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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桑小妹嘶哑的声音道,“这闹饥荒的两个月,咱们一家人可是靠人家的粮食活过来的”
“屁那是我卖茶肆给他换来的”
“茶肆只抵了四十贯,我们还欠人家三十贯,而且后来人家给我们吃的,一文钱都没收”
“那是他卖高价五斗米以前才卖不到两贯钱,他就拿来换了我的茶肆?我那茶肆可是花了三十五贯钱买的他才花了两贯还要我写三十贯的欠条我呸贪财吸血不得好死的东西,他以为我会感激他?他这个吸人血的臭虫我心里有杆秤当时不说别以为我忘了,哼哼,老娘我记在心里的哩哼这笔帐咱们慢慢算反正小妹扣在手里,老娘让他扁他就圆不起来”
黄芹嘟哝道:“再怎么算,人家都救过咱们一家的命”
“救命怎么了?救命就能不讲道理?救命就能纳妾不给钱?救命就能吸血能要高价能把你婆婆一辈子的血汗都榨干?我呸——来来我们来算清楚了,他开始给了五斗米,后来两个月,每天八个馍馍,折算一斤二两……”
“每个馍一个二两重,应该是一斤六两”黄芹嘟哝道,“又惦记着占人便宜”
桑母恶狠狠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黄芹急忙躲开,这一巴掌打空了,桑母举着手追着要打,可是她大病初愈,只追出两步就气喘吁吁走不动了,指着黄芹道:“你这扫帚星,你等着,老娘病好了,剥你的皮”
桑老爹陪笑道:“孩她娘,你还是歇歇吧,左公子都说了,你要卧床休息……”
“不许给我提他我这跟他算账呢哼——他那馍没一个二两,一个最多一两五,算下来,我们吃了两个月,也就六斗米不得了了,加起来总共十一斗。一斗米按三百六十文算,也就四贯钱不到我大方点,给他四贯钱,这总成了吧?再不行,我买十一斗米赔他当然不是现在,等秋后粮价下来了,反正赔他米呗然后他得把茶肆还给我,要娶小妹行了,再给七十贯,人就是他的,要不然,免谈”
桑小妹苍白着脸听着,她知道,如此一来,左家绝对会非常讨厌自己一家人,那自己想嫁给左少阳,只能是梦一场了。颤抖着声音道:“娘,你要把女儿往死里逼,你就等着收尸好了”说罢,捂着脸冲上了楼。
“你听听,”桑母指着桑老爹吼道,“你听听啊,你这死闺女说的什么?用死来逼我?嘿,我才不怕的你有本事就去死,就算死了,我也不能便宜了小郎中一家”
桑老爹低声道:“小妹她娘,你先消消气,说到底,人家也是帮了我们的……”
“你说什么?他们几个气我,你也来气我?——钱呢?首饰呢?马上还我快点,别让老娘翻脸”
桑母检查了箱子,果然钱和首饰都在,顿时眉开眼笑:“他会干的,我知道,文契在他们手里,我的病也还没好完,所以我自然不会跟他硬顶,我会跟他好好说的。只要小妹在我们手里,这行了,小郎中是个情种,一定舍不得小妹,他会按照我的要求,把茶肆还给我,欠他的钱一笔勾销,而且还巴巴的送上七十贯钱。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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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下午酉时处(五点正)。
瞿家老宅大堂上,摆着四桌酒席,坐满了前来庆贺的亲朋好友。主要是姐夫侯普一家、瞿老太爷一家、苗母一家、倪大夫一家、桑小妹一家、余掌柜一家,另外,还有薛郎中等医者同仁。
现在城里饥荒刚结束,粮价还是比较贵的,肉的价钱更贵,好在左家有大将军赠送的鸡鸭鱼,又有上次藏在地窖里的白菜、鸭蛋等,还有一位心灵手巧的厨艺高手白芷寒亲自掌厨,做了四桌精致的酒宴。
来的宾客多少都带了礼,但看门的当真是人进礼不进,说明了只是图个热闹,现在大家都很拮据,相对而言左家条件比较好。所以一份礼都没有收。这些人见左家真的说到做到,也就没坚持。
酒宴上,众人轮番给寿星左贵老爹敬酒,左贵老爹本来酒量还是不错的,但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天还没黑,便醉倒了,草儿和梁氏把他搀扶回房休息。
老寿星醉倒走了,众人却还没喝尽心,便让左少阳代喝,特别是黄芹,劝得非常起劲。左少阳又是个豪爽人,喝酒都不用劝的,没多久,也喝得昏头转向的了。
第324章 大寿酒宴醉成团
这些人都是托左家的关照,才度过了饥荒,也算是同生共死了,相互也开始敬酒,回忆着饥荒时的艰难,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喝着,说着。大堂里乱糟糟说的,都喝醉了。
余掌柜在儿子搀扶下,拄着一根拐杖,端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酒杯,满满地斟满了酒,来给左少阳敬酒。
他已经喝得舌头都大了:“老弟,要说这看病的郎中,老哥我是见得多了,可是,这个,像你这么年轻又,这个,这么有本事的,老哥我还是,这个,第一次见到,嘿嘿,我今天还能,这个站着跟你说话,走着出门溜大街,那可是,托了你的福,我这个,谁都不敬,也得,这个敬你来,咱们,这个,的一大杯”
左少阳也喝大了:“老哥,你说这话太这个见外了,要不是你那价值,连城的,那个阴沉木,给我做成了,骨针,我也没办法给你和乔姑娘,做手术,你们的腿,也好不了。所以,要感谢也得感谢你自己。”
“不对”余掌柜脑袋摇得跟大号拨浪鼓似的:“我这个木头,那个这么多郎中,怎么都不会,用来治这个治腿的骨折呢?怎么就你会?哈,这就是本事嘿我逢人就说,这就是小郎中的本事贵芝堂有个,有本事的小郎中”
左少阳乐了:“多谢,余老伯为了放粮赈济灾民,搞得全家差点,饿死,这个才是真正令人敬佩来,我敬余老伯一杯——老伯是大杯,我也换个大杯来喝”说着,叫草儿给自己换了一个拳头大的酒杯,也斟满了,两人哈哈大笑,都是一饮而尽。
余掌柜放下酒杯,伸手搂住左少阳的肩膀,低声道:“老弟,我问你一句话。”
“老哥请讲。”
“你这个,我听说了,瞿老太爷的外孙女,就是那个白姑娘,你的那个药童,你不娶她,这个,是不是想着别人?是不是想着那个乔老爷家的乔巧儿?”
“哪里,”左少阳苦笑,“说实话,我跟白姑娘不来电,啊不,这个,原先我们吵过架,说不拢,后来刚好一点,我又被困在那个什么鬼谷峰上了,回来没多长时间,所以,接触不多,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样啊,那,那乔巧儿,我听说当时,就是许给你做媳妇的,你家负责养乔老爷他们,这个,活过饥荒,后来,怎么就走了,是你看不上她?”
说到这个话题,左少阳有些郁闷:“没有,也谈不上看得上看不上,跟白姑娘一样,才见了几面,相处没几天呢,我爹让我从他们中间选一个,可是,我还没琢磨出个味道来,人家就,就搬京城去了。”
“唉可惜了了,说实话,这个,乔巧儿,倒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过,没关系,天底下好姑娘多了去了,赶明儿老哥我给你物色物色,一准错不了,不就是门当户对,书香门第嘛,又不是天上的,那个秃尾巴凤凰没人见过?包在我身上”
“别价”左少阳连连摆手,“老哥,我这三个姑娘都没搞定,别再给我添乱了。”
“三个?”余掌柜斜着迷离的醉眼,东瞧细看,“哪三个?”
“瞿老爷家的白姑娘,苗家的苗佩兰,还有,茶肆桑家的桑小妹。”
“桑家小妹?”余掌柜手掌乱摆,身子踉跄了一下,他儿子忙搀扶住他摇晃的身子,酒劲上来了,余掌柜有些反胃,不停打嗝:“茶肆桑家?我老哥,这个,呃劝你,还是不要的好,那,老太婆,呃不是个东西,认钱,这个不认人的,呃别看你们家救了他们一家,呃,我敢说,她不会,呃感激你的呃这样的亲家,你要是结了,有的你头痛的时候呃……”
“没准备结亲,我就是,说好了,纳妾,把小妹纳过来,做我的小妾。”
“小妾?”余掌柜那一大杯酒当真有些挡不住了,脚下发飘,摇摇晃晃跟个不倒翁似的,“小妾还行,不过,她那老娘,呃就是女儿做你的妾,呃,也会不时来找你打秋风的呃你可得,呃……”
“不谁说我醉了?谁说的?我还没喝够呢”
左少阳忙道:“老伯好酒量,怎么会醉呢,你大病初愈,不能久站,先坐一会,我让人给你泡杯茶解解酒,等一会咱们再喝。”
正说着话,后面传来蛤蟆一般的笑声:“呱呱呱,左公子,老身给你敬酒来了。”
左少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桑母,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忙转身过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