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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索再三。
说道。“你与我过来,我有东西送给你。”
张溥跟着孙承宗到了书房,孙承宗取出一套赶紧的衣服和两锭大银子交到了张溥的手上。
张溥不解。“不知大人这是何意?”
孙承宗说道。“这些银两你且拿去,现在京城是一片混乱,这个你也看见了,阉党势大,一手遮天。
老夫身为兵部尚书,却也自身难保。老夫看的出来,你是一个人才,我只希望你赶紧的回去。
切记莫要多在京城多做停留,将来有一天能够考取功名,为国家铲除阉党!记住,在这之前一定不要得罪阉党。”
孙承宗这不是在赶人,他很清楚自己的现状,自己曾经屡次三番的开罪阉党,早已经成了阉党的心腹大患!
皇帝尊敬自己,这才让自己免去阉党的迫害,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怕有一天也会步了杨涟他们等人的后尘。
他现在做的就是尽量的为朝廷保留几颗对抗阉党的种子,以图后事。
“奴才告辞了,大人的大恩,天如一定会报答的!”
张溥明白孙承宗的用意,也清楚他为何如此,所以没有推脱,也没有多做停留,带上东西就离开了京城。
他也清楚,自己的才华和见识一定能够再次回到天子的脚下。……
朱由检也已经知道了杨涟被查办的事情,忍不住的阵阵叹息。
“想不到啊,真的是想不到,我那可敬可亲的兄长竟然会办出这等荒唐事,着实的想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
也难怪了,一个只会做木匠活的文盲皇帝,被奸人蛊惑,做出这种事也不难。只是朱由检心里难受。
皇帝能安稳坐的上这把龙椅,杨涟居功至伟,可以这么说,若是没有杨涟,恐怕皇帝只会一直生活在可恶后母的阴影之下。
哪里来的机会做木匠活呢,开始的时候,天启皇帝倒还感恩杨涟,又是加官,又是进爵。
这么有力的一个功臣却被阉党随意编造的一本破书就定了死罪!
就算皇帝不是一个心性薄凉之人,那也是个心志不坚之人。
太监徐应元翻了翻水浒传说道。“真的没看出来,此书写的倒还挺有意思,人物塑造的还不错,只是奇怪怎么就被魏忠贤他们给利用了呢?”
朱由检哼了一声。“千古名著被奸佞小人用来残害忠良,这个恐怕就是施耐安本人也未曾想到过吧!”
“杨大人真是可怜,被阉党陷害,家里人整的是无家可归。现在好了,杨大人他们真的被杀了的话,只怕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与阉党作对了。”徐应元叹息道。
“呵呵,不用这么悲观,不是有一句话吗,多行不义必自毙!吃早有一天,阉党自然会被人铲除的。我们只管安心的在家里舒服的过日子就是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用不到你操心。”
朱由检一脸的无所谓。
倒不是他心里有把握,那是因为他心里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事情自己该管,什么事情不该自己来管。
相比历史上的那个信王,自己这已经管的太多了,魏忠贤又是一个权利感极重的人,他自然不会允许有人会来分走他的权力,哪怕是皇亲也不行!
现在就连啤酒加工厂也是在偷偷摸摸的进行中,马上第一批啤酒就要出厂了,朱由检绝对不允许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现任何意外。
“有没有打听一下,怎么才能将杨涟他们救出来呢?此等英勇之人就此陨落,实在是可惜。”
朱由检心里也是有些不忍心,毕竟都是一群不怕死敢于和阉党作斗争的好汉,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算了!
“王爷,奴才已经问过了。锦衣卫给他们安的罪名之一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贪污受贿白银十万两!只要筹足这十万两银子,或许还能够救他们一命。”
“咳咳……十万两?”
这个数目直接让朱由检一口茶呛住,差点儿给呛死,憋的一张俊脸通红。
徐应元赶紧的上前给朱由检捶背。
“咳咳,你说话的时候难道就不会含蓄一些吗?”
徐应元边捶背边说道。
“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下次不会了!”
朱由检摆了摆手说道。
“算了算了,能帮一把就帮一下吧,你这样,去找一些空置的房子,暂且将他们的家眷安置下来。
再去买几口上好的楠木棺材,送到他们家里人的手里吧。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快去!”
“奴才遵命!”
第五十章神秘燕客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被乌云笼罩,东安门诏狱。
全京城早已经戒严,除了两个腰挎腰刀的侍卫站在门口,整个诏狱静悄悄的。远处亮起点点的火光,忽明忽暗,那灯光离诏狱越来越近。
两道长长的人影拉在墙上,两个侍卫顿时提高了警惕,右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随时都可以抽出来劈上一刀!
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手里提着一盏灯笼,那灯光反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什么人,赶紧留步,东厂要地,不得擅闯!”一个侍卫拦截道。
打灯笼的那个太监笑着说道。
“二位莫急,我是信王府的太监徐应元啊!前几日还在一起吃过酒。二位难道不认的我了吗?”
两位侍卫把刀收起来,松了一口气。
“我道是那个不长眼的鬼怪敢来擅闯重地,心里一顿惊慌,原来是徐公公。
都已经这么晚了,您不在府上伺候信王,跑到这地方来干嘛?难道是来吓我们兄弟两个的吗?”
“呵呵,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这么无聊呢,今天过来就是特地的看看两位兄弟。这不,还带了两坛子好酒呢!”
徐应元将封口打开,香醇的酒香从坛口飘出。
那两个侍卫吸了吸鼻子道。
“还是徐公公了解我们哥俩,来,里面请,这种好久怎么能我们两个人单独饮用呢。咦?这位是谁?”
这个时候他们也注意到了徐应元身后的那人,徐应元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黑衣,斗笠遮面的人。
“喂,你是什么人,把斗笠掀开,让我们检查一下!”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也就罢了,还是这么一副打扮,这就不得不令人生疑了,若不是看在徐应元是老相识的份上,早就出手拿人了。那侍卫用刀柄准备掀开黑衣人的斗笠,却被他往后一退躲了过去。
“你竟然敢躲!”
说着就要拔刀,徐应元赶紧的拦住。
“大哥莫要生气,这位是信王府刚来的小太监,年纪小刚阉了没几天。
心里有点儿不好受,不愿意正面见人。还望大哥多多担待。”
徐应元偷偷的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个二两的银子,侍卫将钱收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好吧,既然是徐公公的人,那我们也就卖几分面子,凡事不能做的太绝了。
小兄弟不用害怕,也不用丢人,当了太监一样可以飞黄腾达不是吗?
好好的跟着你徐公公学学,说不定将来能够在信王府混个管家当当呢!”
黑衣人作揖道。“燕客多谢大哥指教。”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没什么太多的顾虑了。
另一个侍卫说道。“走走走,里面去,这外面没意思。”
说着就勾搭上了徐应元的肩膀,往诏狱里走去。这诏狱是东厂的地盘,里面关的都是形形色色的政治犯。
普通老百姓谁敢来这种地方,戒备森严那是针对外面人说的。
大晚上值班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这都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也没人会无聊的到这种地方散步。
所以就是玩忽职守也不会有人发现。
他们点上一支蜡烛,让黑洞洞的房间里多了一丝昏暗的光线。
四个人围在桌子旁,摆在桌子上四个碗碟,倒上四碗酒。
一个侍卫迫不及待的就喝了一碗。
“啊!啧啧,真是好酒,不瞒两位公公说,兄弟我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喝到过酒水了!”
“是啊,徐公公,上次你来这都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可是苦了我们这哥俩,每天都是在忙着抓人,审犯人。这么好的酒水这还是第一次喝到呢!再干一个!”
几个人是喝了一碗又一碗,不过只有那个燕客滴酒未沾。
“这位燕客兄弟怎么不喝呢,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哥俩,赶紧的来干一个!”
那侍卫拿着酒碗就要与燕客干杯,燕客摆了摆手道。
“算了,我现在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你……好吧,好吧,不能喝就算了,哥哥们也就不勉强你了。”
侍卫刚要发火,忽然又想起来他是一个刚阉了没多久新太监,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二,不要总是这样揭人家的伤疤是不是啊!这样做不对的!
小兄弟。我替老二向你陪个不是,自罚一杯,多多担待。”
一坛子酒很快的就见了底两个人喝的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