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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战,战斗力低下,五十万人中上过战场者只有十之三四,嬴擎天东拼西凑才凑足着五十万的大军。
以这支军队,妄图阻挡吕军前进的脚步,无疑是螳臂挡车。
这一次,拥有大量骑兵的吕不韦,自然要主动出击了,他命令李牧带领轻骑兵全军出击,将这五十万乌合之众冲得一塌糊涂。
嬴擎天见吕军军势浩大,自然不敢大意,竟组成一个宽大的雁翼阵,试图率先包抄吕军的两翼,挟制吕军骑兵的活动空间。
吕不韦已经识破了嬴擎天的招术,命令步兵在前面布置成八个大小不一的方阵,步步推进,如重锤一样,反复轰击嬴擎天的中军。
嬴擎天见中军有些支持不住,只得将两翼的部队收缩回中军,试图变为一个大圆阵死守。
可就在变阵的一刹那,轻骑军骑兵突然杀出,先是以游弋之法来回骚扰,然后以大骑兵军团的三个波次反复冲击。
秦国军队对骑兵冲击并不陌生,毕竟这是昔日之敌赵军的经典招数,可没有骑兵的他们,也只能在这片广阔的平原上被动挨打,直到部队崩溃的那一刻降临。
战斗进行了一整天,这也是吕军在对秦战争中,第一次大规模使用骑兵,效果出奇的好,秦军军团大溃,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等嬴擎天退守胳阳城时,李牧率领的轻骑军,才算是停止了追击。
这一战,吕军的损失微乎其微,只付出了不到三千人的代价。而嬴擎天的秦国军团则是阵亡了两万多人,更是有百来名军官和万多的普通士兵,做了吕不韦的俘虏。
虽然秦国军团彻底失去了斗志,但吕军若是想攻击坚固的胳阳城,还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对面就是胳阳城了。”陈天指着对面雾蔼中,那段黑黝黝的城墙说道:“大王,看样子,嬴擎天不会轻易出城同我军决战了。”
陈天看起来面色有些发青,昨天的大战中,他所率的背嵬军步兵方阵冲得最猛,同吕军其他按部就班,执行战斗命令的步兵方阵不同,他所率领的背嵬军,战术异常的有效,士兵们劈砍的连接,配合得极佳。
从一开战到结束,绵延的陌刀如同车轮一般,根本就没有停过,这样的战法是典型的吕军战术,风格极其鲜明。
因为天气已经凉了下去,醪宏远的铠甲外面,还罩着一件华丽的狐皮大裘,是秦国贵族的典型样式。
“皮裘不错,我说醪大人,你现在看起来很是富贵啊!”吕不韦轻松取得了一场野战胜利,心情正爽,笑着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皮衣,说道:“注意身体,这才十月,你就捂上裘皮了,秦地的冬天可冷呢,一点不比咱们呼和浩特暖和!”
醪宏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陈将军送的,见我这身子骨单薄,所以才送了这件保暖之物。”
正说着话,对面胳阳城那边,传来叮当的声音,定睛看去,原来那嬴擎天征发了全城百姓,正在修葺城防工事。
吕不韦有些恼火地道:“看样子嬴擎天,有心当缩头乌龟呀!胳阳不拿下,就没办法攻击秦都咸阳,这下子要被他给粘在这里了。攻坚战最让人心烦,我估计没一个月拿不下胳阳,只怕秦国各路援军再至,那就更就讨厌了。”
见吕不韦谈起军事,众人也不同吕不韦闲话,只说道:“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不打到咸阳城下,捣毁秦国的指挥中枢,敌人只会越来越多,得想个办法将嬴擎天引出城来才好。”
吕不韦说道:“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昨天嬴擎天吃了那么大的亏,就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可能出城,同我吕军野战。”
韩非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军不是有许多秦军的俘虏兵吗?大王可散布谣言,说我军内部各族士兵不和,被俘虏士兵皆有反意。到时候大王再派出死间,进城赚嬴擎天出城夜袭,大王就可一举擒之。”
“这个主意好,可那嬴擎天也不笨蛋,如何才能引他上当呢?”
韩非笑道:“大王忘记嬴卓这个人了?”
“庸碌之才,能起什么作用。”
“可这人是嬴擎天的表侄啊,嬴擎天会上当的。问题的关键在嬴卓的身上,此人以前也是风光过的,只要大王许以重利,并适当胁迫,我有把握让这个胆小的家伙,甘愿走上这么一遭。”
接着韩非又说道:“大王可别小瞧嬴卓这个人,此人以前在秦国也曾经风光过,秦怡人权位稳固后,他被彻底排除出中枢,到边境做了一个小小的都尉,心中不恨秦怡人才怪。而且其家眷都在中阳,他已年过半百,膝下只有一个幼子,大王可拿他这根独苗一用。”
吕不韦想了想,立即做出决定道:“好,这事就由你去办,你对嬴卓说,若能赚得嬴擎天出城,我保他关内为侯。”
“是,我马上就去取嬴卓过来。”
两天之后,嬴卓答应了吕不韦的条件,从中都来到胳阳。
这个败军的怯将拍着胸脯说道:“这次定能说服嬴擎天投降大王,归顺我大吕天下。”
吕不韦吓了一跳说道:“你就别去当说客了,只要把嬴擎天赚出城了就成。”
他还真有点怕这个庸碌之人节外生枝,画虎不成,反类其犬。
“那是自然。”嬴卓不住点头道:“我就进城去说,吕军残暴,虐待秦军俘虏。八万多的秦国降兵定于今晚暴动,请嬴擎天务必出城协助。”
“甚好!”吕不韦猛地点了点头道。
二人推敲了一翻细节之后,嬴卓化装成一个平民,朝着胳阳走去。
看他那佝偻的背影,吕不韦对身边众将军淡淡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今夜嬴擎天就会前来劫营。传我命令,让士卒好睡上一觉。等到二更天时,埋锅造饭。三更之时,各路大军悄悄埋伏在大营两侧,结成一个口袋,等嬴擎天往里面钻。张布赫,你带两千人留在营中,四下放火,装出我军内讧的模样,引秦军来攻。李牧,你带骑兵截住嬴擎天回城道路,此战务必要全歼嬴擎天的勤王之军。”
吕不韦站起身来,提高声音说道:“各位,只要拿下嬴擎天,秦军已再没有一支可以野战的军队。陕甘平原以南的秦国之地,将任由我吕军从容驰骋!”
“遵命!”
时间不断流逝,很快到了半夜。
今天的夜色分外的亮,一轮圆月高挂天上,大概是因为没有高大建筑阻挡的缘故,站在离吕军大营十里外的一处小山冈上,吕不韦极目西望,竟隐约见看到远方地平线上,那一抹蔓延的山脉。
那大概就是秦岭了吧?
月亮一点点从秦岭那边升起,将天上的星光逐一驱散,只东面的天空有三五点星星闪烁不定。
秋虫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只草叶上有露水凝结,在月华下晶莹得不忍触碰。
“今日竟然是九月十六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果然如此。”说话的是身边的韩非。
作为这次西征的随行人员,韩非的主要任务,就是带着一帮文吏接受秦国各地的府库,从中挑选文物典籍,送往呼和浩特的皇宫。
秦国立国数百年,文物典籍、各色珍宝应有尽有。
吕不韦喃喃地说道:“好大的月亮,倒不利于我军伏击。”
小山冈四周,负责警戒的是吕梁所率的五百王宫侍卫。
吕不韦的卫队规模不大,选择进中护军的大多是年轻士兵,战斗力极强者,是从军中选拔出的有功将士,一个个武艺精熟,骑射了得。
如今的吕国王宫侍卫队,就相当于一个短期培训军官的军校,能够被选进吕不韦的卫队,不但是一种荣誉,也是一个即将被升迁的标志。
山冈上站着两百多非战斗人员,有各种文官,也有参谋军官,也有吕军的后勤人员,算是吕不韦军最核心的部分。
听到吕不韦的担忧,韩非却微笑着说道:“大王难道忘记了,秦军士兵的伙食,可是不如我军士兵许多,很多人估计夜里都难以视物,所以——”
吕不韦将头转过去,问道:“醪宏远,嬴擎天会上当吗……醪宏远!”
醪宏远正躺在草地上,发出均匀的鼾声。
吕不韦大怒,正要用言语取笑其一番,可不知怎么地,一听到这悠长的鼾声,他的心突然安稳下来。
吕不韦便笑着摇了摇头,脱下身上的大氅,给醪宏远盖上,说道:“更深露重,醪宏远你这家伙又有风湿,小心病情加重。”
这个山冈是胳阳城外,唯一的制高点,站在山头,方圆二十里一览无余。
风渐渐地大了起来,战马在身边不安的晃着脑袋。
突然间,四周的景物一暗,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飘过来一大片乌云,将满天的月光和星斗都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