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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立德得意洋洋的道:“冲关,冲过去!穆斯林的铁蹄,从埃及踏到印度,连天下无敌的蒙古人,也在艾因贾比败给了真主之剑马木鲁克,小小的三佛齐,又能奈我何!”
他已经算清楚了,这次冲关,不但能赖了三佛齐的税收,还能节约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停船检查、查验货物、缴纳商税,一个时辰还算快的!
而那些傻乎乎的,讲什么狗屁诚信的中华商人,就让他们停下来慢慢交税吧,这样我就更能赶在他们前面,到琉球去宰王家纺织厂了!
马六甲,还是两个月前离开时那幅样子,几条破破烂烂的小舢板横在海峡当中,一座大点的岛上,建着座屋顶漏雨四壁透风的水寨。
艾尔比站在船头,尖尖的鼻子冲着天空,他完全不把三佛齐这点可怜的海上力量放在眼里,自己都快要被新柯沙里灭了的国家,还想霸着马六甲收税,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要说那称雄海上的大汉,收点税嘛,我还不敢逃,你这三佛齐,不冲关逃税,都对不起咱们阿拉伯人沙漠强盗的名声!
加快速度!底舱,贝都因武士疯狂的抽打奴隶桨手,开始有桨手面色发白,无力的倒下,然而他们并不收手,更加凶狠的压榨着桨手们的生命,把船速提到最高。
乘风破浪啊,艾尔比享受着扑面而来的海风,对面的几条小舢板,无奈的让开了海路,和巨大的阿拉伯浆帆并用船碰撞,简直是自取灭亡!
轰!轰!轰!艾尔比正在得意呢,忽然听得海面上传来了一阵阵的炮声,他身子一震,差点摔下海去。
“怎么了,怎么了?”哈立德从船长室跑出来,惊慌失措的问道:“遇到海盗了?不,海盗哪儿来的炮,这是大汉海军!”
大汉海军,怎么会出现在三佛齐海域,并且鸣炮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搞不清状况。
就在此时,从水寨后面转出了两条护卫舰,洁白的船帆吃饱了风,尖利的船首劈波斩浪速度飞快,舷侧的炮窗打开,露出黑洞洞的炮口。
船头上,海军军官手执铁皮大喇叭吼道:“对面的阿拉伯船听着,你们侵犯了大汉属国三佛齐的海域,请立刻停船,否则我们将发射炮弹!”
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汉船上装着几十门炮,一轮齐射就能把自己这条巨大的阿拉伯船送进海底,要跑也没人家剪式船跑得快,而且大汉海军从来说一不二,要打就打,哈立德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来赌大汉海军的勇气。
船,慢慢停了下来。
“你们想逃税吗?如今我国有大汉天朝保护,你们这些坏蛋可放明白点!”三佛齐的征税官,挺胸凸肚的走上阿拉伯船,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风光过。
是啊,过去这些横行霸道的阿拉伯人,仗着船大船快,从来不把马六甲海峡的守护者放在眼里,想冲关就冲关,想逃税就逃税,几时有过乖乖停船,接受三佛齐官员处罚的机会?
但在跟着他上船的大汉海军南洋分舰队太平岛号护卫舰舰长王财仁眼中,三佛齐税务官的表现,未免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
“那怎么敢呢?我们是守法商人,从来不敢胡来的!”哈立德话是对着三佛齐税务官说的,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大汉海军护卫舰上黑洞洞的炮口,不由自主的擦了把冷汗。
“哼哼,那也不见得!”税务官冷笑道:“没有天朝舰队的时候,你们不就是冲过去了,几时交过商税?”
哈立德点头哈腰的道:“对着真主起誓,小人从来不曾逃过税,今天是我的管家喝了酒,没有及时停船。”
笃信真主的人会喝酒犯戒?不仅税务官,连王财仁都忍不住笑了。
主人尴尬,正是仆人替他分忧的机会。艾尔比带着一身酒气,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尊敬的税务官,嗝,我刚才没有看见您的水寨,嗝,对不起……”
他打着酒嗝,满面通红,不知道喝了多少斤的波斯葡萄酒,才醉成这个模样。
“好吧,算你们运气好,本官今天不和你计较!”有大汉天朝的海军帮忙,税务官只觉得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所以心情好得很,不和狡猾的阿拉伯商人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
哈立德向着王财仁鞠躬道:“汉军的炮舰,能不能把炮口掉转开?万一走火了……”
“好吧!”王财仁是配合征税的,不是来打仗的,他同意了阿拉伯人的要求,手一挥,身后的护卫舰就关上了炮窗,收起了那些可怕的武器。
税务官进到二层甲板的货舱,把货物一一点验之后,告诉哈立德:“货物总值大汉金钞八十五万元,你应该缴税八万五千元。”
什么?哈立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汉才征十分之一的税呢,小小的三佛齐,以前都是百分之三的税,今天怎么涨到了三倍多?
上涨的税收,有五分之一属于三佛齐给大汉的贡礼,不交,就是和大汉作对。王财仁大手一挥:“弟兄们,打开炮窗!”
第340章 机会
三十个黑洞洞、阴森森的炮口,指向了阿拉伯浆帆并用船,王财仁不怀好意的冷笑了声,“哼,不交税?税务官颂猜先生,咱们走,让大汉海军的炮火,来告诉这些大食人违法抗税的后果!”
颂猜心头那个激动呀,在马六甲做了二十五年的征税官,替三佛齐王卖了二十五年的命,何曾有今天的扬眉吐气?
三佛齐是南洋大国,如彭亨、巴厘、占城、真腊、安南等小国的商船,经过马六甲海峡自然不敢不照章纳税;故宋商人从来以和为贵、讲诚信,也不会逃税;只大食商人和德里苏丹治下的天竺商人,仗着国力强盛、海船巨大坚固,从来就不把三佛齐放在眼里,用完了淡水食材,就在你这儿补给顺便交点税,要是不在你这儿补水,他们绝对不会停船,划桨手一阵全速,浆帆并用船呼啦啦就窜出去好几十里海程,就算追上了也拿他的大船没办法,叫你只能干瞪眼!
现在可好了,有了大汉海军的炮舰来帮忙,看你们大食人还敢冲关逃税不?颂猜顺着王财仁的话头,狐假虎威的道:“对对,如今马六甲的商税,有大汉的一份,可不比从前,任你们这些奸商逃税了!走,咱们回自己船去,看他敢不敢抗税!”
艾尔比急了,也不装酒醉了,拉拉哈立德的长袍:“主人,汉军可是穷凶极恶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忘了琉球城外面,堆着的许多骷髅头?”
哈立德总觉得税比以往高了两三倍,实在太过分,他眼珠子一转,走到颂猜、王财仁身前,压低了声音说:“两位,鄙人的商品实在值不得许多……两位行个方便,把总价报得低些,好歹让小弟按以前的税率交了罢……这点子东西,不成敬意。”
话音刚落,哈立德就把十两一锭的马蹄金,往两位官员的手心里塞,他算的很清楚:按十分之一的税率,自己的货品该纳税大汉金钞八万五千元,每千元合黄金一两,就是八十五两金子,以前的税率是百分之三,只该二十五两金子,中间差了整整六十两,刨开行贿的二十两,自己还能落下四十两呢!
财帛迷人眼、黄金动人心,鸡蛋大的一块马蹄金,黄澄澄、金闪闪,捏在手心里沉甸甸的,颂猜就紧紧的握在手里,只拿眼看王财仁。
却见大汉海军军官将马蹄金往空中一抛,颂猜的心呼的一下抽紧了,生怕这锭宝贵的金属掉到海里去,啪,金子又落回王财仁手心,颂猜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跟着落回肚子里。
“对不起,这金子虽然好,我可不敢要!”王财仁嘿嘿笑着,把马蹄金塞回了哈立德怀里。
哈立德吃了一惊,他知道汉军中下级军官的收入,每月也才六七百元罢了,这十两黄金就是一万元,当他整整一年的军饷呢!故宋、大元、大理、天竺,随便哪儿当兵的都是爱财如命,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不吃腥的猫?
未必是故做姿态,假意推拒?哈立德越想越觉得这些汉人无聊,哼,明明心里跟猫抓似的,面子上偏要作出个清高模样,卑鄙、无耻!
于是他再试了一次:“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王将军何必客气呢?”
颂猜手心里,那锭马蹄金差点被他攥出了水来。
如今虽说他是主管税务官,可大汉海军才是征税的主力,而且国王面前他们也说得上话……有大汉的帮助,税收上涨了两倍,刨去五分之一交给大汉的贡礼,也比以前翻了一番啊!再加上大汉战无不胜的威名,连国王赭必祈那,都看着南洋总督府的脸色行事,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税务官?
如果王财仁不收,颂猜也不敢收,他想了又想,在旁边小声提醒:“王大人,咱们以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