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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
元苗苗敛眼沉默半响，对男生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咱们改天再约吧。”
男生对于蹲在这里的傅恒岄没有多大意见，对元苗苗的失约也没多大意见，一边摸出电话拨号，一边潇洒挥挥手就走掉了。
“你很冷么？”元苗苗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至少不会忽略到眼前人泛紫的双唇，一路小跑上楼带了一件外套给傅恒岄。尚未披上衣服的傅恒岄已经从灿烂的阳光中感受到温暖了，咧开嘴傻笑。
两人又来到傅恒岄待了一整晚的麦大叔家，室内的空调让傅恒岄暖和的舒展了一下身子。早饭午饭一起吃的元苗苗食欲不小，大部分都由她解决，傅恒岄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橙汁。等到元苗苗擦拭嘴角，傅恒岄小心翼翼开口，“那是你男朋友吗？”
元苗苗一笑，“如果是男朋友，那可就没那么好拒绝了。”
“你今天真好看。”听到元苗苗的回答，傅恒岄心里很开心，对于如此好看的装扮原本是给予谁看的自动选择性忽略。
“其实我昨晚参加了一个聚会，就是上次给你说的那个论坛举办的。”傅恒岄知道元苗苗不是白痴，这么长时间了，她早已应该想起其实她们之前就约好了今天见面。为了让元苗苗少一些负罪感，傅恒岄还是很大度的把自己的主要目的篡改为论坛聚会。
元苗苗却皱了眉头，“又是那种LES的聚会吗？我觉得这样的聚会是变相的相亲。”
这句话很有歧义，在傅恒岄听来，元苗苗是在责怪自己为了认识别的小P而去参加聚会，可或许元苗苗的重点并不是在傅恒岄见的是P还是T的问题上，而是接触的是直人还是LES的问题上。
“不是的，我都没她们过话，就是去晃了一圈而已。”自认为很有说服力的解释，末了加上一傻笑。
“实习的事你想好了吗？”
“嗯！还是选在X市吧，不过那是明年的事了。”
元苗苗点头表示赞同，而后两人不语，一人望窗外，一人盯对方。
“午饭就随便吃点吧，下午去采购点东西。”林蔚然家里没有泡面以外的食物，约莫着厨房的某些调味品也该过了保质期，至于大米，还是换一袋吧。
“好。”已经把东西拿出行李箱，衣服整齐的挂在橱柜里，再去超市购置点生活用品，齐嶶眯着眼想，还真是开始过日子了呢。
“走吧，就在附近。”带上手机和钱包，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进电梯。
原本麦大叔这种垃圾食品不在齐嶶意料之内的，可是林蔚然率先跨了进去，齐嶶皱眉只好跟着进去。
林蔚然并不是故意带齐嶶来这种地方的，但是她在玻璃窗外意外发现了昨晚那个小T，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她的对面，好奇之下就过去了。看着她们桌上食物基本被解决完毕，林蔚然也不先去点餐就朝傅恒岄那桌走去。
“喂。”林蔚然发出声音惊了正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傅恒岄。
“你……怎么是你？”傅恒岄很是吃惊，不到一天时间，又见到昨晚那个怪姐姐。
元苗苗从林蔚然径直往这边走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她，这个看上去不似学生的年轻女子，中性的气质不是特别明显，没有傅恒岄随意的一身也是在告诉世人，“呐，我是T。”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恒岄的原因，元苗苗认定了她就是一个T，大不了是一个娘T，想到这里，恐怕这个时候的元苗苗还没有可攻可受的概念。其实这样的T让她看起来很舒服，既不张扬也不被湮没在人海没有一丝光亮，狡黠的笑容一点也不让人生厌。衣着打扮透露着对方是一个喜好休闲散漫的性格，微翘的卷毛不知道是烫的还是自然卷，反正一切都让元苗苗觉得顺眼。
“咦，你女友？”林蔚然故意装作才发现傅恒岄对面坐了一个人的样子，看着傅恒岄脸红摇头摆手，心里多了几分Jerry捉弄Tom的快感。
“还没有追到。”说话的人是元苗苗，这样的回答让傅恒岄张大嘴巴惊讶地放得下一个鸡蛋，而林蔚然是真的开始认真注意眼前这个粉红发夹的女孩。
“那，谁追谁？”林蔚然继续装傻，等着两个小朋友一个表演一个表情穿帮的好笑演出。
“我……”傅恒岄想要开口，虽然她不确定是不是非要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场景下公开对元苗苗表白，但既然元苗苗说得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她心里已经有底了。
可还没等可怜的傅恒岄说完，就被元苗苗打断了，“我追她！”
这句话不压于十万天雷滚滚一齐劈向傅恒岄，这孩子此刻连呼吸都给摒住了。
第 4 章
齐嶶看着正在录入手机通讯录的林蔚然，仿佛看到了以前的林蔚然一般，其实早些年的时候，林蔚然也是古灵精怪的，前提是针对她感兴趣的事物。对于刚才林蔚然交谈的对象，齐嶶没有太大的兴趣，两个女学生，当然其中一个很明显是T，只是像林蔚然这样冒冒然就跑去要电话的行为颇为不解。
林蔚然自然不会告诉齐嶶她参加了什么什么聚会，发生了什么什么事情，这些在林蔚然看来，是私事。
“刚才……刚才你……”傅恒岄犹豫着怎样开口才好，元苗苗竟然对一个相当于陌生的人高调宣布她在追自己，可是一切又不太像是真的，傅恒岄从麦大叔出来到现在，一直觉得脚下土地都是软绵绵的。
“刚才我乱讲的，你不要当真。”元苗苗低头走路，不看傅恒岄已经停了下来，被冻在原地。
…… …… ……
过了太久，也没有看到傅恒岄跟上来，心中仍有怜悯，元苗苗只得停下来回头看傅恒岄。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泪流满面，只是傅恒岄眼中的悲伤几乎快遏制住元苗苗的呼吸将她活生生的窒息而死。
“不过，不过你可以试着追我，那些，我都明白的。”元苗苗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么一句，傅恒岄哀伤未褪之时，惊喜却从天而降，如果可以比作生死的话，那么傅恒岄今天一直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穿梭。
回程的车上，傅恒岄还在傻笑，虽然心中隐隐有些担忧，总觉得元苗苗有些故意而为之的感觉，可是傅恒岄苦等多年，还是愿意去相信元苗苗说的话，只要不去深究，还是可以过得很快乐的。
元苗苗编好了一条短信，“现在换她追我了。”一咬牙，按了SEND键，两秒之后，手机显示：消息已到达 林蔚然。
接到元苗苗短信，林蔚然很是吃惊，原本只是为了走个过场，装模作样的连着元苗苗的号码也要来，没想到的是小妮子这么快就发来短信，而且内容这么让人……莫名其妙。
齐嶶看林蔚然先是惊讶，而后是诡异的笑，不禁觉得毛骨悚然，这还是早上那个忧郁愤然的林蔚然吗？
超市里的两人别扭的拉扯着。
“你先陪我去选洗漱用具嘛。”齐嶶手挽着林蔚然的胳膊不放，有些故意谄媚的表情让林蔚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自从进了超市，林蔚然径直往副食板块走，全然不顾齐嶶在后面的个人卫生用具柜台停止不前。齐嶶抬头不见林蔚然人影，兜兜转转好几圈才在一排酱油面前发现她，还真是个打酱油的。其实林蔚然是想快点买完好回家，周末固定的保留节目是打扫卫生，昨天因为有活动，大扫除只好放在今天进行。
不想和齐嶶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亲密，答应返回挑选洗漱用具才使得齐嶶放了手。
“你干嘛拿两份？用得着吗？”
“难道你不觉得你的也该换了吗？”齐嶶挑眉，牙刷毛巾都双人份的往购物车里放，“你怎么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和我逛超市的，三天就缠着我来一次呢。”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与爱人一起逛超市，很温馨。卖场温暖的气息，有商有量的购物过程，总能找到一种家的感觉，好像这就是最原始最单纯的生活。年少时，总是随着父母，在爸爸的溺爱下妈妈的制止下拿些不多的膨化食品也够快乐一会儿。长大了，每次再逛超市的时候，总想着陪在你身边的这一位，是你的爱人，你的家人，你和她一起存在着，就不会寂寞不会害怕，即便外面有再多的艰难困苦，只要相互扶持着一路风景总是那么的美好。可惜，后来只有自己了，林蔚然越来越不喜欢逛超市，特别是这种特大型卖场，偶尔缺点什么，就到周围下岗职工开的小副食店买点就好。因为一个人去超市，很傻。
思绪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