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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豕的手下们心满意足的睡去,可是他们的主人却很不爽。嗯,非常非常的不爽,甚至可以说,非常非常的惶恐和害怕。
不仅是因为他眼睁睁地望着,面前趺坐在床榻上的那个娇滴滴风情万种女子,不能扑上去享用,还因为他身前的案几之后,坐着一个与他面貌三分酷似的青年,而青年的身后,还站着几名杀气腾腾的雄壮汉子,手中的利刃分在不同的角度,但吕不豕可以断定,只要那青年有任何的示意,这些利刃就会毫不留情地刺进他地身体,夺去他的性命。
这一点,他毫不怀疑。
吕不豕是一个心性阴沉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多年的颠沛流离与四处迁徒,也锻造了他阴冷肃杀的坚韧意志。但此刻他确实是感到了,发端于内心灵魂深处地恐惧和慌乱。
虽然脸上并没有多少变化,可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地汗珠。
在对面青年和他的手下们跟前,吕不豕头一次,有了无力的感觉,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因为这个青年,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更因为这个男子,方才揭开脸上的黑谨,露出里面那张年轻俊逸的面孔。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到自己,他只是直觉的触摸到他那淡淡的杀机。
“二——大,大王,不知大王找到臣下,有什么话要吩咐吗?”吕不豕颤声说道。
“我原本是要有事找你,诚如你所言。”男子正是吕不韦,他淡淡笑了笑,说道:“但是我见到你,突然又想直接干掉你。”
吕不韦没有说谎,这就是他现在的心思。
他找到大哥吕不豕,其实是与楚国熊氏有关,但是真的当面见到这个没用而荒淫的大哥时,他就产生了一种,直接将他弄死,一了百了的冲动。
吕不豕浑身一震,面色有些煞白。
他虽然在人前嚣张彪悍,但是他却是依靠着,自己是吕王吕不韦的亲兄长的身份,其实他很怕死,而且比一般人都要怕死。他跟弟弟吕不韦不一样,吕不韦有着胸襟和囊获天下的野心,但他却只有着风流人生的想法而已。
而他更加明白,对于如今吕不韦这样的大人物来说,弄死他这种血缘上的所谓兄长,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吕不韦有很多种办法,让吕不豕可以彻底,无声无息的离开这个世间。
而到了最后,就算是父亲大人得知真相,恐怕也不会为了他这无用的长子,而与吕不韦这风华绝代的次子反目。
只是吕不豕很是不明白,自己跟吕不韦虽然接触越来越少,但兄弟间却没有发生任何直接的冲突,自己在吕不韦的面前,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吕不韦何以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吕不豕不是傻子,他立即想起了和自己合伙经营生意的熊太。
定了定神后,吕不豕撩衣跪倒,说道:“大王在上,臣吕不豕见驾,但要大王有命,臣下莫不遵从。”
吕不豕本就是胆子奇小之人,不然当年也不会被妻子季氏欺负得如此窝囊,要不是吕不韦出头,吕不豕怕是要做一辈子的妻管严。
“我在你心里是大王吗?只怕是兄弟都算不上吧?”吕不韦嘴角浮起玩味的笑容。
“……”吕不豕没有说话,嘴角抽动着,但他的神色证明了一切。
“既然这般,我就说两句!”吕不韦摆了摆手,抬头看了看那个已经被吓傻了的妖娆妓女,一名王宫侍卫上前,一掌就让她送入了昏迷之中。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假冒盐商与你接触之人,应该是楚过派来之人吧?而且身份绝不会低,起码也是王室之人,可对?”
“这……是的!”吕不豕略一犹豫之下,见到吕不韦那冷漠的眼神,马上明白过来,此时自己若是再有隐瞒的话,只怕是很难活过今夜。所以他回答的马上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的推诿。
这一点,倒是(;文;)让吕不(;人;)韦心下(;书;)略为消(;屋;)气,省了很多的力气。
“不要说什么大王不大王的,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兄弟的话,我希望你继续拖延时间,与楚国之人接触,并且要将我吕军的动向,绝对真实的透漏给他们。而且在关键的时候,可以随其一起离开吕国!”
吕不豕略一犹豫,低声说道:“大王能不能保证臣下的安全?”
“当然可以,我非但会保得你的安全,还是给予你升迁的机会,事了之后,我会封赏你为郡守,你喜欢楚地的美女,那就在楚地选个地方吧,如何?”
“楚地?你的意思是,是你真的打算侵楚?”吕不豕心下一惊。
“我建立吕国,为的就是争霸天下,不侵略别国,如何一统天下,建立我吕氏千百年的基业!”吕不韦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古怪,望着吕不豕的面容,越来越是不屑起来。
他几乎可以预见到,一旦自己的子孙上了王位,必然会将其这一支丢人现眼的亲族,彻底的灭绝干净。
想到这里,吕不韦的心头却是突然一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竟然把自己厌恶之人,留给后世子孙来屠杀!
……
几乎是在吕不韦暗中布置,想要利用吕不豕这条线,迷惑楚人的同时,齐北百姓的搬迁,已经在田沫缌的全力支持下,开始拉开了序幕。
十几万人扶老携幼,带着全部的家私,驱赶着成群结队的车辆,沿着齐赵两国边境北上,准备先期到达燕西,然后在燕西略作休整后,再在吕国军队的保护监督下,沿着吕国修建的国道,直入吕国境内。目的地是大河之东的一块水草丰茂的土地,那是吕王吕不韦专门安置,他们这些无产无业之民的土地。
顺理成章之下,赵国被秦占,而后被吕国光复出来的赵民百姓们,也重新获得了一个合法的平民身份,在吕国文官们的帮助下,一路向北而行,在大河之南安身立命了。
对于这批人数高达数十万的新民来说,吕国朝廷的这番举动,无疑是给予了他们再生的机会。
平民的身份,再次获得土地,这些都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次移民,他们子子孙孙还是会沦为贵族们的奴隶,继续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数十万翻身的百姓们欢天喜地,对吕国朝廷的感恩戴德之声,通过各地官府的奏报,雪片一般地汇集到呼和浩特城里来,这让吕王吕不韦心情非常舒畅。
与移民计划所带来的政治和经济效应相比,虚荣的吕不韦更喜欢,这种被子民欢呼膜拜的感觉。
……
吕不韦听闻田沫缌移民之时,感了风寒,犹豫再三之下,亲自前望探视。
吕不韦在其榻前还没等说上三句,却被田沫缌一把抓住了手,田沫缌的手温润而火热,痴痴地道:“不韦,你说你是不是本郡主命中的魔障?本郡主——”
吕不韦无语对之。
面对这个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不正常的丈母娘,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尤其是跟她独处之时,他竟然有些心慌。
“胆小鬼!”
田沫缌面色有些绯红,嘴角浮起一丝挑逗地微笑,似是喃喃自语。
战国贵族女子的着装本来就非常地暴露,尤其是那胸前更是春光无限。田沫缌人生得更是极其丰腴,胸前更是波澜起伏。
吕不韦无论怎么回避,近在咫尺的田沫缌胸前,那白花花粉嫩地一片,以及那诱人的深邃乳沟,随着她那有些紧张和迷乱的呼吸,而起伏着地两团跳动地丰盈,都毫无遮挡地进入他地视线。
正在这时,澹台月枝缓缓走进房里,见到吕不韦已经起身,正在面色尴尬地为躺在床榻上的田沫缌诊脉,不由掩嘴嘻嘻一笑,说道:“母亲,大王!”
田沫缌面色红润,抬头来瞪了澹台月枝一眼,说道“月枝,你看母亲为了你们的事,都累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倒好,如今才晓得来探视我。”
澹台月枝盈盈走过去,赔笑着道:“母亲,我家大王给你诊脉,这得是多大的缘分……”
田沫缌这会儿已经定下神来了,恍惚间却有些明白,自己与吕不韦方才那独处的机会,很可能是澹台月枝的故意安排,难道……
田沫缌笑着,盈盈向澹台月枝那边走了过来,袍袖在挥舞之间,到达吕不韦的身侧时,吕不韦突然觉得有一只玉手,轻轻在自己的腰间,抚摸揉捏了一下。
吕不韦愣了一愣,猛然似乎也明白过来了什么,哈哈笑着,一如既往习惯性的丝毫不顾及田沫缌在场,一把就将澹台月枝拥在怀里,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这种亲密的动作,澹台月枝早是见怪不怪,但心里装着春事的田沫缌,神色间却愈发的迷离了起来。
要是在以往之时,澹台月枝会很自然习惯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