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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当兵的可真好看,个个腰板直挺挺的,衣服也好看,就是叫不上名字。姑娘们看着看着,忽然焦急起来。
原来,刚刚还盯着的人忽然找不到了。
站着时还不觉得,高矮胖瘦,尖脸圆脸的,总有个参照。谁知道一声令下,他们呼啦一下全都坐下去,除了一模一样的帽盔之外,谁是谁早就弄不清了。
这可怎么办呀?
唐震也在盯着战士看。不同的是,他看着看着,忽然咧开嘴巴笑了一下。不过也只有他知道自己这笑,肯定比哭还难看。
他娘的,这么多兵,难道都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动作咋就这么整齐呢?
你看他们走是一个样,坐下又是一个样。一个个目不斜视,双手端放在两个膝盖上,既不东张西望,也不交头接耳,真是走如风坐如钟。他娘的,你在看自己的兵,一个个东倒西歪,伸着脖子专挑漂亮娘们,那眼神还尽往下作的地方瞅。
看着看着,郑敬仁也有些不乐意了。
这些当兵的好是好,是不是太严肃了一些。如果接下来还是个个都这样正襟危坐,那姑娘们怎么跟他们眉目传情呐。
见郑敬仁抓耳挠腮的跑过来,孟遥微微一笑,举起两个指头晃了晃。
一个连长模样的军官立刻站起来,转身面对战士,抬起手臂大声命令道:“一连都有,听我口令,看我节拍,《咱当兵的人》献给唐县的父老乡亲,预备――唱。”
一阵嘹亮的歌声,随即在连长的指挥下轰然响起: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了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风采在共和国的旗帜上飞扬……”
这边刚唱完,第二排的二连连长立刻站起来,转身打着拍子,与战士一起高声唱起来:
“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钢枪紧握战刀亮闪闪,祖国的山山水水连着我的心,绝不容豺狼来侵犯。阿爸帮我饮战马,阿妈替我缝补衣衫,挤奶的姑娘向我招手笑,喝一杯奶茶暖心窝……”
此起彼伏的歌声,一浪高过一浪。这就是音乐的力量,许多战士唱着唱着,便忘我地完全沉浸到时而快乐时而忧伤的优美旋律中。
而今天的另一个主角――那些穿得花花绿绿的姑娘们,却完全听傻了。
这时,一直在等着最后一个歌曲落地的孟遥,冲着诸葛盾飞快地使了一个眼神。早已准备好的诸葛盾立刻像兔子似的窜了出去,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面三角红旗。只见他红旗一挥,从一连到十连,整整一千二百多人突然齐声喊道:
“曹飞彪,来一个,曹飞彪,来一个。”
曹飞彪吓了一跳,刚想扔掉烟头逃去,就被几个连长一把推到了队伍面前。
孟遥见大事已定,这才笑眯眯地摸出一支香烟,慢慢朝人群外走去。
他曾经说过,一定要替曹飞彪找一个心满意足的媳妇。这之前,他尝试过很多次,甚至还乱点鸳鸯谱,差点就让小花抹脖子上吊。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机会,有那么多姑娘听得如痴如醉,号称突击营麦霸的曹飞彪,应该能够有所斩获了。
唱歌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曹飞彪的目光,已经有好多次都不自觉地瞄向一个姑娘。这小子,显然已经找到了目标。臭小子,好好表现吧。
走了没几步,曹飞彪极富磁性的歌声飘扬了起来: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说句实在话,我也有家,常思念那个梦中的她,梦中的她。来来来,既然来当兵,来来来,就知责任大。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国家谁来保卫她,谁来保卫她……”
第一卷鼎立中原第76章、唐镇归心
一支烟还没抽完,一个人突然也靠着城墙,来到了孟遥的面前。
“唐兄,原来你也知道躲出来冒烟?”孟遥伸手举了举手里的香烟示意道。
唐镇掏出一支旱烟袋也举了举,毫无表情地说道:“你们的词儿真多,得想半晌才醒得过味来,吧唧个旱烟叫冒烟,有趣得很。”
孟遥笑了笑,“唐兄不是来跟我讨论抽烟吧,有话请说,我洗耳恭听就是。”
唐镇晃了晃他手中的烟袋,使劲吧唧着嘴巴,有滋有味地吸完一袋烟,这才卷巴卷巴将它重新塞进怀里,挤出一丝笑容盯着孟遥:
“看了你们会飞的铁家伙,还上了你们的山头,现在又看了你们的兵,别的话我不敢说啦。孟兄如果信得过在下,就你我二人,快马两匹,每人一支短枪,出城溜一圈如何?”
这是吃果果的挑战呀,孟遥笑眯眯地扔掉烟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唐镇愣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孟遥瞅了瞅大校场,提高音调道:“唐兄应该见过我的那个小跟班,他一会儿看不见我,找到这里我可就不能奉陪喽。”
唐镇目光一闪,手指塞进嘴里飞快地打出一声响亮的口哨。
不到片刻功夫,一队骑兵卷起尘土疾驰而来。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唐镇勾手便掀翻两人,一扁腿便上了一匹马,随后抓过另一匹马的缰绳,将它使劲扔向孟遥。孟遥探空一抓,一个鹞子翻身也上了马。
“走吧,”唐镇说着,回身恶狠狠地望着目瞪口呆的骑兵们,“你们就在这里呆着,谁敢离开半步,回来格杀勿论。”
孟遥一声长啸,早就纵马飞了出去。
城门的士兵,此刻各由突击营以及新编混成旅分别值守。两边士兵正相互虎视眈眈,忽听一阵极快的马蹄声响,不及细看,就见一骑飞驰而来,接着又一骑紧随其后呼啸而过。
“是营长,天呐,怎么就他一个人?”突击营的两个哨兵面面相觑。
混成旅的两个哨兵也傻了:“唐副官,他怎么一人出城去了呢?”两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向对面突击营的哨兵望去,却见人家还站在那里,只是不知为啥两人都捂起了耳朵。
今天很冷吗?两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然后摇摇头:擅离职守那是要砍脑袋的,既然人家都没动窝,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眼见孟遥就要驰入羊尾镇那条官道,而再往前一些,就是新编混成旅被他们戏耍的那片空地。唐镇忽然笑了一下,勒住马头,在战马愤怒的嘶鸣声中,缓缓地从腰间拔出了他的盒子炮。
就在诸葛盾热火朝天地挥舞着手中小旗,一面调侃地望着曹飞彪独唱,耳中忽然滴了一声。他愣了一下,立刻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起孟遥的面孔。
可恶,哪个角落都没有那张让他既害怕又喜欢的笑眯眯的脸。
诸葛盾的汗水哗地一下冒出来,紧接着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彪子,别唱了,营长不见了。”
曹飞彪连话筒都没扔,飞奔过来,一把揪住诸葛盾,瞪着他足足有两分钟。
几个连长跑过来,分开两人:“彪子,别愣着啦。哨兵说他们都是一人一骑,刚刚过去不到十分钟,咱们赶快过去。”
曹飞彪眼睛血红地一脚踹在诸葛盾腿上:“抹什么猫尿,快去牵马啊。”
诸葛盾转身过去牵马,曹飞彪早已拔枪在手,迭声支应道:“一连、二连迅行动,在此五百米范围做出战斗警戒,其他连队暂留原地不动。傅晓冲,你赶紧组织一个排随后而来,我和盾子先出城去追。”
两人很快飞马来到城门。
一到城门,曹飞彪也不放慢马,只是轻轻一猴腰,手里的马鞭随即响亮地狠狠抽在了两个哨兵身上。两人不敢躲闪,任由马鞭呼啸而来。
“你们两个混蛋,营长没事则罢,少根毫毛老子回来先毙了你们两个。”
人刚来到城外,一声枪响便晃晃悠悠地传进两人的耳朵。
诸葛盾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枪声――彪子,不是营长的枪出的声响,是、是德国快慢机打出来的。”
曹飞彪看都没看他一眼,望着枪响方向没命地抽打着马匹。
两人都是两眼通红,死命地抽打着各自胯下战马。就这样狂奔了半里多路,一声特有的92式枪声响起,他们这才在马上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浊气。
枪声刚一响起,孟遥就感觉脑袋嗡地一声,跟死机了一般手底下想不起做任何动作。直到唐镇的笑声传过来,他才一脸死灰地勒住马头,转身盯着唐镇。
唐镇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踢踢马肚子,引马走过来。
“孟兄,我忘了告诉你,咱不去羊尾。”
孟遥盯着唐镇手里仍握着的枪,飞快地遏制住了自己拔枪而出的冲动。买糕的,既然从出城都已赌上了,此时拔枪岂不要前功尽弃。好,老子就赌他真想要命一定不会先打老子的脑袋,有这一点足够他咸鱼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