什么?那个毒?”
肖敬心道不好,这个翻墨怕是上了暮沧的当,暮沧很想要知道关楼的这种配毒,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总不可能去给人当麻药做手术吧?肖敬不觉得暮沧会轻易告诉他君江的下落,而且君江……还有玄清派的那个师兄生柳,两个人都是离开山门后不知所踪,难道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芙蓉花暮沧带走了翻墨,那么封龙琥珀又该怎么办?凭借他一己之力,他没有把握能够找到封龙琥珀,并且解除上面的机关。肖敬咬了咬牙,觉得这件事不能让暮沧如愿,于是他决定从中作梗,阻碍两个人的交易。
“你要是想要奇毒,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肖敬指着身后的那群还在窸窸窣窣的蝎子,“我相信那些蝎子会立刻让人一命呜呼。”
暮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让人一命呜呼的毒呢?”
肖敬皱眉:“那你要什么?”
暮沧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当然是让人全身麻痹,可是又很清醒,然后慢慢地折磨他,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手被摘下来,腹部被剖开……”
妈妈有变态!快抱紧我!我好方!
“那种东西,你们不是有绝命毒医吗?他不能给你们配这种毒?”肖敬警惕地问道。
暮沧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冥归自有他要做的事,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我们黑鸦的人分工明确,这样才不会乱了套。喜欢我们的管理模式吗?”
黑鸦的高层还学过管理学?你别闹。
一听暮沧打算这么使用他的毒药,翻墨犹豫了:“如果你用这种毒药来对付我,那我不就是任人鱼肉了吗?”
虽然自己有解药,但是只是麻痹一会儿,暮沧就可以对他们做很多事情。
芙蓉花暮沧道:“确实只要我拿了这种毒药,你们谁也逃不过。”
翻墨和肖敬的脸色又变得不好了,暮沧欣赏了一下他们的表情,说:“可是对付你们两个小人物,还用不着我用毒。”
肖敬赶紧撇开关系:“对付我干啥啊,我是普通的老百姓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没有一点战斗力,我是最无辜的人啊。”
翻墨也忙说:“对啊,虽然我是关楼的人,但是我不会武功啊,更不用对付我了。我们关楼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犯人’这条准则处世的啊。”
这条准则什么的也太怂了吧!那你们关楼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啊!打死了屁都不放一个吗?
暮沧瞟了两个只会同甘不肯共苦的临时阵营一眼,说:“既然你们都跟我示弱了,我对付你们都觉得有些掉价。”
“那你是要对付谁?”翻墨担心关楼的毒还是会被他去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芙蓉花暮沧总算收敛了笑容,变得有些冷冰冰的,说:“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了。”
“那是我的毒药,我总得知道用在哪里。”翻墨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暮沧伸手摸上了自己腰边别着的扇子,轻笑道:“你觉得由得你跟我谈条件吗?”虽然他努力微笑,但是每个人都察觉得到他已经有些不耐烦,甚至开始动怒。
翻墨看了他一会儿,笑道:“是你开始跟我谈条件的,你觉得我会让你再跟我谈一次吗?”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枣大小的弹球,用力掷在地上,弹球一碰到地面就炸开出白色的烟雾,可是肖敬清楚地看到在弹球落地之前,暮沧站着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人。
“不要动!”翻墨大声说,肖敬身体一僵,动都不动,气都不敢喘了。
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可是没有响动,他也不敢回头。翻墨拉着肖敬走了几步,肖敬才敢回头,他看到芙蓉花暮沧不知道何时就瞬移到了他们的身后,拿出了武器铁扇,锋刃正指着他们原来后脑勺的位置。翻墨的毒药立马奏效,芙蓉花暮沧动弹不得,只得对着他们干瞪眼。
“这种毒还能让人说不出话来吗?”肖敬见暮沧没说话,问翻墨道。
翻墨说:“这种毒就连嘴部的肌肉都会麻痹,他一时半会解不开的,只要他一运功,毒药就会窜入体内。刚刚他使用轻功到我们身后是用了相当大量的内力……对我来说相当大量,所以毒效发作的很快。我们这些没什么武功的人只会感觉到有些麻痹不适,没什么很大的影响。这就是他想跟我要的毒。”
关楼这是用的传说中的气雾式麻沸散吗?
肖敬观察了一下,还想问点什么,翻墨就往隧道深处去:“快走,这个毒药维持不了太久,只要他停止运功,毒药就会被血液带到一个地方积累,到时候就很容易被破除。”
翻墨好像没有奇怪为什么肖敬没有因为毒药的效果而感到不舒服,也许是他没有注意到,翻墨自己都说了这种毒对没有什么武功的人效果很差。
肖敬只好跟上,翻墨还在路上安置了几个机关,不过这个隧道没有上面的那么宽敞,暮沧不会使用轻功的,所以翻墨就在地上摆弄了一会儿。
就是这样也没有影响他们的行走速度,翻墨几乎是一边走一边安置机关,倒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等他们到了隧道深处,又开启了一扇门,翻墨手中的线动了动,他知道暮沧应该已经中了他的机关。他松了一口气,相信关楼的机关能让这个魔教左护法难受一阵子。门后已经是隧道的尽头,这里满是五光十色的金银珠宝,字画瓷器,琳琅满目,晃得眼睛都要疼瞎。这里的东西无不是价值连城,贵得让肖敬都开始怀疑人生。
迟暮不就是一个富商,怎么富到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
金砖堆成的屋子里,有一个纯银打造的笼子,里面有一张反过来放的椅子,椅背极高,看不到椅子上是什么东西。偏偏那笼子还在墙脚边,不能绕到椅子的另一边去看个究竟。
可是两个人绝不会傻到钻进那个笼子里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翻墨看了一下那个笼子和椅子,想了一会儿,就开始在这个屋子里走动起来。肖敬刚要问他在干嘛的时候,翻墨就停下来,在挂满水墨丹青的墙前停了下来。
“这个是赝品。”翻墨肯定地说,“这个落款是连续的。”
肖敬好奇地看着那个落款,问:“落款连续有什么问题吗?”
翻墨看了他一眼,说:“这个画师是个跛子,他的落款在右下角会有个断裂处,那是他的标志。”
说完,他又说:“公子不知道这个吗?”
我该知道吗?肖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翻墨没再说话,只是拉下了这个赝品,后面露出的墙壁却是空无一物。
错了吗?
翻墨微微皱眉,手掌贴上了那块墙壁,仔仔细细地摸索着,发现有一处比其他地方更加粗糙些,于是他试着用手指敲了敲,果然是空心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轻薄的铁片,在墙上轻轻地刮着,铁片突然就嵌进了墙里,同时一块砖弹了出来,像一个抽屉一样。
后面传来了隆隆声,他们转过身去看那个笼子,笼子在转动,那个椅子上有什么东西也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了。
第四十九章:玉人并不会吹箫更别说教了
巨大的银质笼子转过来后,那个奢华的宝座上坐着一个人,准确来说那并不是人……
那是一个玉雕,只不过被雕成了人的样子,五官栩栩如生,使用的上好的玉是奶白色的,却让它的脸看起来苍白憔悴。眼睛部分是两粒硕大的黑珍珠,睫毛部分好像是用不知道什么鸟类的黑色的绒毛粘上去的。也不知道制作玉人的人用了什么手法,让这个玉人的双眼看起来很惺忪慵懒,那乌溜溜的珍珠露出了一部分,好像半睡半醒。玉人的唇缝带有一点点樱粉色,是这张脸上看上去唯一比较有血色的地方。玉人斜靠在宝座上,双手搭在了扶手上,翻墨和肖敬能清楚地看到玉人的手指指甲处淡淡的粉色,每一个关节每一处细节都是无比生动精细。
玉人底下垫着一块以红色为底色的毯子,上面绣着繁复细致到极致的花纹,边缘出还镶上了各种五彩斑斓的宝石,毯子长的拖在了地上,被玉人踩在脚下。玉人的脚也是非常生动,和手指的细节一样非常完整。玉人身上穿着红色的喜服,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暗金色的龙凤花纹,衣摆袖口都绣上了精细的祥云。玉人的脖子上还挂着金质的同心锁,一件红纱金丝外套披在了它身上,流苏、珠玉,美得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