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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这个样子,岂不要被故人笑话?
果然,雪里梅一听,哎呀一声惊得跳起,急忙对镜查看。一遍埋怨:“怎地早些不说?此番岂不被他笑话?”又羞又急。
梁丰呵呵一笑:“你慢慢收拾,妥当了才出来见他吧。我先过去。”说完径直来到前院,仲殊正等得不耐,满屋子溜达,刘毅倒是很沉稳地坐着。见他进来,仲殊瞪眼道:“你这个婆娘倒是随你啊?无情之极,帮过她那么大忙,听到我来了,居然拿搪不出。哼哼!”
“唉,等会儿你别笑话她。”梁丰无奈一笑,把刚才发生的说了一遍,仲殊听罢,忽然有些感触,竟然点点头,不再拿他二人开心。
过了好半天,雪里梅才容光焕发在缀儿、锦儿服侍下来到前院,见到仲殊和刘毅,轻轻万福致意,又对和尚很戒备地说道:“大师,别来无恙?”
刘毅初次相见,还不觉如何。和尚正要取笑,想起梁丰的嘱咐,便收了损嘴,说了句弟妹安好。弟妹在此助他做下好大事啊,和尚佩服!
雪里梅又羞又得意,想起自己当初警觉,在没跟梁丰通气的情况下,让懒羊羊将奸细稳住,才通风计议,方有了如今的大胜。虽说此前梁丰早有安排,但有了雪里梅顺水推舟这么一手,更不着痕迹,徐敏宗们更易上当。也算大功一件。
雪里梅笑道:“和尚嘴好甜,这奉承奴家收下了。你们也是来相助他的么?”
“可不是?他们来此,也要做一番大事,正要找你帮忙哩。”梁丰笑道。
“哦?”她更加好奇起来,经过上次王二小事件,已经渐渐对投身大事很感兴趣了,忙问要做些啥。
其实也不是难事,因德胜楼开张至今,在延州城已经颇有名气,虽然东家神秘,但菜肴和服务都是极好的,因此生意红火得很。也就渐渐有了一些当地人脉。梁丰领着仲殊、刘毅过来,就是要雪里梅安排一下,在左近找处宽大的宅院买下,重做报馆之用。刘毅这次各种人手机器,颇为壮观,院子小了还真放不下。
这有何难?雪里梅一口应承,一会儿吩咐掌柜王先生,请他带着懒羊羊出马,去街坊上转转,看看哪里有合适的宅院,找个中人,谈价买下。话说现在大家都不是缺钱的主,在这个经济不发达的延州地面,倒也不怎么担心。
想来热闹,慢慢的这里居然快要成了梁丰自己的一个小小根据地了。
正事没几句,酒是要吃的,略略喝了几杯,雪里梅知道仲殊的兴趣爱好,便特意吩咐取外面瓦子约两个当红的姑娘来陪酒。自己是京城大家,就不便同这些江湖后辈同桌了,拉着梁丰自行回到后院开小灶去,大家各得其所。
接下来七月流火的这段时间里,在雪里梅的帮助下,和尚和刘毅抓紧时间,又是买房,又是安装设备,整理内务,又是写信到处联系各方人马,到了八月时,基本已经搞定,只等开张了。
然而在这将近一个月里,西北大军上上下下等得心中发毛。那元昊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了,除留下一部分大军继续在乌白池与宋军对峙之外,战事毫无进展。既不进攻,也没说退兵。
连王德用也沉不住气起来,不是说好的要打么?咋又要黄?
果然还真是黄了。
元昊两场大败,心中恼怒,却丝毫没有大意失去理智。直觉告诉他。这仗打不得。自己两次安排。不可谓不妙。居然都被人算中,尤其是柔远之败,丢净了脸。人家明显是摆好套子等自己去钻嘛,简直跟排练好的一样。
“不对,宋军里有高人!”直觉告诉元昊,现今的宋军不易对付了。冷静下来的元昊,几番思量,依然壮不起胆子朝宋军大举进攻。他想了一个办法。
七月二十六至二十九,四天时间里,金明砦城外一共来了四批党项降兵,有三五百人的,有一两百人的,最后一批降兵居然有将近千人,是由党项牙校贺真亲自带领,叩砦乞降,一时间金明砦外哭声震天。都言道前番两次大败,国主元昊恼怒非常。又不敢再来进攻,每日只好鞭笞士卒。乱施淫威撒气。只要一有小过,必定砍头断手,极其残忍。此时军心大乱,人人忙投活路。李老将军守边多年,请看在儿郎们可怜,开门放进,从此愿跟随宋军,一致对付元昊那个杀千刀的。
尤其贺真说得可怜,言道自己如何如何向上进言,不但不采,反而重罚,眼看就要被杀头,这才拼死逃出,率部来投。因此前在李相公手里对过阵,知道李相公用兵如神,爱兵如子,这样的大帅才是勇士们心中的偶像,磕头泣血,请李相公收编,给一条活路!
铁壁相公李士彬一方面心中舒畅,他早知自己在敌军中的威望,每每对阵一听说自己的名头,小股敌人总是作鸟兽散,边走边惊呼“铁壁相公在此”,已经爽了很多年。另一方面,因为人家这是来投降,还不能当作敌人对待,不好打杀。但想着这群人老是赖在门外不走,时间长了,未必不会把狼招来,也是夜长梦多。
实在不好处理,李士彬赶紧写信给延州,请求安抚使王曾相公的钧旨,到底是收呢还是不收?
王曾接到信,大喜,这是好事啊,有敌军来降,己长彼消,有什么不好的?就要准备下令接收。
王德用进言道:“相公,属下觉得此事蹊跷,现在两家还没正面交锋,不过两次小小的试探,就算败了,也不至于如此。金明砦地势险要,联控各路,万一有失,马上我军便有覆巢之危。还请三思!”
王曾对王德用的话是非常重视的,人家才是真正的专家啊。但是,大宋文官的臭毛病王曾也不是一点没沾着,轻视武将,这是最起码的必备素质。所以他没有当场给王德用这个面子,而是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嗯,一切等本部斟酌后决断。”
王德用不好再多言,略说几句便退了。转头王曾便命人把梁丰叫去,给他看了李士彬的信。
梁丰对这封信毫无意外,一切都是按原套路走的。若是下一步正常的话,应该就是宋军大败了。
“玉田,到底怎样?你给老夫拿个主意。”王曾对梁丰道。比起王德用,他更倾向于听梁丰的话,虽然这小子也是个雏儿,不过明显有水平,又是师生关系,又是文官,怎么说也是俩人商量着办。
“依学生之见,此系诈降,毫无问题。”梁丰答道。
“哦?”王曾有些失望,毕竟被王元辅说中了。但两人都如此说,那就断了这念头吧:“如此,那老夫便付书金明砦,让他们拒之吧?”
“额,相公不忙,学生有一个想法,不知成熟与否,还请参详。”
“好,你说!”王曾鼓励。
两人密议完毕,王曾命人去请王德用、石元孙前来议事,同时还叫了韩琦。这是梁丰建议的。
众人到齐,王曾笑道:“方才接了李士彬的信,说是羌贼接二连三有兵来降,老夫已同元辅议过,元辅道是诈降,我也认为有理啊!不过后来玉田献了一策,虽说听起来有些冒险,然也不无道理。元辅和善良俱是兵家,就请听听,大家一起参详,看看可还使得?”
大家目光齐刷刷朝梁丰看去,梁丰清清嗓子,把心里计划说了,王德用和石元孙先是一怔,慢慢露出笑意来。心道不错不错,简单有效,虽然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但也够恶心恶心对方的!
几个人又计较一番。将一些细枝末叶商定。便由韩琦代笔。替王相公写了一封回函给李士彬,让他照计施行。
李士彬看了来信,哈哈大笑,立即派人上了城头对降兵喊话:“你们的请求,我家将军已经答应了,现在命令你们将手里武器放在右厢,解开腰带,敞开甲胄。全部到左厢列队等候!”
贺真等一听,操你老母啊,来投个降还要解裤腰带,南蛮子真是也开始没底线起来了。没办法,事已至此,总不能说不投降了吧?大局要紧,使个眼色,一千多人便纷纷解下裤带,连同兵器等物事扔在一边,敞开甲胄走到左边列队等候收编。
城头上数百支箭羽齐刷刷瞄准下面。稍有异动便要乱箭穿心。这是题中应有之意,贺真等也不觉为奇。
看着全部照做。金明砦放下吊桥,城门缓缓开启,只出来一都人马,手持兵刃,将所有来降的党项兵慢慢押送进了城里。
金明砦因地势险要,驻军最多,城池也修得最为标准,城门里面还有瓮城,是敌军攻进城来的第二道防线,贺真等降兵来到瓮城,抬眼上看,一圈儿全是弓箭瞄准,太阳又亮得晃眼。贺真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觉得好像对方不是那么简单应付的了!然而已经进来,可再也出不去,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