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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董建昌这么一分析,立华感到,蒋介石这种做法,跟封建君主没什么区别。太可怕了!
董建昌:“你太理想化了,你的顾虑恰好是人家的追求。”
重庆情报中心女报务员将一份电报送呈立仁。立仁读完电报后,突然抬头,唏嘘不己:“我的天哪!毛泽东这一手,太厉害了……”
“怎么了,主任?”副官问。
“两小时前,朱德将军明电胡宗南。”立仁怔怔地说。
“朱德的电报了些说什么?”
“共产党了解我们闪击延安的全部计划,直言斥责。你听听,这完全是毛泽东的文笔,‘自驾抵洛川,边境忽呈战争景象,道路纷传,中央将乘国际解散机会,实行剿共。我兄已将河防大军向西调动,弹粮运输,络绎于途,内战危机,有一触即发之势。当此抗战艰虞之际,力谋团结,犹恐不及,若遂发动内战,必致兵连祸结,破坏抗战团结之大业,而使日寇坐收渔利,陷国家民族于危亡之境,并极大妨碍英美苏各盟帮之作战任务……’太厉害了,这个毛泽东!”
副官认为,一定是闪击延安的计划泄密,造成共产党才这么做。
“泄密是肯定的了。问题是毛泽东的对策太厉害,明着发报给你,一副文房四宝,就抵上了你几十万大军,陷你于不仁不义不尴不尬不知进退之地呀!”立仁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立仁来到楚材办公室,和楚材一起,逐字逐句地研究分析朱德致胡宗南的电报。
“……从这句‘河防大军向西调动’看,是不是因为我军的‘弹粮运输’有所暴露?”楚材分析。
“我看这是烟幕。是泄密不是因为运输暴露。电报中所云,‘中央将乘国际解散机会,实行剿共’,这是绝密,他们怎么会知道的?这是校长亲自掌握的绝密行动,只有有关人员和参战部队师以上将领才能够知道,绝不会‘道路纷传’。一定有人泄密,透露给了共产党。也许共产党的间谍,混到我们中间来!”立仁分析认为。
“泄密当然要查,但现在的问题,这一仗到底打还是不打?”楚材对此感到头疼。
“校长原定闪击和偷袭延安,不料共产党采取非正规手段,利用朱德电报大肆张扬,如仍按原计划进行,不但日军可能乘隙渡河,而且也会受到盟邦责难。”立仁犹豫起来。
两人正在苦苦思索对策,怎么样向蒋介石报告。忽然电报员送来一份绝密件。楚材看了,扔在桌上:“胡宗南不想打了,委座已复电,同意罢兵。”
立仁一怔:“那就是说,闪击延安的全部计划,已经流产?”
楚材冷冷一笑:“前线长官甩大袖子,祸水流到了我们情报部门!委座批示,严查此次事件的泄密人。”
“噢?”立仁感到突然。
“你看怎么查?”楚材问。
“我看参与此项机密有三个方面的人,一是重庆,你我这一类人;二是西安第八战区的人;三是参战部队。可以列出接触机密的人员名单,秘密审查,一个个过关。”立仁献策。
此时在八路军办事处电讯室,电讯声“嘀嘀哒哒”响个不停。四处来往的电报纷呈不断,一片繁忙。而穆震方却把被他称为“头号大将”的林娥换了下来,让她好好睡一觉。林娥不解:“延安的来电量有增无减,你怎么能让我休息?”
“真正的大战,五天前就打完了。”穆震方笑道。
“真的?那怎么我感觉像是越来越激烈?”林娥还是弄不明白。
“是在误导敌人,掩护真正的情报来源。现在接收的都是些烟雾弹,混淆视听用的,无伤大雅!”穆震方大笑,笑得很开心。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林娥终于明白过来。
“所以做我们这个工作太重要了!一则情报,就能决定一次战役或是一起事件的命运。”穆震方万般感慨。
穆震方还告诉林娥,下个月美军要派一个观察组去延安,重庆与延安之间将开辟一条空中航线,每月都有飞机往返。这样一来,要么林娥坐飞机回延安,要么让立青来重庆,把两人的事办了……
副官将近期汇总情报念给立仁听:“七月九日,朱德致电胡宗南,声称发现一六七师师长在关中地区侦察地形,要求制止该部可能的进攻;同日,延安三万人举行紧急动员大会,通电全国,揭露我方阴谋;七月十日朱德再次致电胡宗南,指出关中若遭攻击,势必自卫;七月十二日,延安《解放日报》发表题为《质问国民党》社论,文笔犀利,显然出自毛泽东本人之手……”
“行了,行了!不要念了。看来此次泄密并非出自我军政核心。”立仁不耐烦地。
副官收起汇总情报。
“他毛泽东七月十二日还写社论,开大会,搞备战,其实七月七日委座就已下令罢兵,七月八日胡宗南取消作战命令,并撤回先遣人员。共产党好像并不知实情。毛泽东朱德亲自出马,大搞马后炮。看来共产党情报不灵。”在立仁认为,共产党并没有弄清此次闪击行动的真实内幕。
可是狡猾的立仁又一想,也许延安这一套“马后炮”的做法,是为了保护真正的情报来源,有意放出的烟雾,引导重庆的清查走入歧途。
“如果是那样,就更可怕了。能让毛泽东朱德都介入到对情报来源的保护,情报来源人必定就是睡在我们最高机密的身边!”副官说。
“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国共两党是一卵双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安能辨出雌雄?”立仁说。
“那怎么办,侍从室已经催了两次了,必须有结果上报了。”
“好办,延安的‘马后炮’给我们提供了委座可以接受的逻辑,先把初步清查结果报上去,至于别的嫌疑线索,留待日后再慢慢清理,我不信他能躲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立仁恶狠狠地说。
立青回到阔别两年的延安,遇上了一位担任旅政委的抗大时期老学员。立青其时已是八路军第七支队司令员,两人高兴,多喝了几杯。喝完酒以后,立青不由自主来到穆震方和瞿霞曾经住过的窑洞前。犹豫再三,停下了脚步。走到窗棂处推了推,没动静。爬上窗台,朝里望去。里面已经住上别的首长,估计人已离开窑洞,空荡荡的,不由感到失望。忽然,立青身后传来一声断喝:“别动,干什么的?”两杆枪对准了立青。
原来是两名中央警卫团战士,把立青当作了搞暗杀破坏的特务。没待立青反应过来,一名战士冲上去,一把揪下了立青。“哎哟”一声,立青摔倒在地上。
“看你就像特务!”两名战士将立青掀倒在地,谁料,只闷闷的两记拳打声响,两名战士已被打倒在地,立青跃了起来:“哟嘿,跟我来硬的,还欠点火候。”情急之下,一名战士“砰”地对天鸣枪。只听“稀里哗啦”,赶来不少的士兵和干部,男男女女。
“怎么回事,谁开的枪?”大家纷纷在问。
立青颇为尴尬。
不依不饶的两名战士将立青的胳膊反扭住:“这狗特务……”有认识的叫道:“那不是杨团长吗?”
立青赶紧说:“是我,是我!”
“原先抗大的?”
“没错,没错。”
“林娥的对象?”
“对对对!”
两名战士愣住了,立青趁机挣脱。
“是找瞿霞的吧?”一位同立青好像有点面熟的女战士问。
“路过,我以为,我以为……”立青很不好意思。
“瞿霞早随穆局长去重庆了。”
“是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立青十分狼狈。
正好那位旅政委路过,见这边乱乱的,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喊:“杨司令员,还没走呀?嗨呀,周副主席派人到处找你!”
两名中央警卫团战士一听旅政委说的话,便把立青给放了。
“你可来了!”立青像是遇到了救星。
“怎么回事?”
“没什么,没什么,你刚才说谁找我?”立青搀住旅政委问。
一名战士赶紧过来,递上立青的军帽。
“这怎么回事?”旅政委问警卫团战士。
“首长刚刚爬窗户,我们以为他是特务。”战士回答说。
“真有你的,你大半夜的爬谁的窗户呀?还没喝多呢!走!赶紧跟我走!”
立青身后,传来一片笑声……
穆震方神情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前。林娥走了进来。“你仔细地回忆一下,我们办事处的电台与西安四号秘密电台,有过几次联络?”穆震方问林娥。
“我回忆了一下,一共三次,都集中在去年年底,今年遵照延安的指示,不再与四号台直接联络,都由三局代为转发。”林娥回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就好,今年没有联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