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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便是你的弟兄们认死理跟着你挨饿,但你就好意思如此带携人家?你管不了人家肚子,还不让人家走,是不是缺德?”
鲁大山听到这里,扑通跪下,嘶声道:“太爷,小的知道错了,任凭太爷责罚。小的这就回去把弟兄们散了,让大家各奔前程。我自己没本事,不能连累兄弟们!”
“嗯,还算你有这样一个好处,老子还不算看错了你。”梁丰得意洋洋说道,没发现四处都投来鄙夷的眼光:你丫也跟着粗鲁了!
“这样吧,方才我算了算,回头我私人借你五十贯钱,你拿去先给你的弟兄们开了饭辙。别让人饿着。剩下的,打从今日起。也要有样学样,好生看看人家周记是如何管着手下的。你比他们讲良心,又义气,只要这两样东西在身上,又不胡乱使出来,定可以和周记一较高下!”
鲁大山听罢,如同耳边打了个霹雳般震住,可从没听过县太爷借钱给苦力的啊。这也太凌乱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听得梁丰继续说道:“还有一样,你这帮子人都是些吃屎都不记节数的(旁边继续鄙视中),我也怕你糟蹋了我的俸禄。这便替你请了一位管事的先生,喏,就是这位包老爷。可告诉你,这是我请的,不是你请的。你须得如同对我般对他。我还指着他替我看好我那五十贯呢。”
包拯在旁边听罢,也如同耳边打了个霹雳一般震住:“他妈的,原来叫我做这事儿啊。还一个劲地激我,去给个下苦力的做账房先生,也亏你梁玉田想得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提抗议,梁丰便笑眯眯地对包拯道:“希仁兄。可对不住了,先前你已经答应了我的。这事还请你多担待,你看,帮了他们,便算是济困扶弱了不是?功德无量啊。这些汉子。只会下力不会算账,尤其是这个鲁大山。名为是个头,还不如个三岁孩子,请你务必替我好生把这厮看住,免得他拿着我的钱散漫撒去。血本无归倒也没啥,只可惜丢了咱们几个这张俏脸。你务必帮忙呀!”
包拯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不晓得如何回答。
仲殊和邓圣看了,暗暗全身抽搐,只管肚子疼,不敢多话。这厮太鸡贼了,原来刚才让着包拯,是给他下了那么一个套儿!
鲁大山趴在地上,不晓得老爷们这唱的是哪一出。
梁丰不再去看包拯散漫的眼神和煞白的肤色,又对鲁大山道:“五十贯,你先拿五贯,去给那个李坤把伤治了,好生赔礼道歉,完了把人送回周记。若他们不依,我来调停。”
鲁大山一听就火了:“大人,你让我放人,小的也不敢说个不字,但这个杂种实在不是个人养的。要拿了你的钱去陪他,还要看着他从今以后在小的面前耀武扬威,实在咽不下这口腌臜气!”
梁丰听了,抬腿朝他虚踢一脚,怒骂道:“你就是个上不得台盘的夯货!特么那个李坤已被你收拾成那样子,难道你还想把他养一辈子不成?不给钱人家伤能好?到时候周记能同你善罢甘休?抓住这点小辫子,要认真告起来,你就是个私设公堂,乱用私刑,老爷我不把你充军发配都算对得起你!滚,你敢不依我的话,看我如何收拾你!”
鲁大山这时候已经对老爷的印象完全改观,心中当大神一样崇拜了。听他怒骂,哪里还敢申辩,急忙连滚带爬磕了头抱头跑出门外。
邓圣虽是县尉,深知律条,但也恶心那个李坤得很,不爽道:“你虽说得有理,可那龟孙也太下作,何必再给他钱?周记不是已经说了,愿意自己领回去医治么?”仲殊也深以为是。
梁丰冷笑道:“那龟孙自然是个杀千刀没义气的家伙,不过却也是个祸根。要想鲁大山他们在陈桥渡再立稳足跟,可不能让周记有啥说道。先叫他们把好事做在前面,就此揭过,就算今后周记吃亏,这一节也不好重翻不是?何况,你们道周记便如此良心,会善待那个李坤么?想想吧,那天打成那样,也只纠结些人在门外聒噪一阵便去了。这个周顺兴其实也未必是个东西,恨不得借刀杀人让这厮死在鲁大山手上才好。横竖人也拉来了,大力行也压住了,再养这么个废物对他有啥好处?这样的人去做管事,能服人么?”
邓圣这才想通,笑骂道:“原来你也早算计好了,索性几贯钱做做样子,将那废物再丢回去。等大力行重新爬起来,周顺兴日日见到李坤,少不得恶烦这厮,然后又会想办法开销他了。你这不也是借刀杀人么?真是个阴险泼才!”
幸好这屋子里都是自己人,说话毫无顾忌。倒是包拯听了很是不对胃口,觉得这个梁丰太不堂堂正正了。皱着眉头,两件事并在一起生闷气。
梁丰早看了出来,好言劝慰道:“希仁兄你也别郁闷了,你现在虽还入朝做官,也是早晚的事。今天咱们几个谈论这个,其实兄弟我也是想给你提个醒而已,坏蛋贪官自然是奸,咱们想做清官,可也只有比他们更奸才行。要不然愣头愣脑,才说得两句话,自己被人怎么打发了都不知道。今日你也许怨恨我,但愿将来能理解兄弟一番苦心。”
说完居然给他作了个揖,很诚恳的那种。
包拯演技差他太远,被他又拉又哄搞得无法,只好赶忙回礼。心里暗想,他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这种事情,梁丰、邓圣作为县太爷和县尉,也不好再出面第二次。第二天便叫仲殊帮忙,拉了死人脸包拯一道,悄悄又接洽了鲁大山,先在盛和坊垫支了银钱交给他,然后仲殊面授机宜,教他如此如此,鲁大山自然言听计从。
包拯却因头天晚上梁丰又拉住喋喋不休地嘱咐了一番,请他帮助大力行立规矩,建账目,抓管理,提服务。他之所以看中包拯,不光是因为老包人品没得说,关键还是老包家里有钱,产业颇大,这厮又是孝子,平日必定帮忙不少。虽然商场上的龌龊伎俩使不出来,但有县太爷撑腰,他要用光明正大的法子将大力行起死回生,也不使什么难事。
包拯一诺千金,答应了的事,捏着鼻子都要做。只好细细查问大力行的各种情况,心里盘算,如何把这个频临倒闭的小乡镇企业给救回来。
梁丰百事安排完毕,自己就打道回府,欢送那位还没吐出来的冯程程娘子去了。
前夜冯程程已经在后宅兴奋了一晚上,梁丰同仲殊吃得醉醺醺地回到房里拉了她要庆祝,冯程程死都不肯,生怕惊动了肚子里的小宝宝。
梁丰育婴知识也是欠缺得很,只以为现在还是一小蝌蚪呢,哪里就会发生交通事故?一个劲地要散酒兴。反倒是程程对于这方面的信息收罗甚广,义正词严地举例说明:精细产品制造期间,严禁闲人入内。还当即表示,隔一个月探亲一次的福利也不要了,让给小嫦姐姐。自己不日便要回京,老老实实学母鸡抱窝去。
梁丰无法,不过毕竟没有精冲上脑要玩霸王硬上弓,只得倒头睡下。哪知程程连这个也不肯,说他酒气会熏着大家伙儿,请他移步书房。
连着出来了两天,回到封丘,便在后宅张罗小型宴会,一家人笑得合不拢嘴地为大娘子庆贺一番,又张罗永叔亲自护送,小心翼翼地陪着程程回京城娘家安胎,顺便把小嫦接来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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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不许独占
送走老婆,梁丰立即请来秦邦业,向他请教为何今年陈桥渡突然人品爆发,生意恁好?
秦邦业微笑道:“此事还全靠了大人布政有方,如何来问下官?”
“此话怎讲?”梁丰不解道。
“呵呵,去年以来,大人锐意除弊,大力革旧布新,不但弄了个弹性工作制,又订下旬月各人差使计划,令属吏们不再人浮于事,虚与委蛇,这办差的效率么,果然大大提高。又得大人放权,令下官等甩开膀子去干,于是属下便斗胆做主,尝试着将陈桥榷监的过往抽头税务下调半成。大人可莫小看了这半成税务,若有大宗货物过往,核算下来,成本是下降了不少。因而秋冬之季虽然好处不显,但一到开春,往来频繁,便显出这半成抽头的威力来。此事下官专门呈文大人批阅,大人也有批示的,如何想不起来了?”
梁丰哪里好意思回答自己对这些事其实并不是很在行,只是瞧中老秦不会跟他玩这些心眼,便放手让他散漫去做。居然有如此成效,而且一箭双雕,不但陈桥渡榷监税收明显增加,又带动了装运业的繁荣,才导致渡口一场纠纷。
虽然京城提举平常司每岁必为各州县制订税额指标,而且也会不定时随机抽查巡视,但大宋的基本国策就是轻徭薄赋,以不扰民不争利,涵养民力。所以从来不会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