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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丽儿瞪大了眼睛,“大王说,中原女人最善狐媚。你要是去了,难保不被她们迷住。我想了一整天,决定跟你一起去临洮。看着你,看你还敢找别的女人?”
“我什么时候找女人了……丽儿,你别胡闹。”
原来是个醋坛子!
董俷不由得笑了起来,上前搀扶起滕丽儿,“滕首领,不是俷不愿带你走,你是一营首领,你走了,你的族人怎么办?这样吧,我帮你看着伯侯,你总能放心吧。”
滕丽儿连连摇头,“不行……男人的心,比草原上的狼还要冷酷。如果不看紧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变心。我要跟着他……主公,您放心,滕丽儿不会给您添麻烦,而且我的武艺不错,伯侯都未必是我的对手,绝不会让您为难的。”
裴元绍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感觉周围人看他的目光都好像不太对劲儿了。
当初输给董俷,那实在没话可说,谁让主公是个怪胎,周围的人也不会耻笑。可连女人都打不赢,这种事情如果传扬出去,可真的是丢死人。但没办法,滕丽儿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幼年时也曾勤练武艺。两人若是交手,非百回合分不出胜负。
董俷说:“可你的族人……”
“主公放心,我已经把族人交给大王代为照管……这些儿郎都是我族中的兄弟,弓马颇为精通,愿在主公帐下效力,还请主公收留我等。”
这人收的……实在有点莫名其妙。
董俷苦笑一声,“既然如此,只要伯侯同意,那你们就跟着吧!”
说完翻身上马,和裴元绍错马而过的时候,他压低声音道:“伯侯,我实在是帮不了你……还是你自己处理吧。不过,我看你啊……以后可真的要小心些了,哈哈哈!”
身后,裴元绍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第四十章 董卓丧女
光和三年初春,洛阳接到了金城长史韩遂的奏章。
奏章里说,新任西部都尉北宫伯与金城太守陈懿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双方在光和二年末相互攻击,陈懿、北宫伯相继毙命,更因此而引发出西凉三十六羌部骚乱。
幸有韩遂出面调解,令各羌部平息下来。
大意如此,等等等等。
……
这份奏章并没能在洛阳引起过分的注意。
西凉羌部的骚乱,随他去,只要汉家的江山不乱就行。
不过,金城太守死了,西部都尉死了,毕竟也不是一件小事。皇帝刘宏这一次倒是没有计较太多,慷慨大方的把两个官职一起安放在了韩遂头上。昔日的西凉名士,金城长史在一夜之间就成了西凉最具权威的人,让很多人一下子无法接受。
而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就是正在河东巡视的董卓。
……
“玉儿呢?玉儿可好?”
当董卓听到北宫伯死亡的消息时,脑袋嗡的一声,立刻就乱成了一锅粥。身子晃了几晃,险些晕过去。幸好身边有一员大将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搀扶住了董卓。
“主公,请保重!”
那员大将生的身高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漆黑赛似锅底的面庞,一双铜铃般的环眼。颌下黑须,鼻直口阔。他站在董卓的身后,脸上流露着紧张的表情。
董卓用力的甩了甩头,一把推开那员大将。
抓住了李儒的手臂,大吼道:“快点说,玉儿如何了?可有她的消息?文正快回答。”
董卓那是什么出身,出了名的西北豪侠,孔武有力。
李儒被他抓的倒吸凉气,苦笑道:“父亲,朝廷传来了邸报,怎么可能谈及大姐?”
“是啊,是啊,怎么可能会……玉儿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和陈懿翻脸,更引发冲突?那陈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玉儿相助,北宫伯又怎么会战死?”
董卓说:“这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李儒看了一眼董卓身后的那员大将,“文开,烦你在门外看护,我想和主公说几句话。”
“文正莫要客气……主公,您还请节哀,文开告退!”
那员大将说完,退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而后在距离房门十步的位置立下。
李儒犹豫了一下,“父亲,儒也觉得此事有蹊跷。那区区陈懿,如何是大姐和大姐夫的对手。更何况大姐夫的身边,还有一员虎狼之将,大姐夫怎么就会死了?”
董卓一怔,愕然道:“虎狼之将?是谁?”
“父亲,您难道忘记了,阿丑可是跟在大姐的身边呢。上次二姐来的时候,也曾对如提起过,阿丑对大姐甚亲……他那脾气儒倒是知道,谁若对他好,他就以十倍报之。儒接到邸报后就在奇怪,阿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姐夫战败?”
董卓恍然大悟,“是啊,阿丑可是在玉儿身边呢。”
虽然和这个儿子不亲,但董卓也知道,他那个好像妖怪一样的儿子,年纪不大,却有万夫不挡之勇。听李儒提起董俷,他这心里也不免生出了一丝疑惑和不安。
“儒以为,此事必与那韩文约有关。”
“文正,你的意思是……”董卓一颤,那牛眼也似的双眸,陡然杀机毕现。
李儒点头说:“儒少年游学时曾听人提起过韩遂此人。此人颇有心机,而且智谋不凡。他在西凉三十六羌部之中很有威望,不但为羌人所尊重,连清流党人对他也赞赏有加。如果他要耍手段,儒以为就算大姐再聪明,怕也不是韩文约的对手。”
董卓怒道:“若果真是韩文约,某必杀之!”
“父亲请暂息雷霆之怒,只怕现在想动韩文约,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董卓道:“文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文约如今是金城太守,兼西部都尉。论官职,他和您一样大;论威望,他在西凉的名气未必就比您小,而清流党人之中,您却远远不及他。”李儒说完,惶恐的看了董卓一眼。见董卓没有太大的反应,当下接着说:“而且,若大姐的事情真和他有关,只怕韩遂已经对咱们生了防备之心。还有,他这次轻而易举的获得太守和都尉的官职,固然是金城偏僻荒凉,无人愿意过去,只怕里面还有……”
“你是说,张让?”
“若非十常侍从中打点,他韩文约又有何德何能,担当太守职务?”
董卓渐渐冷静,跪坐下来后点头道:“文正这么一说,我也有同感。”
“父亲,您的根基并不稳,此时还不宜和张让等阉党翻脸。而且,此事定然让大将军脸上无光。您想,那西部都尉是您和大将军争取来的,却出了这么一件事,大将军一定很生气,怪您无识人之明。您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得到大将军的谅解,同时结好阉党……稳固根基,才是您现在最需要考虑的事情啊。”
李儒这番话,说的董卓大为赞赏。
“若非文正,卓险些误了大事。只是……”
“父亲若是信的过,儒愿为父亲谋之。区区韩文约……若大姐没事,阿丑定然会保她回家。儒以为,在没有得到大姐的确切消息之前,按兵不动方是上上策。”
“就依文正。”
董卓和李儒又谋划了片刻,正准备起身,突然听到门外一阵骚乱。
两人相视一眼,不禁感到奇怪: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门外面大声喧哗?
“文开,谁在喧哗?”
董卓和李儒推开门,走了出来。
就见一个家将打扮的人正在门口大声的叫嚷:“我是临洮董府家人,有要事禀报。”
那员大将却不为之动,“主公正在商谈要事,不可打搅。”
“你让开!”
“你若再喧哗,休怪我宝剑无情。”
这时候正好董卓出来,听那大将的话语,不由得点点头。
“文开,让他过来。”
那员大将闻听,连忙侧身让路。家将匆匆走过来,双手高举一封信,在台阶下单膝跪地,“主人,家中有事,主母命小人禀报,故而在门外喧哗,尚请主人责罚。”
董卓一皱眉,心里生出不详的预兆。
他看了一眼李儒,李儒立刻明白过来,走下台阶从那人手中接过了信件。
转身走上台阶,把信放在了董卓的手中。信封上有火漆,还打着董夫人的印信。
董卓犹豫了一下之后,伸手拿起了信。
打开来看了一眼,他陡然双目发直,双手直颤,更显露出一种愤怒和悲伤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父亲?”
李儒发现董卓脸色不对,忍不住上前叫了一声。
董卓却在这时大叫一声:“真,真,真……痛煞我也!”
一口鲜血喷出,董卓仰天倒地,昏迷不醒。李儒顿时晃了手脚,“来人,来人啊!”
有府中的家人跑过来,看到这情况都吓了一跳。
连忙把董卓抬起来,朝卧房里送。李儒大声吼叫道:“快,快点去请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