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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听,一定要铭刻在心,否则,将来后悔莫及切记切记”
桑家人都一起点头。
左少阳对桑母道:“你的病非常危重了,这几天,你就住在我们药铺病房,我好随时观察用药情况,随证调整用药。一旦病危也好抢救。等将来治好了回去茶肆,也不能住在临水的房间了,最好搬到临街一边二楼上住。”
桑母等人忙答应了。黄芹插话道:“正好,将来小妹过门到你们左家,房间就空出来了,婆婆和公公可以搬到她屋里住。”
桑小妹顿时羞红了脸,轻轻打了她一下:“这会子还拿我说笑”
左少阳嘿嘿笑着瞧向桑小妹,桑小妹扭过身去不敢看他,耳朵却直愣着听。
旁边左贵老爹轻咳一声,插话道:“这个以后再说,先救人吧,而且,先有妻才有妾,妻还没定,妾的事容后再说好了。”
桑老爹也道:“对对,以后再说,反正小妹已经许给你们家了,啥时候过门都成。”
黄芹却只想要左少阳一句话,走到他身边,捅了他一下:“喂哑巴了?行不行给句话啊”
左少阳笑道:“要说的话,先前在田埂上我已经跟小妹说了,她知道的。”
一听这话,桑小妹又羞又喜,连耳朵根都红了,羞答答低下头:“公子,赶紧给我娘开药治病吧,娘很难受的。”
“好,你们把伯母抬到隔壁病房,我开方用药,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当下,桑家人将桑母转到了原先左贵夫妻住的那间房,那房间已经改造成了留诊女病患专用病房。
事情办妥,薛郎中和石郎中都起身告辞,左贵老爹和左少阳送出门外。
回来之后,左少阳提笔写了个方子,用附子、生大黄、黄连、吴茱萸、生姜煎服。拣药放在砂罐里上火煎药,很快,一屋子都是药香了。
左少阳把老爹左贵叫到一边,低声道:“爹,我跟你说一下桑母这病的情况。”
“嗯,的确比较重,但还没有到马上要死的地步。我先前有些夸大,是为了让她改掉斤斤计较钱财的毛病。嘿嘿”
“啊?”左贵老爹惊讶道:“那就是说,她就算管钱,也不会死了?”
“这可说不准。”左少阳道,“忧伤脾胃,所以斤斤计较钱财肯定会不利于她脾胃的健康,肯定会加重水肿病的病情,这是没问题的,只是,会不会马上就死,倒也不一定,如果不说的严重一点,她就改不了这臭毛病,对她一辈子也没好处,对大家也都没好处。”
“您先前已经说了,我听明白了。”
听左少阳很遵从自己的意见,左贵老爹很满意,点点头:“现在乔姑娘已经走了,就剩白姑娘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呢?”
左少阳虽然对白芷寒已经有了一些好感,但是,真要娶作妻子,又觉得还是太仓促了一些,便道:“过些时候再说吧。”
“也行,你什么时候想成亲了,爹就给你操办。”
“嗯。”
“好了,你接着说桑母这病该怎么治?”
“她现在是水邪凌心犯肺,虽然还不是内闭外脱的恶变之证,但已经很急重,必须先救急,然后再治。救急方用附子、桂枝、丹参、益母草、炙甘草水煎服几颗,一天一剂,服到危急症状缓解就行了。然后改方。后面的用方就要根据她发病辩证论治了。”
“她这水肿到底怎么回事?”左贵老爹问道。
“其实薛郎中的辩证基本上是对的,只是用方没用对。桑母久居水边,湿邪内困,伤及脾阳,水液内停,太阴之伤,又累及足少阴肾。这一次突然急性发作,是因为长时间饥饿,脾气极度亏损,本身已经饥饿浮肿,得粮食后又暴饮暴食,大伤脾胃,再加上她情志失调,脾胃虚损更是雪上加霜,以至于水肿暴发。”
“明白了,这么说来,她这病是多种原因导致的?”
“是的。治疗她这病,要温肾健脾,燥湿利水,用理中汤加减治疗。因为她这病绵延时间比较长了,这一次是突然暴发,救急之后,要长时间用药调理治疗,而且要非常注意饮食清淡,并控制情绪,保持良好心态,否则还会犯病,所以先前我提醒她的话,倒也不全是吓唬的,她如果真的能控制情绪,不再去为钱财操心费心,斤斤计较,患得患失,对她水肿病的康复会有非常好的帮助的。”
接着,左少阳给老爹左贵详细分析了桑母这病的辩证及用药配伍的要点,左贵老爹听得很仔细,不懂得还反复询问,等到药煎好的时候,左贵老爹也掌握了这病的相关知识。
左少阳端了药到了隔壁病房里,桑家人都忙起身相迎,桑小妹从左少阳手里接过汤药,坐在床边,喂桑母吃了药。然后躺下休息。
第322章 浮云
左少阳叮嘱道:“要让伯母充分卧床休息,保证睡眠,要注意不要伤风了,否则容易引起变证,那就麻烦了。要注意帮她翻身,免得生褥疮,要勤给她擦澡,保持皮肤清洁。吃饭要注意,不能暴饮暴食,最近这段时间切记不要吃盐巴,菜里一粒盐都不要放记住了”
桑小妹他们都点点头。黄芹道:“那什么时候才能给盐吃啊?”
“水肿消退好得差不多了,再慢慢加盐。”
“哦。”
“还要注意不能吃滋腻、肥甘的东西,不能吃海鲜,辛辣等刺激的东西,不能吃冷的,也不要给他乱补。”
桑小妹点点头:“记住了。”
“特别强调一样,那就是一定要注意情绪,要心情舒畅,绝不能牵挂这想那,特别是不能想钱,否则……嘿嘿,我不说你们也已经很清楚了。”
桑家人都郑重地点点头。桑母只是哀叹一声,也不再说什么,相比而言,毕竟还是命重要。
叮嘱之后,左少阳又下田干活去了。
桑母侧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一会叫桑小妹帮她翻身,一会叫黄芹帮她捏手,一会让桑老爹开窗户说热,一会又叫桑娃子关门说冷。折腾得大家够呛。
到了下午,桑母手脚抽搐减轻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一些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之后,突然哼哼道:“快,快扶我起来,我要小便”
一众人又惊又喜,桑母就是小便解不出来,痛苦不已,吃了左少阳一碗汤药,便能解小便了,当真是神了,急忙搀扶她起床,拿来马桶。虽然小便只有一小碗,已经是足以让桑家人欣喜的了。
躺下过了没片刻,桑母又说要小便,又解了一小碗,如此多次,到了傍晚时分,前前后后解了七八次,桑母终于说没有便意了,也能舒坦地平躺一小会了,只是胸口满闷喘咳没明显好转。
左少阳傍晚,复诊之后道:“原方不动,继续吃。”
傍晚又吃了一碗药,心头烦闷也轻了许多,因为病重,连日虽然昏昏沉沉却未能安睡,吃了这碗药之后,竟然呼呼大睡起来。
因为桑母还没脱离危险,一家人都不愿意回去,反正这留诊病房眼下没有女病人住院,床铺空着,一家人便都住在这里了。
到了夜半三更,桑母醒了,嚷着又要方便,这一次大便小便一起拉了个畅快,拉完之后,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
桑小妹又温了药,喂桑母吃了一回,然后桑母躺下又是呼呼大睡,这一觉竟直睡到天大亮。
桑母脸上身上的水肿还没有怎么消退,但是感觉已经比昨日好多了,不禁信心大增,连着又复了一天的药,到了第二天晚上,手脚抽搐已经完全停止,小便也已经通畅,只是喘咳还不大好,还有些心悸,嘴唇还有些乌紫,当然,身上的水肿也还没有明显消退。
第三天又吃了一天药。
到了晚上,左少阳又来复诊,发现她病情有了明显好转,不禁欣喜,道:“行了,急重病症已经大幅缓解,明天开始,就可以换药治水肿了。在调理几日,就可以回去慢慢调养了。”
桑家人这才舒了口气。都齐声感谢。桑母更是感激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十多天一晃就过去了。
经过左少阳十多天用药治疗,桑母的水肿明显消退了,已经能下地慢慢走动了,头昏、乏力都有了明显好转,饮食也恢复了正常。
左少阳已经好些天没见到萧芸飞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这天得了空闲,便到清风寺空地插了一根树枝,等着萧芸飞来见自己。
可是等了一整天,也没见到萧芸飞的影子。
左少阳等不及了,傍晚时分,便来到了清风寺。高声叫道:“萧老哥萧老哥你在不在?”
只叫了两声,便被清风寺的方丈智空大师叫了出来:“左施主”
“他已经走了”
“啊?”左少阳大吃一惊,“他去了哪里?”
“去他该去的地方。”
跟一个老和尚聊天问事,很容易问了半天也没结果,因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