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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小的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可别骂俺。你卖祖屋的时候,俺还当你烧坏了脑子,没想到少爷有此深谋远虑啊。”
“去去去,干活去,别老拍我马屁!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肯定要挤垮她的绸缎庄!”何宣道愉快的笑容慢慢转为凝重,自言自语道,“毕妍,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么?”
“爷,我太佩服您了!为少爷做事,开心又舒坦!”阿三兴奋的样子,仿佛年轻了好几岁,“我还有个朋友是打铁的,要开铁匠铺可用得着了,开绸缎庄么,我还真没有可以举荐的人选。”说着,跺起脚来,很是焦躁不安的样子。
“你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沉住气,明年爷还要开银行呢。”
“啥?银行?”
“钱庄,钱庄,我说的是钱庄。霏烟姑娘心细,当是不二人选。”
“哎呀,那感情好了,我替霏烟给少爷磕头了。”
“得了,先别谢,事还没成了,毕妍三十七家店铺还生意兴隆地开着呢,咱一口吃不下个胖子。”
“爷说的对,二不过堂兄何宣杰可是个狠角色,这几年更厉害。”
“是么……”
“爷您还不知道么?他姐姐就是大名鼎鼎的房……”
“得得,你先不要说,我也不想知道他是谁,就算是皇帝,就算是我爹,这事我也做定了。”何宣道强行打断他的话,“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吩咐你的事情怎么还不快去做?明天完不成我饶不了你!”
“我这不是走着哪,爷放心!”阿三说着,一溜烟跑了。
阿三果然被何宣道培养成了得力助手,小到赶马车,大到酿酒和兼并其他店面,全都在行。
因为早有准备,事情进展自然顺利。当天晚上,阿三和朋友周文重正式搬进璧人合米店,真够雷厉风行的!
刺了毕妍第一刀,何宣道心里的高兴劲就甭提了,走起路来都脚下生风。
等唐溪贞回来,心情特好的何宣道围着她身前身后转,连夸“要做新娘子的人,就是比平时漂漂呀”。
第二天,何宣道陪着唐溪贞去裁缝那里取衣服,穿在身上一试,真的又漂亮又舒服,人显得精神百倍不说,自信心也相应增强了。
回到家,何宣道一把将唐溪贞抱住,在她脸上使劲嘬了一口,感慨着:“生活真美好,我要和你活过一百岁!”
唐溪贞被他感染,心情也是大好,吃吃地笑着,笑着……
又度过了几个难眠之夜,婚期终于到了!
典礼仪式,虽然不能跟皇帝嫁女相比,在民间来说,也是盛况空前、震古烁今、空前绝后的……
整条街都是红通通的,到处都有鲜艳的玫瑰花。原来就有着现代气息的“波斯湾”酒楼,布置得熠熠生辉,婚礼既有唐代的新郎骑马、新娘坐轿,乐队吹吹打打,又有后来才有的鸣礼炮、证婚、切蛋糕、拜天地、喝交杯酒……唐代交换茶叶和交换同心锁的习俗,也被改成了交换钻石戒指……无数21世纪的创意在里面,能不光彩照人么!
开席了,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层层叠叠成金字塔状,何宣道和唐溪贞一瓶瓶地往杯子里倒着红酒。幸福喜庆的红色琼浆盈盈溢溢……
何宣道左手举着酒杯,右手揽着娇妻,这时候,她终于是属于他的娇妻了,他激动地对着客人大叫一声:“我宣布,我何宣道和唐溪贞结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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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山呼海啸,拍手喝彩,举起高脚杯共饮祝福酒。
观礼的这些宾客中,三教九流无所不有,粗略统计,不下千人。热闹,真是热闹。阿三看得羡慕,心里反复合计,我和霏烟也这样办一场就好了。
裴司空、柳御史、霍侍郎等牌友不请自到,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他们不仅自己来讨喜酒喝,还带来一些朋友。这些朋友,自然是朝中六部衙门为官的大吏。
何宣道用最好的葡萄酒招待每一位客人。
宾客送的贺礼,真是堆积如山,价值连城!
最令何宣道感到意外的是,礼部居然给了他一个“膳部令史”的小官衔。
何宣道接过任职命令,大感畅快,心里知道这个“膳部令史”虽然是无实际职权的,但登入官场这件事可是质变的一个过程,其意义很大,今后又多了一个施展拳脚的广阔天地。
一通畅饮酣歌之后,宴席马上就要撤掉了,一对新人就要入洞房的时候,出事了。
不知从哪里转出个人来,跑到何宣道的面前,大声叫着:“何大哥,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何宣道愣住了,我大喜的日子你来这套?见这个人身材又瘦又小,听口音好像是个孩子,他用粗布口袋蒙着头,让人根本看不清长相。
何宣道正想要责问,那个蒙头小孩声音提得老高,很有穿透力地大喊大叫:“可是我得了麻风病,我活不了了!”
小孩一边喊叫,一边四处跑动,向所有的客人传递着消息:“我有麻风病!今天我不想来的,何大哥你为什么让我来啊?会传染给别人的……”
麻风病的流行历史悠久,分布广泛。此病在唐朝更是不治之症。长期以来,麻风病给流行区的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宾客们一听,怕得要死,好比“非典”时期爆发恐惧一样,重重地袭击了每个人的神经。
感染麻风病毒造成人体溃疡,神经的功能损害,往往致人肢体畸形。没人知道,粗布遮盖之下,是怎样一张丑陋的脸!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麻风病小孩每逼近一桌客人,那桌客人见了鬼似的离席逃跑。一场隆重的婚礼,眼看便要以虎头蛇尾收场。
何宣道纳闷,我也不认识他啊,我没有麻风病的亲戚朋友啊!难道他是冲着真正的何宣道那个衰人来的?那个衰鬼,我真恨死你了。不行,不能让这个小鬼坏了局面,他紧走几步,追上前去,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抓这个到处乱跑乱喊的小鬼。
这小鬼身轻如燕,在人群里穿梭,如鱼游深水,根本追不上。
“我有麻风病。”得,眼看着他把一桌人吓跑了。
“我要死了,我的病会传染的。”又吓跑了一桌。
“何大哥你不要管我,治不好的,让我死好了。”一百桌闻风而逃,散得一干二净。
何宣道真是欲哭无泪。
眼看着所有的宾客逃得无影无踪,麻风病小孩也不跑了,踩在一张椅子上,胳膊伸得长长的,捡着自己喜欢的菜吃。
何宣道有气有恼,走到他的身后,说道:“你如果是饿了,进来随便吃就是了,为什么要吓跑我的客人?”
那人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嘴巴叼着鸡腿,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给自己倒酒。
“你到底是谁!”何宣道上前一把将他的头罩掀了下来!
他脑后没长眼睛,不知道此时唐溪贞正自挑红盖头往这边偷瞧……唐溪贞看夫君掀另一个人的“盖头”,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不可更改……
粗布头罩落地,“麻风病人”登时把酒壶酒杯全扔了,跳到桌子上,手舞足蹈地叫着:“你不去揭新娘子的红盖头,掀我的干嘛?”
何宣道猛然回头,和妻子目光一触,心中竟生一丝愧疚之情,他转头又看眼前的人,这才看清他的面目:一脸稚气,眉目清秀,不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小乞丐是谁?
“又是你!你想怎样?”何宣道脸色一黑,喝道。
“老兄你可别恼,我不是冲着你何什么何来的,我是冲着溪贞姐姐来的。”小乞丐伸脚将桌子上的杯盘器皿全部踢到地上,双膝一叉,原地坐在了桌子上,一副傲慢不逊的样子。
“溪贞?我们和你没有交情,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快走吧。”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好不小气!你不想和你说话,我还懒得理你呢!我只想和溪贞姐姐说话。”小乞丐撇着嘴,眼睛狠狠白了他一下。
唐溪贞早就轻轻撩起盖头查看,客人走光了,骚乱停了,夫君一个人和小乞丐正在吵架,她只好自己取下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