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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日过去了,也没有人来搭把手。
越瓷如今被放出来,心中着实不甘心,得罪了鬼宗宗主怕一辈子也甩不掉了,□□真是好东西,如此便能操控人心。
越瓷肩上的猫不知何时丢了,在他出来的时候,又从树上窜了下来,自觉自愿的坐在了他的肩膀上。越瓷微笑,抬手摸了摸许久未见的猫咪,心中其实是带着暖意的,说了句,“还是我肩上坐着舒服吧?笨猫。”
那太通人性,听出越瓷是在损他,立即一爪子挠在了越瓷脸上,却未曾被挠出什么伤来。
越瓷走走停停,到哪里也找不到秋小风,心中烦闷无比。
只见那大道上栽倒了一个人,要不不死的,越瓷本来不想搭理,但奈何这人远看有点像秋小风,越瓷便走了过去。
哪知道走近一看,真是秋小风!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越瓷急忙把秋小风扶起来,却发现秋小风委实伤得不轻,全身上下都是伤,还发着烧,看来魔教的日子不管是谁在里面都不太好过的。
越瓷把他扶进了最近的医馆里。医馆的大夫一大把年纪了,眼睛不太好使,耳朵也不太灵光。越瓷真担心他能不能治得好。
老大夫开了几服药给秋小风喝下,又包扎了一下秋小风的腿。只是这毒却是解不了的。
“老夫无能为力,若能得遇神医恭正琏怕是能痊愈如初。”
越瓷也不知恭正琏在哪里,抓起秋小风的手腕正打算要带他走,却惊觉他缺了一个手指头,上面缠着的纱布又被血打湿了。
秋小风被这么一折腾,也朦胧醒了,看见是越瓷,放心了一大半,“你、你之后去哪儿了?”
越瓷见他醒了,又看大夫,说,“他现在还危急性命吗?”
大夫摇头,“应当不会,他身上的毒一时半会儿被压制回去,十天半个月怕是不会毒发的。”
越瓷付了那大夫银票,又拿起桌子上的药,扶起秋小风就往医馆外走。这里的医馆只管看病,哪里管病人的歇息。他雇了一辆马车,又雇了一个车夫。对秋小风严加看管起来。
秋小风时而醒着,时而睡着,也不知是糟了多大的罪。
“越瓷、你怎么会在这里?”
越瓷一边摸着猫毛,猫儿在他手底下舒服得眯起眼睛,一脸惬意。越瓷头也不抬,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见情况不妙,自然是自己跑了。”
这的确挺符合越瓷的个性,但秋小风没由来的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
到底是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马车缓缓的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天渐渐黑了,还得找地方落脚。
“车夫,你可知附近有什么落脚的地方?”
那车夫收了银子,自然是知无不答、言无不尽的,“前面就是兰花镇了,那镇子上有家客栈,现在应当还有空房。”
“那就去那客栈。”
“好嘞。”
车夫又扬了扬鞭子,马儿慢悠悠的跑了起来。这马车颠簸,秋小风也吃不下什么东西,烧虽说已经退了,但胃里依旧不舒服。秋小风曾被魔头关在冰窟里饿过十几天,自那以后,他的身体就不太好了。
马车停了下来,越瓷先下了马车,最后对着秋小风张开双臂,问,“要不要我抱你下来?”
若是以前,秋小风早就投怀送抱了,越瓷长得好看,哪有他不蹭的道理。只是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情了,只是勉强抓住越瓷的手臂,从马车垫脚上下来,越瓷便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把他往客栈里扶。
客栈掌柜看见他搀扶着一个这么重病的人过来,其实心里是不大乐意让人住的,毕竟要是他死在这里,对客栈来说可是一件倒霉晦气的事。但看在银子多的份儿上,也就勉强答应了。
“有没有房间摆两张床的?”越瓷问。
“客官,是夫妻都睡一张床,不是夫妻都睡两个屋子,哪有一间屋子摆两张床的啊。”那掌柜的道。
“要是没有,就给我搬一张过去,我付双倍的钱。”越瓷懒得同这等人计较,随即又扔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出去。
掌柜的见钱眼开,他说什么都照着做了。
过了不多时,床就铺好了。秋小风被安置在了里面的床上,越瓷还没怎么照顾过人,索性也就是给他喝了药,又给他盖上被子,时不时的督促秋小风喝热水罢了。平日的饭菜都是跑堂送过来的,一些清粥,那老大夫说不宜大补、大补伤身,越瓷便放弃了用人参喂他的想法。
几日不见越瓷也仿佛憔悴了许多,整个人没有以前那么爱闹了,也过得不好。
药热好了,越瓷先将药碗放在木桌上,又把秋小风扶起来坐在床头,他又将碗端过来,说,“我喂你算了。”说着他就随便舀了一勺,也懒得吹两下,就递到了秋小风嘴边。
秋小风浑浑噩噩还想用手去接住,越瓷看了一眼他的手说,“你手上还有伤,算了,别动。”
那断指还是有些时日了,其实也不太痛,于是他说,“也不痛了,不算什么伤。”
越瓷一来就要照顾病患,也没什么好气,道,“我管你疼不疼,我是怕你拿不住洒在被子上。”
秋小风又放下手,任由越瓷喂他。
越瓷虽说平日里不近人情,又上蹿下跳的这里逛一下那里逛一下每个定性,但是还算仁义。他此刻端着药碗的样子,竟然透露出几分温和,太令人匪夷所思。想起两人初见的时候,越瓷还指着秋小风叫他小心,不要断了自己的财路。没没想到现在竟能患难与共。
这人生就如同是规定好了的剧本,戏子无论怎样不甘挣扎,终究是要照着剧本走的。
向死而生。
秋小风喝完了药,又有了睡意,但这药着实苦,留在嘴里的苦味儿许久也不能消散,秋小风又有点睡不着了。
越瓷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黑磁瓶,从里面抖落出一颗药丸,递给秋小风说,“吃吧,甜的。”
越瓷何曾考虑这么周到过,秋小风有点受宠若惊。
于是接过将药丸放进了嘴里。
越瓷见他吃下去,也就放心了,心中却泛起了浓浓的愧疚之意。他移开视线,掩饰的理好了被子脱了鞋子就要睡觉。
秋小风趁着他不注意的空挡,又将药碗从嘴里取出来,随手塞到了床底下。越瓷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已然睡熟了。
秋小风困意涌现,也躺下睡了。
两个人就如此在客栈中住了十几日,秋小风的伤渐渐好了,只是腿上着实不灵便,只能拖着走。魔教没有口风,莫约是东篱已经当他死了而不再追查,或者是这镇子隐秘,魔教的人尚未搜查过来,他才得以保全。
越瓷每天给他喂了药之后,都要给他一颗丸子,秋小风不知道越瓷在打什么主意心中没有底,便没有吃。
那日分别,秋小风醒来就在魔头的马车里,而越瓷却不知所踪,绝不像他自己跑了那么简单。秋小风不得不提高警惕。
他早就明白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老是呆在这里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说不定魔教的人也在附近,迟早会找上门来,只是这里人生地不熟,越瓷只得出去问路。
只是没想到,越瓷问了个路的空挡,秋小风就不见了。
越瓷与他的猫找了秋小风许久也未曾找到他人在何处。说不得又被什么人抓走了,越瓷又找了几天依旧没有找到秋小风。
秋小风重病未愈能藏到什么地方去?
况且秋小风那个笨蛋,脑袋也不够用,藏的地方也应当不会太刁钻。
他这么想着,就去翻了床底,床底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人,但是他却摸到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可不就是他给秋小风吃的那个。
越瓷心中一冷,坐在地上苦笑,“秋小风,没想到几日不见,你果真成精了。”
那药的确不是什么好药,是鬼宗给的。
魔教把他教给鬼宗是为了还梦衷一个歉,两派又商议着要同盟联手,并且魔教也给了鬼宗一些甜头,只告诉了鬼宗魔教的确藏在水面之下,目的是要鬼宗帮忙对付扫业山庄,事成之后,自会有各自的好处。
但是梦衷怀恨在心,怎么也不会就此妥协,转而使了一出反间计。让越瓷去找到秋小风,将秋小风套过来,顺便套出魔教的位置以及秘密。给秋小风的药会让人上瘾,再也离不开。
他其实也不想害秋小风。只是梦衷也给他下了毒,能混一时是一时,总要有命活着才有以后。
没成想,秋小风竟然没吃。
扔了?
越瓷笑了起来,果真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