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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杭。”他低声笑道,“你回来了呢。”
“。。。。。。笑什么笑。”杭黎的表情有点生硬,却走到了他的身侧,目光中带着隐约的担忧,“你手受伤了,怪吓人的,看着就疼。”
杭黎将手中拿着的塑料袋递给舒启仑。
舒启仑挑了挑眉,随后接过。
里面是伤口贴和消毒止疼的药水。
“哈哈。”舒启仑笑出了声,“小杭,你这样,我可要以身相许了。”
杭黎瞪了他一眼,坐到了长椅的一侧,嫌弃的和他拉开了距离,“以身相许就算了,你每天按时吃药就行。”
舒启仑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仿佛要将这幅面容刻入心底。
“小杭还真是让人恨不起来呢。”舒启仑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杭黎的腰,毫无节操的蹭着他的胸膛,“难怪。。。”
他没有说完这句话。
“舒启仑,差不多得了。”杭黎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来,“我要回家睡觉了,好困。”
刚说完这句话,杭黎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原因嘛。。。看看某人一副‘求带走求蹂/躏’的表情,估计你也能明白了。
舒启仑在看不见的角落,握紧了手中的塑料袋。
小杭,你知道吗。
你就像是。。。催化剂啊。
本应该埋藏在心里的,肮脏,可耻的欲。望,轻易的,便会被你挑起。
这张无辜的脸,一无所觉的心,都在引诱着。
情不自禁的让人。。。想要得到更多。
唔,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呢~
不过既然是小杭,就原谅你好了。
相对的,你可不要骗我哦。
心软的,善良的杭黎。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咳咳咳~下章郑某人记事~冷静冷静~~便当做好了,就等着某人来领了呢呵呵呵~~
☆、不会被阻碍
该死!该死!该死!
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腿部的伤口即刻渗出血来。
郑普朔却好似没有察觉,将伤药再度涂上。
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的眼中一片赤红。
这种疼痛,却抵不过心中嘶吼着的怨愤。
“杀了他。”几乎是从干涩的喉咙中硬挤出来的话语,蕴含着狠毒与恶意。
一定要杀了他。
口腔中传来血腥味,郑普朔才发觉,自己刚刚咬破了舌头。
重重的将拳头砸在桌子上,伤药瓶由于震动,掉在了地上。
郑普朔猛地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
冷静。
冷静下来。
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要想办法。
要救出我的杭黎。
属于我的。可爱的杭黎。
那人的面容在脑海中闪过,满腔怒火奇异的平静了下来,与此同时,另一种近乎于爱怜的情感在胸腔中涌动着。
郑普朔笑了出来。
杭黎是我的。
你们是抢不走的。
周身的伤口都在痛,但郑普朔却觉得幸福。
怎么能不幸福呢?这些伤口,都是勋章啊。
见证了,我,是如何得到杭黎的。
啊啊,要是杭黎知道,一定会心疼的。
似乎想到了那人的表情,郑普朔餍足的眯起了眼睛,低低的笑出了声。
——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
郑普朔的脸上还残留着近乎迷醉的表情,伸手拿过了手机,看着屏幕显示的号码,这个表情霎时凝固了下来。
最终,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爸。”郑普朔的声音是恭敬的,却没有丝毫应有的温情。
“你回家一趟。”电话那边的声音,难得的透着些疲惫,只是语气间,更多的是一种命令。
家?
呵,真是大言不惭。
郑普朔不屑的眯了眯眼睛,说出口的话,却还是带着尊敬的,“爸,抱歉,最近大学的学业…”
“二十分钟。”
“爸,我…”郑普朔的话被挂断电话的忙音打断。
将手机攥在手里,郑普朔垂下眼眸,嘴角却渐渐勾出了一个冷笑。
碍眼。
不过是仗着父亲的名号。
肆意的支配我的人生。
真是让人作呕
以前,我不计较,是因为不在乎。
现在…不一样了。
有些厌倦和你演父慈子孝的戏了。
年纪大了,不如好好休息吧。
当郑普朔走进房间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自己的父亲,如同记忆中一般,坐在老板椅上的模样。
他轻轻的关上门,就像下属一般,站在了房间中。
还是有些不同的。
细细看去,男人此时穿着休闲,并不是平常板板整整的西装。
“你来了。”男人抬起了头,在看到郑普朔的面容时,微微皱起了眉。
郑普朔的脸上,带着伤。
“爸。”郑普朔微笑了起来,就像感觉不到嘴角的疼痛一般,“您找我。”
“…怎么弄的。”男人又低下头去,语气生硬,“我看你是玩疯了。”
“爸…”
“我给你退学了。”他甚至没有看郑普朔,只是在传达一个消息,“你明天搬回来。”顿了顿,他补充道,“公司方面…”
郑普朔打断了他的话。
“爸,您不是答应我,这个学期结束后…”郑普朔的语气透着哀求,“…您答应过的。”
男人并没有丝毫的动容,愈发显出几分冷漠,“你看看你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他的眉头紧皱,“下午我让陈医生来,你待在房间里。”
窗外的光亮洒落进来,是如血的残阳。树叶飒飒作响,屋中的沉默,愈发让人不安。
郑普朔低着头,站在房间中,一言不发。
腿部的伤口还在疼痛着,有黏。腻的液体滑落,想必是又流血了。
“不要。”
很轻的声音,却如同惊雷。
男人抬起了头,首先对上的,就是郑普朔暗沉的眸子。
“什么。”出口的声音很是低沉,带着压迫与威严。
“我不要。”郑普朔抬眼看着他,微微的仰起头,第一次将拒绝说出口。
“……”男人凝视着他,这个从来都是乖巧懂事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果然是…变了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男人的语气舒缓下来,“刚刚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他看着郑普朔,那双眼睛中的神情十分肃穆,“回屋去。”
“呵。”郑普朔笑了起来,神色夹杂着嘲讽,“爸,也真是老了。”他朝前走了一步,眯起眼睛,“没听到吗,我说,我不要留在这里。”
和郑普朔的语句一同响起的,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有温热的触感,从额头划下。
郑普朔伸出舌头,舔了舔流过嘴角的血液。
“爸,”他后退一步,避开脚下的玻璃碎片,“别生气,要是气垮了身体…”
男人的眼中闪过动摇,却很快变成了怒气,“滚出去!”
郑普朔嗤笑了一声,好像刚刚被丢过来的玻璃杯砸到的不是自己一般,语气没有一丝愤怒,反而是轻松的。
他转过身,便要推门而出。
“你调查的那个人,就是你现在对我这么说话的原因。”忽然响起的声音,让郑普朔顿住了脚步,“那个孤儿。”
郑普朔猛地转过了头。
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侧,那双眼睛审视着他,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让那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公之于众。
“爸。”郑普朔闪了闪眸子,“你监视我。”
“监视?”男人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清醒了吗。你在对谁说话。”
郑普朔被打的侧过脸去,微低下头,似是顺从。
“你还小,难免玩心重。”男人的语气居高临下,“我不管你是交了朋友,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离那种人远点。”
郑普朔还是沉默。
“调查结果你也看到了,”男人的话中充满嫌恶,“那是个多么脏的…”
“杭黎。”郑普朔忽然抬起头来,开了口。
男人再度皱起眉。
“爸,他叫杭黎。”郑普朔勾起嘴角,衬着面容上的血迹,显出几分可怖,“他是我的。”
男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凛冽的目光如有实质,“你再给我说一遍!”
郑普朔伸出手,抹去面上的血液,笑道,“不论说几遍,杭黎…”他眯起眼睛,目光中多了几丝狠厉,“…是我唯一想要的东西。”
男人面容上的怔楞很快消失,他抬脚朝房门走去。
“没出息。”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冰冷,“被一个祸害迷了心窍。”
郑普朔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恍惚。
他仿佛看到了,年少时母亲哀怨愤恨的目光,那时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