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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文王最近身体确实不好,但他却一直刻意的回避此事,大臣见大王自己都不谈病症,怕犯了大王畏忌,也都不敢提及此事。现在见到吕不韦竟然提起此事,平原君几人不由皱起了眉头,为吕不韦担忧了起来。
而廉颇等人,却幸灾乐祸的打算看吕不韦如何被惠文王收拾,这还算是有涵养之人。没有涵养的公子布却跳了出来,指着吕不韦的鼻子吼道:“大胆吕不韦,竟然敢诅咒父王有恙!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门外的禁军还没等冲进来,惠文王就拄着案几站了起来,面色越发的苍白,喘息之声更重的道:“吕不韦,你的朋友是何人啊?可敢断定本王有何病症吗!”
吕不韦不理殿上任何一人,只对惠文王郑重的道:“不韦此友,名叫秦越人,是我结义兄弟,是桑原君之徒,当今行走天下的扁鹊!”
众皆哗然,扁鹊的名头可是太响了,天下间只要是有疾之人,都盼着能与扁鹊见上一面,好让其治愈自己之病症。
惠文王听闻扁鹊即将到来,给自己瞧病,心情舒畅了许多。见到殿中官员又多交头接耳了起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坐回椅上,望着殿下众人。
见到惠文王有发怒的倾向,众人忙都住了嘴,开始眼观鼻,鼻观心了起来。
大殿内,惠文王倚靠在座椅之上,听着殿外哗哗的大雨声发怔。殿下众人寂静一片,大气儿都不敢出。
惠文王年轻之时,拼命的去争夺王位;登上王位后,就开始警惕身边的大臣;临到老了,却又开始防范自己的儿子们。他这一辈子,活得很累很累。
他看了一眼下面战战兢兢的众臣,他们对自己有几个是真正的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呢?要不是自己唆使他们建立派系,只怕他们早已逐渐倚权自重,以臣压主了吧?
惠文王对大臣们,从来一刻都没有放心过,无论是平原君他们,还是蔺相如他们,都让他一样的猜忌。
这些年,随着几个年纪大的儿子先后成人,为了保证不让儿子们窥视自己的王位,他故意挑拨儿子之间互斗,使他们没有心思篡夺自己的王位。
惠文王出神地想着,半晌才长叹了口气,说道:“吕不韦,本王听说你是小说家学派之人,可有此事。”
吕不韦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这是为防备宗家学派,知道自己会吸纳天地之法,而由师傅训龙氏刘天涯想出的说辞。忙道:“正是!”
惠文王点了点头,“那你就给本王说个故事吧!”
说故事?吕不韦略想了下,道:“既然大王想听,不韦就给您讲一个吧!话说上古之时,五岳山峰之上,各有一个宗派,其中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大弟子,姓令狐,单名一个冲字。他……”
吕不韦一时实在想不出,给惠文王讲什么样的故事,只得讲起了看过十几遍的《笑傲江湖》。
不知道过了多久,吕不韦听到一阵脚步声在殿外响起,忙停嘴不再说话。闭目聆听故事的惠文王,见故事突然中断,也睁开了双目,望着殿外远处行来的公子穆等人,遗憾的道:“回地还真快!可惜了这个好故事,本王还没听够呢。”
殿中其他的那些大臣们,也是频频点头,很是赞同惠文王之言。就连蔺相如等人,对吕不韦所讲的故事,听得也很是入神。
除了吕不韦这讲故事的人,大殿中恐怕也只有心事重重的公子布,对这《笑傲江湖》的故事无动于衷。
吕不韦见惠文王意犹未尽,笑着劝慰道:“大王,这故事长得很,就是讲上几天几夜,也是讲不完的,等有时间臣写出来,大王拿去看就是了。”
惠文王听了,大喜起来,笑道:“如此甚好啊!”
这时公子穆已是从吕不韦府邸返回,并进了大殿,进殿后公子穆望着吕不韦的眼神,好像多了些其他的东西,有崇敬又有着羡慕。
跟着公子穆一起来的,还有秦越人与赵括,以及几名士兵。
士兵们抬着裹了数层,牛皮和茅草席子的大木板,木板上的应该就是吕不韦一夜未眠,书就的《三十六计》。
众人望着士兵小心翼翼把一捆捆竹简,呈到惠文王案上时,都静静的望着,谁也没发出一点声息。
邯郸城内一贯恃才傲物的赵括,走到吕不韦面前,心悦诚服的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后,才抬头道:“师傅,请收弟子为徒吧!”
第105章 杀布
赵括的话,带给众人的冲击力,实在太过强劲。长吸冷气的声音,在殿中此起彼伏。就连殿上才拿起一捆竹简,打算阅读的惠文王,都惊得把手中的竹简丢到了地上。
所有人望向吕不韦与赵括的眼神,都很是古怪。
但后面发生的事,却让众人更加的吃惊。
原本一袭白衣,现在却沾染着片片泥垢的公子穆,向殿上高坐的惠文王道:“父王,穆儿也想如赵括一样,拜吕不韦为师!”
众皆哗然。
惠文王疑惑的望了赵穆半晌,才把目光收回,未答其言。而是先拣起,掉落地上的竹简看了起来,还没等看到一半,就拍案大声叫起好来。
进殿一直未发一言的秦越人,却在这时皱眉上前道:“大王且勿乍惊乍喜,不然体内之毒发作起来,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轰——
秦越人这话可太吓人,殿中之人都惊慌起来,惠文王也发起愣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说本王中毒了?”
“正是!”秦越人向着惠文王行去,“王上之毒,已开始侵蚀骨髓。此毒缓而发之,我想王上身体不适,应有一月之久了吧。开始只是关节疼痛,后来胸腹夜间也开始绞痛起来,我说得可对?”
惠文王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不错,本王正是一月之前,开始有此症状。但宫里太医给本王看过,说本王是阳虚导致肢体……”
秦越人摇了摇头,“那只是表象,大王之疾是在毒上,是被人下了慢性的痉坏之毒。”
眼看秦越人就要走到殿上高台,公子布心下焦急,此时却也再顾不了许多,大声叫道:“来人,拿下这个刺客,保护大王!”
殿中配着长剑的武将们一听,忙涌到高台之下,尉官们把惠文王紧紧护在台上。赵奢等四将,更是踏上了高台半步,在尉官们身后,组成第二道防线。
惠文王见此情景,眼露杀机,戟指公子布,喝道:“侍卫何在,把赵布拿下!谁敢伤害扁鹊一根头发,就是弑王之罪!”
殿外手持兵器的侍卫冲进来,马上毫不犹豫地把公子布围了起来,不理他的反抗,将其按倒在地。
“父王,您……您这是要干什么!”公子布已是面如土色,大滴的汗水,顺着发髻掉落下来。
惠文王一听赵布的话,如何能再忍之,勃然大怒,砰地拍了一下案几,道:“你这逆子,竟敢下毒害我,这王位你就如此等不急吗!”
赵布被他训斥得满面通红,心知事情已经败露,心下一横,冷笑道:“父王这话却是错了!您的王位从何而来啊?不也一样是杀了王爷爷,才得来的吗!难道只许你弑父,就不许我弑父了吗!”
惠文王弑父的丑事,殿中大臣基本尽知,但却从来都装作不知。闻听公子布当面说出,都沉默着低垂着头,好象睡着了般。
惠文王望着跪在地上的赵布,冷笑道:“万事都要讲个证据,你说我弑先王,证据呢!没有证据,就休要行那胡乱诬陷之事!你想要毒死我?可惜本王是天命之王,自有贵人相救。”
赵布怒了,“吕不韦,你几次坏我好事,本公子不死,就一定要让你死!”
想让我死?那对不起,只好先让你死了!
吕不韦想到这里,跪倒于地,对高台上的惠文王道:“大王,公子布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而且还是四位长公子之一,这王位早晚也是要传于他的。您不如随了他的心意,让位给他,也好使得骨肉和睦,免得骨肉相残……”
惠文王本就对赵布起了杀心,再一听吕不韦之言,大怒着抢下廉颇手中铁剑,向台下走去,厉声喝道:“赵布逆子,本王今日就亲手结果了你!”
王位,正是惠文王不可碰触的心中禁忌。听到自己的王位,早晚都要归于赵布。一时间面皮红得发紫,也顾不得考虑许多,只把赵布当成是过去,和自己争夺王位的兄弟。上前便是一剑,正刺在赵布胸口,赵布一声怪叫,在地上扭了几扭,死了过去。
吕不韦望着倒在血泊中,面目已经扭曲了的赵布。冷冷的笑了笑,靠近惠文王跪下,沉声道:“大王保重身体,当前最紧要之事,还是先让我这兄弟,给王上解毒才是!”
惠文王这才想起自己是中毒之身,忙对秦越人道:“扁鹊先生,您看本王之毒可解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