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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曹少钦看着曹安民,眼里闪过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您的父亲也打算那样干,所以他也扶植儒家,您应该知道的。”
“我觉得,您的父亲不该再坐在那个位子上。”曹少钦平静地说道,语气就像是在说着一件事实,“应该让一个更有才能的人取代他,让大秦更加强盛,而不是在一个独夫手里走向衰弱。”
“谋朝篡位。”一直没有做声的李昂忽地开口了,“你只是个叛逆而已。”
“叛逆!”曹少钦失望地摇起了头,朝李昂叹道,“真是愚蠢的人,军人应当首先忠于国家,其次才是个人,即使皇帝也不能凌驾于国家之上,这是缔造大秦的太祖皇帝给我们这些后代子孙的遗训,若说叛逆的话,想要违背太祖皇帝遗训的皇帝才是叛逆,而不是我。”
“陛下早就改正了他的错误,他贬斥了儒家的文人,重新和世家共治天下,你说的根本靠不住脚。”李昂冷冷道,“好了,不要再用那些蹩脚的说辞来掩饰,直接说吧,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走狗!”
曹安民看向了说话的李昂,他没想到李昂居然有如此言辞锋利刻薄的一面,尤其是最后那句‘走狗’实在是大快人心。
曹少钦并没有因为李昂的话而生气,他只是大笑了起来,接着叹息道,“你们不懂,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相……”
“你的主子究竟是谁?”曹安民打断曹少钦,大声问道,他现在只想知道哪个幕后的人是谁。
“你以为我会说出来吗?”曹少钦摇着头,挥下了手,他身后的人抽刀而上,杀向了曹安民。
“带殿下走!”高长恭和身旁的军王队士兵,拦住了东厂的人,朝李昂大声喊道。李昂没有犹豫,他立刻拉着曹安民和元洛神他们往身后的甬道逃了起来。
“你们去追太子。”一直不动的曹少钦终于亲自出手了,腰间别着的长剑出鞘,在昏暗的甬道里带起了一抹亮色,金铁的震鸣声里,他挡住了高长恭。
“军王队曾经号称无敌,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格住高长恭的长刀,曹少钦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之意,“不过若是让你继续活着的话,说不定哪一天你能和你的祖父一样强,但是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说话间,曹少钦的长剑猛地横转,在高长恭的肩膀上划过,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并没有血溅出。
“金丝软甲。”看着黑色军服下的金甲,曹少钦意外地自语了一声,接着手里的长剑刺向了高长恭,金丝软甲可以防得住他的削砍,可是却抵挡不了他的刺击。
高长恭抵挡着曹少钦如疾风骤雨一样的刺击,陷入了被动中,他现在算是明白曹少钦以前那句‘你们的大统领亲自和我动手还差不多,你差得远了。’这句话的意思,眼前曹少钦的剑技虽不是战场上的路子,可是单打独斗的话,能胜他的人实在不多。
“你是个不错的年青人。”曹少钦看着苦苦抵挡自己长剑的高长恭,自语道,“真是不想亲手了结你,可惜了!”
“你的废话太多。”高长恭在封挡了曹少钦第三十七记刺击以后,趁着曹少钦剑势已老,需要回气的瞬间,猛地劈出全力一刀,冷声回敬道。
“很不错的一刀,不过这里可不是千万人厮杀的战场,你的刀不行。”曹少钦轻巧地躲过了高长恭的劈斩,语气里带着几许惋惜,接着他在高长恭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手中的长剑刺入了他的胸膛。
“年青人有自信是件好事,可是自视太高就不是好事了。”曹少钦摇着头,看着抓住自己的剑锋,想要挥刀砍向自己的高长恭,猛地拔出了剑锋。
随着长刀落地,高长恭的身体倒在了地上,曹少钦没有再看他一眼,他一向对自己的剑很有自信,看着被几个军王队士兵缠住的黑衣部下,曹少钦不由摇起了头,和大秦绝对的精锐军王队相比,他训练的这些死士还是太差了些,若是刚才高长恭有这些士兵相助,说不定死的就是他。“不过,可惜了,赢的是我。”曹少钦挥剑刺向了那些军王队士兵。
秘道里的战斗接近尾声,当最后一个军王队士兵倒在曹少钦的脚下时,那些黑衣死士也已经死伤泰半。“都去找太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回剑入鞘,曹少钦走向了身后的黑暗。
当一切复归于沉默时,弥漫着血腥味的秘道里,高长恭翻过了身子,他还没有死,曹少钦那一剑并没有刺到他的心脏,因为他的心脏长在右面,和常人迥异。高长恭从怀内找到了伤药,撕开了衣服,替自己上了药,他虽还未死,可是离死也差得不远。
粗重的呼吸间,高长恭顶着墙强撑着站了起来,踉跄地走向了秘道的尽头,现在的他若是反身而回的话,只是去送死,而且还是毫无价值的那种,他要活下去,若是太子有个万一的话,他就要将这个阴谋告诉皇帝,替所有死去的人报仇。秘道里,他的身影慢慢模糊了起来。
另一边,李昂带着曹安民在蛛网一般的地下甬道里穿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按原路回去,因为他知道曹少钦是个可怕的敌人,他一定有了万全的布置才敢在这里动手,通常情况下,像他们这个样子,一般都会按着原路返回,从来的进口出去,那样的话就会落进圈套。
事实证明李昂是对的,尽管他选择的第一条路有人把守,可是在干掉那些人之后,他们随便又挑了一条路以后,便再也没有遇到曹少钦的人,只是他们身后那些死士仍旧追踪着他们。
“他们里面一定有追踪的高手,不然的话,不可能一直跟着我们。”李昂忽地停了下来,看着身旁的曹安民等人道,“我需要一个人去引开他们?”
“我去。”李存孝几人同时道,看着最后的三个义子,李昂的神情复杂,他不希望这最后的三个义子里有人死去,可是眼下的事实却是必须要有人牺牲引开那些追踪的死士,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力,要不是他现在不能用剑,又怎么需要别人去替他引开敌人。
“主人,让我去。”一直沉默的图勒开口了,接着李存霸站到了他的身旁,朝李存智和李存孝道,“好好照顾义父。”接着他看向了曹安民,“太子师父,存霸一直都很笨,老是学不会您教的曲子,希望下辈子可以学会。”
“义父,您保重,能跟着您直到现在,是存霸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李存霸最后跪在了李昂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要活着回来。”李昂看着图勒和李存霸,黑暗的甬道里,他侧过了头,几乎是咬着牙关发出了声音。
没有回答,只有李存霸和图勒离去的脚步声在长长的甬道里回荡。
看着远处接近的火光,李存霸看向站在路口另一侧的图勒,握紧了手里的长刀,仔细听起了接近的脚步声,等待着时机,尽管知道生还的机会不大,可是他还是要拼上一把,因为义父要他活着回去。只是他没有答应,因为男人一旦答应了一件事情,就必须要做到,这是义父教他的。
终于火光到了两人守着的甬道口,就在第一名死士走出的刹那,李存霸挥刀了,他的长刀砍进了那名死士的肩膀处,接着横削过他的脖子,砍飞了他的脑袋。
李存霸一脚踢倒无头的尸体,和图勒一起杀入了甬道中,和那十几名死士厮杀起来,他们也已经不要命,这是一场死士对死士的战争。粗重的呼吸声里,李存霸毫不在意那些砍向自己的刀锋,他只是避开要害处,一刀换一刀地拼掉那些死士。
这场战争简单而惨烈,当李存霸和图勒各自杀死自己最后一个对手时,他们跌坐在了地上,他们身上的伤搁在一般人身上,早已经死透,他们只是凭着一股信念撑到了现在。
李存霸和图勒是笑着死去的,因为他们知道没有死士再可以去追踪李昂,他们做到了他们要做的事情,所以他们走得很安详。
当曹少钦循声赶到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是满地的尸体,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看着在甬道口,靠着墙壁,脸上带着临死前的笑容的李存霸和图勒,朝身旁的心腹道,“厚葬他们两个。”说完他转身走出了甬道。
黑暗中,当李昂他们走过第十个甬道口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你是大秦的太子,你应该比我们都坚强。”李昂走到了曹安民面前,看着他静静道。
“我是太子,可我也是人。”曹安民忽地喊叫了起来,接着他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喃喃道,“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样。”
李昂坐在了曹安民身旁,他看着身旁的李存智和李存孝,接着又看向了元洛神,现在他身边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其他人全都死了,他和曹安民一样,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