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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见他将手移往了肩胛处,一手抓住秋小风的手腕子一拉,两指并作一起点在肩膀上她顺手一缕,秋小风反应过来,只见她已经收了手,他的手臂上系着一条银丝。很快整条手臂都红起来,泛着青灰。
大夫一指,道,“这东西就在这里,现在被定住,跑不了了。”
秋小风只觉得手臂处愈发疼痛,仿佛一根针在血肉之中挑拨,他隐隐约约瞧见皮下突起的一点,正沿着银丝蠕动。
秋小风恶心至极,连忙捂住了嘴。
大夫慢条斯理的拿出了一个纤薄的刀片,在火上烤了烤,又用酒撒过,在秋小风的手上比比划划。
秋小风连忙别过脸去。
不一会儿疼痛便从手臂上传来,秋小风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可是一看却又觉得真正酸水往上涌。
他再也不吃肉了。
秋小风在心中发出了戒肉宣言,那大夫就拿着那刀片子在肉里戳戳停停,很快血就顺着手臂流到了手掌上,顺着尾指往下流淌,一滴一滴的很凉。
难道他的血是冷的吗?
他的心中忍不住冒出一个可笑的想法。后来又觉得,这天气如此寒冷,流出来的几滴血又怎么会是热的?就算是热的,也得被风吹凉了。
秋小风也不在管了,远望着窗外。
那条手臂就让人倒腾把,他就如同不是自己的手一扬,看着外面。只是隐痛一阵一阵的从伤处传过来,搅得他思绪不宁。
过了许久,那大夫总算是大功告成,缝好了伤口,又将缠着秋小风手臂的银线解下来。
银线一解下,秋小风才觉得剧痛如同波浪一样席卷而来。他压住牙齿,呼吸也被打乱。那大夫将那蛊虫递给他看,说,“少侠武功卓绝,对身体有修复之功效,还请勤加练习。这便是那蛊虫。”
秋小风只看到一眼,就被大夫拿走碾碎了。
那虫子是透明的,在晦暗的屋子里发出淡色的荧绿,并不太恶心。
只是他的手一时之间是无法复原的了,血迅速将纱布染红,秋小风低着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觉得那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并不明白。
屋子被人推开,齐无怨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满地还没有处理掉的血,又打量了几下秋小风,问还在收拾东西的大夫,说,“黎娘,怎样?”
“大人,小的已经将这蛊虫取出来了。”
“那他的手臂?”
“索性没有伤到经脉,多修养几日便是无碍。”
秋小风也跟着放下了心,又捂住唇咳了几声。
“他身上所中之毒如何?”
“只怕不能全解,魔教有制度的高手,自然兵器全都是淬过毒的。小的猜想,怕是那位下的毒。”
“谁?”
“十年前绝迹江湖的毒医——师益。”
秋小风的腿已经不能自如行走,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真与人过招就要吃大亏,而且胸口中的哪一箭仿佛也没有完全清除毒性,时不时的便会泛痛,觉得头晕眼花。
“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只能勉强清除毒性,要真正清楚,除非一个人活过来。”
“瑜阳王——”
秋小风从来也没听说过这个人,不由得起了好奇,便追问起来。齐无怨见他不知道,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心说这瑜阳王死的时候,秋小风不过也才几岁,不知事的年纪罢了。
“这位瑜阳王神功盖世,与当今圣上同为太后所生,是皇帝的亲哥哥,曾经立下过赫赫功,只是皇帝居心叵测,工于心计夺得了王位,又害怕其势力难挡,下毒陷害,使得瑜阳王病逝于宫中。”
“他在便能解我的毒?”
“他的武功同魔教背道而驰,一阴一阳可谓相生相克,你的毒阴邪至极,只有他的武功才能救你。”
“尤远剑的也不行?”
听他提到尤远剑,齐无怨转过头来,深沉的眼眸透露出世俗的沧桑,问,“你怎么知道尤太傅?”
秋小风便知自己说漏了嘴,支支吾吾想要搪塞过去,于是道,“我只是听江湖人说过他,说他在图侠隐居。”
“尤太傅若是在,也只怕治不了这毒。”
秋小风沉默。
也不知他哥的师父死没。
魔教既然能逼疯他,自然也能杀人了。
秋小风乱七八糟的想着,不觉又疼了起来。
“如今那皇帝还不罢休,竟然连亲儿子也要防着,如今江湖势力动乱不堪,朝堂若是再不行动,便是让江湖坐以待毙。虽说朝堂有着千军万马,但江湖有的是能人异士,潜入朝堂做官的人也是常有的,皇帝在他的位置上做得不踏实,便想着拉拢江湖势力,以便于稳固江山。”
齐无怨停下来,说,“你若是想要同魔教作对,只有当上武林盟主这一条路可以走。”
秋小风听见武林盟主这几个字心中一惊,仿佛满腔热血都沸腾起来,那难言的苦楚,没落的凌云之志仿佛被人浇了一把油,彻底的燃烧起来,烧得他神魂飘然。
武林盟主?
发号施令?
普天之下,莫敢不从?
就算是魔教也不必躲藏害怕,再也不用藏头露尾。
这个诱|惑太大,让他无法停止遐思。
第94章 门主
“现任武林盟主段章,深的人心,怎么会就这样被人推下来?”
秋小风曾经见过段章,又觉得他器宇轩昂,卓尔不凡,是个大侠的样子。他的武林盟主府简直好评如潮、游人如织、络绎不绝。
秋小风可没想过人家会让当什么武林盟主。
齐无怨嗤笑一声,额头上的皱纹镌刻出岁月的深浅。活到这个年纪的城主,没两下老奸巨猾早被人给拉下马了。
齐无怨道,“你以为段章是怎样当上武林盟主的?”
“勾结魔教?”秋小风曾经听东篱说过,当初他当上武林盟主都是魔教一手策划,原本只能算是一个先不起波浪的小人物,只是后来愈发正派,被武林所认可。许多小门派说起他来也是头头是道,敬仰之情无以言表。现在走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问,谈起段章不一定要夸,却也不会张嘴骂。
他当了四年的武林盟主,大侠之风愈发渐浓。
到了武林大会,只怕也没有人敢上台来争这个位置。
“你说他勾结魔教?”齐无怨头一回听说,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嘴。
秋小风捂住嘴,“我猜的。”
“自然也有这个可能。”齐无怨冷哼,走过去坐在了窗户边的黄花梨椅上,“老夫只说他是攀上了不得了的关系,才能如此为虎作伥。你倒以为他在那个位置上做得稳当,只怕惹恼了他的主子,掉脑袋也是一日之事。”
段家早已经没落,段章却依然当上了武林盟主,这自是魔教的功劳,只是后来他竟然逃脱了魔教的掌控,明里暗里和魔教针锋相对,这果然有问题。
他和魔教针锋相对后头没人撑腰可不行,现在齐天怨说他有主子,不由得问,“他的主子?”
“他那位主子可了不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秋小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蹙着眉头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你现在还愿意去争这个武林盟主?”齐无怨觑着他的神色,又问。
如果他将武林盟主取而代之,就如同被推上风口浪尖,朝堂上那位定然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早日拔除,以绝后患。
只是若是他错过这次机会,日后再想要压制魔教也是难上加难。
那魔头的行宫藏得隐秘之极,固若金汤也不为过。
就算是皇城的人,若没人透露出口风打入内部,也是无法探知其真正所在的。
秋小风看着这一身伤,未免弄得太无趣。
于是道,“摆在面前,哪有不争之理?”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秋小风。”
齐无怨沉吟一番,觉得秋小风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蹙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秋小风是谁。
“是你?”
这位不是传言被魔教教主抓走当了男宠?
齐大叔的眼眸带上了复杂的神光,又想起秋小风被刻在身上乱七八糟的“桓离”二字,终于明白了秋小风为何如此憎恨魔教。
秋小风看见齐大叔站起来,踟蹰着往前走了两步,又朝着自己走过来,拍了拍秋小风的肩膀,收回手,语重心长的说,“大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好好想想江湖的事吧。”
秋小风莫名其妙的望向齐无怨,心说这位城主怎么变得如此和蔼可亲起来。
他万万想不到,他秋小风是魔教教主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