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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推辞道:“不可不可,你提的议,又是你家捐的多,这钱怎么能由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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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宣道暗暗发笑,正合我的心意。
何宣道也不继续劝说,忙道:“既然这样,在下不推辞了。司空大人高风亮节,提携后辈晚生,值得学生学习。让阵亡士兵家属每月到我哪里领取抚恤金,路途远的,烦劳司空大人将钱拨到各地,知会各地官员负责发放,如何?”
“好说好说。”裴寂心里有点郁闷,却不知道为什么郁闷,他哪里知道,今天的事情,完全按照何宣道的预先设计发生的啊,嘟囔着,“说了半天没我什么事,那我还是每天打我的马掉好了。”
何宣道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心底里又一个想法终于得到落实,怕裴寂日后反悔,当场与他立下字据。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何宣道可不是为了骗到手几个钱,再挥霍掉。抚恤国殇,是他的第一志愿;拥有钱炉,是他的第二志愿。何解?
钱炉在裴寂家中,完全是满足其一己私欲的东西,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与其这样,不如让自己管理,发挥它更大的价值。一口吃不下,就吃两口、三口……总之虎口夺食。一个月有三十天,何宣道已经抠出来六天了,即每月有六天时间,钱炉是归他支配的。有朝一日,这个数目超过了十六,他就是“最大股东”了,理应享有支配权,那时候,裴寂还好意思将钱炉摆在自己家里么?这一点,裴寂还没有想到。
顺利完成任务,何宣道正要起身告辞,裴寂突然一把抓住了胳膊,厉声质问道:“你、你腰间佩戴的是什么?!”
“这块金玉腰牌么?朋友送的礼物,我属兔子。”何宣道看看腰间玉佩,满不在乎地说。
“胡说八道!哪位朋友送的!”一句话之间,裴寂就比刚才更凶了。
何宣道的肉被他抓得生疼,听他的话根本不是询问,而是大声斥责,看他的眼睛,快要瞪出来了,凶恶无比,一个笑容可掬的老爷子怎么突然变成一尊凶神!
看他这幅样子,何宣道真不知要不要说出真相,要不要把小乞丐交待出来,最后终于忍住了,含混解释道:“晚辈婚庆之时,一位小友送给晚辈的。”
裴寂伸手在他腰间一拽,已经把金牌抢到手里,只看了一眼,便确信无疑的样子,朝门外叫道:“来人啊,把贼子拿下!”
门外两个家丁闻声拥入,别住何宣道的胳膊,将他按倒在地。何宣道暗叫不好,老爷子真的恼了,一个腰牌干嘛惹他发这么大的火?
裴寂伸手一指何宣道的头:“这明明是皇帝赐给老臣的免死金牌,怎么到了你的手里?”说着,气得身子直哆嗦。
免……死……金……牌……我看那上面明明镌刻着一个“兔”字啊……
裴寂神色庄重地道:“太上皇当年即位时候,赐给秦王、刘文静还有老臣三个人,每人两块免死金牌,如今秦王即位,刘文静已死,去年我儿律师开罪了公主,拿走了一块,当今世上仅剩下老夫这最后一块。这是太上皇的赏赐,老臣珍若生命,怎地被你偷去?”
“不是偷的。”何宣道辩道。
“你几次到老夫的府上来,献酒是假,其实就为了这块免死金牌吧?”
“大人,你想想。要是我偷了你的,敢在您老人家面前亮出来吗?”
“那是谁给你的?不说就是你偷的。”裴寂恨恨地说,全然不管自己所说的是歪理。
“不能说啊,大人。”
“不说?打入水牢,到他说了为止!”裴寂发怒了,暴跳如雷。这么大年岁的人,何宣道都怕他因为这股火,过去……
两个家丁拖着何宣道就往外走。何宣道心里暗暗叫苦,这次麻烦大了。
他没喊冤枉什么的,只是不停地骂一个人小乞丐啊小乞丐,你可害苦我了,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所有倒霉事都离不开你,你这扫把星就给我出难题吧,这下我要是死了,算是再不用受你整治了……
想不到裴老头家里还有水牢,私设刑堂还是责罚下人的?反正里面水不少,人没一个,好像N久没用过,就是给他预备的一样。
何宣道被扔了进去,呛了一口泥浆水,回身想要冲出来,门已经被锁上了。他抓着门上的木桩,摇了几下,以他的力气,没有斧锯等工具的话,是万万破坏不了它的。
半天前,还做着将军的美梦呢,转眼之间咋成了阶下囚?虽说人生变幻无常,轮到我身上,怎么变得这么快呢……衰啊,衰,我的本质还是衰……
何宣道在水牢里胡思乱想,饥肠辘辘,最想的还是老婆唐溪贞,她还在娘家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呢,咳,我要是死在这里,就永远都看不见她了……
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别人啊,没文化害死人啊,有眼不识金香玉还情有可原,可我怎么能连简单的字都不认识呢!我大学毕业呢,到了唐朝怎么跟个文盲似的,弯弯曲曲的“免”字看成了“兔”字,还说什么我是属兔的……笑不出来,哭不得,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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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了,浑身痒的不行。他正难受呢,突然发现夜幕下有几个黑影奔水牢走过来了。
何宣道心中一喜,是要放我出去吧?难道是夤夜提审?我交代不交代呢?正在进行思想斗争,一个硕大的黑影遮住了牢门所有的光线,哗棱棱铁链声响,牢门被打开了,一个闷哼哼的声音说了句:“进去吧!”
为什么是“进去吧”,而不是喊“出来吧”?不等他明白过来,水花四溅,喷了他满脸。
又一个人被扔在水牢里了。
不知是哪个可怜的家伙给自己作伴来了,何宣道伸手把他拉出水面。
那个家伙头刚从水里冒出来,就叫了一声:“唉,要不是我这腿不争气,他们根本抓不到我!”
这个声音好熟,嗯嗯,熟,是……又是……小乞丐!
天啊,怎么又是他!这个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简直无处不在,简直……
何宣道松开了手,像躲避瘟神和衰神一样躲开了他。
“咦?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小乞丐发问了,显然他不知道水牢里还关着一个人,何况牢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像盲人一样乱摸,抓到了何宣道的手,说道,“你怎么不说话?”
“别摸了,是我,何宣道。”何宣道平静地说。
“何大哥,真的是你么?可算找到你了,老天开眼。你怎么被关在这里的,他们怎么敢把你关在这里?”小乞丐惊喜地说。
“我可不想让你找到,所以来这里躲躲。”何宣道不冷不热地说着:“我被你害惨了,我都进水牢了,你还不放过我么!你能不能放过我一次啊?我求求你了。”
小乞丐道:“我是来救你出去的!我在街上遇到了阿三,他很着急,说你去裴府一直没回来,一打听裴府下人,才知道你被扣下了。我情急之下才来救你的。可惜我腿伤还没好,不然肯定不会被他们抓住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何宣道懒懒地问。
“因为……今天我亲了你,你抱了我,还摸来摸去的……我……我不会说的啦。”
“呸呸呸,别胡说八道,以后不许提这茬。”
“等会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小乞丐说着,懒洋洋地靠在了何宣道的身上。
“只有我老婆了,她要是知道我关在这里,肯定哀求她父亲来求情的。”何宣道想起老婆,思念之情溢上胸口。念及老婆,周身血气似乎尽往下身涌去,还真怪想她的。
“咦?这是什么?”小乞丐一不留神触到了何宣道的下身,惊叫出声。
“别碰我,死玻璃。”何宣道被他一碰,下头却仍是渐渐挺了起来。
小乞丐把手松开,忽而又好奇地凑了过来似懂非懂地至轻轻抚摸着……
“别碰,你自己没有哇,要摸摸你自己的!”何宣道呵斥他道。
“我没有,嘻嘻。”小乞丐松开手,懒洋洋地腻在他身上,道,“你抱着我,我脚上还没好呢,被水一泡就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