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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迹。
更使人惊异之处却是,两人腾挪之间,像似钉子一般不见丝毫的晃动。
只是这等收发由心,要停便停的身法,便非是一般修为之人所能企及。
赵无机早预估到嫪毐身负绝学,故而毫不奇怪,但曹章厉害至此,却非他所能料及,不由忆起剑客与修为者的区别。
曹章纵身跃起,像鹰隼般凌空下扑,手中剑的招式平实无华,却杀机勃然,向着嫪毐的脸门刺来。
现在连瞎子都知道,曹章这是要速战速决,务要迫使嫪毐在数招内败亡。
嫪毐哈哈一笑,到敌招临头,才往后仰身,其仰幅之人,就像他忽然变成了一把弯弓,而右手中的针剑,则是以劲箭般的速度,往正面斜上方的曹章射去。
全场之人立时生出灼热烦躁的可怕感觉,更骇人之处却是,根本感觉不到丝毫剑风劲气,便似人人忽然聋了,且皮肤亦失去知觉,又或如在噩梦里,骤见电闪,却总听不到雷声。
嫪毐这无声无息的一剑,却比之什么剑劲刀风更使人心生寒意,无人不为之看得目瞪口呆,出乎意料之外。
赵无机与平阳君等人,同时现出惊异神色。
身在局中的曹章更是苦不堪言,若在空旷之处,他尚可在接招后退往远处,但此刻走道窄小,他已是逼无可逼。
所谓行家一出手,立知有没有。
嫪毐这种能收敛风声的剑法,曹章连想都未曾想过。
其实剑风并非真的没有,而是集束成柱,只集中到曹章的身上。
针剑似是一个别人感受不到的风暴,逆风而下的曹章,已是难受到了极点。
此时他才知道嫪毐,实在是地剑境界中的一流高手,嫪毐此种高度集中的剑法,实在是给人一种无可抗御之势。
曹章无奈,只得举剑刺向嫪毐的右手针剑。
在旁人眼中,还以为是曹章故意变招,封刺对手这惊天动地的一剑,只有曹章自己和吕不韦、赵无机那般级数的高手,才看出嫪毐这简单的一剑,竟能封死曹章剑势的所有变化。
曹章只感觉自己像是给万斤巨石轰中两手,全身如遭雷殛一般,差点便要给冲得直弹而飞。
曹章临危不乱,猛提一口真气,逆改下射为腾冲之势,此时嫪毐的剑式倏的扩大,直迫他的脸门。
曹章心叫不妙,忙回剑抵挡,才算险险架着对方恐怖的剑式。
“蓬”!
气劲交击之音,像闷雷般响澈整个楼宇之内,震得人人耳鼓生鸣。
曹章整个人像被狂风拂叶般吹起,直至背脊撞中房柱,才算停顿下来,再次疾冲之后,射向稳立如山的嫪毐。
嫪毐一剑之威,便震慑了全场的赵国邯郸之人,显示出足可向天境,赵无机那般级数的高手挑战的惊人实力。
曹章能硬挡他此一剑而毫无损伤,也是难能可贵得很。
两人再战一处之时,嫪毐已是更加心中有数,两柄针剑连绵不绝袭去,等到第七十招时,曹章已是在无抵抗之力。
赵无机见曹章危险,正想阻止比斗,吕不韦却笑道:“赵老宗主可是等得不耐烦了?那么咱们现在就开始如何?”
第343章 绝计杀着
赵无机略一错愕间,嫪毐左手针剑已是瞬间飞出两尺,刺破曹章的喉咙后,瞬间飞回其手中。
曹章咽喉被刺,已是不能呼吸,长剑啪声丢到地上,双手已是猛掐着自己的脖子,痛苦地做着垂死的挣扎。
也不见嫪毐如何动作,手中的一对针剑已是自动收回袖中,走到吕不韦面前毕恭毕敬地道:“回禀大王,臣幸不辱命,八十一招挫败对手,已取其性命!”
吕不韦淡然一笑,望着赵无机道:“赵老宗主请赐教吧!”
平原君这时却是干咳一声,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微笑着道:“切磋之事来日方长,不若我们先行进去喝酒,谈论正经之事如何?”
若论在修为上的成就,这四楼之上那怕是最差之人,都可轻易取了平原君的性命。但若是论起威望和声势来,连赵无机和吕不韦,都不能不卖点面子给他。
平阳君见到平原君递过的眼色,附和着道:“胜哥说得对,先坐下谈论正经之事要紧?”
赵无机见两人都已说出意见,也欣然的道:“两位君侯的话,谁敢不从。”
他毕竟是昔日赵阀兵家宗主,说话时的仪范风度,总是那么恰到得体,教人心折万分。
可惜,他们现在面对的却是吕不韦,如今的吕国之主。
吕不韦轻蔑地道:“平原君与我谈论私交的话,我自然尊重君侯的意见,但若是谈论所谓的正经之事,我看还是免了吧!谈论之人现在却还未到。”
赵氏贵族的三位代表人物听后,都是心中狐疑,这时楼下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吕王,异人姗姗来迟,带望见谅。”
诸人循声瞧去,原来是留质于邯郸的秦国赢子楚,正在许多穿戴如同寻常百姓之人的拥卫下,提刀带剑的行进楼来。
对于秦异人的到来,赵氏三人都是心下疑惑不已,吕不韦却是笑道:“你来得正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
他说得虽然客气,但喧宾夺主的意思却是非常的浓,这所谓的要求,实际上与命令没有关系。
赵无机眼中杀机一闪即逝,换上一副微笑说道:“吕王的意思是如今邯郸之内,任何事情都凭您一句话,就可以处理妥当吧?难道我邯郸已不是赵之国都,而是吕国属地不成!”
吕不韦哈哈一笑,拂袖向着楼下行去,边走边说道:“不是吕国属地,却依然由我做主,毕竟很多时候,谁的拳头大,谁的拳头硬,谁就可以做主!”
嫪毐也忙施礼跟随吕不韦向下行去,见到吕不韦下来,秦异人与其周围之人,也都停下了脚步,等待吕不韦下楼。
赵无机勃然大怒起来,正打算追去,却见门口跌跌撞撞的冲进一名赵阀兵家弟子,方一进门就哭声道:“宗主,老宗主!我宗地之人突然杀入大批高手,弟子已是死伤惨重,怕是用不了一个时辰,我赵阀兵家就将被除名了啊!”
赵无机一听,更是被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怒声喝道:“吕不韦,你好狠的手段,想要灭我赵阀兵家,老夫就先灭了你!”
这时一个冷漠的声音道:“灭我女婿?那我女儿和外孙怎么办呢?”
随着声音,四楼的窗户外,轻飘飘的跃进一个人来。金色的长发披肩,一身麻布粗衣,赤着双脚。
“墨翟!”赵无机的双眸猛地谨慎起来,同是天境的他,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墨翟强大的气息。
“实在没想到,我离开的这些年,你也达到了天境!可惜,你们所谓的天境却是伪天境,只是体会到了天道,却未真的拥有天境的实力!”墨翟赤着双脚,站在四楼的过道上,感慨地叹道。
赵无机虽然知道墨翟很强悍,但他却不相信自己没有一战之力,对于墨翟的话,他更是根本都会去相信。
天道?天境实力?!吕不韦的心中却是猛然一动,好象隐约捕捉到了些什么。
两大天境强者,这一刻不约而同都在蓄势,双方都准备誓死一战!
“师傅——”平阳君感受到两位天境者的气势,却难以遏制对吕不韦的愤恨。
“大王——”吕梁也在吕不韦的身边,轻声的询问道。
“除了平原君,我不希望看到不是我们的人,能够走出这栋楼来!”吕不韦斩钉截铁地道。
“是!”吕梁干脆地答应一声,一挥手,门外呼啦啦又冲进数十人来。
平阳君也知道,如今就算自己想要放手,想不计较赵阀兵家被灭之事,也已是绝我可能,所以果断地拔出剑来,带着四楼上的门客和弟子们,向着楼下冲去。
双方的人马迅速的接触一处,交战起来。
参加战斗的人,都是有修为在身者,所以打的异常激烈,劲风阵阵,罡气四射。
而四楼上的两大天境强者,此刻视线中都只有对手。
“老宗主——”平原君心中焦急无比,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的局面。
此刻面对墨翟的赵无机清楚的知道,如今的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赵无机瞬间心志坚定若磐石,双眸之中两道黑色厉芒,瞬间缩小至两个黑点,宛如两个鹰眼深瞳。
“墨翟,听闻你剑法了得,这次和我一战,不知你是用剑法,还是打算空手而斗?”赵无机冷厉的声音传荡开来。
“既然这是你赵无机的最后一战,你用剑我空手,也不算是我欺负你赵国兵家了吧!”
墨翟说着撩起宽大的袖子,在臂弯处扎紧,露出半截手臂。
“我赵无机纵横大赵四十余年,今日就和你这古往今来,最是了得的开宗强者一战。看看到底谁生谁死!”赵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