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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宗嘉靖皇帝崇尚道教,一心想要炼丹成仙,每年仅仅就是花在炼丹上面的银子就是二十万两!
这二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就是从国库里拨出来的。神宗皇帝在位四十八年,攒下不下百万支巨,愣是一分钱都没花出去,全都给带进了定陵里。明朝皇帝个个都是抠门的主,但是这天启皇帝居然会是一个例外。
天启皇帝见朱由检愣愣的样子,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大方吓住了呢,于是宽慰道。
“没事,这钱只管拿去做买卖就是了,现在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你知道我随便做的一个家具能卖多少银两吗?”
朱由检摇摇头。
“哈哈哈!我一猜你就不知道,告诉你吧,去年我花费了三个月时间打出来的紫檀木柜子,让小太监拿出宫去卖,足足卖了一万两!”
“一万两!”
这下是真的将朱由检给吓到了!
这里面虽说是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面,或许会有其中有人暗箱操作,故意出高价讨好皇帝,但这确实是卖出了一万两!
估计这个人也是下了血本了,花费三个月时间打出来的一个柜子能够卖到一万两,照这么看,皇帝确实是不差钱。
五千两也只不过是一半而已,还真的不需要从国库里掏钱,和大臣们打没有必要的官司。
第二十五章九千岁大怒!
朱由检告辞了皇帝,坐上轿子,看着手里的五千两银票,心里不由得思索。
这天启皇帝在历史上是一个有名的文盲皇帝,对他的骂名可谓是不绝于耳,可由自己这亲身经历来看,这似乎不像是这么一回事。他除了任用了魏忠贤等阉党以外,也没有什么过于出格的荒唐事情。
至于这个不理朝政,这个在明朝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稀罕事,相对于他的祖父和曾祖父,曾曾祖父十几年,二十几年不上朝,区区的七年算不得什么。
毕竟这内阁的设立就是代皇帝行使职权,嘉靖和万历这种几十年都不上朝的天子执政国家近百年,明朝这个国家机器还不是照样运转吗?
说他荒唐,昏君。
但在他的任内却无一起农民起义,老百姓们除了骂一骂阉党祸乱朝纲也没什么事。万历年间起兵做乱的后金也没有打进山海关内,这因何招来的不世骂名呢?
倒是这厉精图治一心想要中兴大明的崇祯皇帝最后却做了这亡国之君。
有人说说这明亡实亡于天启,这倒不一定,归根到底明朝政局混乱的原因还是要归于朝堂上的党争!
这党争是历朝都有,从汉代的外戚与宦官之间的争斗一直到明朝的外臣与阉党的激斗。党争延续了千年,尤其是明朝这党争是最为的严重!
人才的任用取决于皇帝本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党争可谓是由皇帝一手提起。明君可以合理的处理这大臣们党争之间的矛盾,昏君可以被党争利用。
可这明君总共才会有多少呢?一直到明朝灭亡以后,这场延续了两百多年的争斗方才尘埃落定。
所以明亡之责不在天启,而在党争!
这党争之间的如何变通,却取决于皇帝。想通了这些其中的关键,朱由检将银票揣进了怀里。
车轿在信王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一直在门口站着的徐应元上前将轿帘掀开,将车上的朱由检扶了下来。
满脸堆笑。
“小王爷第一天上朝,不知道这朝堂热不热闹,不妨和咱家说叨说叨,让咱也长长见识?”
朱由检任他扶着,面无表情说道。
“那有什么热闹的地方,不就是一群半老头子们在一起你骂我,我骂你的地方,那有什么有意思可言,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王府里睡觉来的舒服呢!”
朱由检转过头来又问。“你一个太监打听这个作甚?难不成你也想做个八千岁?”
一听这个,徐应元脸色都变了,连忙的道。“哎呦喂!王爷,这话可说不得,若是被那些东厂的腿子们听了去,奴才的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哼!谅你也不敢!我饿了,我要吃饭。这钱拿去,拿出五十两来改善一下今年的伙食,剩下的钱给我换成三千两的银票,我等着要用!”
朱由检从怀里将银票交给徐应元,徐应元拿着钱顿时脸上乐来了花,王府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大面值的银票了!
等朱由检吃完饭后,都已经是下午了,他沐浴一番后舒服的躺在床上。
拿起一个木头雕成的威武大将军,这是在离开皇宫的时候,天启皇帝送给他的一件完工作品。
这人物雕刻的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脸上的表情是悲是喜都看得出来,比之前送的那一个好多了。
“呵呵,看来这手艺已经到了一个大师级别的程度了,真不愧是鲁班的好徒弟!”
朱由检笑了笑,随手将他放在了床头,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可恶!混蛋!不得好死!”
魏忠贤在家中气急败坏的将家里摆的瓷碗,瓷碟,瓷瓶儿全都给砸了一个粉碎!
下人们乖乖的跪在堂下,没有一个敢抬起头来看上一眼的,生怕魏忠贤将火气撒到自己的头上。
“该死的……简直是……要气死咱家了!”
也许是抱不动那张花梨木长雕刻二龙戏珠案,也许是累了,魏忠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嘴里还恶狠狠的骂着。“高攀龙!小小不入流的一个二品的御史言官而已,竟然敢公然的和本九千岁作对!我啐!不照量照量自己几斤几两!真是气煞我也!”
“九千岁息怒,喝杯热茶消消火。”
一个太监端着热茶递到魏忠贤的面前。讨好的将茶水吹凉。
魏忠贤气的发抖的手将茶杯端了起来,看着这个小太监一脸的笑容,怎么看都感觉不顺眼。
一把将茶杯摔在了他的脸上,连茶带水的全都砸在了小太监的脸上,鼻血都流出来了,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赶紧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九千岁息怒,奴才错了!”
魏忠贤一脚踢在他的肩头上,将他踢倒在地。
“来人,给我拖出去打!给我狠狠地打!”
高攀龙他们在朱由检的求情下,送到了刑部去,虽说他在六部都有人手,但是这唯独刑部掌握在东林党的手里,回来后才寻思过来自己今天可能是被朱由检被摆弄了一道!越想心里是越气!
回来后只好将火撒在了家里这群太监们的身上。
三个家奴上来将小太监拖了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传来了小太监的惨叫声。
“里面这是什么动静?”
坐在马车上的崔呈秀刚刚到魏忠贤门口,便听见了里面传出依稀能听的出来的声音。
崔呈秀探出头来问道。
“回尚书大人,可能是九千岁又生日了吧?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倒不必,进去通报!”
崔呈秀从马车上下来,徒步走进了魏府,在前院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七窍流血睁着眼睛,张着大口的死在了一张凳子上,血都已经流了一地。
两个家奴还在玩命的打板子,没有魏忠贤的命令他们不敢停下来。
崔呈秀是看的心惊肉跳,魏忠贤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狠,就更不要提其他人了。崔呈秀拍了拍胸口,稳了稳心神,大踏步的走进了大堂里。
在大堂里,十几个宫女太监跪在一起,屁都不敢放一个。
魏忠贤怒气冲冲的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呵呵,不知道义父究竟所为何事生这么大的气呢?”
为了讨好魏忠贤,崔呈秀恬不知耻的认了魏忠贤为义父,四下无人的时候,崔呈秀便以义父相称。
魏忠贤睁开眼睛怒道。“哼!你这是在明知故问,早晚有一天,我要灭了东林党这帮不知好歹的东西,让他们知道我九千岁的厉害!”
魏忠贤在进宫之前就是一个小混混,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年,打小就有这种泼皮无赖小心眼的毛病,当年在入宫之前,为了和人家在赌场上争个一时的长短,不惜将妻女变卖。就不要说是现在二把手的身份了,这就更加的见不得人家骑在自己头上放肆了!
崔呈秀挥了挥手,示意家丁们下去,宫女太监们如蒙大赦,悄悄地退了出去,空旷的大堂里只剩下了魏忠贤与崔呈秀二人。
崔呈秀坐下喝了一口凉茶说道。
“义父莫要和这群目光短浅之徒们置气,整个朝纲全都掌握在义父的手中,他们没有见识,见不得他人位高权重,看不到做主的人是谁,总想要弹劾上几句,这都是这群言官们常常干的事情。”
“不就是一群腌臜货,比之那些市井无赖强不到哪里去!
只会嘴皮子厉害,一口一个之乎者也的说得好听!
不行!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让东厂拿人抄了他们全家!”
说着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