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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啊,过来,过来,陪奶奶喝酒。大方,你也别跪着,大喜的事情,跪在那里作甚?”
董玉很机灵,连忙站起来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
她从奴婢的手里接过酒壶,给老夫人倒了满满一樽,这才轻声问道:“奶奶,喜从何来?”
“我老董家出了一个岑朋、马武一样的英雄,难道不值得我们高兴吗?”
岑朋、马武,那都是汉光武帝手下的悍将。董玉先是一怔,旋即笑道:“奶奶,依孙女看……嘻嘻,恐怕岑朋、马武尚有所不及,也许是咱们家会出来一个董伏波呢。”
老夫人闻听更加的开心。
她祖上本就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家将,如今自家除了一个可以比拟伏波将军的人物,正说到了她的心坎上。说穿了,她将伏波遗宝送给董俷,未尝没有这种心思。
“阿丑呢?”
牛辅环视大厅,却没有看见董俷的影子。他不由得好奇的询问:“怎么没见到他?”
“阿丑正在后面审问那两个太平道贼呢。”
“哦?”
“今天这档子事情,恐怕就和你日间抓的那两个家伙。开始我也不明白阿丑为什么要你抓那两个人,可现在看来,这太平道……嘿嘿,只怕是所谋不小啊。”
“奶奶,我去看看阿丑……大方,你在这里陪奶奶和娘说话。”
董玉起身向厅外走去,自有家将在前面带路,很快的就带着董玉来到了柴房外。
柴房有一个小院子,堆满了柴火。
小院门口,有四名家将站岗,见董玉过来,立刻插手行礼。
“少爷呢?”
“在里面过瘾呢!”
董玉一皱眉,挥手示意让家将让开,走进了院子里。只见董俷光着脚丫子,正歪坐在一张席子上面。身边摆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有放着一碗清水。
身后站立几名家将,神色严肃。
席子前不远处,一个身穿儒生装的男人正跪在那里呕吐,而他身后,尚有一个木桩子,上面绑着一个青年。
“阿丑,什么时候开始玩这种游戏了?”
董玉走到小桌旁,跪坐下来,皱着眉头责怪董俷。
董俷先是一阵愕然,奇怪的问道:“大姐,你在说什么?我玩儿什么游戏了?”
“询问笔录这种事情,让下人们去做就行了?你还亲自动手,怎么如此的暴虐。”
“暴虐?我没有动手啊!”
董玉看了看那吐得一点气力都没有的儒生,皱着眉说:“还说没动手?这人证就在这里,你还狡辩?”
董俷说:“我真的没动手!甚至没有让人打他……不信,你问他们。他身上的伤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姐夫抓他的时候打的。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问。”
董玉糊涂了,“那他怎么吐成这样子?”
董俷笑呵呵的说:“好好问他,他居然死鸭子嘴硬,还敢口出污言秽语。我一怒之下,就把袜子……哦,是裹脚布塞他嘴里。嘿嘿,我是天生汗脚,味道不俗。他闻了我的裹脚布之后,就老实了,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不正向我忏悔呢?”
“你……”
董玉先是愕然,旋即大笑起来,“阿丑,亏绿漪还说你是个老实人呢。”
“我可从来没承认自己老实。对了,绿漪呢?怎么没看见她?”
“我们兵分两路,绿漪和一部分郡兵在牧场守着呢。天晓得城里是什么样子,可没想到……对了,你四姐可曾找到?”
董俷微微一笑,“四姐被他们用金蝉脱壳之计带走,不过放心,他们跑不了。”
这时,那被绑在木桩子上的青年怒骂道:“你这丑鬼,竟然用如此卑鄙手段来侮辱我们,不是真英雄。靠着人多抓住你裴爷爷算什么本事,有种就放了你家裴爷爷,和你大战三百合。若是输了,裴元绍心服口服,绝无半点怨言。”
董俷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愕然看着那青年。
这名字好熟悉,真的好熟悉啊……评书里面肯定提到过这个名字,是那一回来着?
“你说,你叫什么?”
“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裴名元绍,字伯侯!”
第十五章 关二哥怎么办(2)
董俷猛地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评书中关二爷过五关斩六将后收了周仓,那周仓有个同伙,就是叫裴元绍,不过后来很凄凉的被赵云刺死,只露过一次面。
“你可认识一个叫周仓的人?”
“周仓?那是我同乡,我们都是潼关人氏……你认识周仓,莫非是周仓向你告密?”
乱了,好像有点乱了!
董俷轻轻的拍击额头,脑子里有点糊涂。
裴元绍居然在临洮出现了,而且还被他给抓住了。那以后他还会和周仓一起落草为寇吗?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情,赵云会刺死谁,又如何与刘备在古城相会呢?
董玉轻轻拍了董俷一下,“阿丑,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只是有点,有点累。没事,没事……裴元绍,那他是什么人?”
“我自己说,只要你别让我再靠近那块东西!”
儒生吐得脸都白了听到董俷问话,他连忙抬头嘶声叫喊道:“小生姓唐,名周,大贤良师门下弟子。此次奉命前来临洮传道,顺便设法筹集一些钱物以供总坛使用。”
董俷轻轻的敲击额头,这又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唐周,唐周……不对,黄巾起义的时候,不就是有个叫唐周的家伙告密,使得起义提前吗?
就是这家伙?
董俷一皱眉,心道:我把他也抓住了,那谁还会告密?难不成,历史发生变故了吗?
董玉却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丹凤眼一眯,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冷的问道:“你们筹措钱物,又所为者何?”
“钱物,钱物……”
“来人啊,把少爷的那块裹脚布拿过来!”
“我说!”
唐周嘶声吼叫道,颇有些凄苦的感觉在里面。董玉惊奇的看了董俷一眼,难道阿丑的裹脚布,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威力?你听这家伙,连声音都在颤抖啊。
裴元绍怒吼道:“唐周,枉你还是大贤良师的弟子,难道想要背叛不成?”
唐周扭过头,看着裴元绍苦笑道:“伯侯,非是我要背叛,只是……哪怕他打我,严刑拷问都可以,可是我真的受不了那个味道。你不知道,塞进口中,咸咸腥腥的,带着一股子酸味……不行了,我不能说这件事,再说又忍不住要吐了。”
何止是他要吐,几个站在董俷身后的家将,喉头忍不住蠕动了两下。
而董玉甚至可以感到那裹脚布已经塞进了她的嘴里,强忍了一下,扭头就吐了起来。
就连裴元绍,脸色也变得是煞白。
董俷挠了挠头,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有那么可怕吗?拿来我闻下。”
一名家将用木棍挑着一块布过来,还没有走近,就听董玉厉声喝道:“再过来,我杀了你。”
董俷皱了皱眉头,“我有天天洗脚啊……唔,忘记了,前天晚上忘记了,到现在还没有洗脚。不过才两天而已,没那么严重吧。”
家将们闻听,终于忍不住扶着柴火堆吐了起来。
董玉抹去嘴角的污秽,苦笑道:“阿丑,我求你,姐姐求你了,别在开口了,好吗?”
“不开口就不开口!”
董俷说着,手指放在脚丫子里搓了两下,那股子味道……
“你接着说!”
好不容易把注意力转移,董玉指着唐周道:“你们太平道为什么要筹集财物?”
“自然是为了组建护教兵。”
“你们有多少护教兵马?”
“大约两万人,其中有八千骑兵。我此次前来临洮,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买马。”
董玉闻听,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小小的太平道,居然有两万人马,其中还有八千骑兵?
她老子董卓身为河东太守,麾下也不过只有万余人。这太平道,究竟想干什么?
董俷心里明白:只怕这太平道已经开始筹谋造反,那黄巾之乱,为期不远了。
想到这里,董俷突然站立起来。
他缓步走到唐周身边,看了看他,又来到裴元绍的身边,上下打量。
“你不服?”
“裴某自然不服!”
“那你知道我今年有多大吗?”
裴元绍一怔,看了看董俷,迟疑了一下说:“裴某观你,当有双十。”
“嘿嘿,我十二岁!”
“啊?”
裴元绍瞪大了眼睛,而唐周连下巴都掉了。这家伙看上去五大三粗,甚至嘴上都有胡须了,居然才十二岁?是他长得太成熟,还是我们两个都有眼无珠呢?
董俷冷笑道:“俷虽仅有十二岁,却敢说,你裴元绍虽然比我大,却不是我马前十合之将。你信否?”
裴元绍怒了,“裴某不信。”
“好,既然是这样,明日你我在牧场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