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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敌之时,一定要把损失减到最少,这样不伤根本的补充起来,才不会花费很大的功夫。如何伤亡太大,军队就将无法进行以老带新之法,容易伤了游骑军的根基。
庞暖也指点他,骑兵突袭,是要趁敌军阵形不成之时而为,反攻之势可行搏杀,如果和敌人围斗,一定要想办法抽身,等待第二次冲刺进攻的机会。
第277章 千军将
对于吕不韦的吩咐,王翦总是谨记心头,对于庞暖的指点,他也是会虚心接受。
吕不韦机智聪明,思谋深远,而且还是原阳之主,这是王翦时刻遵循,其言行命令的原因。
庞暖老谋深算,用兵如神,却是在于他积累的经验,冷静的头脑,果敢的判断。
这些一方面是前人的积累,一方面却是每次行军作战后的教训,缺点地修正整理。
王翦几人闲聊之时,吕不韦曾经说过,庞暖别看做了二十多年的文官,但其在用兵之上,绝对已是集兵法之大成。
而他王翦在军事领域上,只能说是个初出茅庐之人。他能够胜,只因遵循着原阳军钢铁般的军规,再加上自己地一些随机应变,可无论如何变,却不能轻易的打破军队的规矩。
实际上,他与庞暖的交流并不多,但一直聆听吕不韦的传播。无论是用兵,还是分析天下大势,庞暖想地远比很多人要多,丝毫不让吕不韦。
王翦虽是孤身阻挡燕军,但却绝非一个人在作战,他有原阳众人反复分析,推敲出的结论,这才能够制定出最稳妥、最犀利地对敌方案。
人在马上,暂时不能回转冲击,王翦人在马上,索性径直冲杀了过去。刀锋尽现,挥刀过处,手下无一招之将!
原阳骑兵漫过燕军,这时候原阳铁一般的军规和训练有素,更是彰显无疑,燕军骑兵已是无处可走,原阳骑兵却是能在间隙之中,策马闪躲穿插而过,不停的挥刀杀敌。
等到两军骑兵交错而过的时候,原阳骑兵还是保持着队型的完整,而燕军骑兵却已是折损半数。
王翦带着兵马才冲了出来,侧面的一路骑兵,就再次的冲锋过来,马蹄隆隆,地动山摇,燕军骑兵已是吓得面无人色,手足颤抖难持兵刃。
人多并不见得一定会好,至少作战空间会很有限,挤做一团,并不能造成最大的有效杀伤。原阳骑兵擅长的,往往是习惯以少胜多,更多是以制造敌方的混乱,来保持自己的清醒为主。
有时候混乱,亦能杀死人!
就想这次迅猛的冲击下,燕军骑兵固然被原阳军杀死无数,可被同伙阻挡,死于同伙马蹄之下的人,也是不在少数。
惊惶恐惧的情绪,急剧地扩张,燕军骑兵各自为战,已是无心抵抗,只感觉到满山遍野,都是原阳军的骑兵,刀光霍霍,跨马纵横。
原阳骑兵再次杀入,燕军骑兵随既而四下溃散。
任劳、任怨兄弟两人,见到大势已去,心中悔恨不已,又见到自己与燕焯部相隔甚远,中间被原阳军层层隔断,不敢再做停留,掉头落荒而逃!
原阳军队作战,旗帜为令,这样传令极为方便,不需击鼓,只需看旗和盯住前人即可,这样人人有规矩可循,纲举目张,这才能保持流畅。
骑兵作战,看起来是神秘无人,天下少有人能敌,可吕不韦却深深明白一点,绝对服从命令,是骑兵作战的灵魂所在。这样的骑兵击出,才能发挥出骑兵的最大优势和冲击力。
原阳游骑军出击之时,宛若壮汉蓄积了全身力道的一拳击出,不用缩手缩脚,而能发挥十二成的力道!
原阳骑兵配备的战马、铠甲、横刀、大刀还有钢弩盾牌,都算是天下间一等一,最为精良地装备。可最关键地一点是,马力能够撑得住。所有的战马都是百里挑一,远比草原普通马匹要强悍很多,这才能经得住这些配备,不然只是兵刃装备再加上一个人百来斤地力道,已经要压的战马行走缓慢,又如何能够冲锋陷阵?
王翦见到燕军骑兵溃散,便不再发动第三次的进攻,号令一卒骑兵剿杀余敌,自己却是率领骑兵散到原阳军选锋军步军的左翼,伺机进行再次的攻击。
这时候的原阳选锋军,已经是抵抗住了燕军的两次冲击。
原阳军列方阵抵抗,王翦却是勒马一侧凝望,寻找燕焯步兵中的弱势所在,随时准备带着骑兵攻击,给燕焯的燕军以毁灭性的一击!
燕焯见到燕军骑兵被围的时候,第一时间做出了攻击的决定。这次行军他是主帅,这次失败,他也负有直接的责任。
他所率之兵足有三万多人,骑兵五千,步兵三万余,步兵现在虽然还是毫发无损,可骑兵却已经是折损的七七八八。
虽然满腔都是无奈与怒火,但燕焯并没有被失败冲去理智,他试图反败为胜。旗帜挥动之时,战鼓有节奏的鸣响,燕焯已经号令士兵,进行再次的冲击敌阵,试图救援回被困的燕军骑兵。
可庞暖却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他或许不如廉颇的勇猛、或许不如赵奢有名,但他最少是大赵两朝的老将,作战经验极为丰富。
有些时候,经验就是胜利!
燕焯列方阵出击,庞暖却是让原阳军以弧形阵对抗,这种阵法是从矩形阵衍化而出,主要采用于守势。
方阵攻击力最强,弧形阵却是以防御为主,只是阵无定法,进攻防守之间,还是要看谁能随机应变,发觉对手的空隙和漏洞。
良将和庸将的区别,就是在于一个知道伺机而变,对敌阵强弱判断了然在胸,击弱避强;另外一个却始终拘泥兵书定势,明知是坑还要去跳。
庞暖身经百战,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地判断,割断燕军步兵和骑兵的联系。让王翦所率原阳骑兵,先行全力剿杀燕军骑兵。
庞暖出兵比燕焯到来,却是要快一些,源源不绝的原阳军士兵,从山谷中冲出,听从号令,迅疾的列成阵型,等待敌军地到来。
燕焯率兵杀过来的时候,原阳军阵地的防御,已经是固若金汤。
不但如此,庞暖亦是密切的关注着,王翦骑兵的动静。随时准备给予其支援,但是很快庞暖就发现,他已经不需多此一举,王翦率领的骑兵,已经对燕军骑兵,形成一边倒的屠戮,他不需要打乱游骑兵目前本身的节奏。
对于王翦能够如此灵活地指挥骑兵作战,庞暖也是大为错愕,可见到这些骑兵在王翦手里,所展现出的冲击力,他亦是从心底震骇莫名。
现在他才相信,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将帅之才!
虽然王翦带兵的时间并不长,但对兵法运用的灵活性,依据军种特点的使用,对待敌人的冷酷无情,实属世所罕见,这让庞暖心中对王翦的评估,更是高上了一层。
这段时间与燕军前后两次作战,王翦在庞暖心中的分量,已是越来越重,到现在他已经明确的意识到,王翦将来必为原阳,乃至天下的一流名将。未来原阳征战天下,其必为三军之统帅!
自己已经老了,虽然心尚未灰,意仍未冷,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每过一天,就离死亡更近了一分。虽然自己现在还能带兵作战,但总有一日,会上不了马背,挥不动兵刃。他现在只希望,吕不韦征战天下的脚步,可以更快一些,更大一些,那样也许自己,还有看到天下一统之时。
老了、老了,还有什么没有经历过,还有什么看不开?
几起几落,闲看落花,很多事情在庞暖看来,不过已经是花落花开。
可王翦带领原阳骑兵激荡而战,却冲撞出他埋藏已久的豪情,望着原阳骑兵纵横,庞暖亦是想起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只凭几千兵士击败东胡,攻灭中山之国!
庞暖自若地指挥着兵士反击,他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微笑,庖丁解牛般的站在山丘之处,发号着师令,应付着燕军的每一次的冲击。
原阳军死死的守住了阵脚,步兵交锋,肉搏一般要到最后,等到了那时候,就是拼毅力、磨勇气的时候。
可甫一交锋之际,原阳军却是用盾牌、钢弩构成了第一层的防线。羽箭如飞,满天嗤嗤之声,燕军亦是由左手持盾,右手持剑的剑盾兵前行,构成一面盾牌围成地墙壁,在向前缓慢移动。
不少燕军士兵中箭倒了下去,可更多地兵士,马上补充到前方的队列之中,依故悍然前行。
这时候,交战的双方所有之人,都已是忘记了生死,耳边只是听着鼓声,眼前只有敌人,杀过去,杀死他们是自己唯一地目的。
两军之阵终于冲撞到一起,掀起了滔天的波浪。
断矛残剑,尸体残旗,勾勒着惨烈的战争画面。将军挥毫,以战意为笔,以血为墨,弧形阵荡漾,如同水上碧波。方行阵冲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