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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方强横地将何宣道放到马鞍上。
这时,一个突厥兵一刀斫来,苏定方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侧身躲开,抬手一下子磕飞了突厥兵手里的刀,一脚将他踢得直直飞出五丈开外。
苏定方大叫道:“你快逃命去吧,我还要去找秀宁!”
“秀宁就是大隋义成公主吧!”何宣道突然冒出一句。
苏定方闻言大惊:“你怎的知道?你在这里见过她?她可好么?”他眼睛闪光,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见过!她很好!”何宣道用最简洁的话回答。
苏定方砍翻几个攻来的突厥兵,背靠在何宣道和他的马上,仗剑当胸,面向外凝神对着敌人,湛若金刚,大声问道:“在哪?我要去救她!”
“我知道你要找一个叫秀宁的人,所以帮忙留意寻找,这里汉人极少,语言不通,根本没有人认识秀宁这个人。”何宣道摊手道,“后来我一想,秀宁是汉人的名字,我只须打听谁是汉人就行了。很快,我发现颉利可汗的一个夫人竟然是汉人,并且听说了她是隋公主身份,所以我猜她很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正是她!你在哪儿见过她?快说!”苏定方紧紧握住了何宣道的手腕,好像害怕他突然消失了一样。
“我知道在哪个营帐,我现在带你去!”何宣道一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
两人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匹马是不够的,兵荒马乱的,不骑马,怎么冲过去啊?正着急的时候,又有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跑到跟前,四蹄用力蹬地,牢牢站住。
咦?何宣道一呆,这马明明是自己的的卢马啊!都说良马识主,难不成跑来救主来了?
“何郎,快上马!”马上坐着一个人,身形瘦小,喊话虽然用足了全力,但还是显得阴柔有余阳刚不足。
何宣道与马上人目光一触,天啊,认识!
不是小乞丐又是谁?
她……她,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突然纵马出现?是从天而降么?
“小乞丐!你、你怎么来了?”这里离长安两千里,她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何宣道声音都颤抖了。
何宣道的脑筋显然一时转变不过来。以往她每次出现,都是来捣乱的,都给何宣道带来无边灾祸和烦恼,而这次突然出现,切切实实是来救命的,简直称得上久旱逢雨,雪中送碳啊!
两人分分合合多少次,唯有这次见面最是亲切!
“我是萍儿,你还叫小乞丐!我想来就来喽,待会再跟你详细说。快,咱俩骑一匹马!我瘦些。师父,您也上马!”萍儿大声说。
苏定方哈哈一笑,嘴都合不拢了,道:“乖徒儿,你来得正好!”
“师父?谁是你师父?”何宣道愣愣地看着她,猛然觉得身子一轻,飘忽忽地飞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萍儿如何使了力,还是苏定方悄悄使了力,身子腾空后“呼”地落下,正好骑跨在的卢马的马背上,萍儿正好端坐在他的身前。
何宣道不自觉得揽住她的腰肢,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不过这一次,心里不是情欲而是温暖。
苏定方也已经飞身上了自己马,叫道:“何监军,咱们走!”
何宣道凭空虚指了指前方某处,道:“在那边。”示意要找的人在那个方向。
萍儿一抖缰绳,的卢马飞也似地蹿了出去。
萍儿在马背上大声叫道:“师父跟上!”
何宣道木木地问:“谁?谁是你师父?苏定方?”
“是啊,你不会才知道吧?”萍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呼猎猎的风,把萍儿的话传进何宣道的耳朵里。
我可不才知道么!又是一个万万没有想到!何宣道自责起来。萍儿早就说师父是窦建德的旧部,苏定方不正是窦建德的旧部么,我怎么从没敢往这方面联想呢?今天一切来的太突然,脑袋有点短路,先别管那么多,赶快和苏定方救人然后突围!
不知是何宣道等人忘了危险,还是东突厥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三人两骑很快冲到一座大帐篷前,帐前有个番将带着几个兵守着。
何宣道大叫着:“颉利可汗和义成公主平时都住在里面!”
苏定方发疯似的乱砍狂劈,几下子就把番将杀死,硬闯进帐子里去。苏定方的几个弟兄也跟着杀入……
突厥兵正要钻进帐子抓苏定方,只见小乞丐一扬手洒出亮闪闪的暗器,突厥兵便纷纷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嘴里用“外语”大叫着“疼啊好疼”……
“打得好!”何宣道在马上轻搂着萍儿的腰,正见苏定方即将被敌人围困,情势紧急,不知如何解救,却见萍儿举手之间轻易击倒数敌,大喜道,“萍儿,你好厉害!”
“咯咯,不叫我小乞丐了?”萍儿在马上笑道,目光不理远处的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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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手功夫叫什么?”何宣道刨根问底。
“师父教我的,叫如花丝玉,说女孩儿防身最好。”萍儿说着,将手里扣着的一枚暗器递给了何宣道。
何宣道将暗器握在掌心,看了一眼,道:“好轻的石头。”
乍眼看上去,那暗器似一块黑绿色的圆形玉石,仔细看,是钢铁打造,有六片花瓣绕着玉石中心,花瓣边缘锋利如利刃,花蕊处飘着一缕金色的丝织流苏,不知是用来装饰,还是掷出时起平衡方向的作用,亦或兼而有之。
“好漂亮的暗器,你教我好不?”何宣道既然喜欢暗器,又喜欢萍儿刚才那套手法,“唰”地一下,就可以潇洒地把人打个半死,这可是电影里的镜头,如今亲眼见到,太不可思议了,和黄药师的“弹指神通”有一拼啊,不把它学会,实在是暴殄天物。
“呵呵,上次在紫云楼,教你的轻功,练习的怎么样了?”银儿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一句。
“没……没练,忘了……”何宣道支支吾吾道,那日一别,便随李元景西征了,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背上度过的,轻功,早就忘了这茬了,一直都没练习过,不过要是练会了,跟韦小宝似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倒是很好很好。
“哈哈,我教你的,又还给我了是不?你不用功学,我教你也没用。”萍儿温柔地斥责他。
何宣道一时语塞,她已经断定了自己学艺态度不端似的,所以竟不好再开口向她“拜师学艺”。
何宣道这时候终于看清楚,原来苏定方只带了两百骑兵来救自己,唐军主力此时不知在何处!他既赞叹苏定方的过人胆略,又为苏定方和自己的处境担忧。
萍儿纵马守在帐外,转眼功夫又用“如花丝玉”的手法打倒了攻上来的突厥兵,随后催马进入帐内。
那帐篷极大,实际就是草原皇帝的宫殿。里面阴霾无比,有点像进了地下室。
帐内没有一名突厥兵,更没有颉利可汗,不知道他此时跑到哪儿去了。
只看见有一个骨骼清瘦的女人,劈头盖发地躺在苏定方的怀里,嘤嘤地抽泣着……
从女人的装束和身型上,以及和苏定方抱在一处的样子,何宣道可以断定这人就是苏定方历尽千辛万苦也要找到的秀宁了。
看着他们动情相拥,何宣道不禁为之动容,悬着的心安安稳稳落回原处。
萍儿也是大感宽慰,手中缰绳横着一带,的卢马原地转了个身,萍儿道:“咱们去帐外。”一抖手里缰绳,驱马走到帐外。
外面依旧是一片混乱,苏定方的两百精骑顽强地冲击着东突厥营盘,疑心很重的突厥大军如惊弓之鸟,误以为唐军主力来剿,惶惶然向西北撤退,还夹杂着男女百姓,如潮水般汹涌,远远看去,像蚂蚁搬家一样。
二人立候片刻,苏定方骑马从帐子里出来,秀宁也坐在马上,从苏定方的身后抱着他的虎腰,只露出半张脸来窥视众人。
何宣道一望之下,正是此前见过的颉利可汗的汉人王妃,此番再次相见,心中不由一凛,她的气色比当日又差许多,仿佛遭受到巨大挫折和惊吓,尚不能从极度的惊恐不安中回过神来。
苏定方大声道:“秀宁刚才说,颉利可汗骑马逃走了,咱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