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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静儿白了吕不韦一眼,笑道:“自然是说你干得那些好事!”
吕不韦呵呵大笑起来,问道:“是说昨晚的事情吗?昨天才种上种子,今日你就忙着取经来了不成?”
墨静儿俏脸一红,娇嗔道:“你这坏东西,胡说些什么!”
说完,追着向吕不韦打来,我转身向殿外逃了过去,引得众女齐声娇笑起来。
一辆只有诸侯才可乘坐的八驾马车,从呼和浩特王宫之中驶出,八匹驾车之马,都是身高近丈的匈奴健马,身躯魁梧,马蹄宽大。
几十名王宫侍卫,骑在马背上,护卫在马车周围,不停的四下扫视着,时刻警惕着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
马车出了呼和浩特城后,视野所及之地,处处都是片白片黄,初冬淡雪压草木的景象。
马车向南而行,远处数千名士兵,正在大黑河畔,按照吕不韦的要求修建着码头港口。
从士兵的装束来看,大部分士兵的盔甲战衣,都是崭新居多,只有少数士兵的铠甲,才是略显老旧。看来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新招募来的新卒,见到无论新老士兵,都穿上了冬日的棉衣,吕不韦心下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蔺惜儿见到吕不韦的神色,已是揣摩出他的心意,娇声说道:“咱原阳士兵的待遇,恐怕是天下之冠,看看他们所穿的盔甲,想来都是郭妹妹家精工制出。那些冬日的棉衣,比起百姓街市所买,还要厚实许多呢。”
水楣叹了口气,也接口说道:“听逃难来的中原百姓讲,这些年诸侯间战事不断,土地荒芜甚多,一旦遇到灾害之年,百姓就要流离失所。如今到了咱们原阳,才算是体会到太平盛世之感。我身边新招来的宫女小鱼儿,她本是秦国之人,但秦国各种劳役赋税重多,她爹爹无奈之下,带着全家十一口人,前来投靠我们原阳,如今她的两哥一弟还有姐夫,都参加了咱们原阳军,她也入宫选为了宫女,她姐姐也在外宫衣间坊做事,家里也得到了十几亩的土地,以后生活无忧,不知有多么开心。”
墨静儿也欣然说道:“如今中原诸侯,虽然表面光鲜,但实际国力很是不济,却仍然要勉强发起战事,看来他们都是在,极力的表现最后的狂躁。”
吕不韦默默凝望着前方,忍不住心潮起伏,经济乃是立国之本,没有雄厚的财力作为后盾,任何的大政实事,都将成为一句空谈。
如今的中原诸侯,既没有心境,也没有能力重振他们的国力,现在的中原诸国,就像他们的命运一样,已是气息奄奄,垂暮老矣。
吕不韦绝不能任由,这种乱世继续下去,中原这片土地,本应该属于有德者居之,何为有德者?能使百姓富足,生活无忧者,方可称为有德者。
原阳城主大司马韩非,显然没有预计到,吕不韦会突然带着内眷,只在几十名侍卫的护卫下,就如此悠哉地来了原阳。当他接到消息之后,慌慌张张的赶到城外大黑河畔,来到吕不韦面前,惶恐不安的劝谏道:“臣下不知吕侯轻驾而来,有失远迎,还请吕侯恕罪!但吕侯万金之躯,却如此草率出巡,实在是太过危险,若是有些什么闪失,让我原阳上下数千臣子,数十万百姓当如何是好?臣恳请吕侯,回转呼和浩特宫中,切不可再留恋荒野之地。”
吕不韦淡淡挥了挥手道:“你起来吧!”
韩非此人的性格,吕不韦是早有耳闻,当然这个耳闻是来源与他二千多年后的老师。自己这个逆行者的出现,会使很多历史人物的命运改变,但却不能令他们的性格改变。
果然,韩非一脸正色的道:“如今我原阳发展迅猛,还望吕侯珍惜自己,莫要令我等臣下寒心。”
蔺惜儿听韩非的语气生硬,打算缓和下吕不韦与他之间,紧张尴尬的气氛,所以笑着说道:“韩司马一片忠心,吕侯心中自然明白,但这日日囚困于宫中,也实在是苦闷得很。吕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让他在转上一圈,就回返宫中,韩司马,您看如何?”
蔺惜儿这番劝解之言,不但没有缓解气氛,反而令韩非更是不满起来,冷声道:“蔺夫人,现在是我与吕侯,商谈关系原阳之局的大事,你等内宫妃嫔如此参言,可是打算干扰政事不成?”
这话一出口,韩非可是彻底得罪了一片人。宫里的四位夫人,脸色都是凝重了起来,其余几位侍妾身份的女子,面上也是冷起。
吕不韦见到势头不对,自己手下的干将大臣,竟然与自己的内眷起了争端,这等事情可是不能轻视。
吕不韦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笑着说道:“韩司马今日之言行,倒是令本侯想到了几句话。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韩司马,你就是本侯,也是我原阳的一面明镜啊!”
众人听了吕不韦之言,只是略一琢磨,就已是明白话中含义,内眷众女再望向韩非之时,眼中的恼意,已是化为了钦佩之色。
听到吕不韦对自己如此高的评价,韩非激动得已是目含激动之泪,呼吸也已不匀起来。
吕不韦笑对水湄说道:“去抱岩儿出来,拜见先生!”
水湄答应一声,笑着回到车内,将还不及周岁的吕不韦大儿子,吕煜吕洞宾抱了出来。
韩非再也难奈心中激动,上前跪拜道:“吕侯对非之信,之重,非此生难报!只要非还有一口气在,必然当为吕侯行尽非所有之绵薄之力!”
吕不韦点了点头,对于这种忠直之人的态度,需要把握得恰到好处。
如今原阳刚刚起步,所有势力都需要慢慢建立,如果自己摆出一副独裁的面孔,恐怕会马上丧失,很多的人才相助,对于发展势力将是巨大打击。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却是正在堆砌的码头,突然倒塌了下去,吕不韦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率先向出事地点冲了过去,搬开砖石,营救起被埋在下面的士兵,韩非等人也忙过来帮忙。
众救助袍泽的士兵,见到一华服之人前来帮忙,也都没有理会。却是他们的长官,多是原阳军老兵,自然知道吕不韦的身份。见到吕侯亲自动手营救士兵,自然也不敢落在后面,顾不上工地上的泥泞肮脏,眼中含着感动的泪光,和吕不韦一起从废墟下,抬出受伤的士兵。
受伤的是士兵共有五名,幸好没有人丧命。
军中医官忙拿着药箱过来,为他们一个个接上断骨,包扎伤处。
吕不韦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收买人心的大好机会,上前安慰起受伤的士兵。还想去抚慰下,其余围观的士兵时,却是被众多将领紧紧围住,怕他安全有失。
周围的士兵,听说跳入水中救人的华服之人,就是原阳之主吕侯后,一个个都显得异常激动,以吕不韦的身份,能够做到如此平易近人,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很难想象。跟着如此之主做事,就算是明天掉了脑袋,也都是心甘情愿之事。
吕不韦知道,自己今日之事,不用去特意营造,三两日内,也必将被全军将士,以及治下百姓所知,在他们心目中自己的形象,顿时又将更为高大光辉许多。
吕不韦当着众士兵之面,向韩非问道:“此时已是入冬,天气越来越是寒冷,近期我原阳周围,又不会战事等异常变化,韩司马何必忙于赶工,让这些士卒行此劳累之事,我原阳军之士兵,是天下精锐之甲,战场上伤亡都令本侯心伤,若是……”
韩非面带苦色,还没等他答话,那些军官已是跪下,众口一声地道:“吕侯息怒!此事与韩司马无关,实在是我等自然带兵前来。我原阳四面强敌环绕,我们为原阳,为百姓,为吕侯,甘愿如此为之!”
周围数千士兵,也都跪下,大声呼道:“我等甘愿为之!为吕侯,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吕不韦听后,心下甚为感动,抱拳躬身,对着四周环了一圈,震声道:“各位原阳勇士,有你等如此忠贞之人,我吕不韦何愁大事不成!原阳军,万胜,万胜,万万胜!”
“原阳军,万胜,万胜,万万胜!”四野之地,数千官兵同声呐喊道。
水湄怀中的吕煜,却在此时,猛地睁开双眼,望着四下欢声雷动的原阳士兵,嘴角竟然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来。
由于吕不韦的衣服,已是大片被水浸湿,在韩非再三的劝慰下,吕不韦终于登上马车,在韩非率领的一千士兵护送下,一行进入了原阳城。
这座昔日赵国北地的第一重镇,历经上次匈奴的战火洗礼之后,那本是满目疮痍的城墙,已是完全修饰一新,而且更是涂抹上数层砖石水泥,已是比过来还要结实十倍不止。
韩非骑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