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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发现,见家眷妻儿不急,处理这段时间的政务也是不忙,从长街走过去,已经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事情。
见到吕不韦下了驴背,更多的百姓跪了下来,甚至有老者已经痛哭流涕。因为此时,言语已经无法说出他们心中的感激,或许只有心中地泪水,才能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吕不韦伸手搀扶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轻声说道:“老人家,您辛苦了。”
老人激动的老泪纵横,颤声道:“吕侯言重了,我们这算什么辛苦。其实你们获胜的消息,早早的传来,我们不知道做什么,能做的只是在等,希望见上吕侯一眼。我们想告诉吕侯。原阳的百姓感激吕侯,感激吕侯为我们做的一切一切!”
他说地有些泣不成声,吕不韦扶住老人,望着众兵士的目光,突然扬声道:“要论感谢,应该是我感谢你们才对。若没有你们的支持,吕某如何能安然领军出征,若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原阳两城亦是无法保全,只有你们无私的支持。将士们才能舍生忘死,要说感激,吕某要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原阳,铸造了将士倚靠的不倒长城!”
他声音越说越响亮,激荡在呼和浩特外城,百姓再次涌出了泪水,这时候突然有人轻声说道:“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
那人说得虽轻,但在这初冬的清晨,显得与周围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很多人并没有听清,吕不韦耳力强健。斜睨望去,见到一人胡子拉茬,双眸深陷,神色满是颓废。他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手上还拎着个酒葫芦,多少带着些不屑地望着吕不韦。
那人自言自语,却没有想到吕不韦望过来。略微愕然,夹杂些激动,见到吕不韦又移开了目光,多少有些失落。
吕不韦并不理会,却对身边的金浩说道:“跟踪那个拎酒葫芦的人,看他住在哪里。”
金浩轻轻地点了点头,离开吕不韦。
吕不韦却是径直沿着长街向前行去,一路上经由诸坊,百姓越聚越多,有的焚香祈告,有的跪下相迎,吕不韦一一客气地扶起,时不时的说上几句。
眼看日上三竿,吕不韦竟然还没有走上一两坊,身边的王宫御林军都尉吕梁,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父老乡亲,吕侯知道你们的厚爱,只是还有公务在身,只请日后再叙,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吕梁话一出,众人轰然响应,都是闪身退到一旁,吕不韦这才翻身上了驴背,和众人向着王宫驰去,这一路上,百姓仍是无穷无尽,吕不韦挥手之间,却已到了王宫前。
以往的时候,王宫都是城门紧闭,可今日却是不同往昔,早就四门大开,旌旗招展,彩旗飘飘。
郭纵、韩非、李斯、邱上农等原阳众官,竟然亲自相迎。
吕不韦见到众人脸上灿烂的笑容,也是满面欢欣地远远的下了驴背,快步上前迎来。
出征的武将与留守的文臣,相互施礼之后,又是好一番客气,这才携手步入王宫内城,百姓远远见了,都是议论纷纷。
有的说吕侯礼贤下士,对待士兵百姓都是极好,是天下大仁大爱的贤者。
有人却说吕侯百战百胜,年纪轻轻已是文韬武略,想来日后成为天下霸主,已是昭然若皆之事。
有的又说,吕侯四千败三万,本是不敌,关键时刻,却又天龙出现,帮助吕侯大败燕军,说不准吕侯还是那真命天子呢。
他虽然并未亲见当时战场的情形,却是说的活灵活现,煞有其事地样子。
本来这种话可是忤逆的大罪,但众人都是原阳治下百姓,吕侯若是真成了天子,他们也都成了王廷之民,这话说起来却是正合大伙心意,众人听了都是点头称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落魄之人掺杂在人群中,一口口的灌着酒,只是摇头。但他虽然落魄不羁,却也知道这时候说吕不韦的不是,多半被百姓当街打死!
百姓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只是郁郁不得志而已,犯不着和他们斗口送命。
听着乏味,落魄之人,晃晃悠悠的回转客栈。他所住的地方是厢房,住所甚狭,简陋潮湿,那人坐下来,又要喝酒,可酒葫芦中却是滴酒都无,才要起身要酒喝,伙计已经推门走进来。
本来这种举动颇为无礼,可伙计看起来却是司空见惯。
见到落魄之人,伙计连笑脸都懒得奉上,冷冷问道:“醪先生,我们东家让我问你,这住店的钱,什么时候能付呢?”
落魄之人脸露尴尬之色,“请……请再宽限几日。”
伙计叹了口气,说道:“马醪先生,这都半个月了,我们客栈可是三天一结账,你再不付账,我们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落魄之人伸手在怀中掏了半晌,一只手始终拿不出来。伙计见惯世情,冷笑着道:“醪先生,你也不用每次都是如此做作……”
他径直走到床榻前,拿起了醪先生的包裹。
醪先生诧异问道:“伙计,你做什么?”
“我们老板说了,再给醪先生三天地时间,若是拿不出住店地钱来,这行李只有我们替醪先生处理了。”
伙计说完话后,转身出了房间,醪先生要拦,却又缩回手来。
伙计趾高气扬的走出去,正碰到老板,老板低声问道:“东西拿到了吗?”
伙计赔上笑脸,“拿了,老板,他应该有钱。”
“应该吧,没钱怎么还能喝酒?”老板微笑道,拿着包裹如同宝贝般地回转。
醪先生房间中听了,仰天长叹一声,悲哀地道:“没想到我醪宏远自诩才略,竟是落魄如此!”
他只顾得自怨自艾,却不知道店老板拿着包裹回转房间,却是交给了一个人。
那人年纪甚轻,也就十五、六岁上下,却是身着与吕不韦同样款式的华丽的铠甲。店老板见到他,毕恭毕敬的不敢得罪,因为他知道这人,不只是吕侯的手下,而且是吕侯的两位爱徒之一!
金浩问道:“可以解开包裹看看吗?”
店老板连连点头,笑道:“当然可以,这穷鬼欠了我半个月的房钱,不要说看看,就是拿走都是不成问题。不过金少爷,我们不过是个客栈,也不知道这人的底细,他若是有什么作奸犯科地事情,可和我们无关。”
店老板急于撇清自己的关系,暗想吕侯让弟子亲来,查探这人的底细,这人莫非是什么奸邪之辈?或是对原阳有害之人?
金浩解开了包裹,看到里面除了几件破衣服外,无非是些手稿之类,看了半晌不得要领,一股脑的包起来,说道:“我拿回去看看,三日后送回,剩下的事情,你知道该如何处理。”
店老板忙点头哈腰地道:“金少爷放心,没有任何问题,您慢走!”
送走了金浩,店老板找伙计看紧那个醪宏远,只怕他跑了连累了客栈。心中却想:这个醪宏远不过是个穷酸,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吕侯竟然会派弟子来查,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
咸阳城内,武安君府内——
白起坐镇府中,只是凝望着案几上的一张硕大地图。地图上山川河流事无巨细,都是画的清清楚楚,正中一点红记,标注的正是原阳城的所在。
他一夜没有合眼,可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疲惫之色。
手指轻轻的敲击案上的图案,白起似是沉思着什么。
有人急急的赶到禀告,“君侯,原阳军已凯旋而归,燕国武阳之军,已是向着燕南之地开拔。”
通禀之人,正是阏于之战时,逃得一条性命的李信。
原来白起自突破地境地剑巅峰之后,一直低调的居于自己府邸之中,隐而不动,却和秦昭襄王遥相呼应,互通信息。
眼看着原阳在吕不韦的带领下,势力是日隆,却是少有去扩张地盘的打算,只是一直致力与发展,固守两地城池,以保本地的平安为要。吕不韦的这种表现,让西秦昭襄王心里,很是狐疑。
他派人算过原阳一年秋季交易的收益,一算出结果,却是把秦昭襄王吓了一下跳。吕不韦在原阳一年所得,已是远远超越了,秦国得到川蜀后的一年总收入。
而且原阳畜牧、养殖、耕种,还有那吕纸印刷与郭氏铸造等等收入,还都不算在其内。
昭襄王对于原阳两城,一年收益却比整个大秦,三年的收入还要略高,这让他的心里极度的不平衡。他在气愤之余,更是警惕起这个尚还弱小,但终将强大起来的势力。
所以他才把所有关于原阳的情报,都派人送去给武安君白起观看,其用意不言自明。
吕不韦靠着四万兵力,飞快的战胜了燕军十六万大军,并灭掉了其十万主力,这倒是出乎了白起的意料,不过这也让白起更加地重视起吕不韦来。
白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