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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板说笑了,我并未见过您。”
那声音原就是奚梅的声音,没有一点改变,若说不是同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天儒伸手,台上监督的人就立刻把茶杯送了下去。秦天儒眯起眼睛,笑道,“不认识?看来是老爷我鞭子抽得轻了,你还有本事不记得?”
沈白梅攥紧了左手手心,看不清神色,他的声音依旧平缓清澈,道,“秦老板记错了,那可不是我呢。”
秦天儒坐正了身体,道,“反正你那身子老爷我玩儿过也就算了,你却不该去动我儿子,”秦天儒打量他,道,“哼!那逆子果然不听话,才让你活到今天!”
沈白梅神色未变,然后讪讪笑了起来,“秦老板,如今台下的人都看着呢,还是先开始下棋为好?您说呢?”
“老夫就看你又有什么手段!”
两人猜了先后,秦天儒持黑,沈白梅持白子。
秋小风只知道他俩在台上说了很大一段话,可是由于距离太远,也没有听得清楚,然后棋局就开始了。
秋小风奇异的发现,沈白梅走的路数,既然和东篱前些日子同他下棋的路数几乎一模一样,没有变动,却偏偏杀得秦天儒片甲不留。
秦天儒自称棋界高手,如今反而丢了面子,下不了台,因而下手乱了方寸,更加急功近利,得不偿失。台下一片哗然,吵闹起来。
“什么!秦天儒要输?”
“那可怎么得了!我的银票!”
秦天儒一子猛地落在棋盘上,道,“谁教你的!”
“秦老板说笑了,这棋自然是我思索出来的。”沈白梅不慌不忙,在秦天儒那要死不活的大龙上落下一子,“秦老板,承让。”
秦天儒不可置信地看着棋盘,还没等人来数子,就一把推翻了棋盘,道,“你是谁派来的?说!”
棋子落在地上,有些砸到了台下观众的身上,犯了众怒,“秦天儒,我早看不惯你的品行!你难道连棋赛规则也不懂吗?”
“输了棋也就罢了,竟然如此品行恶劣!简直是我棋界耻辱!”
“就是,你下台去!”
“这局是沈公子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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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虽说是有碍秦天儒的面子,不好下结论,又碍于众怒,只得哆哆嗦嗦道,“这局是沈白梅赢了。”
秦天儒恼怒之极,伸手就要去扯沈白梅的面纱,却被躲了过去,压低声音道,“秦老板如今斯文扫地,还不找个地方躲起来?”
秦天儒拂袖而去,心中却道我以后再收拾你!
“下一场,沈白梅对秋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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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是谁?没听说过?”
“难道今天胜的都是些无名小卒?”
“啧啧,有些人可亏大了。”
“秋小风?这也叫名字?”
秋小风转头,默默道,“你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名字难听?”
那人愣了半响,道,“对、对不起。”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女人挤了过来,对那个人喊道,“张二狗子,回家吃饭了!”
“张二狗子?好名字。”
秋小风搓了搓手,又道,“比秋小风好听多了。”
东篱目光亲切,伸手轻轻拍了拍秋小风的肩膀,道,“要加油,秋大哥。我买了你赢,一千两。”
“你这么信任我,我好感动。”秋小风朝着他挥了挥手,心中默默道,我一定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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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少侠,别来无恙。”
“奚、奚梅?”
“落子吧。”
秋小风就差给跪下了,道,“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啊!小篱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我赢,会赔死的!”
“秋少侠不必太过谦虚,我看秋少侠未必会输。”
秋小风盯着奚梅眼睛,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什么阴谋里,他浑身冷汗直冒,又想起那染血的白梅,他盯着奚梅肩膀上那朵盛开的梅花,背脊发凉。
“你怎么了?秋少侠?”
“无、无事。”秋小风回过神来。
毫无意外,秋小风赢了,任谁下了同一种路数的棋那个几天,都会赢的,那每一步每一子都像是送上门来的,秋小风清楚的记得他下一步会怎样走,因而,对方看似无可破解的棋局,就被秋小风轻松的找到了死穴。
“秋少侠果然更胜一筹,佩服。”
此局根本不用数子,胜负明显。
秋小风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儿,小声道,“你是不是也看过《论围棋的布局要领》这本书?”
“并无。”奚梅一头雾水,将他的手扯下去。
“那、那你和小篱是不是窜通好了让我赢,然后平分那一千两白银?”秋小风恍然大悟,脑子终于转了起来。
“若说是我俩作假,又何必拉上你?方才我就已经赢了。还是说,秋少侠觉得我棋艺不精?”
等到秋小风回过神来,人已经走远了,远处略微显得消瘦的身子在风中前行,落了一身的白梅花瓣。
秋小风看呆了,“美人啊。”
“本局胜出者,秋小风。”
秋小风回过神来,眼见方才没有走的那个张二狗子一脸震惊的望着他,膜拜之意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东篱仿佛是料定了这结局,没有太大表情,倒是冷眼看着走到了远处的奚梅,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着秋小风露出一个微笑。
秋小风被这一笑勾得神魂颠倒,连走路都是飘飘然的,就听见有人出来宣布,“本届千秋棋赛得胜者是秋小风。”
然后那人就魂不守舍的下了台,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秋小风听见他喃喃念道,“我的白银,我的银票,赔得好惨……”
秋小风站在台上傻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台下的人一哄而散,连影子也看不见了,都哭爹喊娘,“亏大了!”
秋小风默默无语,总算在台上找到了一个活人,拉着他道,“我的白银万两找谁兑现?”
那人甩开他,袖子一缕,“就是那个秦老板呗,是他办的,你找他要!”
秋小风打了个寒颤,道,“我看还是算了。”
东篱慢悠悠地走上来,从怀里拿出一万两白银,道,“赚了九千两。”
“难道这就是你的真实目的?”秋小风默默道,看着那一叠银票。
“嗯?”
“小篱,我们终于有钱了!原来你和奚梅串通起来就是为了在赌场上赚银子啊!嗯,要不要分给他?”秋小风欣喜若狂,一跳就从东篱手中把银票夺过来。
“把‘们’字去掉。”
“难道你要把银票全给我,老夫老妻干嘛这么客气。”秋小风说着说着就把银票收入怀中,不好意思地道。
“是你终于有钱了,我一直都很有钱。”
秋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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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秋小风赚了银子,那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被有人来抢可怎么办?秋小风警惕的望向四周,道,“小篱,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东篱拉着他的手走在道上,问,“好不容易赶上白梅花会,你不想去?”
“想。”秋小风哪有不想凑的热闹,只是害怕银子被抢,因此十分小心谨慎。
“那等明日,我们去吧?”
秋小风有些犹豫,“可是钱怎么办?”
“挖个坑埋起来?”东篱一本正经的道。
“这样不太好吧?”秋小风摸着薄薄的银票,道。
“嗯?”
“银票是纸,容易被打湿,我看还是先兑成银子再挖个坑埋起来,你看如何?”
经过秋小风谨慎的考虑,他还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最好还要在地上立一个牌子,上面要写着“此地无银一万两”等字样方能安心。
东篱及时的拉住他,从他怀里把银票拿过来,“放在我这里最安全了,秋大哥。”
“也好。你再让我摸摸。”秋小风恋恋不舍的道。
“那你摸吧。”
秋小风伸手就去摸东篱袖子里的银票,顺便还揩油。
回过神来,就见周围已经排起了队,有个大叔一脸猥∑琐地盯着东篱美人,笑道,“我也要摸。”
秋小风恨恨的一脚踢过去,把那个大叔踢飞老远,道,“这是我老婆,只准我摸!”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这样小气自私。”那老爷爷摸了摸胡须,拄着拐棍,默默地从秋小风背后走过。
秋小风磨牙,“一把老骨头了,竟然如此好色!”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远处传来苍老虚弱的声音。
秋小风拉着东篱就跑了老远,直到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客栈里,道,“小篱,你要不要也买个面纱带上,免得有人见色起意?”
“不必麻烦了。”
秋小风咬牙切齿,“一点也不麻烦!”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