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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眼前的大风雪,吕不韦也有些担心起来,眼前的能见度不过百多步。敌我两支部队人数,加起来起码是六七万人,一但遭遇在一起,必然是种混乱不堪的场面。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眼前,正朝一个方向飞舞的雪花,突然改变了方向。好象突然失去了动力一般,在坐骑前轻盈地舞起了舞蹈。
吕不韦心念一动,猛地拉停青螺驴,大声喝道:“停,全军停止前进!”
青螺驴长嘶一声,前蹄在雪地上刨出一片雪浪。它的嘶鸣,比起原阳军的传令兵来,效果无疑迅速有效百倍。随着它的嘶鸣,一万五前多批战马,都已开始缓慢的停下。
先前还如滚雷一样的马蹄声,瞬间消失不见,没有人去说话,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吕侯,到底怎么了?”冈山惊疑不定地问道。
当见到前头的旋风停下,消散而去,吕不韦拔出轩辕秉争剑,举起长剑喝道:“敌人就在前方,准备战斗!”
……
降城的屡攻不下,四名带军冲锋的师帅,都死在了这里,让原本气势汹汹的赵军,丧失了必胜的勇气。并不高大的降城,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断绝了他们进兵的道路!
已经有人向葛霍提出了撤兵的请求,但都被葛霍断然拒绝,甚至不惜亲手斩杀了几名部下来稳定军心。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廉颇送来的军令,清楚的知道,吕不韦的大军已是陷入三面包围之中。面对三面夹击,他自然认为吕不韦在苦苦支撑,如果自己不尽早突破此处,随而挥军渡河的话,那歼灭吕不韦的功劳,自己就将彻底的错过。
一次接着一次的攻击,降城之下赵军士兵的尸体随处可见,早已经没有人,再去管同伴的尸首,谁知道下一个倒在那里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而降城里的状况,也是极度的恶化起来,士兵急剧的减少,药品和医者的匮乏,让那些原本能够幸存下来的伤兵,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护,而不得不在痛苦中死去。
“少将军,援兵,援兵什么时候能到?”薛德声音悲切起来,凄声叫道:“咱们已经打了快一天,但,但是援兵却还没来,若是赵军在攻一夜的话,只怕降城就将失守,城中之人也将……”
蒋涛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唇,他的内脏依然在翻滚,在没有时间进行调息的情况下,内伤带给他的剧烈疼痛,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不错,他们已是守了一整天,挡住了赵军猛烈的八次攻击,就算现在放弃降城,师傅自然也不会怪罪自己。但自己带军撤走,城中的百姓怎么办?靠着城防干掉了近万赵军的降城,在自己撤退后,必然将边成一座死城。仇恨中的赵军,必然会杀掉城中所有能喘气的事物,来发泄他们心里的愤恨。
“城中的青壮当然可撤,但那些妇孺如何撤退。”蒋涛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外界的消息,已经被完全封锁,师傅他们那面的仗,打得如何我们根本无从得知。万一此时降城落到赵军手里,就会令他们得到囤积补给之地,那样的话,将会使得整个战局发生转变。薛大人,守吧,能守多久就守多久!”
“少将军,反贼又上来了!”城楼监视着赵军动静的士兵,冲着蒋涛大声叫道。
两千被葛霍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狂呼大叫声中,向着降城城墙冲来,后面跟着的是近万的赵军士兵。
城墙上的砖瓦、石块、木梁,就如同每一次的攻守战般,纷纷从城墙上扔了下去。
就在搏杀到最激烈的时候,忽然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哭着说道:“少将军,少将军,东门被打开了,东门被打开了啊!”
“什么!”蒋涛猛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士兵的衣襟,厉声喝问道:“你再说一遍,东门怎么了!”
“投石机,是投石机!赵军借投石机的掩护,冲到了城下,现在已经有大量的赵军,攻进城中来了!”
蒋涛脑中一阵眩晕,这连番不断的激战,让他完全忘记了,赵军的那十几台投石机的存在。蒋涛定了定神,大声喝道:“骁湔旅旅帅何在!”
“属下在!”
“集合你麾下士兵,随我将东城门夺回来,哪怕我等全部玉碎,也一定要将赵军全部赶出去!”
那旅帅挥动着横刀,大声吼道:“骁湔旅全体都有,马上集合过来!”
随着他的叫声,三百来名浑身浴血的士兵,迅速的聚拢过来,蒋涛扫视了一圈,冷声道:“我原阳军战无不胜,就算倒下,伤口也应是在身前!众位兄弟,可敢与我慷慨赴难否?”
“杀!”三百来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这些原阳悍卒,睁着血红的眼睛,疯子一般的跟在蒋涛身后,杀下了城楼,向着东城门处杀去。
他们赶到的恰是时候,冲进城的赵军,此时已是足有近千之人,戈矛的碰撞声,瞬间激荡在城门周围。
“杀啊!”蒋涛左手持盾,格挡住赵军士兵的攻击,右手翻手一刀砍倒一敌,厉声吼道:“杀!杀!用敌人的鲜血渲染我们的战甲,用敌人的头颅换取我们的功勋。杀!杀!”
“少将军又砍死了一个,又砍死了一个!”城楼上,观测着东门动静的士兵兴奋地叫道:“这是被少将军杀死的第十三个了,咱们的人正在想办法关闭城门!”
“不好,少将军被几十个敌人围住了,中刀了,少将军中刀了!”
“少将军,少将军倒下了啊!”
薛德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完了,蒋涛一毙的话,这城守与不守,已是毫无分别,军心士气必然全无,剩下的只有任人宰割一途。
“起来了,起来了,少将军没有死!”忽然,耳边传来了士兵兴奋的欢呼声:“天啊,赵军开始撤退了,奇迹,奇迹啊!少将军他们才几百个人,却挡住逼退了千多的赵军啊!”
薛德嚯地一下转过身去,几步冲到城楼前。
眼前不可思议的奇迹发生了,千多名赵军士兵,在四百多原阳军士兵的疯狂攻击下,居然抵挡不住,开始向城外溃败而去。
蒋涛咆哮大叫着,完全不顾性命的一路尾追过去,这时候不管是他,还是溃败的赵军,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蒋涛的身后,已经仅仅剩下了二百名不到的原阳军士兵。
城门重新回到了原阳军的手里,蒋涛看了看城楼上,嘴角露出了骄傲的笑容,朗声道:“薛大人,城门我军已是夺回,咱们还可与敌战上一场!”
忽然,他拼尽全力,大吼了一声道:“原阳军都尉蒋涛,杂家门下入室弟子,今愿于降城共存亡!”
“蒋涛!蒋都尉!”
城楼上,城楼下,在这一瞬间爆发出了无数的欢呼。在这一刻,蒋涛就是他们的战神,降城军民心中的无敌战神!
蒋涛的勇猛,再次激发起来守军,血战到底的决心!他们嘶吼着,狂叫着,用石块,用戈矛,用箭矢,疯狂地攻击着,每一名胆敢爬向城楼的赵军,所有的降城之人,都已是被蒋涛的骁勇,激发出了内心的热血,他们已是彻底的进入了狂化状态。
文臣出身的薛德,双手紧紧地抓着城墙,他为自己是吕国之臣而骄傲!吕国能够拥有,蒋涛如此猛将,赵国又有何惧?退敌、败敌、吞噬赵境,只是时间问题,早晚之事尔!
……
“不会吧?刚才游奕军兄弟来报,并没说发现绍锊的踪影啊。”冈山疑惑地道。
“不,绍锊部一定就在前方,我从来没有这么肯定过!”吕不韦手中剑缓缓抬起,剑尖指着前方茫茫雪海深处,声音票面对道:“我肯定这一点,他们正在缓慢逼来!”
“二顺,你去前面看看。”冈山对身边的一名卒长说道。
那卒长飞快地策马行前,不片刻就已回来,大声道:“禀吕侯,前方三里外发现敌军,正是赵军绍锊部!敌人也发现了我们,正在布阵。”
“嘿嘿,绍锊发现我军居然不跑,还想同我们一战吗?”吕不韦轻蔑地说道。
“绍锊部全是步兵,这么大的雪,在我军骑兵的追击下,一退就全都散了。”冈山伸手在脸上使劲地搓着,试图让面部血液畅通,继续说道:“若我是他的话,在突然遭遇原阳军骑兵后,一定固守待援。只要能把对面的骑兵拖住,一旦廉颇主力跟上,即可包围而歼灭之。”
“他想得倒美,也不看看今次遇到的是谁?”吕不韦露出一个冷酷地笑容,接着声音凝起,说道:“胆小如鼠的绍锊,竟然敢追击我军,这可真是自己往地狱里闯。”
“吕侯,咱们是不是现在就进攻,给这绍锊点颜色看看?”冈山眼睛亮了起来,望着前面雪海深处,如同面对宝藏一般。
“当然,可别让绍锊失望啊!”吕不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