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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腾飞又惊又痛,已经气得浑身发颤,怒视王次翁一字一句的厉声喝道:“王次翁,我且问你,张涛,究竟犯了什么错!”
王次翁再度对上罗腾飞的双眼,见那严重的浓郁杀气,如堕入冰窖一般,大叫:“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老子,今天打死你!”罗腾飞怒不可解,他本性极为护短,见张涛因自己的缘故遭受这般毒打,早已怒发如狂,厉声大喝道:“打死你!”一拳挥出,正中王次翁胸口。“轰”的一声巨响,筋断骨折声中,王次翁前胸塌陷,口喷鲜血,整个人笔直地飞了出去!
摔出整整五丈远,重重的撞在了宫墙之上。
“罗宣抚使!”在宫外当值的杨沂中见状大叫:“不可乱来!”一挥手,宫外五百禁卫军,将罗腾飞包围了起来,手亮出了手中明晃晃的兵器。
罗腾飞怒喝道:“挡我者——死!”因为适才嘶力竭的咆哮,此时他的嗓子变得沙哑难听,就好像地狱传出的嚎叫,四周的温度也下降了好几度。
这些一个个守卫皇宫的精锐,在罗腾飞气势的压力下,个个都露出了惧意。
便在这时,突然一人抱住了他的脚。
罗腾飞正欲一脚踹去,但见对方竟是张涛,心下一惊,怒道:“放手!”
张涛咬牙死死抱住,摇头道:“不放,死也不放。相公,为了我,不值得啊!”
便在这时,又度传来赵构召见的消息。
原来,杨沂中早已有了准备,当初他也在迎金的队伍中,识得张涛,见张涛此刻这幅惨样,念及罗腾飞的护短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手段,算定了会出事,又度事先通知了赵构。
罗腾飞一时挣扎不开,愤然道:“好了,我们去见官家。”
罗腾飞扶起张涛,往宫内走去。
杨沂中忙上去察看王次翁的生死,叫了一阵,王次翁竟然又度动了起来。
罗腾飞也是一怔,那一拳他含恨而出,可是用了十成的力量,莫说是人,即便是狮子老虎也吃不消啊!此刻他怒气未消,但也恢复了理智,冷哼一声,怒视他一眼,往宫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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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和殿!
赵构头痛的看着堂下的两人,无可奈何的摇头道:“又是你们?你们难道就不能安分一点?”
王次翁嘭的跪在地上,磕头哭喊:“皇上,皇上,这一次,这一次真的不关微臣的事,而且……而且,罗腾飞这是打算杀了微臣啊!”
王次翁战战兢兢的拔开朝服,露出了胸前的一块厚厚的钢板,原来因为秦桧无故惨死,王次翁为了防止遭受刺杀,即便是睡觉也在胸前藏着钢板护身。
赵构看着钢板倒吸了一口凉气,露出震撼之色,只见那竹筷厚的钢板中间竟然凹了进去,出现一个深深的拳印,脑中响起罗腾飞当时的话“臣的拳头,若是重击,即便是狮子、老虎等猛兽,受上一拳,也要倒地半死”。
原先赵构还以为罗腾飞有意夸张,但此时才知罗腾飞无愧是大宋第一悍将。
罗腾飞愤然道:“皇上,我罗腾飞自问没有跟王次翁有过任何的恩怨,今日他贸然让人来打我,我已经不予追究。可是,皇上你看看,你看看张涛,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样的罪,被打成这样。今天,不要个说法,不给张涛报仇,我绝不甘休。”
罗腾飞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若赵构不秉公处理,罗腾飞已经决定,这仇自己报。
赵构目光在张涛身上停留片刻,见他全身上下皆有鞭痕,气若游丝,若非罗腾飞搀扶,便是站也站不住,显然是受到了极其严重的酷刑,论伤势比王次翁要严重的多。
赵构也是怒极,问道:“王相,此事你又作何解释?”
王次翁磕头诚恳道:“此事臣确实不知,今日臣一直在处理议和之事,根本无暇顾及张涛,此事确确实实跟臣毫无干系。不然,我也不会跟罗宣抚使走一道了。”
罗腾飞亦觉有理,若他真知张涛一事,他知赵构已经放了张涛,必然不会跟自己同行,问道:“那到底是谁?”
王次翁不敢不回,道:“应该是御史中丞何铸,御史少卿万俟卨其中一个,只有他们有权力审问拷打罪犯。”
赵构看了罗腾飞一眼,道:“罗卿放心,此事朕定会给你做主。”他立刻宣何铸、万俟卨觐见。
王次翁心中凄惨,身躯瑟瑟发抖,心知这一次赵构是完全的偏向于罗腾飞了。
不至片刻,何铸、万俟卨相继到达。
赵构询问张涛一事,问他所犯何罪,是何人升堂审问。
何铸一脸奇怪,道:“皇上,臣负责掌管大理寺,可最近并无任何升堂审讯的记录啊!”
张涛这时气若游丝的说道:“升堂,何须升堂。我莫名其妙的被人带入刑堂,对方一句话也没有问就开始了严刑拷打,我记得,是他……”
张涛手指万俟卨道:“他是领头人。”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十六章 冤家路窄
第十六章 冤家路窄
张涛指出了万俟卨。登时间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万俟卨的身上。
罗腾飞的脑中有这个人的印象,在历史上万俟卨便是秦桧地死党之一。岳飞被诬陷以后,多番查证,主和派的御史大夫何铸为岳飞的忠义感动,临阵反水,打算秉公处理岳飞一案。
但秦桧从中作梗,罢黜了何铸,改命万俟卨纠察岳飞一案。万俟卨诬陷岳飞虚报军情及逗留淮西等罪,一口咬定岳云曾经写信给张宪,布置夺军谋反的计划,陷岳飞于死狱,致使岳飞父子和张宪等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杀害,而他本人也是跪拜在岳飞坟前,遗臭万年的人物之一。
这种小人罗腾飞本就对他痛恨万分,此刻见他竟然惹在了自己头上,更有满腔怒火,愤然质问道:“万俟卨,我问你,张涛所犯何罪,要受如此酷刑?”
万俟卨支支吾吾,急得冷汗直流。不知如何回答。
赵构也拍案而起,厉声道:“万俟卨,朕封你为御史少卿,负责协助御史大夫掌管大理寺刑法,但可没有给你未审就罚的权力。”
万俟卨见赵构发怒,更是诚惶诚恐,跪伏在地,哀求道:“臣……臣见张涛出言不逊,顶撞金使,令金使不悦,所以就擅自做主,罚了张涛。”
“擅自做主!”赵构冷笑道:“好一个擅自做主,朕命你为御史少卿是为了让你秉公处理。但此刻你无辜将人动以私刑,却来一个擅自做主的理由。朕哪还敢用你,从今日起,你这御史少卿也无需当了,永不录用。”
赵构厉声下达了命令。
万俟卨瘫倒在地,罢官万俟卨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永不录用,却意味着他的政治前途完全断绝,对于一个官迷来说,这比杀了他,更加让人难受。
万俟卨哀求的望着王次翁,希望他给自己求求情。
王次翁原本自身难保,见赵构偏袒罗腾飞哪敢出言求情,对于万俟卨德哀求视若无睹。
罗腾飞不满道:“难道张涛这一身伤白挨了不成?”
赵构见罗腾飞死咬着不放,也颇为无奈。知罗腾飞性格,问道:“张涛,万俟卨如何拷打你的?”
张涛气若游丝道:“鞭打,针刺,伤口摸盐,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玩意,各种酷刑少说也用了不下十种。”
罗腾飞愤然道:“这张涛是我霸王骑中的队将,作战向来骁勇。在半年前,张涛领七十骑在南京南路游弋,遇上八百金国残兵,张涛领队冲杀,击溃金兵残部,亲自斩敌首级而归。以他的体魄,若非受到极其残酷的刑罚,定断然不会这番模样。”
赵构惊奇了看着张涛,赞道:“力胜十数倍之敌,张队将竟有如此能耐?朕竟然不从得知?”
张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胜金国残兵算何本事,在我军中类似这等小功,那里排的上号!”以罗家军敢打硬仗那本来就是传统,类似这样以少胜多的战例,罗家军上下将士普遍表示很淡定。根本算不得大功。
赵构了解详情,方知罗腾飞麾下的神武前军为何能他干所不干之事,以七十人击溃八百人若是发生在张俊军中只怕会被大肆吹捧,而在罗腾飞的军中却仅仅只是小功一件,不值得上报。
赵构怒视万俟卨,喝道:“万俟卨竟然如此待我大宋功臣,天理难容。何卿,你立刻将万俟卨用在张涛身上的刑罚也在他的身上重复用过一边。”
万俟卨脸瞬间吓的苍白了,身子晃了晃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
罗腾飞上前道:“皇上,万俟卨如此殴打臣的部下,不亲自行刑,实难消我心中之恨。陛下,臣只求一鞭,只要让臣亲自动手,打上一鞭,臣决不再追究今日之事,更不在为难皇上。以后定当全心全意为我大宋天下效命。”罗腾飞说的是大宋天下,而不是赵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