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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氏在郭家离开邯郸后,已是成为赵国唯一的武器铸造大家,在赵国的地位已是越来越高。毕竟军备武器的垄断,使其得到赵国军方的绝对重视。
卓林习惯性地站在门口一侧的窗前,默默地观望着邯郸贵胄子弟的接踵而至。
在碧满楼上,歌姬舞姬淫荡的笑声和歌舞乐声一起响起,见怪不怪的卓林摇了摇头,又看了一会,就准备回房休息。
但是他很快便迈不动步子,因为他看见了两个绝对豪华的马车,已是向着这里而来。
卓林认得其中一辆是平原君的坐驾,但却不知道另外一个,比平原君坐驾还要华丽奢侈的,是属于何人坐驾。
猛然之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接着便惶然转身而去。
吕王吕不韦来了!
这个消息令他惊喜万分,大哥卓太行一直想要再次与吕不韦接触,好为中山再次立国,却一直苦无机会,如今机会已在眼前,卓林如何甘心放弃。
十余名修为高深的门客,远远的四下站定,将两辆马车夹杂起来。
周围略微有人靠近,他们就忙吆喝地驱赶其离开。
吕不韦下车之后,平原君已是站在车旁等候,见吕不韦下了车,笑着请其先行入内。
吕不韦如今身份是诸侯王者,自然无须与其客气,点了点头,笑着向楼内行去。
走进了碧满楼,可见楼内有楼梯,分别处于东南角与西北角,贯通楼内的下三层;而通往顶层的楼梯,却是设在三楼正中的位置,须经过第三层的走道,才可由此登上最顶的第四层。
梯井围以雕花木栏杆,四周是个广阔达三丈的空间,连接起通往各厅房的廊道,感觉上既有气势又见通畅。
当吕不韦等人从南廊拥到梯井之时,四条廊道外已经是均挤满了人,平阳君赵豹与赵无极的一众门客弟子,都打横排开在北廊之外,人人虎视眈眈站立于栏杆旁。
吕不韦冷哼一声,说道:“君侯这是何意,难道是鸿门宴吗?”吕不韦才一说完,却是后悔起来,如此是战国,刘邦和项羽的爹都没出生,更别说这二位灭秦的枭雄与勇士了。
平原君先是一愣,虽然不明其意,但见吕不韦那已冷下来的脸色,也已明白大概。忙发出一阵长笑,说道:“吕王千万不要误会,如今先王新丧,邯郸之内万分复杂,这些门客和弟子,都是起保护作用的。”
“哈哈,莫不是防备城内那些宗家学派弟子的?不用担心,有我这内侍长在,就算来个四十三人,也不是问题!嫪毐,若有四十三个对手,你多长时间可以清理干净?”吕不韦如今身份日贵起来,无论是谈笑还是举止,都有种睥睨天下的豪雄气概,说起话来自然慑人之极。
嫪毐自然明白吕不韦的意思,笑道:“若是三十一个人境,七个地境,五名剑客的话,臣有信心三刻之内,全部杀个干净!”
如今三层到四层间,平原君带着的门客,加上平阳君与赵无机带来的人,正好是四十三人,而且修为境界与嫪毐所说一致无二。
吕不韦与嫪毐君臣间,三两句话已是将这些人看成蝼蚁。
这时,四楼上却穿来一个声音,说道:“吕王的内侍长好生了得,想来并非是无名之辈,请教是何高人亲临?”
随着声音,四楼之上,出现一个健硕的身影,最难得的是他满脸虬髯,相格粗豪,仍能令人感到他思虑精到细密,没有犷汉粗心疏忽的缺点。
嫪毐轻蔑一笑,说道:“葵花剑派嫪毐!”说着,望向赵无机的目光冷寂万分。
吕不韦含笑恭手,泱泱大度的说道:“赵老宗主已是退去宗主之位,却还如此忙碌奔波,实在是辛苦万分,也是到了该歇歇的时候了。”
赵无机哂然笑道:“多谢吕王关心,但可惜,如今我大赵内忧外患,我这赵氏子弟怎敢松懈。等解决了我大赵之患,无机就是死,也万分欣慰!”
“哈哈,赵老宗主真乃忠义之人,可敬可叹!但可惜,若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话,那就太过悲切了些。”吕不韦接着环目一扫,当眼光来到四楼探出半个身的平阳君时,竟微笑颔首为礼,神态从容不迫,极有风度。
平阳君此时插入话,说道:“吕王真是对我大赵关心倍至,实可算是不忘旧主的表率,若天下人都能如吕王般,这天下就真的太平无比了。”
吕不韦点头说道:“平阳君所说不错,可惜赵王一死,赵臣却已是都忘其主,纷纷为自己的目的着想,实在是悲哀无比啊。”
平原君乃圆滑之极的人,见双方还没等坐下,已是剑拔弩张,忙笑着说道:“大家别站着说话,坐下再谈吧。吕王此楼乃去年所建,这大厨乃是从楚国请来,手艺甚是了得,你真应该尝尝才是。”
吕不韦笑了笑,向着四楼行去,嫪毐自然紧随其后,并气势外方,登时惹起众门客与弟子的一阵混乱。
赵无机双目电芒烁闪,扫过气势逼人的嫪毐后,转向吕不韦处,微笑着道:“吕王身边真是高手如云啊,这位内侍长的修为,实乃不低啊!”
吕不韦只是淡淡的说道:“还算可以,与赵老宗主一拼的话,我却一定会买嫪毐胜出。”
吕不韦的话一出口,赵阀兵家弟子都是怒目而视,更有两人已才开始拔剑。
嫪毐冷笑一声,一双针剑已到手中,身影虚幻起来,瞬间到了那两名弟子面前,针剑一晃,已是退到吕不韦身侧,剑隐而没。
赵无机在嫪毐针剑临手时,已是想要出手相阻,但却已是不及。当嫪毐出剑时,他的瞳孔已是放大起来。
赵无机自问,自己可以接下嫪毐鬼神莫测的剑法,但却也需大费周章。而且他相信刚刚嫪毐的出手,并非是其巅峰的实力,若是嫪毐全力出手的话,自己恐怕真不是其对手。
赵无机思考之时,那两名赵阀兵家弟子的眉心,才开始渗出血液,并双双瞪着惊讶与疑惑的目光,砰砰两声,两人已是同时倒地。
吕不韦责备着道:“嫪毐,为何如此莽撞。”
嫪毐一恭身,回道:“臣见这两人拔剑,所以就出手了!但可惜这二人修为太差,却连臣的随便出手都接不下!”
吕不韦连连摇头,无奈叹道:“卤莽,太卤莽了!”
嫪毐低声道:“臣是大王的内侍长,只要有人敢在大王面前拔剑,臣定当使其血溅五步。”
这时一声长笑,只见四楼之上,一位英伟挺拔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微笑着道:“此言甚和吾意,这才是我辈剑客的行径,葵花第一剑嫪毐出手,惹得曹章我心痒难熬,忍不住要领教高明。”
邯郸六大剑客之一的曹章挑战,旁观者立时安静下来,楼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看那嫪毐如何应付曹章的挑战。
嫪毐双目寒芒闪闪,锐利如刀刃的眼神,与曹章毫不相让的对视起来。
令人心弦紧扯的片晌后,嫪毐哑然失笑道:“你不是我对手,百招之内,你必死无疑!”
吕不韦这番说话出口,立时惹来一阵哗然。
嫪毐的话表面听着是狂妄之极,但骨子里却是傲气凌人,隐有不可一世的豪气。
曹章哈哈一笑,踏前三步,离到得四楼的吕不韦两人只有丈许距离,施礼道:“吕王有礼了!令属下既有此等豪语,请恕曹章大胆冒犯,若是伤到令属下,还请吕王莫要怪罪。”
这邯郸六大剑客之一的曹章,长得如玉树临风,却人如剑锋般利芒四射,予人极大的狂傲之感。
吕不韦笑道:“生死自有天命,嫪毐你看——”
嫪毐轻蔑一笑,说道:“臣百招不能胜之,提头来见大王!”
大局已定,嫪毐与曹章的一战,已是势在必行。
赵无机此时却是长笑着道:“老夫早就艳羡吕王修为,下一场吕王可否成全老夫,这对吕王心仪已久的仰慕者呢?”
吕不韦还未答话,一楼却传来一个声音,大笑着道:“真有意思,想和吕王动手?内侍长都接下了第一场,第二场自然是由我这外侍长接下!”
吕不韦心中剧震,暗道吕梁不知深浅,竟然敢与达到天境的赵无机接手。
赵无机微笑着道:“如此也好,不知吕王——”
吕不韦的眼神,没有片刻离开赵无机,听闻之后,沉声说道:“赵老宗主是大家之人,还是由本王接下,才算是对天境者的尊重。”
也不待赵无机回答,嫪毐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说道:“请!”
话音方落之时,两人已经是同时腾起,剑光闪闪。
旁观者无论是敌我双方,心下都是发出采声,这两位地境剑客的身法,都是快如电闪,迅速无比,最难得的是,两人都是不见半点提气作势的形迹。
更使人惊异之处却是,两人腾挪之间,像似钉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