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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能全怪古人重诺,冷兵器时代,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时效性太久,传递消息有时就需数日,甚者数月,对于古人来说,承诺就必须推崇到极高的位置,也算是时代的局限性吧。
诸葛瑾见阻止不了丁婉,只好折中话语:“这样吧丁姐姐,主人就不需要了,你便叫我公子吧!”
丁婉听完再拜:“见过公子!”
由于年关将近,铁一铁二赶车走在大路上,不时会有周边百姓进城或贩卖、或购置年货,马车行走很慢,只是在北方,冬日里是很冷的,到处是枯草败叶,满目萧瑟。
古人太过早熟,就说这丁婉,年仅11岁,琴艺却是不凡,一路上,在休息时,由于受环境的影响,满心的感慨,便不由自己的清唱着《三国杀》,却不想,丁婉竟根据其所唱,记下了曲谱。
于是,当丁婉满脸希冀的拿着曲谱向诸葛瑾请教时,诸葛瑾彻底郁闷了!原因无他,他一个现代人,也仅仅是会唱几首歌,哪里懂什么曲谱。而且,诸葛瑾此时才3岁多啊,虽说长的已有5、6岁的样子,老爹怎么会教他曲谱。看着丁婉,诸葛瑾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丁盛,让姐姐给咱们唱曲儿好不好?”诸葛瑾一把抱过丁婉的弟弟道,这家伙刚刚被丁婉的琴声乱醒,今年也才3岁,是174年年底生的,刚刚懂点事,一听说要让姐姐唱曲儿,拍着肉呼呼的小手笑着:“好啊!好啊!”
丁婉无奈:“盛儿乖,姐姐等到少爷家以后给你唱好吗?”
丁盛歪着脑袋,想了下说道:“好!”
一路上,有了丁盛这小家伙,马车里的气氛倒也不太尴尬,三天后,总算回到了琅琊,吩咐铁一安置好丁婉姐弟,诸葛瑾便前去拜见父亲与伯父。
诸葛玄与诸葛珪正在书房,其实诸葛珪一行也是昨天晚上刚到琅琊,诸葛家家道中落,兄弟几人中只有诸葛玄与诸葛珪小有才能,兄弟两人自小关系亲密,为了诸葛家中兴,更是费尽心血,一大早地,兄弟两人便进入书房,诸葛珪刚刚将诸葛瑾与众不同之处说与诸葛玄知道,便听到下人来报诸葛瑾回来了,兄弟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兴奋。
一路走进厅堂,见到诸葛玄与诸葛珪均在,诸葛瑾便上前拜见:“见过父亲、见过伯父。”
诸葛玄当先开口:“瑾儿,出门半月,便已一飞冲天啦!”
听到伯父如此说,诸葛瑾一脑门的疑惑:“不知伯父为何有此一说?”
诸葛玄哈哈大笑:“瑾儿,这个且先不说,对于诸葛家未来去向,你心中可有想法?说来听听!”
想了一下,诸葛瑾正要开口,其父亲诸葛珪上前拦住,对诸葛玄道:“大哥,这里人多嘴杂,咱们还是到书房去谈。”
诸葛玄点头称是。
三人进到书房,才坐定,大伯便忍不住再次问起。这次诸葛瑾再没有犹豫。想要以后发展,光靠他自己是不行的,毕竟他现在的年纪太小了,很多时候不能让人信服,想要留住人才,还要诸葛家的长辈出面才行。
“至今日,大汉王朝历时400余年,方今天下,士族豪强林立,土地兼并盛行成风,大汉朝1%的人手中掌握着99%,甚至更多的财富,却不知收敛,变本加厉地盘剥农、商,长久下去,必将会发生不可想象之事。
民,乃一国之本,所谓‘家国天下’,一个国家首先是由千千万万的家庭组成,试问,当百姓无法生存,民不为民之时,国当若何?
古之由来已久便言‘士农工商’,工、商为贱,民之不存,工、商焉在?
工者,匠也,农用器物,国用器物,哪一件不是由匠而制?商者,实乃经济发展之系带,衣食住行,哪样能够离开商人?判断国之发展,主要是看货币在市场中的流通,虽说商人逐利,但若非商者,货币如何大量流通?经济又如何发展?
岂不闻,事物的发展都是具有两面性的,有弊有利,若因为惧弊便弃利,人之若何?”
正文 第九章:书房论,诸葛野望
第九章:书房论,诸葛野望
诸葛玄与诸葛珪两人彻底呆滞了,原本只是想听听诸葛瑾的想法,没成想会听到如此长篇大论,如此见识,就算是成人也不见的会有,“这还能仅以‘天才’称之吗?”诸葛玄看了诸葛珪一眼,心中叹道,“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啊!”
诸葛瑾见自己伯父与父亲惊住了,却并不打算如此停下,既然决定要借助诸葛家族做前期积累,就要让他们彻底信服才行。于是诸葛瑾稍稍停了一下,继续道:“如今士人皆言宦官不是,谁又了解百姓疾苦?这大汉朝如今看似歌舞升平,实则暗流涌动,别的暂且不说,单单说今年大旱,天下七州出现蝗灾,千里赤地,多少农田颗粒无收?
而今难民如潮涌,世家大族却只知享乐,宴会、酒会、诗会哪个又少开了?当今皇帝更甚,不但不惜民,反而派遣夏育出击鲜卑,须知大军出塞,耗费钱粮无数,若胜也罢了,今却大败而回,以致民心浮动。近几年来农民暴动多发,缘何?不能存活,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何不揭竿而起,尚有一线生机?
冀州那张角传道,百姓皆信服,称之为‘大贤良师’,以符水治病,聚众数十万,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分大方三十六,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若及天下动荡,顷刻间国将若何?若到那时,诸葛家将何去何从?”
诸葛玄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吃惊道:“你是说天将大乱?”
“是的,虽说短时间内还不会发生,但是长期以往,天下必将大乱!试想,若伯父知道有人要将诸葛家夷族,伯父当如何?”诸葛瑾反问道。
诸葛玄愕然:“自当是奋起反击,即便是死也要咬下其一块肉。”
听到伯父之语,诸葛瑾心中松了一口气:“所以伯父也当知,今后天下之事!”
诸葛珪毕竟朝中之人,又长期受儒家忠君影响,犹不死心的问道:“瑾儿,如你所说,此事便不可避免了?”
诸葛瑾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肯定的说道:“当然可以,只要皇上减徭减赋、勤政爱民、开仓赈灾,只要士族豪强减持土地、减少盘剥,则天下大平!”
诸葛珪听了苦笑连连,别说皇上他管不着,士族豪强哪一个不是争相盘剥,谁肯把几个贱民的生死放在心上,就是诸葛家也是在自己儿子的强烈要求下,才设置了粥棚,救济灾民,其他士族会如何做就可想而知了。
诸葛玄听了也是摇头,显然知道诸葛瑾所说的是不能实现的,随即转头盯住诸葛瑾,目光炯炯:“瑾儿可是已有了想法?说出来与我听听!”
诸葛珪听了也是紧张,既想听到儿子的想法,又怕儿子自大,弄得大哥下不来台。
诸葛瑾则无所谓的耸耸肩,“想法是有一些,只是不知伯父志向若何?不知父亲志向若何?”
诸葛玄与诸葛珪对视一眼,诸葛珪示意让大哥来讲。诸葛玄想了想,开口道:“之前,我与你父亲呕尽心血,只是为了让诸葛家不在落败,我们的心愿就是能够在百年之后,脸带荣光的去见诸葛家的列祖列宗,如今听及你所言论,只愿诸葛家能够在天下大乱之时,保住自身,不会消逝在历史中。”
“呵呵。。。。。。伯父与父亲的想法也不错,估计也是大乱来临时,众多士族豪强首选之路。”诸葛瑾听完伯父的话,不由地笑了起来。
听见其的笑声,父亲诸葛珪有些怒了:“身为世家大族之人,自当以家族利益为首,又有何笑可发?你且说说你的想法,若没有什么说法,看我怎么收拾你!”
诸葛瑾见老爹发怒,不敢在啰唆:“遭逢乱世,正是英雄辈出之时,国家兴衰,家族兴亡,无论是权利,还是财富,正值重新洗牌。每一次王朝交替,均会产生无数地王公贵族,诸葛家为何就不能更进一步?”
诸葛玄与诸葛珪听到此,均是双眼发亮,显然以前太过局限,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过,如今想来,家族已经看透了天下大势,若是能善加利用,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机会。
诸葛瑾不去管两人,继续说道:“诸葛家现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确定一个方向,然后就是收拢人才,是各行各业的人才,最后就是善待百姓。百姓是最淳朴的,只要你能使其活命,其便能为之所用!只是不知伯父与父亲,可有目标?”
“这……不曾有!”诸葛玄与诸葛珪脸带尴尬,显然是被这一问题给难住了。
诸葛瑾见了,昂起头,目光坚定道:“窃以为,吾当执三尺之利剑,劈坚斩棘,创不朽之事业,为诸葛家,杀出一片基业。”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