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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本人!天呐,万能的安拉,把他送回地狱去吧。”
可现在呢,小萝莉希望皇帝的权威越大越好,他的军队最好比阿拉伯沙漠里的沙粒还要多,他的力量最好比阿拉丁的灯神还要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吓住两个男女坏人,避免可怕的羞辱啊,毕竟皇帝的“邪恶”只是道听途说,这两个坏家伙却是实实在在,皇帝远在天边,就算要咬自己也得等到了耶路撒冷,两个坏蛋的威胁却迫在眉睫。
小萝莉甚至在祈祷:“强大的皇帝呀,世间最有力的人,你的军队在哪里?如果你能救了我,努尔嫚再也不诅咒你了。努尔嫚愿意整天陪着你,即使你像大灰狼那样咬我一口,我也不躲开……”
也许是因为楚风是努尔嫚平生接触过唯一的汉人,小萝莉祈祷的时候,小脑瓜里浮现的,就是这位朱大档头的形象。
令努尔嫚绝望的是,两个坏蛋似乎并不害怕那位“比撒旦还要邪恶”的皇帝,他们笑得很轻松很愉快,扎克里亚桀桀的笑了起来:
“放心吧,我的小乖乖,按照时间,沙匪正在袭击你父亲的营地,他们不会在那儿留下一个活口,而且除了你之外,这些陪嫁的男女奴仆都会被杀掉……只要秘密保守半年,我也就再不用担心被皇帝知道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不是做了苏丹的阶下囚,就是灰溜溜的滚回了中国!”
英迪莎尔得意的笑了起来,只可惜小腿越发胀痛让她的笑容刚刚绽开一半就变成了皱眉:“小丫头,阿萨辛大师有一种神秘的药剂,可以让你说出埋在心底的秘密,但那种药剂会让你变成白痴。我给你半小时考虑,希望你不要逼我使用它。”
两个恐吓者离开了。扎克里亚的声音远远传来:“哈哈,一具任由摆布、没有任何反应的躯体,我可不太喜欢,可要是这小丫头倔强到底,那么比起酷刑弄成遍体鳞伤,我倒宁愿接受前者,即使那种征服的美妙趣味少了许多。”
努尔嫚已经绝望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因为那告密的阉人曾说过项链本身没有太多的秘密,秘密必须由口授的内容与项链相结合才能破解,所以自以为努尔嫚已是囊中物的扎克里亚和英迪莎尔,并没有抢走她的项链。
努尔嫚稚嫩的面孔露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苦笑。摘下耳环,将耳针扳直了,轻轻在新月形项链坠子末端的小孔里一插,那新月形的坠子就从中掀开,露出了内装的粉末。
小时候,努尔嫚就看见母亲这样用过,当然那时候项链坠子里装着玫瑰香粉,但现在,装着的是毒药……前些天得知要嫁给可怕的卡菲勒皇帝,努尔嫚已做好了自杀的准备,只不过父亲哈辛的长谈让她明白了身为酋长之女必须背负的责任,她已不准备再使用了。
“本以为不会用到的,没想到……”努尔嫚用指甲轻轻挑起一点儿凑到丰润的唇边,稚嫩的面庞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穆斯林女子绝不会接受坏蛋的侮辱,坚贞之泉湖畔长大的努尔嫚,宁愿用生命守护贞洁,天堂,母亲,努尔嫚来了……”
真的有天堂吗?为什么同是安拉子民的穆斯林却尔虞我诈,为什么马木留克们不断的篡位,为什么身为埃米尔的扎克里亚竟要处心积虑的今日你今日你同信一个神灵的姐妹?
没有人回答她。
一点珠泪滴落,努尔嫚眼睛猛的一闭,将毒药向口中送去!
眼前一黑。
……
“这小姑娘,有种!还真的服毒自尽呢。”萧平一挑大拇哥,浑没有发现对如此娇媚的女子,用“有种”来评价是多么的不恰当。
陈淑桢瞪了他一眼,玉臂轻舒,浑不费力的将努尔嫚提起,有她在怎么容得小姑娘自尽?自然是在努尔嫚服毒的一刹那,点下了她的睡穴,令她昏睡过去。
楚风说了,打着他的旗号奸骗小萝莉,这事儿婶可忍叔不可忍,于是两位高手就远远跟在扎克里亚的马队后面,待他们停下来饮水,就悄悄潜入。
刚才英迪莎尔在这里,两人不敢惊动这位阿萨辛大师。要知道纵然陈淑桢神功盖世,萧平亦非弱者,可战阵上盘马弯弓、千万人一拥而上、箭如雨下,再强的高手也最多敌得百十人而已,扎克里亚手下有上千战士,要再拖个不会武功的努尔嫚,便是陈淑桢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击败他们。
毕竟,这世上并没有移山倒海的仙术,也没有撒豆成兵的神法,人力有时而竭,楚霸王项羽拔山举鼎叱诧呜咽,尚且兵败之际自刎乌江,陈淑桢又如何能力敌千人?
没人注意的空档陈淑桢掀开车帘,素手轻扬,几颗铁丸电射而出,附近几名巡梭的贝都因战士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做了个糊涂鬼,然后她提着努尔嫚飞身跃出。
伏低窜高避开扎克里亚部战士的视线,向哈辛部的方向急奔,刚刚快冲出营地忽见起伏的灌木丛中站起二人,惊喜的用汉语问道:
“两位英雄敢是大汉皇帝派来的么?”
第697章 战沙匪
陈淑桢和萧平一怔。却没想到这阿拉伯沙漠沙漠之中能听到如此熟悉的乡音,定睛细看发现对方一男一女,女子身穿绣花边斗篷、身材高挑容貌颇为秀丽,一头蜷曲的褐发,分明是个阿拉伯人,男子则虎背熊腰,面目与中原百姓无异。
男子将腰间小圆钢筒摘下,高高举起:“在下是东印度公司印度洋护航舰队水手刘大力,这是我的护照,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报与天子知晓……”
萧平乃隐秘战线的首脑人物,长年累月的情报工作早就给他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根本不用看护照就从语调、目光和神情查知此人并未撒谎。
此时身后不远处的营地已经有所骚动,显是敌人发觉努尔嫚被救走,萧平低声喝道:“传话短说,本官奉王命行事,却没工夫慢慢啰唣,你们有什么事情须得长话短说。”
半小时前,刘大力和法蒂玛混在奴隶队中,法蒂玛无意探听到扎克里亚的阴谋,两人便借着陪嫁奴隶的掩护悄悄潜出营地,这队奴隶本是法蒂玛挑选、管理的。她要如何奴隶们自然不会有异议。
扎克里亚的手下对陪嫁奴隶看管得并不严,这是沙漠地区的环境决定的,没有水和骆驼,你逃走还不等于送死?再说四面都是游牧部族,你个逃奴又能去哪儿?被捉住还要受酷刑折磨呢!
便是看守松懈,两人趁扎克里亚的人没注意他们就溜了出来,准备逃往哈辛部报信,这样一来报信使哈辛部免于灭族就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哈辛放法蒂玛离开也就顺理成章了,两人便能做一对堂堂正正的夫妻。
刚翻过一处沙丘,远远就见两骑马朝扎克里亚驻扎的绿洲飞奔,两人惊诧之下赶紧躲在沙棘丛中,见那两人钻进努尔嫚的金车,将她抱了出来,又朝哈辛部的方向疾奔,刘大力立时猜到这是皇帝派来救努尔嫚的人,便拦住他们,揭露扎克里亚等人勾结沙匪的阴谋。
刘大力朝法蒂玛点了点头。
这就是大汉帝国的大官?法蒂玛只觉得萧平实在年轻得过分,不过时间紧迫也管不得许多,既然刘大力让她说,她便三言两语将躲在沙棘丛中听到的内容拣紧要的说了一遍。
什么?数千沙匪即将进攻哈辛部的营地,要把哈辛部连同东印度公司的朱大档头一行人,男女老幼尽数杀光!
萧平吃了一惊,和陈淑桢对视一眼,刘大力只道两人不肯尽信,急得额角冷汗直冒:
“请二位相信我,小的本是闽西人。在占城被大食海獠捉到阿拉伯浆帆并用船上做奴隶桨手,是情报司李鹤轩大人救了小的,因此对大汉是忠心耿耿呐!敌情千真万确,并无一点儿虚诈,还请大人速速将保驾的大军调来,把这伙匪徒一网打尽!”
在刘大力看来,既然大汉皇帝在此,正所谓风从虎、云从龙,扈从保驾的大军必在左近,以汉军击灭蒙古帝国、摧垮马木留克威震天下的战斗力,要对付区区一个艾米尔,加上几千沙匪,那还不是三根手指捏蚕豆……手到擒来?
法蒂玛听说对方是大汉皇帝身边的大官,本来不敢擅自开口说话的,见陈淑桢貌美如花,萧平年纪又轻,便鼓足了勇气帮着情郎刘大力说话:
“是呀是呀,皇帝的大军连哈里发和蒙古大汗都不在话下,消灭扎克里亚和那个阿萨辛大师的手下,实在简单得很,请你们务必相信我、我丈夫的话。快些调遣军队吧!”
在说到丈夫两个字的时候,法蒂玛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此时她的脸已绯红,不停向安拉祈祷着:万能的真主,原谅您的子民吧,即便有什么惩罚,也请降在我这个叛教者的身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