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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仙惊奇地道,“当真?”
“那是自然!”秋小风自豪的说。
秋续离听到此处,有些生气,伸手竟然给了秋小风一巴掌,“我同你怎么说的,你只能同女人在一起,你就不能听话?”
秋小风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不知道他哥在发什么疯,眼见他气得浑身发抖,心知自己是真的惹怒了他,他哥自从三年前浪迹江湖回来之后,就变得十分古怪,虽说平日里笑盈盈的玩儿心又重,很好说话,只是时不时说到一些问题,他就变得十分激动,来不来一巴掌就扇过来,秋小风差点被他打聋,委委屈屈地道,“你这么不讲理!我又不喜欢女人,为什么非要同女人成亲!”
“你——”他哥手微微发抖,“你是要气死我!”
秋续离管教起他弟,那是毫不心软,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宋雨仙连忙把秋续离拉住,“冷静、冷静。”
秋小风愤愤不平,一气之下,就将在旁边同梦衷一起看热闹的东篱一把拉过来,气势汹汹的亲了上去,东篱被他咬得嘴唇发疼,却见秋小风又火速丢下他,对着他哥道,“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要同他在一起。”
秋续离从小同秋小风在一起,他做什么事情,他都猜得到,过了一会儿,忽然平静了下来,轻声道,“你喜欢他,你可知道他是否喜欢你?”
“他自然也喜欢我。”秋小风信誓旦旦地道。
秋续离摇了摇头,苦笑,“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
东篱冷冷盯着他,此人虽说眼睛看不见了,脑子却是清醒得很。秋续离若不是毁了眼睛,只怕也是个美男子,他身材颀长,行走之间身正脚稳,有时做出些不正经的动作,却像是故意为之。
他就是故意要做出这种样子的。
此人恐怕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只为了掩人耳目罢。
“秋大夫不必担心,我与秋大哥情投意合,我们自然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白头偕老。”东篱拉住秋小风的手,亲密无间地道。
“小生已经派人将新房准备好了,今晚就成亲吧。”梦衷插话。
宋雨仙搓了搓手,有些迟疑地道,“这么快,会不会太仓促了。”
梦衷身着一身广袖白袍,腰际大刺刺地用红线绣着几朵桃花,若是到了晚上,只怕还以为是让着的血,他的扇子上也绣着桃花,嫣红一片,他斯斯文文地笑了笑,道,“不过就是冲喜而已,何必这么麻烦。”
“冲喜?”秋小风吃了一惊,盯着梦衷,“你要死了?”
“兄台说这话可不吉利,是舍妹生了重病,我便想为她找个夫君,冲冲喜,兴许他便能好了呢。秋大夫是神医,若是能治得了舍妹也是喜事一桩,若是实在是没办法了,也不打紧,正好我找八字先生算了,这世上只有秋少侠和秋大夫能去霉头,到时候成了亲,也是不错的。”梦衷又蹙起眉头,自顾自的而说道,“若是那样也不能治好舍妹,那我这做哥哥的也不能让她独自上路,就让秋大夫陪葬吧。”
秋小风听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抓着东篱的袖子,道,“他、他有你们万恶的魔教教主变态吗?”
东篱谦虚的说,“教主稍逊一筹,自然是他更变态一点。”
“今日正巧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开业,新居落成。秋少侠你且去房中休息一会儿,晚上便能成亲了。”梦衷为他着想,“来人,带秋少侠去歇息。”
“我不娶。”秋小风不挪步子。
梦衷随意拿着折扇,扇了扇风,斯文之极,道,“秋少侠,到了我鬼宗,可由不得你做主,来人,把秋少侠请出去。”
说罢就有两人过来,要拉秋小风走,秋小风正要挣脱,却见那两人走上来,一人扣住一只手腕,秋小风脉门被扣住,使不出武功,眼泪汪汪地喊,“小篱,救我。”
眼见得秋小风就要被拖走,宋雨仙着急了,“你做什么!”
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自然是让他和舍妹成亲了,怎么”梦衷冷下脸色,眼中阴鹜,“你是说舍妹还配不上他?小生父母早亡,只与她相依为命,她不能死,若是她死了,你全都要陪葬。”他手里紧紧握着扇柄,骨节泛白,微微战栗,紧紧咬着下唇,将唇上咬出血来。他绷着脸,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你们都要陪葬。”
夕阳余晖穿过房门印在梦衷身上,他半边脸笼罩着阴影,发丝却如同被染成了金色,刺眼之极,那腰间开着的美艳桃花,仿佛是滴着的血浸湿了一身雪白衣裳。
宋雨仙也有点发怵,鬼宗宗主果真名不虚传。
秋续离深吸了一口气,“不如让我再为令妹诊脉?”
“那便有劳秋大夫了。”
秋小风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拖走了,东篱往门外望去,不太在意,既然梦衷说要他成亲,自然也不会伤他分毫。
几人往里间走去,走到帘子外,梦衷不好意思的说,“这毕竟也是舍妹的闺房,男子进去,恐怕污了她的名节,请各位留步。”
东篱有些失望地道,“我学过医术,原本还想看看是否有所帮助,既然如此,还是不打扰了。”东篱抓住他的弱点。
梦衷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渺茫的希望,立刻道,“那也请你进去为舍妹诊病。”
东篱便跟着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一个腐臭的气味,只见那床上躺着一个少女,少女骨瘦嶙峋,脸色惨白,嘴唇透着乌青,眼眶深陷下去,头发已经脱落,没剩下几缕,把他的手抓出来一看,却见那手上的指甲也掉了,手都是青肿的。秋续离拉过那手腕儿诊脉,根本就没有脉搏!
“能说说令妹是怎么得病的?”
梦衷回忆起来,道,“我们幼时被人追杀,小生带着舍妹躲避,某一天,舍妹突然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了,吃什么吐什么,我、我,”梦衷抱住头,表情有些痛苦,“我去酒楼里偷了吃的给她,她也吃不下去,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原本她还能嚼两口饭,后来,后来就什么也不吃了,她不要我了,她要走了……”
东篱伸手趁着梦衷不注意,伸手去探那少女的鼻息,手上已经感受不到气息了。再加上这屋子里的腐臭。这女子早就死了。
秋续离自然也知道,只是为了拖住他,决不能提到“死”字,只是道,“这世上天山雪莲王包治百病,只要有它当药引子,必定能治好令妹。”
梦衷有些踌躇,蹙着眉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先前有人说它在流央城轻浅南馆奚梅手上,可如今此人也消失无踪,杳无音讯。”
“只要、只要派人去雪山上找,总会找到的。”秋续离继续道。
“我派了人去,只是一无所获。我不能离开,我怕我离开,她就走了……”梦衷踉跄着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轻轻触碰着少女的额头,温柔道,“都是哥哥的错,要是当初我不离开,你也不会有事了。”
当初他师父走的时候,东篱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后来一念执着,却被人算计,也没有掉过泪。他不懂自欺欺人是个什么滋味,不切实际的,终究会破碎。
东篱这样想着,高高在上,有些鄙夷地盯着梦衷却不去揭穿。梦衷梦衷,何尝不是活在梦中。
“我知道天山雪莲王在哪儿。”东篱猛然想起来似的,说道。
梦衷眼睛一亮,问,“在何处?”
“江湖俗语‘鬼中有个鬼阎王,要人三更死,莫敢再停留。人中有个人阎王,抢人二更走,鬼差双泪流’,此人名叫恭正琏,是一位神医,常常奔走于群山之巅,采遍天下神仙草,必然也得到过天山雪莲王。”
“只是此人神出鬼没,江湖中人从未见过,又到何处去寻?”
一个人只要有了弱点,即便再是精明,也要时刻受制于人。
只是他不知道,在很久之后,他宁愿要一个弱点,让自己受制于人,也不要当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东篱脑子里转得飞快,盘算计谋,笑,“得九泉弈谱者得天下,传闻其中也藏着一张能起死回生的良方,不光可以吸引天下医者前来,若宗主得此书,说不定也能救回令妹。”
梦衷忽然冷下脸色,看着此人如艳阳春水般的温和笑容,道,“小生虽说爱妹心切,却也不会被这小小阴谋算计,阁下还是收起这心思,另想办法为妙。”
“宗主只要声明九泉弈谱在你手中,虽说会引来豺狼虎豹,自然也会捉到狡猾的狐狸。”东篱说道此处,看向那具干枯的尸体,伸手轻轻将她的手腕放入被子中。
梦衷起了疑心,若说鬼宗和正派斗起来,得利的恐怕只有魔教,他心中已经明了,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