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庞暖见到燕军回转迎来,精钢戟一挥,沉声喝道:“止!”
五百骑兵有令必行,有禁必止,庞暖勒马停下,五百骑兵也是不约而同的勒马,齐整的动作让人心寒。
眼看众燕骑反冲过来,庞暖神色不变,再挥手中精钢戟,又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字,“射!”
他指挥士兵就和他对敌一样,只肯用最少的力气,达到最好的结果,这个距离在他眼中来看,不用原阳那厉害的钢弩来杀敌,实在是浪费了郭氏制造生产的这好东西。
众兵士早就已是挽弩搭矢,弩箭飞蝗般的射出,前方又是惨叫连连,人马坠地,刀甲锵锵,瞬间鲜血染红碧草黑土。
那燕军统领已是双目尽赤,厉喝一声,人却从马背之上飞落,滚倒在草地之上。几个急转,躲过凌空射来的弩箭,已经到了庞暖的马前,大喝一声,长身而起,手上的阔刃大剑,已是一剑向着庞暖劈了过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燕军统领带军以来,行径无疑于匪贼,但却也是燕阀兵家中的弟子,对于战理还是深为了解,他内里清楚,只要杀了庞暖这原阳统兵之人,就极有可能扭转颓势。
这人是原阳骑兵的统帅,更像是骑兵之神,只是无论神鬼,他都要杀,他这一剑之力,几乎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
他觉得自己这一剑下去,原阳的那些将领之中,只要不是修为高绝地吕不韦在对面,他当能一剑斩之。
他从来没有听过庞暖的名头,更加没有见过庞暖。面前的这个老家伙,更和他印象中的原阳名士,没有一个吻合之人,挺多也就是个无名之将,他没有理由杀不死!
燕军统领飞纵而起,犹如苍鹰般地高高在上,宽剑劈过之时,其力更是仿佛晴天之中的烈日,闪电般的快捷而至,声势万分猛烈!
庞暖眯缝着眼睛,嘴角浮现一丝讥诮之意,轻叱一声,出戟直刺而出。
他出戟的招式,平和中正,看起来并不迅疾华丽,只是那燕军统领的宽剑,离庞暖头顶还有一臂距离之时,他手中的精钢戟,却已是刺到了敌人的胸口!
那燕军统领胸口之上,鲜血那一刻差点冰冻凝结,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此人的修为如此高明,平庸的戟法,居然杀力如此惊人。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庞暖只是挥戟直刺而来,没有任何招式变化。
但对面的燕军统领,竟然还是无法躲避!
声在耳边,枪到胸前,这是什么功夫,这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燕军统领,心中念头如电闪,却是挥剑急格,“当”的一声大响,剑戟相交在一处,火花四溅。
精钢戟的戟杆虽是白蜡杆,但它的外面却也套了一层钢管。
燕军统领的宽剑,虽然也是上品的青铜剑,也可算得是柄利器,但可惜材质上,就已是弱了精钢戟数筹。
燕军统领全力一击之下,却是奈何不了那戟杆分毫,想象中的斩断戟杆之事,更是全无可能发生。
庞暖依然在马背上,稳如泰山而坐,精钢戟的去势,却是依然不变,重重的刺在那燕军统领的心口之上。
庞暖算无遗策,轻松击溃燕军骑兵之后,本来就想要诱杀了这燕军的统领,见到他飞身扑来,倒是正合了自己意。
他那简简单单的一戟刺出,看似朴素无华,却是在对手力尽招老之际,果断出戟而截。本已是算定此一击必杀,可精钢戟刺中敌身的那一刻,他才觉得有些诧异。
“当”的一声大响之后,那燕军统领的胸口处,却是“咯”的一声闷响,陡然塌陷了下去。仿佛胸骨折断,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锋利非常,可以一刺截穿两套铜甲的精钢铸就之戟,在庞暖那威猛的一击之下,竟然没有刺穿那燕军统领的胸口?
那燕军统领面色惨白,却已是借这一戟刺来的力道,整个人倒飞而出,跃上一匹无主战马,倒骑向着远处而去。
庞暖人虽是少言,却是一点不笨,转瞬明白过来,不由暗叫可惜。他蓄力一刺,直奔敌人地要害,却没有算到,这身手不错的燕军统领,竟然也是小心谨慎之辈,竟在铜甲之内的胸口处,放了其他的防护之物。
庞暖方才随意的一戟,都能让其重伤,可这致命的一刺,反倒没有杀得了这敌人,心里倒也是相当的意外。
只是那燕军统领虽退,庞暖却是不肯如此轻易地放过他,精钢戟一挥之下,当先追了下去。
众原阳骑兵见到庞老将军一戟破敌,举重若轻的随意,都是精神大振,紧紧跟随而追。
第266章 四方强敌取其弱
庞暖带兵又是追赶了数里之地,却见到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陡坡,庞暖不由轻皱了下眉头。
这一千多人的燕军骑兵,被原阳骑兵连射带刺之下,如今一千多人,已是死去了一大半。一些胆小的士兵,更是狼狈地四散逃命而去。
庞暖只是紧追那燕军的统领,方才原阳骑兵们在追击之时,又已是射杀了半数的敌人,虽然还有一些燕军跟随着那统领,但看起来的光景,却已很是凄凉。
燕军统领到了那斜坡之上,回头向下望了过去。此时他的嘴角鼻子上,已都满是鲜血,他虽然在庞暖手下逃得性命,但看起来的样子,却是站立的力气已都快要没有。他一咬牙之下,竟然跳下马背,从那斜坡上滚了下去。
众手下燕军士兵,都是面面相觑,略一思索之后,也都是咬着牙,连滚带爬地跟随着滚落。
庞暖纵马到了陡坡,终于止住了兵士,摇了摇头,见到吕不韦等人赶来,遗憾地道:“可惜,让着燕军的统领跑了,这家伙起码是个卫尉之职啊!走吧,继续我们的行程!”
吕不韦身边的众王宫侍卫,用崇拜的目光,战神一般地望着庞暖,连连点头,齐声说道:“好!”
“庞将军,你方才说地五锥绝杀阵,是什么阵法,我怎么从未听过?”吕不韦终于回过神来,想到庞暖威风凛凛地大杀四方,不由满是钦佩。
他虽然可以独闯千军,可是那只是个人修为的高深,所带来的辉煌功绩,与这力破千军的战阵之胜,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也没有想到,庞暖除了修为深不可测之外,这运兵之事上,更是宛如神助。
“这五锥绝杀阵,”庞暖笑着解释道:“是庞某这些年憋困原阳,百无聊赖之时,自己琢磨出来的骑军战法。虽然不是变化多端之术,但却也是威力无穷。而且此阵并不繁琐,就算是智慧平庸之人运用其阵,也能克敌制胜!这种力求简化的战法,可以在百来人的小阵仗中使用,更可在数万大军对垒之时运用此法。但前提却是要士兵稍作训练!”
“此阵如此厉害?”吕不韦大皱眉头,心道古人的心思和战术,确有过人之处,完全针对自己的优势,达到战胜敌人的目的。
庞暖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低声道:“兵法战阵这东西,其实若是依我之见,无非用兵取胜之道,在厉害也很是有限。为将者为了保守阵法之秘,故意起上神秘之名,渲染阵法之功,却不知道阵法在于良将指挥之功。知道能够得胜,被后人渲染之下,如何一个阵法,都可在敌方心目中,造成一种震撼,有不攻自破的功效。”
吕不韦听后,笑了起来,说道:“原来如此,这阵法的名称,原来却是针对敌人的心理而设。”
“兵者诡道也!”庞暖解释说道:“其实作战之时,主要还是依靠士兵的训练和纪律,其他都是辅助而已。战场之上,无非就是阻敌,袭击,掩护和攻击这四种状态而已。用上华丽的阵法名字,无非就掩人耳目。”
二人都是大笑,吕不韦摇头说道:“看不出庞老将军老辣至此,听你一席话,令吕某深有茅塞顿开之感啊!”
吕不韦笑后沉默良久,这才说道:“可是这阵法就算简单,也要随机应变,费一番苦功才能习好,我却不知道何日,才能习得庞老将军的布阵之法。”
庞暖笑了起来,摇头道:“你要是想学,我天天可以和你商讨,只怕你整日繁忙,无法钻研这兵事而已。”
吕不韦知道实情的确如此,突然说道:“庞老将军,你刚才为什么一定要将那些燕军斩尽杀绝呢?”
方才的情形看起来,庞暖只要击溃燕军,已是达到胜利的目的,吕不韦倒是不甚明白,庞暖穷追不舍的意义。
庞暖远望青山绿草,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吕侯,您真不明白吗?”
吕不韦皱起了眉头,摇头道:“明白什么?”
庞暖挂起精钢戟,脸色凝重地道:“这次战斗,虽然看似是我军与燕军的首次交锋,而且是以骑军对骑军的对战。但它却更是我原阳骑兵,首次登上战争的舞台