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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匕首在查理一世的瞳孔中放大,越来越大,最终填充了他的整个视野……
匕首一下子切断了查理一世的喉咙,他鲜血狂喷,软软的倒下。
这个最大的仇人倒在了血泊之中,索菲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眼神中的狂热也逐渐消退。
她静静的打量着查理一世的尸体,上前一步准备割下他的脑袋。
忽然她退后一步,朝黑杰克努了努嘴,后者就心领神会的上前割下了查理一世的人头,用一柄长矛高高的挑起来,面朝东北方向的海上君王号:
“胜利,伟大的胜利属于皇帝和西西里!”
楚风朝这边招了招手,引发了更大的欢呼声,索菲娅有些窘迫的把匕首擦拭一番装回鞘中,神情颇有点不自然。
尖叫汤姆缺了牙齿,可话比过去还多了,他好奇的低声问黑杰克:“奇怪呀,头儿为什么不亲自割下这家伙的脑袋?她有两个叔父一个姨妈死在这家伙手上呐,而且过去她做这种事情也不少了。”
如果说女海盗是什么纯洁无瑕的善男信女,是连鬼都不信的,在海上讨生活你要想站稳脚跟就得比别人更狠更凶。虽然索菲娅的船长地位来自父亲七海霸主,并且因能判读七海制霸之图而得到巩固,但她也绝不可能做个娇滴滴的绣花姑娘……那样的话,在海盗窝子里,早就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下啦!
拿敌人喂鲨鱼,割下人头当球踢,对索菲娅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所以尖叫汤姆对船长女士的转变很有些不理解。
换了以前,对查理一世这种大仇人,索菲娅一定会亲手割下他的脑袋,然后砰的一脚踢到空中,让它掉地上摔八瓣,粉红的脑浆喷得到处都是,那才给力呢!
黑杰克咧开嘴坏笑,看了看在大汉皇帝注视下扭扭捏捏的索菲娅,附到尖叫汤姆耳边:“你知道的,女人每个月都会……所以她今天不想让自己太恶心,你懂的。”
尖叫汤姆看着索菲娅窈窕的背影不禁恶寒,感叹道:“我的上帝啊,母鲨鱼也有月、月他妈的经?”
在海盗们眼中,自己的头儿根本就没有性别,尽管这个身材火爆容貌极具诱惑力的女人成天待在船上,可任何人都不会把她作为幻想的对象,因为她的所作所为简直比男人还要男人,比任何海盗都还要海盗。
以致于突然发现她的女性身份,朝夕相处的海盗们都会忍不住恶寒一把。
查理一世曾经想在今天举行入城式,他如愿以偿了,不过他没有骑着战马威风凛凛的以征服者的姿态进入这座城市,而是脑袋被挑在长矛尖端进入了巴勒莫。
楚风和文武臣僚以及全体汉军官兵举行了盛大的入城式,这也是大汉西征以来,不,是闽广起兵以来队形最散乱、纪律最难以保持的入城式。
因为热情如火的意大利少女,无所畏惧的对汉军士兵献上香吻,她们欢笑着抛洒刚刚采来的鲜花,然后把温热的唇瓣贴上素不相识的解放者的面颊。
与楚风并肩入城的索菲娅,在这种气氛之中,在漫天抛洒的花瓣掩护下,也把湿润粉嫩的红唇吻上了楚风的脸。
而这一幕被随驾的宫廷画师敏锐的发现,他刷刷刷用炭笔在白纸上做着素描,并为这这幅画命名:胜利之吻。
第852章 商战波澜
西西里被大汉帝国占领的消息,很快就由地中海四通八达的海路,传到了欧洲和北非的各大港口,在本已动荡不安的局势之下,又掀起了一场一场的惊涛骇浪。
君士坦丁堡,这座欧亚两大洲经贸往来的枢纽城市,拥有着世界上最大的丝绸市场、瓷器市场和香料交易所,每天的贸易额都是个惊人的数字,以万、十万为单位的金诺米斯马或者大汉金钞在市场上自由流动,掀起的波澜并不比地中海的风浪更温柔。
香料市场最高大的一座建筑物,挂着汉文、希腊文和阿拉伯文书写的招牌:东印度公司。
市场上来来往往的富商巨贾,无论是把脑袋缠得像木乃伊的印度土王,灰色三角眼里闪动着奸诈光芒的犹太商人,留着山羊胡子的阿拉伯王公,还是穿着扎脚裤、小马甲的威尼斯商人,走过这座建筑物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几分谦卑,几分谄媚。
财富的拥有者,只会向更加巨大的财富弯腰。
人人都知道这座三层楼、占地宽广的建筑物本是前任执政官马萨贝略的首尾,他参与弑君、叛乱被杀,这座房子就被没收充公,拍卖会上由东印度公司拔得头筹。
在寸土寸金的拍卖市场内拥有这样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物,是多么令人羡慕啊!
当然,香料交易所真正的寡头,掌握三分之二成交量的威尼斯商业协会,对此是不屑一顾的。
威尼斯商人在各大贸易城市设立商业协会,其中君士坦丁堡的就设在最为关键的香料交易所内,与东印度公司隔着马路双雄对峙。
商业协会二楼的客厅,是香料寡头们碰面议事的地方,这里铺着埃及来的努比亚香木地板,上面还盖着最柔软细滑的波斯绒毯,大大的彩色玻璃花窗罩着宝蓝色的天鹅绒窗帘,长条形的桌子镶嵌着突尼斯的象牙。
八把漆雕圈椅中,每一把都坐着一位脑满肠肥的威尼斯商人,他们穿着中国绸缎做成的扎脚裤,身穿上等细纱布的衬衣,外加黑色绒面马甲,一个个衣冠楚楚。
然而在香料交易所的中小商人眼中,他们就是群可怕的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凭借强大的资本在香料市场兴风作浪,威尼斯商业协会早已形成了事实上的垄断,他们今天把胡椒的价格炒上天,明天又狂拉肉桂,等到第三天别的商人跟着吃进胡椒和肉桂之后,丁香的价格又一飞冲天,前几天还是高高在上的胡椒和肉桂却飞流直下,价格跌成烂大街……
在这种炒作中,许许多多中小商人血本无归,运气好点的还能捧着金子进来,捧着铜钱出去,运气不好的还得欠一身债,搞到抵押固定资产甚至卖掉妻女的地步,这种情况下,香料交易所出门左拐走十分钟,面向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悬崖峭壁就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可从悬崖上一跃而下的人再多,也阻止不了希望一夜暴富的人前赴后继的来到这里,印度的土王用麻袋装着宝石,阿拉伯王公带来整船整船的咖啡、苏木和乳香,在君士坦丁堡换成金币,然后一头扎进香料交易所,成为新的牺牲品……
威尼斯人在香料市场掀起的风浪,比鲨鱼海峡和风暴礁更加可怕,不少精明的商人躲过了暴风,穿越了迷雾,却在香料市场迷失了方向,输得血本无归。
现在坐在会客厅的八位威尼斯商人,就是操纵君士坦丁堡乃至全欧洲香料市场的寡头。
“东印度公司的势头很猛啊,”一位留着上翘小胡子的商人,摆弄着马甲上拴着的金链子,似乎漫不经心的道:“他们已经以低价吃进了大批中国货,我们手上没有多少存货了,如果咱们再不吃进的话,搞不好下个月罗马和巴黎市场就会感到饥渴了。”
伴随着第十次十字军东征,前些日子教皇本尼迪克特十一世下达了禁止汉货的谕令,君士坦丁堡所有来自东方的货物价格大幅跳水,无论丝绸瓷器钢铁制品,还是价格波动最大、单位重量价值最高、一贯被当作炒作对象的各种香料,价格同时腰斩。
威尼斯母邦虽被热那亚攻破,海外殖民地和商业本身却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因为他们的商业资产分布在亚历山大、海法、君士坦丁堡、伦敦、巴黎、的黎波里等欧洲北非的城市,楚风并没有办法给予直接的打击或者没收。
就算是拿威尼斯母邦相胁迫也没有用,富商的财产和家庭大部分都在行商的各大城市,留在母邦的多是些水手、职员、经纪人等普通居民,大汉和热那亚就算威胁要把他们全杀光,在亚历山大港或者君士坦丁堡的威尼斯富商也不会为他们掏一个子儿。
所以楚风派遣马可波罗就任威尼斯总统,从政权上控制他们的母邦,但在经济上并没有做什么要求。
时至今日,君士坦丁堡乃至全欧洲的香料贸易,仍然操纵于威尼斯商业协会之手。
前些天汉货跌价,他们趁机兴风作浪,大笔抛售之前囤积的汉货,把价格往死里压,同时因为战争导致商贸断绝的预期,来自西欧的货物价格猛涨,他们则大肆收购,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排挤强势进入欧洲市场的东印度公司,同时大赚一笔。
果然不出所料,东印度公司为了维持自己经营的汉货价格稳定,不得不花钱实行兜底收购,然而价格一路下跌势不可挡,从五折、四折一直到两折,东印度公司损失惨重。
现在的情况是,西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