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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如何?”
哈哈哈哈!葛明辉装了半天傻子,就等的这一下,双手把谋主扶起来:“陆先生何必如此?七千八千该姓金的拿,又不干你老人家的事。罢了罢了,便六千五百。”
铁皮炉子、水壶、盐巴、咸鱼、呢绒、布匹、玻璃制品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工业品,从闽西粤东经南剑州运往两浙销售,汉国的经济危机,顿时转危为安。
范文虎临阵退缩反得褒奖,葛明辉通商得重利。看清了局势,和闽西粤东相邻的各地新附军将官们,率先在商人们的银弹攻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商队在自己的防区和汉军辖地之间穿梭往来,白花花的银子就流进了口袋里,比抢劫还快,何乐而不为呢?
只不过,伴随着银弹到来的,还有情报司、保安司的特工,这就是他们不知道的了。汉国的情报网络,在原祝家私盐网络的基础上蓬勃发展,触角伸向了南中国,伸向了更远的地方……
第241章 方城大战
雪瑶打出一张二筒,漫不经心的吩咐:“楚呆子,替我把茶续上。”楚风乐颠颠的提起茶壶,往她杯子里倒,惹得牌桌上赵筠、王敏儿和陈淑桢三位,十二分的努力,才勉强忍住笑。
本来板上钉钉的第三皇后,转眼被陈淑桢抢到了前面去,雪瑶恨不得踢他两脚才好,此时故意支使陛下做这做那,原是赌气的意思。可谁知道,这位威震南洋诸国,击败蒙元铁骑,声名达于四海的陛下,竟然没半分脾气,端茶倒水样样干,脸上还笑呵呵的,赛如捡了一个大元宝。
大男人,哪儿能和女孩子计较那点小心思?有本事往外面用,别在家里称王称霸,美女,是用来欣赏,不是拿来赌气滴。楚风乐呵呵的为四位夫人准夫人服务,心说换回二十一世纪,这样四位天姿国色的大小美女,能近距离欣赏就很不错了,一起娶回家?做梦吧!
何况,七月间,琉球的天气仍然炎热,她们都穿得比较少,特别是雪瑶,人如其名,借着倒茶,站背后从她胸前领口看下去,啧啧,真是肤白如雪啊!楚风哈喇子长流,差点儿合着茶水,一块儿倒进茶杯里去。
楚风和陈淑桢大婚,在两人原来的想法,估计阻力不会小,可后来法华主管的保安司调查发现,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
陈淑桢方面,闽广之地全面实行汉制。原有门阀的势力自然下降,陈家族人产生了一定地失落感,此时正希望联姻能带来更大的政治保障;许家人则迫切的希望这位女掌门能尽快出嫁,那样她作为主母管理的许氏产业,就能重新由各房分配管理。
政治上,闽广一带楚陈并称,不了解真相的人。根本就认为他们是一对夫妻,而了解真相的人。谁不说陈淑桢杀唆都,亲手为父、夫报仇雪恨后再嫁,已经仁至义尽?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的完成,甚至连儒家门徒都没有怎么指责,让楚风大为惊讶,还是赵筠解答了疑惑:“孔圣不过封王,当代衍圣公更是投到忽必烈门下拜他为儒学宗师。夫君已是皇帝,天下谁能说你地不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但皇家从来不受法、礼的约束。”
着啊!楚风一拍脑门,怪不得,当年自己做总督、做汉王地时节,儒门子弟这呀那呀的闹个不休,一点不合古礼就和你唱反调;及至宋帝退位,汉皇登基。他们反而乖乖的什么也不说,最近一段时间,好久都没听到他们的反对声了。
原来,和当权者合作,乃是儒家入世的第一要务,孔子为何不朝周天子。却周游列国布道求官?衍圣公孔洙、大儒叶李、“问世间情为何物”的元好问,都投向蒙元的怀抱,根本原因便在此处。
若楚风未称帝,一举一动都在儒家法眼评判之下;既然已称帝,那么忠君就是第一要务,“为尊者讳、为贤者隐”至少在汉国统治区域内,儒家门徒不但不会骂他,反而会自动寻找理由替他辩解呢!毕竟,把礼制破坏殆尽地忽必烈能做儒教大宗师。南方大汉皇帝所作所为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周公、文王,尧舜禹汤了!
皇家不遵礼法。这又是什么意思?楚风虚心的向聪明的老婆,也是沟通他和儒学世界的桥梁请教。
“唐太宗玄武门,宋太宗斧声烛影。”赵筠微笑着吐出的两句话,让楚风恍然大悟:原来早在数千年前,“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就已然通行于世了。
顺利举办了婚礼,政治、军事、经济各项工作走入正规,楚风从闽广之战、战后重建、收复泉州、改行汉制的繁忙中一下子闲了下来。赵筠身孕七个月了,行动多有不变,工商部长由副部长代理,瞧她整天闷在家里憋得慌,楚风把麻将“发明”出来,教她和几位美女打着玩。
这下不得了,大小老婆们一下子迷上了这种后世风靡全国的游戏,一有空就开始了方城大战。楚风不得不规定:为了优生优育,限制赵筠每天打一个时辰。
但几位麻友坚持认为这是非常不人道地规定,尤其是四位美女凑一桌刚刚好,楚风有赶走赵筠以便接替她参与大战的私心……尤其是皇帝连续胡出清一色、杠上花、大三元、大四喜的惊人胜利之后,这种质疑的声音越发强烈。为了不让他得逞,夫人准夫人们发扬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精神,一致通过了赵筠下场时由她的丫鬟妹妹红莺替补地决议,由第一皇后执笔,书写了《大汉三年内廷第一号懿旨》,彻底取缔了楚风打麻将的权利。
天亡我也,非战之罪!哀叹夫纲不振的楚风,沦为夫人们打麻将时的看客兼服务员。
“三条、三条!”楚风在敏儿背后看牌,只差三条就胡了。
牌风如人品。赵筠心思细密,牌风稳健,但该冲杀时决不犹豫;陈淑桢马上冲杀的女元帅,出手霸气十足,时而又兵不厌诈,牌风诡诈多变;雪瑶精通医学,察言观色颇有一手,老能从别人的动作表情中猜出对方底牌;这三位都是顶儿尖儿的聪明人,只那可怜的小胖丫头王敏儿,出牌憨头憨脑的,越是怕输越是输,老是点炮多、胡牌少。
楚风站在她背后,时不时的指点一二,可小丫头牌技差,运气更差,等了半天,三条也不见影儿。
敏儿乐呵呵地,输了再多也不在乎。也不知是疏忽了还是怎么地,楚哥哥用的仆佣都有工资,可皇后们却没有月钱,但赵筠、雪瑶、陈淑桢又岂会缺钱花?放三年前,敏儿家本是最穷地,但现在,她母亲的缝纫工坊又扩建了毛线厂、呢绒厂、棉纱厂、织布厂,和楚哥哥五五分成,每月赚的银子上万,堆在家里花也花不完,打牌这点输赢,毛毛雨啦。
有心偏袒敏儿,楚风悄悄朝陈淑桢使个眼色,伸出三跟手指头摸了摸鼻子。
“胡了!”敏儿高兴的接过三条,这是她今天第一次胡牌呢!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兴奋之下,脸蛋也红红的,可爱极了。
陈淑桢假装叹了口气,数出几根竹子筹码,递给敏儿。
见她叹气,敏儿不好意思的说:“陈姐姐,要不,这次算了吧,还给你?”
赵筠、雪瑶笑喷,陈淑桢绝倒。这个小姑娘,真是个老实疙瘩,连半点心机都没有,叫人怎么不疼她!
“傻妹妹,拿去!没了输赢,打牌也就没意思了。”
看见陈淑桢把筹码递到敏儿手上,楚风随口问了句:“每根筹码是几块钱?”
小心翼翼的把筹码装进口袋,敏儿笑着回答:“一根筹码,就是一个金币。”
妈呀!最低一千块钱,相当一品官月工资的一半!楚风脸色不那么好看了,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敏儿、筠妹……你们太奢侈了吧?一场牌下来,就是几十户中人家产……”
敏儿不以为意的砌着牌:“那有什么呀,还不是左手进右手出。”
“左手进、右手出!”楚风有点生气了,“我知道你们有钱,可现在汉国还有那么多地方缺钱,当兵的流血卖命,抚恤金还赶不上你们一圈牌钱呢!”他越说越激动,神色也不那么好看了,“衣食住行,奢侈一点无所谓,为政者无私德,可你们……”
敏儿眼眶子越来越红,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筹码丢到地下,抹着眼泪跑回了自己房间。
赵筠、陈淑桢、雪瑶错愕的站起来,刚才发生的太快了,都还来不及解释呢。陈淑桢拉着楚风:“夫君仔细想想,敏儿或者年少无知,赵筠妹子、雪瑶妹子和妾身,是养在深闺、不通世务的人吗?”
这倒怪也,照说她们不会这么胡闹啊!楚风静下心来,听陈淑桢解释。
“我们四个既然身在帝皇家,母仪天下、富贵已极,还要钱做什么?”陈淑桢说话的时候,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