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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桢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里不过是乌仁图娅和她两位,前者单纯好糊弄,后者宽容大度,琉球还有三位,敏儿倒也罢了,赵筠、雪瑶两个刁钻古怪可不好对付,你楚官人可得想想清楚,否则哪天晚上来个车轮大战,哼哼哈嘿!
大姐,我只想想罢了,想想都不行吗?就这么信不过我?楚风慢慢靠过去,用只有陈淑桢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本夫君不是那等喜新厌旧,贪花好色的人吧?”
“就是就是,一点没错!”陈淑桢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让楚风好一阵无语。
乌仁图娅出言斥责,范文虎则是惊诧莫名,心说这位草原公主的妒意也太大点了吧,哪位帝王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
哪知道楚风不仅不制止,还笑着道:“我的第五皇后在草原长大,生性是如此直率,范先生幸勿挂怀。我这五位皇后呀,有统兵大将,有庶政相才,有医国圣手,还有草原公主,一个比一个刁蛮凶悍,若是选了娇娇怯怯的秀女来,只怕要被她们欺负。还是算了吧!”
世间哪得第二个统帅大军抵抗鞑虏的陈淑桢,哪得第二个忠孝两全秀王府的公主,哪得第二个尽得陈宜中真传的女名医圣手?便是王敏儿,乌仁图娅这般没什么大本领的,一个有匠户系遍布朝中诸多官员为后盾,一个是辽东十万控弦之士的主人,便是范文虎搜遍天下,也难再找出可与她们抗衡的人选。
只楚风说自己的五位皇后刁蛮凶悍,倒是报了一箭之仇,稳重如文天祥者,尚且微笑不语,年轻一辈的陆猛、李鹤轩则笑得直打跌,陈淑桢双颊晕红是不消说,天不怕地不怕的乌仁图娅,也免不得微露羞意。
范文虎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非但没有讨好皇帝,反而得罪了两位皇后,心头惴惴不安,只好对天默祝,但愿这两位难缠的皇后,千万别对着陛下吹枕头风,否则自己这把老骨头,真不知要抛到哪里去了。
“我意已决,故宋皇宫体制,也不合我大汉帝国之用。便改为博物馆,陈列历代古籍珍玩,供百姓参观瞻仰;另于临安择地营建规模小的宫室……也算新朝新气象了!”
楚风一锤定音,让范文虎绝了指望,老脸瞬间变得有些儿苍白,苦笑着预备告辞。
但他没有想到,楚风接下来问道:“范先生闲居家中,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么?只管提出来,我们可以商量么。”
在此时此地的范文虎听来,楚风的话不啻仙音,他赶紧提到:“惟愿皇上替小人题写一幅对联贴在门上,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范文虎磨蹭了大半天,就为一幅对联?楚风百思不得其解,纳闷道:“钢笔倒也罢了,对联是要用毛笔题的。本人的大字乃是有名的鸡抓狗刨,连刚出师的蒙童见了都要大笑一番的,范先生何必强人所难?”
刚刚停下来喘口气的朝臣们,闻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皇帝的钢笔字尚且凑合,毛笔嘛,弯弯曲曲的,离什么颜体柳骨呢,差着十万八千里,跟怀素、张旭的狂草书,倒是有唯一的共通之处……几乎无人可识!
楚风这一问不要紧,范文虎吭吭哧哧的半天开不了口,再三催促才说了实情。
大汉言论自由,现在发行的报纸,早已不止朝廷的大汉国家报一枝独秀了,办报有利可图,还能宣扬自己的政治思想,不仅各利益集团办报,就是乡下有几文闲钱的不第秀才,也印上几份,把没人赏识的文章,无人听闻的书文登载上去,求个扬名立万。
这当中,由东印度公司办的《海外纪闻》,朱熹门徒的《儒林》,以及独立办报的《朝野新闻》,发行最为广泛,影响最大。
报纸一多,言论就纷繁复杂各抒己见。
范文虎降汉,不仅免了江南兵灾,还迫使伯颜在溧水城下自戕而死,而且两浙军兔子不吃窝边草,之前也没敢屠戮百姓,算下来功过相抵,所以大汉既没有任官,也没有治罪,让他自去做富家翁罢了。
对这事,有的人认为处置得当,但也有人认为范文虎罪恶极大,功劳尚不足以抵偿罪过,若不严加惩治,将来异族入侵之际,难免有墙头草抱着同样的想法,哪边强盛就倒向哪边。
于是这些人便在报纸上口诛笔伐,把范文虎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狗血淋头,当此时,有些故宋尽忠殉节将士的家属,和被两浙军中不肖之人欺负过的百姓,就在报纸鼓励下打到范府门口,整天嚷着要捉范文虎认罪伏法。
范文虎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论兵权没兵权,又不敢放家丁驱赶,就算找新设立的警察,人家也躲着他几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想办法整治故宋皇宫,讨好楚风,以求讨得幅御笔对联贴在门上,作为保平安的护符。
明白了原委,楚风哈哈一笑:“我大汉警察是秉公执法的,百姓有集会、示威之权力,若是深夜嚷闹吵到你家睡觉,或者意图冲进府中打砸,警察要是不管,你只管找他们局长,局长不管,找江浙总督文大人,再不然直接找我都行!”
范文虎苦笑:便是百姓只聚在门首嚷闹,又不触犯国法,却让阖府上下鸡犬不宁,警察也不管呐!
“罢了罢了”楚风指着文天祥道:“于华夏看,范先生自然功罪相抵;然则以王朝论,范先生罪在叛宋,功在降汉,于我大汉帝国终归有功,便请文大人以江浙父母官身份,替他题写一幅对联吧!”
李鹤轩在背后竖了个大拇指,让刚正不阿的文天祥替范文虎题字,这话儿能好听吗?皇上您高,实在是高!
范文虎则是亦喜亦忧,喜,文天祥为江浙总督之尊,又是故宋头一号大忠臣,他提写了对联,还有谁好意思上门闹腾?忧,这位故宋丞相只怕恨自己入骨,他题写的对联只怕不怎么好看咧。
“遵陛下命!”笔墨伺候,但见文天祥沉腰坐马、气运丹田,饱蘸浓墨后,在上好宣纸上写下墨迹浓稠、字体劲节的数行大字,上联道:“殿帅叛宋是罪魁”范文虎心头一寒,暗道不妙,却见文天祥继续写道,“都督降汉实功首”范文虎又是一喜,觉得还算客气,哪晓得最后文天祥写下横批,四个大字:“将军不战”。
将军不战,好个将军不战,不管叛宋降元还是弃元归汉,不管身为故宋殿帅还是北元大都督,不管犯罪还是立功,范文虎此生经历就两个字:不战。
北元南侵他不战,是罪,大汉北伐他也不战,是功,惟不战二字囊括平生,可谓贴切,内中的讥嘲之意又分外鲜明:将军便当要战,不战之将是如何来的?实在叫人齿冷。
范文虎拿着对联离开了,酸甜苦辣惟有自己心头一清二楚;大汉帝国的君臣们,则就目前攻守方略,展开了新的讨论。
此时范文虎、吕师夔等人慑于汉军兵威,主动交出兵权,致仕做富家翁去了,毕竟关键时刻弃暗投明……或者说见风使舵的本领高强,免了江南百姓一场兵灾,减少了万千士兵的牺牲,也算功罪相抵罢了。
江南各部二十六万新附军,多是老兵油子,且范家军多年不经战阵,两浙军向来又奸又滑,便裁汰十之八九,其余择优录入汉军;吕师夔麾下六万步骑,则是当年襄樊精兵,相对好一些,就只裁汰六七成,剩下三分之一补录汉军。
两部挑选出来的士兵约有五万人,加上闽广湘赣各地招募新兵,南方三个匠户营老底子师扩编为军的工作,紧锣密鼓的展开。
“待军队编练完毕,咱们就挥师北伐中原,剑指大都,驱逐蒙元入朔漠,光复河山!”陆军司令陆猛,从来都是个主战派,目前各大报纸上,速战速决的论调也是主流,自金兵南侵以来,受了一百多年的气,谁都想一战底定天下,直捣大都驱逐胡虏。
“不必这么着急嘛!华北平原上,咱们还缺一种克制蒙元骑兵机动力的装备!”楚风哈哈一笑。
“什么装备?是两千吨级,装备四十门十二斤重炮的巡洋舰吗?”乌仁图娅忽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楚风摇摇头,巡洋舰与其说是战争需要,不如说是技术储备的同时,宣扬大汉国力,震慑不臣的工具。
“随我回琉球吧,在那里,咱们会看到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东西。”
第441章 飞天
琉球国立监狱,宽广的操场上没有放风的犯人,却有一群人忙忙碌碌,把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搬来搬去,干着各种让人莫名其妙的事情。
巨幅的绸缎拖在地上,柳条编织的大筐子,不少大罐子装着南洋岛上出产的火油,黑糊糊的散发着接近硫磺的臭味……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奇怪啊,监室中的犯人们挤在小窗口下面,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