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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收拾这个小王爷才是!
既然已经得到了多尔衮的保证,士兵们也不在横加阻拦,于是就放过了朱由检,朱由检被聪古伦带出了营帐。说是出来玩,其实只不过是从镶黄旗的大营走到正黄旗的大营里闲逛而已,还是脱离不了后金的监视范围,现在努尔哈赤对宁远城采取了围而不攻的策略,并没有战事发生,皇太极等贝勒都率兵出去打猎改善口味去了。士兵们没事就在一起娱乐摔跤搏斗!
朱由检见过明军的休闲方式,那就是赌钱玩骰子,整个军营里散发的都是那种沉迷腐败的味道,一点儿精神气都没有,职业兵都是一群怕死的兵油子,偶尔出现摔跤的运动,那也是因为赌钱输了,或者是因为出老千而大打出手!
与后金尚武的这种自然风气是大相径庭。对此朱由检心里只有遗憾。
“小王爷,看到了没有,我们女真的勇士是不是比你们所谓的一无是处的明军强多了,这才是我们屡战屡胜的最强武器!是不是被吓到了!”
对于多尔衮的这次无理的挑衅,朱由检这次是真的无话可说了,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不想辩解。见到一向是能言善辩的朱由检终于沉默了,多尔衮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了!
多尔衮继续说道:“我早就听说过你们大明还是有能打仗的部队的,听说那什么戚家军挺厉害的,嘉靖年间打得倭寇是闻风丧胆,后来调到大同一带防备蒙古人去了,小时候我对你们的戚家军是神往已久。”
朱由检扭头看了看多尔衮,他嘴上说的是佩服戚家军,但是朱由检听得出来,这里只有不屑与一种鄙夷的语气在里面!
“后来才听我父汗说起,原来你们的戚家军七年前就被我八旗铁骑给消灭在了萨尔浒!哈哈哈!不堪一击!还有你们的三大征的李如松、刘綎、辽东铁骑、车营,一个个说的是神乎其神,一个个的还不是被我们战无不胜的八旗给消灭了吗!难道你们大明还有能战之兵吗!”
“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死你!”何可纲早就被说的火气十足!
朱由检在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静的看着多尔衮,眼球里已经布上了血丝,郑重的看着他说道:“要问我大明还有没有能打的部队,告诉你,有!而且不只是百万人!现在这宁远城中的就是我大明最精锐部队!若是你们能够拿下我宁远城!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大明再无守国之人!”
朱由检这话说得十分严重,多尔衮刚刚还想笑话朱由检吹牛皮子不上税,但是看到朱由检此番坚定地态度,却又将这话给生生的咽了回去。这家伙不像是在胡说八道,难道这是真的?朱由检暗暗打定决心,回去以后一定要培养一支大明最精锐的部队,好好地杀一杀这八旗的傲气,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朱由检都不在乎!哪怕是砸钱也要砸出一支能够抗衡八旗兵的军队!
“多尔衮,我们两个来打一个赌,不知道你敢不敢!”
“打赌?打什么赌,这有什么不敢的!”朱由检提出了一个赌注,多尔衮很好奇。
朱由检说道:“我赌三年之内,我一定能够培养出一支能够打败你们部队,结束你们八旗兵不败的神话,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下这个赌注!”
“三年!”多尔衮笑了。“莫说是三年了,就是给你三十年时间你都不可能培养出可以抗衡八旗铁骑的军队!好,不就是三年吗!我接下这个赌注了!若是这三年之内真的有这样的部队,那么我就任你处置!若是你培养不出这样的军队那你就乖乖地给我投降,领着你们家的皇帝给我当奴隶如何!”
朱由检严肃的点头道:“好!一言为定!君子一言,快马一匹!若如违约,天地不容!”
“好啊!你们打赌这个好玩!我喜欢!我来给你们作证!”聪古伦愉快的说道。
“不知这位可是信王?”
第一四八章身在金营心在明(上)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后面叫住朱由检,朱由检回头一看,一个不算是太大的年轻人正在身后作揖,不过此人的打扮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蓄发穿袍子,而不是女真人留辫子的打扮。
“你是?”朱由检疑惑的回头问道。对于他是信王的这个身份,在金营中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都知道大汗从宁远城里请来一个王爷正在军营中做客。
“你是汉人吧?你怎么会在女真这里呢?难道你也是被俘虏过来的?”
他微笑着摇头道:“呵呵,殿下多虑了,在下是范文程,字宪斗,不是被俘虏而来的,而是主动地投奔到八贝勒手下的幕僚。”
“范文程!”朱由检惊呼道。
范文程这个名字对于熟悉明史的人都知道,站在明朝的角度来说,此人身为汉人,却在女真人手底下干活,为女真人出谋划策!
此人于万历四十三年在沈阳县学考取了秀才,万历四十六年,八旗军下抚顺,范文程与兄归顺后金,沦为汉奸。对异族主子忠心无限,号称建州汉奴之首,该范穷思极智为满清异族献计出策以谋取华夏,终使满族人窃国三百有年,使得已经处于资本主义萌芽状态的当时中国彻底沦为半奴隶半殖民地的落后社会,中华文明就此衰落,至今未能恢复。
范文程出身于名门仕宦家庭。他的祖籍在江苏,是宋朝大学士范仲淹的第十七世孙;他的六世祖名叫范岳,明代初年在湖北云梦县任县丞,洪武年间获罪,于是全家就从江西的乐平县被谪往当时的边陲重镇辽东都司的沈阳卫,范氏自此成为沈阳人。范文程的曾祖名叫范锪,在明正德十二年考中进士,后在朝廷做官,一直升到兵部尚书,因其为人刚直不阿,受到当权大臣严嵩的排挤,只好弃官离去。范文程的祖父名叫范沈,在十四个兄弟中排行第六。在当时的形势下,只能当一个沈阳卫指挥同知,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县级副职小官。
范沈生有三子,第二子范楠就是范文程的父亲,一生困苦,未能出仕。范楠生有二子,长子文案,次子文程。
范文程就是生长在这样一个历代为官的家庭里。他年轻时喜好读书,平素有远大的志向。但也深知仕途的艰难,祖辈父辈的坎坷经历,在年轻的范文程的思想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随着岁月的流逝和年龄的增长,逐渐养成一种沉着、刚毅、聪颖、机敏的性格。在十八岁的时候,他与其兄一同考中了沈阳县学的秀才。
当时的辽东,地处东北边陲之地,文化很不发达,能熟读四书五经成为县学生员,真可谓是凤毛麟角。这时的明朝,正处于激烈动荡的形势之下,阶级矛盾异常尖锐,农民起义此起彼伏;而民族矛盾也日益炽烈。在范文程的家乡抚顺,明朝和后金的斗争日趋激烈。由于在明朝得不到很好的仕途,于是他不顾忠义;为了个人前途,不去帮助国家抵御外敌,而是投靠后金,成为了汉奸;死心塌地为后金服务。
如此败类,却出现在朱由检的面前,朱由检最狠的就是汉奸的角色,而文臣有的时候比武将更为可怕,文臣攻心,武将攻城!
兵法有云,上战伐谋!
最高等的作战策略不是发动战争,而是凭借计策攻取敌心,可以乱了敌心不战而胜,这种人朱由检是最讨厌的!尤其是投奔了敌人的汉人!
朱由检看着范文程问道:“你是汉人?你祖上可是宋代大学士范仲淹?”
范文程早就知道朱由检会是这么一个问法,自从投奔了后金,几乎每一场战争都有参与过,但是每一个经他来劝降的明将都会首先问一句,你身为汉人为何要为女真效命!然后就是一通破口大骂,范文程也早就习惯了如此问话方式,也不感冒。
范文程谦卑的回答道:“身为汉人断断不敢忘却,先辈之名晚辈不敢乱提。”
“哼!”
朱由检冷哼一声道:“身为圣人之后,居然做出此等通敌卖国之事,范圣人的荣光被你给丢光了,难道你不知道北宋亡与谁手!”
朱由检说起话来是一点儿也不客气,聪古伦与多尔衮不认识范仲淹,但是北宋是被女真灭掉的这一点儿历史常识他们还是清楚地,虽然完颜族与爱新觉罗族不是同一脉,可毕竟都属于女真。难道这北宋还与这位范秀才有关系?
虽然已经被骂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被朱由检这么一提,范文程的心里依然是不好受。好在现在的心里承受能力也比以前强多了,理所当然的说道:“只是为了奔一个前程而已。”
当这朱由检的面说出了这曾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的理由,今天方才发现在他的面前居然会一点儿底气也没有,这次过来找朱由检的目的可是为了劝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