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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加特、洛克伦茨、雷哈格尔,到前面来!”
三个穿着崭新外套的日耳曼少年带着激动的心情走到空地中央。
撒克逊人首领用嘉许的目光望着他们,朗声说道:
“这三个年轻人已经到了年龄,你们都知道:他们在跟随队伍穿越森林时从未掉队、在吩咐他们跟踪野兽时也没有失掉野兽的踪迹、在半夜遇到突如其来的惊吓时,他们首先想到的是抓起武器——所以我认为他们已经经受住了考验,从今天起应该允许他们使用武器了!亲爱的族人们,你们的意见是什么?”
正被烈酒灌得非常兴奋的战士们大声嗷嗷狂叫,使劲挥舞他们的短矛。这表示他们同意这三个年轻人加入他们的行列。
海尔曼等一会,没有听到表示反对的啧啧叹息声,点了点头。两个手拿短矛和盾牌的大汉从人群中走出,他们是马加特和洛克伦茨的父亲。
他们把矛和盾牌交到自己的部族首领手中,海尔曼神色郑重,直视马加特和洛克伦茨。
“马加特!洛克伦茨!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撒克逊的战士了!这是你们父亲亲手为你们做的武器,记住——从今以后,它们就是你们的生命!”海尔曼高昂的声音在营地回荡。
接着,海尔曼的视线越过正手捧武器欢喜若狂的马加特和洛克伦茨。落到小雷哈格尔身上。这孩子正坚强地站着,脸涨得通红,紧紧咬住嘴唇。泪珠在眼眶里转着就是不肯落下来。
海尔曼英俊果敢的面容变得温柔起来:“雷哈格尔,你父亲和叔叔都在多瑙河战死了,所以今天没有亲人给你制作武器。不过,昨晚我亲手了做一支短矛和一面盾牌。它们属于你了!”随着他的话音。首席侍从把一支通体黑铁铸造的短矛和一面橡木盾牌捧了上来。
海尔曼把武器轻轻放到雷哈格尔手上,“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所以盾牌上没有涂上颜料,这要由你自己来完成了。”
小雷哈格尔的泪珠终于不受控制地在涌出,“我将用撒克逊敌人的血把它染成红色!”
“雷哈格尔,你是个男子汉了。”海尔曼笑容中多了丝宽慰,“部族为你们搭建了自己的木屋。”撒克逊首领指向营地边的三座小木屋,“去看看吧。以后你们就要自己居住了。”
三个孩子一声呐喊奔向那里,在原木搭建的屋子里。他们发现了自己母亲姐妹给他们准备的生活用具:铺在地上的一张兽皮、挂在墙上的两件外衣、几件简单的陶盆陶碗,墙角还有一个储水用的泥缸,在他们没有成婚之前,饭食暂时还要由母亲每天送来。
正当三个新战士欣喜地在屋子摸摸这个碰碰那个的时候,一个新的仪式开始了:一对名叫斯尔德斯和海司尼娅的撒克逊青年男女走上前,要求部族批准他们成亲。经过简短的商议后,西吉提斯站起来大声询问有谁对这件婚姻有异议,连喊三声后没有人出来反对,于是这项申请被批准了。
斯尔德斯是个勇敢正直的战士,虽然加入战士队伍没有几年,但已是个老练的猎手了。人们都认为他很有希望成为海尔曼的侍从。此刻他喜气洋洋地望着自己的恋人,海司尼娅带着点羞涩,却没有罗马女人成亲时的忸怩,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从长长的睫毛后含情脉脉地直视斯尔德斯。在一旁,海司尼娅的父母鉴定着事先商量好的采礼:斯尔德斯拿出了一头轭牛、一匹勒缰的马、一面盾和一支矛,牛是健壮的、马是膘肥的,这让他们满意,觉得自己的女婿很重视他们的女儿。
“海司尼娅的爸妈,你们对斯尔德斯的采礼满意吗?”西吉提斯笑容满面,作为祭司他负责主持这个神圣的仪式,场内所有人安静起来,一齐注视着这对幸福的新人。
看到海司尼娅的父母含笑点头,西吉提斯畅开了喉咙:“我以掌管爱情的美丽女神芙蕾雅名义,宣布斯尔德斯和海司尼娅结为夫妻!”
没有预料中的欢呼,场内依然是一片寂静,这让刚拿起一块喷香的野猪肉的特纳杜斯有些诧异,他放下了食物凝神盯着场地中央,看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即将成为丈夫的斯尔德斯跨上一步,无限温柔地抚摸了下海司尼娅美丽的头发:“我亲爱的的海司尼娅,当有一天我从密林归来时,一个在河边打水的女孩用一双犹如天上星辰的眼睛把我凝望;从那一刻起,每天到打水的时候我就要来到河边,在无数次默默对视中,在我心中你就是美神的化身。今天,我按照我们日尔曼人的惯例送上了采礼,那支短矛和那面盾牌是我从第一个被我杀死的敌人手中夺来的,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为了让你可以从此陪伴着我,我把它们奉献在你父母面前。”
海司尼娅的父母庄严地走到他们面前。对自己女儿说道:“我们的女儿,这些采礼既不是为了迎合女人的口味,也不能用作新娘的装饰——这是一种最大的约束。这是神圣的仪节,这是保障婚姻的神力,是为了怕你在婚后就放弃追求高贵行为的愿望和怀有避免战争危险的心理,因此,在这成婚之夕,我们谆嘱你:你应与你的丈夫共劳苦、同患难,在太平时候既与你的丈夫一同享福。遇到战争的时候也应当与他一共度过危难。驾轭之牛、勒缰之马以及那些兵器就是为了申明这种意义!”
美丽的海司尼娅昂起了头:“斯尔德斯,我带来了一副亲手做的皮甲作为我的嫁妆,它是我花费了无数个夜晚一点一点精心缝制的。愿它能保护你的身体。不过,在危险中真正能保护你的只有你的勇敢和我对神灵的祈祷。我将把你送我的结婚信物丝毫无损地传给我们的儿子,再通过他的妻子传给他们的儿子。”
斯尔德斯把海司尼娅揽在宽阔坚实的臂膀中,深深吻在新娘娇艳欲滴的唇上:“有了你。除了获取荣誉外。我再没有什么要向奥丁祈求的了!
两个恋人热切地吻在一起,连这时才响起的欢呼声都忽略了,现在世界在他们眼中只有对方,海尔曼的声音才使他们恋恋不舍地分开。
“斯尔德斯和海司尼娅,既然你们已经成婚,斯尔德斯原来一个人住的木屋就嫌小了,部族会议决定把一座更大的木屋分给你们,你们今晚就可以搬进老橡树下那座木屋里去。”
海司尼娅脸上罩上一层红晕。她拉紧了斯尔德斯的手。
“那我们还等什么?”说完海司尼娅就拽着斯尔德斯向老橡树下的新房跑去。
海司尼娅的妈赶忙嚷嚷道:“记得带上盖的东西,把火生起来。天气冷,光着身子容易着凉!”随着酒席上的哄笑,远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海尔曼,你在罗马城呆过,罗马人的婚礼是怎么样的?”咧开嘴哈哈大笑的埃德勒问了一句。
海尔曼笑了笑,“啊,罗马人与我们日尔曼人正好相反,在那儿是女方给男方采礼;如果一个女人没有丰厚的嫁妆,有地位的男人一般不愿意娶她。”说着他看了一眼雅易安和特纳杜斯。“雅易安和特纳杜斯在这儿,你可以问问他们。”
雅易安有些昏昏沉沉地点点头,刚才几轮敬酒让他有些酒力不支,“呃,罗马人是有些奇怪,呃,我一直不理解他们这个风俗。”
希腊人和雅易安一样,也有些吃不消日尔曼人的灌酒,悄悄端起一碗大麦粥,却被扭头瞧他的埃德勒逮个正着。“希腊来的客人,你怎么喝起这个来了?把酒杯端起来,日尔曼人的宴席上男人怎么可以不喝酒?!”
森图马鲁斯的侍从苦笑着放下粥碗,又一轮拼酒开始了。。。。。。
时间飞快地溜去,和特纳杜斯一样,雅易安不知道已经灌下了多少碗葡萄酒。这个可怜的人由于饮酒过多,连舌头的转动也不灵了,但是他还能勉强思索而且明白再喝下去自己就要出丑了。于是森图马鲁斯的日尔曼语教师决定离开同席的伙伴,他艰难地用两手撑住了席面,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结结巴巴说明他必须离开。
一连串的笑谑和讽刺话伴送着雅易安跌跌撞撞地离开酒席,这个瘦弱的伦巴德人走离热闹的人群,一面不断地晃来晃去。在招待他住的那栋涂了一层亮油油粘土的木屋前,站那儿想了好几分钟:酒醉的他有些不愿意回到日耳曼人没有窗户的气闷屋子里。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努力转过身子,朝另一个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去。
就这样,他不断晃着身子,一会儿闯到左面,一会儿闯到右面——他决心到空气清新凉爽的树林里去,让新鲜空气和散步使他从由于痛饮所促成的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