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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莫名其妙的望向齐无怨,心说这位城主怎么变得如此和蔼可亲起来。
他万万想不到,他秋小风是魔教教主的男宠这件事,江湖上已经人尽皆知了。
秋小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表示定然不负大叔所托。
“段章为朝廷做事,而江湖人最恨的就是朝廷,他的漏洞就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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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财大气粗的城主撑腰,秋小风办事顺风顺水。
秋小风便从城主那里牵了几个人来新建了一个门派,名字叫什么他也懒得取,后来忽然听一个老妇人吟诗,说,“戚戚复戚戚,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秋小风心念一动,便将这个门派取名为“白首门”。这说是一个门派,实打实的朝廷官员,一切都是由齐无怨掌管的,他那些手下表面上听命与他,实际上每回都会同齐无怨汇报。
若是齐无怨不默许,秋小风也使唤不动的。
这几日,秋小风打着白首门的幌子到处招摇,他脸上带着面具,故意压低了声音,若非熟人,便也听不出来。秋小风的嗓子早在魔教的时候,就因为毒而变得有些哑,没有以往那样清亮了。
他全身上下裹着一层黑衣,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就算是他哥站在面前,也是决计认不出来的。
秋小风对此很满意。
白首门渐渐在这城中有了些名气,时常劫富济贫,将银两散布给穷苦百姓,凡事受过恩惠的人,总是对着亲朋好友讲个不停,口口相传,不出几日这名声就传了出去。若说最厉害的就是吕府的事情。
吕府横行乡里是常有的事,连官府也管不住的,前些日子那个少爷抢了于家娘子,那娘子不从,竟然被这么打死了。于家当家会些武功,便想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那少爷为其报仇,结果竟然被人阻拦。
这人见钱眼开,为虎作伥。收了那少爷的好处竟然就帮着人做事。
后来被吕府陷害也是最后应得。
只是现在好了,白首门将吕府的钱财截去,又杀了那个少爷,可谓是皆大欢喜,人人无不夸口称赞。
秋小风半夜领着人摸进了府中,这吕府守卫森严周围百余侍卫轮番把手,真实有钱能使鬼推磨。
秋小风在吕府中住了几日,对其中的地形颇为熟悉,很快便找到了那少爷的屋子。
那少爷果真好色,正同不知哪里请来的女人翻云覆雨。秋小风站在边上愣愣看了一会儿,竟然没什么感觉。
他见那女子肌肤似雪,生娇体弱,腰肢柔韧盈盈一握,在那少爷身下又娇又媚,时常吐露出几声软语哀求,可谓风情万种。
秋小风看了半响,觉得索然无味。
他又想,若说好看,还是魔头好看。
那魔头就跟画里走出来似的,如妖似仙,飘逸极了。时常说出些勾人的话来,然后又变了脸色,将秋小风欺负得要死不活。
秋小风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猛然想起他将断指含入口中舔舐的画面。
他说的话,他做的每一个动作。
竟然入利剑一般镌刻进了他的灵魂中,让他在不经意中就想了起来。
秋小风轻轻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然后又怅然放下,没意思。
他踱步走了过去,拉开他轻纱长幔,那两个赤条条的影子便被惊住似的,停止下来,齐齐望向秋小风。
“你是谁?”
“少爷到忘了我是谁了?”
那少爷想起来,“是你?”
秋小风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笑道,“你们吕府也太妄自尊大,竟想着将命案嫁祸给我。”
那两个人瑟瑟发着抖,秋小风的剑一挥,两道血口子同时划开,染红了窗幔。秋小风收了剑,却见那四周守卫纹丝未动。
人再多又如何。
木头桩子再多,也不过是摆设而已。
秋小风翻出了院墙,紧跟着搜刮钱财的手下也跟着翻了出来,几个人赚得盆满钵满。等到回到了营地,几人私吞了一部分,又将剩下的送去给了周围的贫苦百姓,又留下纸条,就说是白首门送给各位,我白首门替天行道,自然见不得你们受苦。
到了第二日,这惨案一被揭发,那吕老爷子就急红了脸。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养这么大了,好继承家业,谁知道竟然遭此飞来横祸。他看见那尸首便再也站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里子面子全不要了。他哭了半天,便抬着他儿子的尸首去找齐无怨告状。
齐无怨当然知道这是秋小风干的好事,便给他敷衍过去,说,“这凶手来去自如,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恐怕是江湖仇杀。我们官府可不管这江湖事,您应该去找扫业山庄了结。谁人不知,这扫业山庄是江湖正派之首,自当会为你做主的。”
齐无怨这一道可摆得扫业山庄防不胜防,扫业山庄只得差遣人收了这尸体,说自当还你们一个公道。又在私下里揣测着白首门,到底是什么门派?
吕府倒了血霉,这个炎英城里的气氛热闹了起来。
以往被吕家欺负过的百姓都四处宣扬着白首门的威名。那吕老爷也因此一病不起,还是齐城主卖了他一个人情,将黎娘叫去给他治了病才将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这已拉回来,吕老爷已经脱了一层皮,卧在床上,念着,“报应啊,报应啊……”
“老爷何错之后,怪只怪那贼人太凶恶,竟然敢在我吕府头上动土。”那姨太太又在那老爷子耳朵边唠叨。
齐无怨自然不能让吕老爷就这么死了,吕府虽说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但是同他城主还是有些交情,衙门的开支有一些还是从吕府上缴的税里扣出来的,吕府可倒不得。只是杀杀它的风头,还是很有必要的。
因而吕府也安生起来。
秋小风自打杀了那少爷的第一天起,所有的心神不宁他都放下了。他隐约有一种感觉,这才是他,这才是他的江湖。
血雨腥风,动荡不安的江湖。
白首门气焰盛,可有人要倒霉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到处都透露出森冷的气氛,那人高高在上,任何人都不能污泥他。他身上的龙袍便是几千几万的秀女精心缝制而成,更彰显出威严气度。
“白首门?是个什么门派,气焰竟然如此之盛。”
那底下的人立即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说,“小人还未查清。”
“未查清?”
男人手中把玩着的一把钳子,在烛光中闪烁着冷辉,道,“张嘴。”
很快牙齿就被拔下来扔在了地上,血迹从那人的嘴里流出来,男人将钳子扔在地上发出“吭”的一声闷响。
“再查不出来,我恐怕要重新确定你的作用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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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武林盟主邀您一叙。”
秋小风就知道武林盟主坐不住的。
“在哪里?”
“武陵盟主府。”
眼前这位跟他答话的叫许笑桥,秋小风看他足智多谋,有什么事情也是他来打点。
“武林盟主府在司春城,辞去甚远,段盟主还挺有心的。”
“可是段盟主也找不着咱们啊?”
“你说得有道理。”
秋小风沉吟半响,还是决定去会一会武林盟主,若是他这身打扮连武林盟主都骗不过去,更别提骗过东篱了。
况且老是呆在这里也恐怕不妥。
秋小风一行人便骑马前去司春城,秋小风裹着一层黑衣,竟然觉得外面的光景都不同,显得破败又朦胧。
寒风猎猎、风卷残云。
经过几日波折,秋小风总算是到了司春城,等到稍作休息,秋小风就找到了武陵盟主府。
那小厮看他的打扮不想给他让道,秋小风便将武林盟主的拜帖给了那小厮看,那小厮向旁点了点头,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开了路。
秋小风抬脚便走进了屋子里。
武林盟主段章早就恭候多时,眼见这位门主真的来了,心里有些稀奇。来人穿着一身玄色长衫,带着面具。
这面具只遮住了半边脸。
但就算是露出半边脸,段章也认不出他是谁。
秋小风也不坐下在这屋子里转悠,瞥见段章的桌子上有一幅画,那个画还没有来得及收,卷起来一半。
“您就是白首门门主?敢问贵姓?”
“武林盟主果真气度不凡,免贵姓梁。”
秋小风一直盯着那副画看,那画只露出了一角,秋小风看见了一句诗,“黎明该近之时,还尽昨日之事”。
秋小风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猛然间他想了起来。
“段盟主,不知这画中之人是谁?”秋小风问。
段盟主一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